第一百三十六章 見了人
就是這樣一位不顯武功，不會道術的帝王，在蕭離卻是最爲警惕的一個人。而王振川似乎也對蕭離青眼有加。從蕭離殺了寧國侯到當着他的面拒絕了三皇子的婚事。以至於後來的進入絕望深林。蕭離和這位帝王解除慢慢變多，從心底裏面蕭離敬服這位人間帝王。甚至自己還曾想過，自己一後修道有成的話，是不是來湘魚做個國師，自己總不能去搶自己師兄的位置吧！
而今夜自己醒來王振川就在旁邊等自己，他可不認爲這是什麼好事！
這麼多人不留偏留自己，蕭離可不認爲自己比別人多張了一顆頭。從自己那位嫂子的情報來推測，兩國之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了！而這種大事根本是自己參與不到的。眼前這位已經有點瘋癲的大皇帝到底在準備做什麼呢！
而做的事情很明確和自己有點關係，他可不認爲大皇帝是今夜饞酒了，拉自己來喝酒。尤其是這種粗碗乘的劣酒。
"咚咚咚..."門外忽然想起幾聲敲門聲，只聽吱扭一聲，一道月光順着門縫射入房中。
蕭離扭頭一看，驚聲道："嫂子？
來人居然是黑羽。蕭離驚訝的站了起來，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黑羽，卻是沒有想到黑羽居然會在這裏，更是手上拎着兩個酒罈，她在做什麼！
只見黑羽把兩個酒罈重重地放在桌上語氣中不帶着一點兒生氣道："你說的那家酒家主人已經換了主人，老頭子已經八十多歲了，我把你的擀麪杖交給老頭才換了這兩壇酒。老人家要我帶話給你，要是你真想喝酒的話，直接去找老人家，老人家說只要你來，管飽。再像今天這樣差人來的話，打出去！
王振川漸漸平靜下來，他的臉上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聽着黑羽說話！他忽然扭過頭來問道："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還行，腿腳滿利索的。按你的要求我給老人吃了一顆延壽丹，沒有意外的話，再活十年都不是問題！
"那就好，這些年來我一直不敢打探老人家的消息，就是怕他出事！活着那就好！"王振川長長喘了一口氣。他抓起那個已經打開了的酒罈。一仰脖，大半壇酒就這樣被他一飲而盡。
"少喝點，不年輕了！
"哈哈，我爲什麼喝酒你還會不清楚嗎！這麼多年不見你今天就不要管我了！
蕭離聞着空氣中酒味卻是皺起了眉頭。聽着兩人的講話就好像是老朋友一般。這又是怎麼回事！只見黑羽慢慢從王振川手中奪過酒罈，輕輕地把酒罈放在地上。從懷中摸出一隻短蕭輕輕滴吹了起來。悠揚的笛聲慢慢飄蕩在這冷清的宮中，散發出一中讓人心酸的感覺。
王振川聽着聽着就皺起了眉頭，只見他走到黑羽身邊道："曲子不好，太過感傷了。我來。"說着從黑羽手中奪過笛子，只見王振川把笛子放在嘴邊，一陣陣急促的笛音傳了出來。
蕭離雖然對於音律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是也能聽出來這是一首歡快的曲子。可是在這個清冷的宮殿之中吹走如此歡快的曲子，總是讓蕭離感覺有點不對勁，而且，琴音之間似乎帶着種種不捨，這首歡快的曲子到了最後竟然讓他吹出了悲傷的感覺。
"哎！"黑羽的一聲長嘆讓王振川沉默下來。
王振川垂下手去，手中的笛子鐺地一聲落在了地磚之上，王振川慢慢走回桌旁，一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陳舊的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蕭離簡直是滿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來鏡月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不來找我！"王振川聲音低落。他從桌下又拿出一探酒來，一把揭開封泥，舉起酒罈狠狠地喝了一氣兒。
"是不是我要不把這小子抓過來你就真的不來見我！
"見了又怎麼樣，有時候相見不如不見。"黑羽淡淡道。
"相見不如不見，哈哈相見不如不見，那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相見不如不見，偌大一個皇宮我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好不容易你來了，還不見我，那我這麼多年在這裏想着你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嗎！還是我真的在你心中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王振川聽罷黑羽的回答忽然間聲音大了起來。
蕭離心中咯噔一聲，果然認識，他偷偷瞅了一眼黑羽，只見黑羽臉上微微一動，顯然在她心中王振川並不是一位路人。
王振川站起來瞪着眼睛看着一臉淡然的黑羽終於絕望，他一把抓起靠在桌上的酒罈，大口地喝，大口地飲。一罈，兩壇，三壇。當他揭開第四壇的時候黑羽出手了，她一掌把酒罈拍到一邊怒聲道："別喝了。
蕭離靜靜地在旁邊看着，這裏根本沒有他插話的餘地，而且他也插不上話。他從黑羽的眼神中看到了心疼，也看到無奈。王振川看着碎了一地的酒罈碎片忽然間一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只聽他一邊哭一邊喊："姐，我好想你啊。啊
"啊啊啊啊
哭聲無比真切，只聽的蕭離眼中都有些溼潤。黑羽再也無法像剛纔那樣淡定，只見她輕輕蹲下拍着王振川的後背，嚴重的淚水叭叭地落了下來。
哭了良久，王振川一抽一抽着睡着了。黑羽輕輕滴將王振川抱起，朝着一個角落走去，蕭離看的清楚，那裏有一張牀。只見她輕輕地把王振川放到牀上，輕輕地蓋上被子，這纔回到蕭離身邊！
蕭離滿肚子的疑問卻是沒有辦法去問，此刻看到王振川沉沉睡去這纔算是放下心來，他悄悄走到黑羽身邊輕聲問道："嫂子，我有點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黑羽卻是沒有回答蕭離，她輕輕端起桌上的油燈慢慢走到大殿的四周，看看牆，看看地，看看那張已經顯得有些破舊的桌子，坐下看看那些發出咯吱咯吱聲音的椅子。甚至摸了一摸地上的方磚。
"好嫂子，你就告訴我吧，你不是那個什麼公主的侍女嗎，怎麼會又是姐姐又是弟弟的，我都快暈死了！"此刻蕭離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打開了，再加上看到黑羽安全，而且她被王振川喊作姐姐，那李婉鈺和李秋紅肯定沒有事。自己的顧慮一消失，蕭離那顆好奇的心就活泛起來。
可是無論蕭離怎麼求黑羽，黑羽就是一聲不吭，似乎在這一刻他的心神已經不在了這個地方似的。蕭離喊了半天見黑羽不理自己，再加上他又怕把王振川吵醒。無奈只好自己躲到一邊無聊去了。蕭離坐回到桌邊拿起酒碗喝起酒來了，他還沒喝兩口，就噗地一下吐了出來，這些年來在鏡月城中喝的都是宮中的御酒，蕭離的口味已經被養得極刁這尋常的酒水那裏能入得了他的口。
"姐，姐！"王振川忽然一伸胳膊大聲喊了起來。
蕭離嚇了一跳，只見黑羽一下跳過去，抓住王振川的肩膀柔聲道："姐姐在呢，在呢，在呢
王振川的胳膊這才放了下去，蕭離看見黑羽輕輕握住王振川的手，然後輕輕地把被子提了一下。那樣子分明就是王二嬸的樣子。蕭離愣了一下他撅着嘴道："嫂子，王上不會真的是你弟弟吧，這夜太誇張了點吧！
黑羽點了點頭。只聽她長嘆一聲。蕭離大喜道："那豈不是王上和我平輩啊，哈哈，我以後看那老三還來找我麻煩，這小子敢犯上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還有老二那小子，老在我面前得瑟，看我這次不收拾..."蕭離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既然是黑羽是王振川的結界，可是爲什麼來到鏡月這麼長時間，她都不去跟他相見呢。而且這次相見若不是王振川用強的話，只怕兩人還是見不到，這是爲什麼。
蕭離剛剛綻起的小臉頓時間僵住，他撓撓頭卻是沒有問，他知道即便是自己真的問了也不會有答案的。
天漸漸亮了，絲絲陽光穿過門縫窗縫射進房中，蕭離輕輕推開房門向外一看，外邊一個人都沒有。蕭離暗中嘀咕這傢伙未免也太信任自己了吧。要是自己昨夜對他做點什麼，就憑他睡着的樣子，只怕說不定自己還真的可以得手了呢。自己回去把自己幹掉湘魚皇帝的事情一說，那可是...嘿嘿。不過這種事情也只能想想而已，人家姐姐就在身邊，自己怎麼可能傷得了他，而且就算自己真的有那種機會，可是自己真的有膽子下手嗎。
蕭離還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黑羽道："小離，等下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千萬不要回頭！帶着玉兒和紅兒去絕望深林。會齊國。明白嗎！
"奧，啊什麼，嫂子你說什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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