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經過這幾個晚
經過這幾個晚上,餘點語知道。
當桑舟的手在自己腳踝處停留的時候,就代表着桑舟今晚上和自己的親密行爲就到此爲止了,下一句桑舟再開口,就該是睡覺。
餘點語的手去摟桑舟脖子的時候,自己都沒意識到身體已經率先一步做出了反應。而在桑舟說完了之後,她才驚覺自己做出了什麼事情和什麼反應,但這時候桑舟已經壓到自己跟前,她屈起來的腿成了隔在兩人中間的阻礙。
不僅桑舟的動作撩撥人,連說出來的話都這麼讓人臉紅心跳。
就這樣被桑舟直接說出來,餘點語哪裏講得出口。她將臉偏到一邊,卻被桑舟直接扶正,承接了桑舟入侵一樣的吻,霸道地頂開了她的齒關,餘點語被她吻得大腦一片空白,不受控制地將聲音溢了出來。
只有一聲,可桑舟卻聽得分明。
她擡眸:“現在願不願意說想要什麼了?”
餘點語染着慾望的眼睛清晰地與桑舟相對,兩人的眼中都有自己對對方鮮明的渴望,桑舟只等了兩秒鐘,她沒聽到餘點語口中再說出任何自己想聽到的話,明明是誰都離不開誰的狀態,被桑舟硬生生忍下來了。
她已經爲了這一刻準備了很久,桑舟的目的,就是要餘點語自己去打破這層枷鎖。
她要讓餘點語知道,並且正視自己的慾望,而不是總是在在自己的要求下完成這些的。
其實桑舟自己也快忍不住了,她撩撥歸撩撥,但這種撩撥又不是單方面的,餘點語隨之而來的反應也讓她的心神盪漾,讓她的剋制力從百分之百快降到了零。如果餘點語會像自己一樣去撫摸試探,就會發現,其實自己全身都緊繃着,和餘點語也差不多的狀況。
餘點語不吭聲,但她已經勾住了桑舟的脖子,主動將自己貼上來,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用意。
可桑舟在這個時候偏偏就變得不懂她意思起來,她越是想把桑舟的頭往下壓,桑舟就什麼都不做,只是俯低了頭,湊到她的耳邊輕咬,低聲問:
“說,想不想要。”
餘點語覺得沒被桑舟碰到的地方都又難受又酥麻,自己就好像墜入了冰窖之中,需要桑舟的體溫來融化溫暖自己。她無措地用手去按住桑舟的肩膀,想主動去吻桑舟,用這些來告訴桑舟自己的需要。
可桑舟偏偏就不肯。
她用兩指去擡起餘點語的下巴,黑暗中的眼眸像是危險的深淵,低沉着聲音:“寶貝,說出來。”
餘點語這幾天的折磨下來,意志力都被擊垮,現在哪裏還擋得住桑舟的聲音,她軟着聲音,清甜的聲音帶着乞求,“……想要,別……別走。”
瞬間,這幾個字直接把桑舟給點燃了。
隱忍了這麼久的火直接就往腦海中竄,擁抱和翻滾中把兩人都點燃,氣氛也在瞬間染上緋紅的熱量,濃稠溼潤到化都化不開。
桑舟終於可以去品嚐這讓人慾罷不能的牛奶香,去近距離接觸所有餘點語的柔軟,無論是哪裏,哪一處,都讓她徹底沒有理智,愛到發瘋。
這一次,兩人都爲彼此而陷進溫柔鄉,坦誠的面對心中的感情與悸動,在牀單被子都變成亂七八糟的大牀上,或者是在浴室的洗手檯旁邊,又或是巨大落地窗的冰涼,都印上溫熱的喘息與歡愉。
餘點語的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知到那雙深情雙眸的注視。
她被桑舟帶領着走進了嶄新的佈滿樂園的世界,全身上下的都敏感的像是在經歷狂歡,這世界是獨屬於她與桑舟的,讓餘點語情願在桑舟的指尖重重喘息,親密無間地攀登上一個又一個的高峯。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折騰了多少次,反正最後她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用很輕很輕的聲音發出哼哼的奶音,“不要了……”
桑舟親眼看到她在自己手裏綻放的嬌豔模樣,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想就這樣讓整個夜晚都流逝過去,但小姑娘還是第一次,體力已經明顯不支,她只能牽着餘點語捶打的手在脣邊輕吻:“我抱你去洗澡。”
再害羞也無濟於事,兩人都已經到坦誠相見這一步了,餘點語也無力去拒絕,任由桑舟爲自己清洗身體。
溫暖的熱水和桑舟柔和的手法,更加讓餘點語感到昏昏欲睡。
太舒服了……又讓神經徹底的放鬆下來,餘點語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發出小小的一聲嘆息。
桑舟看着溫順的躺在浴缸裏的餘點語,感覺到自己那種渴望又在往上涌。
禽獸。
她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知道現在時候已經不早,果斷將自己的那股想法壓下來,規規矩矩給餘點語洗了澡擦乾,將人放在牀上躺好,自己才火速去洗了個澡。
折騰這麼久,一身都被汗浸透了。
等她再回到牀上,餘點語已經睡熟了,看得出來是累極了,沾枕頭便睡。屋子裏暖氣很足,小姑娘睡得不是很老實,雙手都露在外面,上半身的被子跟着往下落,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上都是曖昧的吻痕。
可睡着的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純真無邪,和那些情/欲的痕跡對比鮮明,卻勾出一股極致的魅惑,讓看着的人丟了心神。
太上頭了。
哪怕那些吻痕就是自己印的,但看到的時候桑舟仍然會覺得無法自控。她躺進被窩裏的時候,餘點語下意識地往她的方向靠,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
桑舟這才憐惜地吻了餘點語的額頭,“晚安,我的寶貝。”
現在,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寶貝了。
——
第二天,餘點語這一覺睡得極沉,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
她醒來的時候,屋子裏還是昏暗的,窗簾被人細心的拉好了,沒透光線來打擾她睡覺,而手機也設置了靜音,餘點語這才毫無紛擾的睡到這個時候。
她身旁的位置還有溫度,卻沒有人。
餘點語剛想起身,就“嘶”地一聲抽了口涼氣,腿痠的不行,腰也是。瞬間就把餘點語拉回到昨晚的瘋狂裏,她紅着臉抓着被子,又重新躺好了,努力把那些畫面從腦海中趕出去。
外面傳來腳步聲,桑舟推門進來就知道餘點語已經醒了,直接到牀上來將餘點語抱了起來:“醒了,出來喫東西。”
餘點語還沒說出拒絕的話,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騰空,下意識地用手圈住了桑舟的脖子,“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我知道你今天可能要睡得很晚,所以叫了鐘點工來家裏,把飯菜給做好了。”桑舟把餘點語抱的穩穩的,餘點語覺得不理解,明明自己和桑舟是一起折騰了一宿,可是自己卻始終昏睡在牀,桑舟卻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的精神奕奕。
餘點語在被桑舟抱出去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桑舟的脖子上也有兩個明顯的小草莓,臉紅又不自在的移開話題:“你爲什麼今天能起得來。”
按道理來說,桑舟應該比自己還要累,因爲她一直在動,但自己不是躺着便是哼唧的求饒,除了最後一次求饒奏效,其他的時候自己越是求饒越讓桑舟欺負自己得更厲害,所以現在一直腰痠背痛的。
“我不起來,誰給我寶貝弄喫的?”桑舟將人放到餐桌邊,低聲調笑,“我自己做的事情,要負責到底。”
“你別大早上的就來和我嘴貧。”餘點語沒什麼威懾力的瞪了桑舟一眼,本想自己去拿筷子,桑舟卻緊跟着坐到她的旁邊,徑直拿走了面前的碗筷,自己拿着勺子。
餘點語:“幹什麼呀?”
“餵你。”桑舟細心地將菜放到米飯裏,再用勺子裝好適當的份量,“喫飯這種小事情哪還用得着我的寶貝親子動手,我來。”
桑舟今天說話就和在蜜罐子浸過了一樣,每句話都讓人招架不住,飯都已經送到嘴邊來了,餘點語只好嚥下才含糊道:“我自己可以。”
“可以也不讓你自己來。”桑舟不讓她動手,繼續自己的餵飯,一口接一口的讓餘點語沒法拒絕。
喫着飯的時候餘點語就在算日子,這一週已經快過完了,再等兩天等外公回來,兩人在家裏自然要有所收斂,她只需要張嘴喫下桑舟喂來的飯,不知不覺中已經吃了大半碗,比她平常的食量要多。
桑舟失笑道:“看來以後我得把這個活獨攬了,將你喂胖一些,你太瘦了。”
餘點語腿還在發酸着,看着桑舟說:“我哪裏瘦?”
“就看着臉瘦,身上……該有的都有,我很喜歡。”桑舟說話的時候還挺正經,但餘點語卻在裏面聽出點蹊蹺,她沒忍住往自己身上看了眼。
引得桑舟也往她身上看了眼,之後很輕的笑了聲。
餘點語耳朵又開始熱起來了,還好她沒扎頭髮,披散的長髮擋住了已經紅掉的耳朵,她知道桑舟的眼神意味着什麼,小姑娘不服氣地反問道:“看什麼看?反正我有的你都有,又沒有什麼不一樣。”
桑舟正色道:“很不一樣。”
那些柔軟在自己的手中,能激起無數的情愫與悸動,每一聲來自對方的嘆息和聲音,都是誘人的毒藥,卻令人甘之如飴。
“是嗎?”
餘點語忽然擡眸,眼神無辜而純真,紅潤的雙脣輕啓:“有多不一樣,下次我也想試試,好不好?”
桑舟卻問:“試什麼。”
“那些你昨天晚上對我做的事情,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感受。”餘點語也笑了聲,前傾着上身靠近桑舟,在桑舟的耳邊湊近,熱氣輕撫在耳廓:“你知道的……我對你,是個很好的學生。”
三月,初春。
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壓抑,彷彿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着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迴盪。
,。血色的雨水,帶着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裏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彷彿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溼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裏,趴着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着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着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着遠處。
順着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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