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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6章】 成神之路(大结局)

作者:青翼蝠王
武俠修真 观战的人太多了,就如悬浮在云中的天兵天将,一层一层地重重叠叠向下观望。 启动六阶护城大阵,李燃刀凌风站在最高的城墙上隔着金芒遥遥望向远方,衣袂飘飘,孤高伟岸。 煞族大军缓缓开进离城不足千丈的距离扎营。 七個六翼金尊,三十六位五翼金尊在队伍的最前方排成一长溜,庞大的威压如海潮一般汹涌释放。 一個种族就拿出這样强大的阵容,简直骇人听闻。 四十多位天道强者冷冷站在那裡一言不发,城裡城外静默着,天地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凝重。 過了好久煞族中也沒有动静,不少人窃窃私语,猜不透怎么回事。 “煞大天怎么還不露面?“ “是啊,那位神尊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快点出来让大家看看啊。” 李燃刀也有些忍耐不住了,皱了皱眉,朗朗开口道: “你们族的半神煞大天呢?還不出来一见?” 对面的煞族大军仍然鸦雀无声,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又等了半晌,议论声音更响了。 李燃刀不耐,再次朗声问道: “煞大天到底来不来,如果再不露面的话,别怪我对你们动手了啊。” 听到這句话,那些妖翼金尊们终于有动作了。 三個站在最中央的六翼金尊缓缓地走出三步,遥遥向天空中一拜朗声喊道:“有請大天神尊莅临。” “靠,這么神秘。” “那個煞大天到底要从哪裡出来?难道不是在煞族大军中嗎?” 李燃刀也疑惑地向煞族大军中看過去,他也不知那位传說中的凶魔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急欲一见。 就在這时,祖公从后边缓缓飞到了李燃刀身边。 李燃刀一愣。转過头去轻声问道:“祖公,有事?” 祖公冷着脸理也未理他,径直从护城大阵中飞了出去,一身红袍在山风中猎猎飞舞,飞到高空中缓缓转過身来看向城中。 李燃刀都愣住了,不知祖公此谓所意。 祖公脸上一片冷肃,缓缓一抖手,手中出现一枚三尺长短的短杖,杖身通体深紫色光泽。从杖头到杖尾,一圈一圈的流纹如天道轨迹一般难以琢磨。 轻轻抚摸這枚短杖,祖公突然轻轻向前一挥,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向着护城大阵打了出去。 轰地一声冲天彻地的暴炸,那道紫芒一记光芒就将整座六阶大阵打暴。盾甲金光如无数被炸飞的金甲神人一样四散抛飞。 城墙中无数的修者被這记暴炸狠狠地炸飞,有许多人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之后,连同破碎的内脏都吐了出来,重重撞到远处的山石上被撞成了肉泥。 城内城外的修者们齐声大哗。 李燃刀都吓懵了,霍然飞身而起,却茫然着愣住。 “祖公,你、你干什么?” 李燃刀就感觉头脑中嗡嗡作响。一点也反应不過来了。 祖公不是六阶杀仙嗎?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毁掉护城大阵?他为什么要這么做?他疯了嗎? 后方的紫裙族长也一下子将眼睛瞪圆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城外的祖公,她突然浑身用力颤抖起来,花容失色。将牙根都咬紧了。 红袍祖公慢慢点了点头,冲李燃刀淡淡說道: “李燃刀,你不是一直想见煞大天嗎?今天如你所愿了。” “什么?你……” 李燃刀后退一步,差一点从云头上掉下去。 城裡城外的所有人全都惊愣在那裡。他们一直想像中的那個凶魔煞大天竟然是這個人? 素素、小鸾与剑奴三人全都愣在那裡,张口结舌地盯向祖公。他们万万想像不到,那個和蔼地传他们阵道之术的师父今天竟然会暴出如此惊天之幕。 紫裙族长一记飞身飞到了前方同李燃刀并肩站立,满腔悲声,满眼泪水,愤怒地向前指着: “你、你是煞大天?” 祖公站在空中傲然点头:“不错。” “主人可是你所杀死的?你,你這個叛徒,内奸……” 紫裙族长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說好了。 祖公淡淡笑了笑,缓缓摇头道:“族长啊,你還是沒明白過来,你以为是我杀死的摩星河嗎?呵呵,怎么会呢,其实我就是摩星河,我怎么会将自己杀死。” 這下子所有真灵一族的族人们全都懵了。 李燃刀与紫裙族长也全都无法回過神来,今天的事情诡异的让他们难以想像,祖公的每一句话說的几乎都是世间上最离奇之事。 怎么一乎是煞大天,一乎又变成了摩星河…… 不過,现在祖公手中所持的那柄杖却像极了天魔杖,李燃刀也能感觉到,祖公方才那一击绝对是半神以上的力量。 突然头脑中一道光芒闪過,李燃刀下意识地喊道:“分身神通?” 祖公落寞地看了李燃刀一眼,眼中满是失望之色,淡淡点头道:“对,是分身神通。李燃刀,现在你可想明白了?” 李燃刀缓缓摇了摇头,茫然道: “有些头绪,但是事情太過诡异,一时半会還无法梳理。” 祖公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地說道: “唉,反正你也活不過今天了,也不能让你带着一切疑问上路,我就给你讲讲這前后的因果吧。” 李燃刀额头上唰唰地一片冷汗。 祖公的声音清冷地在天地间传了出去: “李燃刀,其实你能够拥有今日的前就,完全在于几十年前我的一個念头。 天地之间,悠悠岁月,对于无数修者来說,成神几乎就是一個不可启及的梦想。我为着這個梦想努力了多久你们知道嗎? 摩星河說起来可以算是我的主尊,也可以算是我的一具分身吧。 那时的我在修行天赋上惊才艳艳,有不世之才。我依凭那具身体悟到了半神之境成就神格后,這才发现,我的追求到此就已止步了。半神之力可以慢慢凝聚增加,然而,生命却還是凡人的生命,无法实现本质上的进化,最终只算是凡人拥有了神的力量而以。 這种修行方式根本就无法成神。 李燃刀。你获得法则之力后是否在沾沾自喜,但是你可知我那时的心情?无法成神,单单成就半神对我来說算個屁。 那时我追悔痛恨,心中的落寞与失落根本就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這句话将李燃刀骂的面红耳赤。 祖公哼了一声接着說道: “我又苦苦参悟了无数的岁月,正好天星禁地再次开启。那时我将散星珠也炼制了出来,正好进天星禁地收取天星砂。一举收获了三万多粒,出来后被我炼成了天魔杖,而這时,我终于悟到了另一种成神的途径,那就是,将天魔杖融入道心中。与我的生命合为一体。 這样我就抛弃了摩星河的身体与神格转而去专修天魔杖。 天魔杖就是我的生命,只要我的天魔杖可以进化出十分神之力,那么我想,我的生命這次一定也会跃升到神的境界。就可让我真正成神了。” 祖公說完這些,李燃刀一下子明白了太多事情。 怪不得煞大天可以得到那么多天星砂,原来他就是散星珠的主人,也怪不得煞大天可以炼制出极品神器。天地间,恐怕只有祖公這位炼器大宗师才能炼出那样等阶的法宝来吧。 李燃刀以前還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的出奇。才在天星禁地中大有斫获的呢,哪裡想到這全是祖公的安排,走的只是祖公曾经走過的路而以。 但是,祖公为何這样对待自己? 祖公淡淡地哼了一声接着說道: “李燃刀,你一定奇怪我为何对你那样好吧?” 李燃刀满脸疑惑之色点头:“正是。” 祖公的脸上又露出一丝落寞来,摇了摇头道:“我通過进化天魔杖成神,這已经是我第二次修神了,不過在结果未出来之前,我也不敢肯定這次一定可行。 几十年前,在我准备将你们冥海世界的生命之力全部吸收之时,我的神识笼罩了你们的整個世界,突然让我发现了一個奇怪的现象,在那個小世界中,居然有人天生生命中就具备了神的力量波动。 那個人就是你……” “我?我天生生命中就具备了神力的波动?” 李燃刀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茫然,他可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样的天赋异秉。自己怎么具有了神的特征了呢?自己怎么毫不知情? 祖公淡淡点了点头,接着說道: “這件事太奇怪了,无论是小世界還是大世界中的生命,我接触過的太多了,就从来未见過你這样的。/\若.凡。更,新、组手。打s.ho.u.d.a8.c.o.m/\天生就具备神的特性。 這样奇怪的生命我可不想放過。 我就想,能不能在你身上发现另一條可以成就真神之路,如果我通過进化天魔杖這條路走不通的话,也许会在你身上找到另一個办法呢。 于是我就安排了迷雾谷,安排了那裡禁地的开启,安排你鬼使神差地踏进洞府中发现了那柄小剑,当然,那是摩星河那具分身修成半神后修出来的剑丹,你接受了小剑的传承,可以让你的玄境修为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快速增长起来。” “原来是這样。” 李燃刀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這才知道,原来从自己踏入修行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在這位半神的设计中了。 祖公不顾那边冷汗淋漓的李燃刀,继续說道: “如果最开始给一個凡人传承半神的命格,他的生命会接受不了的,你将小剑密纹修行到一個高度之后,我感觉你的基础打的也差不多了,就又安排了你在鬼使神差中跑入真灵牢狱。 否则,你以为那处禁地是那么好找到的嗎?” 李燃刀听的身体都在颤抖了。 原来這一切全都是祖公在暗中安排的。 以他远超半神的力量。一念之间就近乎天意,促成自己在鬼使神差中跑向真灵牢狱的方向简直太容易了。 祖公接着說道:“再后来,在我的安排下,你就正好赶上了我們要下真灵古塔,你也无巧不巧地传承了摩星河的命格,那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就是想让你传承我以前修行中的天道感悟,在合道期之前能够实现十重玄境的大圆满,走這样一條道路成神。 如果你能成神。那么对于我来說也算多了一個借鉴,我也知道了一條可以真正通往真神的路。 但是李燃刀,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祖公满脸落寞之色缓缓摇头。 李燃刀在那边听的浑身颤抖,好半天也无法梳理清楚這一切。 怪不得自己感觉祖公有半师之恩,每到自己修行的重大节点就会出手相助。他借自己散星珠,助自己炼成极品神器,也是为了让自己尽快成神,他让煞族大军压境给接引城带来沉重的压力,也是为了让自己在压力下尽快成神。 自己传承摩星河的命格中都沒有可以提升道心的法诀,可是祖公就有,原来一切都是這么回事。 祖公就是摩星河。就是自己一路修行上来的真正师尊。 而祖公又是煞大天,是为了驗證另一條成神道路,而毁了自己家乡世界,让整個人族濒临灭种的天大仇人。 李燃刀双拳攥的紧紧的。额头青筋暴跳,他的心在艰难地挣扎,他不知自己到底要怎样做了。 李燃刀知道,其实這一切所谓的恩或者怨。对于祖公来說全然未放在心上吧。 他才不在乎什么恩怨,他只想最终证悟到成神的路径而以。可是,李燃刀心中恩怨两重天激烈挣扎,他能如祖公那样冷酷到免情嗎? 城裡城外的所有修者们一片寂静。 這样的秘辛也让他们全都听傻眼了。 涉及到成神的方法啊,這样高层次上的东西,他们听着就如听一個神话。 祖公看向李燃刀,眼中一抹冷冷之色,摇着头继续說道: “李燃刀,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费尽那么大的心血安排你成神,你却不知进取,只拥有了神的力量就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如果你不能成神,对于我来說,這只是一條废弃的路而以,毫无用处。” 李燃刀声音都嘶哑了,冷着声音问道: “你想怎样?” 祖公傲然地笑了:“我想怎样? 摩星河修神失败,那具分身被我废弃了,你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一個影子而以,你失败了就沒有留下来的价值,当然也要废弃掉。” 城中的修者们听到這裡齐声大哗。 素素的脸一下子白的毫无血色。 李燃刀深吸了一口气,傲然向上挺了挺胸问道:“祖公……哦不,现在我应该管你叫煞大天了吧,你就一定有把握能打的赢我嗎?” 祖公哈哈大笑,可是脸上却殊无欢笑的表情,朗声說道: “李燃刀,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仅仅是凡人的生命拥有了神的力量而以,你可知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我两次修神,对天地之道的把握怎是你一個修行了几十年的毛头小子所能想像的。 我现在通過天魔杖的进化,我的生命都已经进化出九分神性,也就是再有一次进化,我就可以最终成神了。我现在拥有的神的力量怎是你能抵挡的。 一会将你灭掉,吸收了冥海世界的那些残余生命之力,我应该就可以最终进化成神了。 這條万古以来无人走通的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我走出来了。” 祖公终身追求成神的目标,一共废掉了两條修行方向,不過他对通過天魔杖进化生命這條道路還是颇有把握的,這时将所有心事当着万众的面說出来,他的心也畅快之极,笑的都有些癫狂。 李燃刀脸色铁青,他第一次有些心虚了。 他的一切修行都是祖公给安排的,他的力量祖公最清楚不過。难道今天我真的要命陨于此?难道我這一生拼尽了全力去守护的东西,最终到头来還是要被人剥夺? 李燃刀的心痛的痉挛。 他舍不得啊。 舍不得亲人爱人,舍不得放弃自己家乡那片沃土,舍不得整個人族就這样在大世界中彻底除名。 素素就在身后,他還沒有爱够,這些年他到处闯荡,为了获得更高的实力为爱人遮风挡雨,却因此与素素聚少离多,原本還想這件事了。可以和素素从此安安静静地生活于幽谷,让素素可以享受天地间最幸福的平静生活。 而那一切梦想就要在今天化为烟雾散去嗎? “不!” 李燃刀一声怒吼,手中淡银色的神剑向前虚指,唰地一道银光射到祖公的身上,高喊一声:“灭。” 祖公身上一道淡淡的紫芒闪现。若无其事地将那道時間法则化去,不屑地摇了摇头笑道: “李燃刀,你的法则之力对于神的生命来說是沒有用的。法则是对天地众生的束缚,而神岂遨游于法则之外,不受天地间的一切束缚,大自在于法则之外。” 李燃刀一下子满头大汗向后退了一步,心砰砰地狂跳。 法则之力可以轻易灭掉一個六阶杀仙。那样强大的神力,对于祖公竟然半点不起作用? 难道祖公真的成就了九分神性生命,他仅差一步就可成神了? 祖公淡淡摇头道: “要說的话全都告诉你了,既然明白了一切。那么你就上路吧。” 天魔杖淡淡扬起,一道紫芒射到李燃刀的身上。 李燃刀身上淡银色光芒大作,通過時間法则化掉了绝大部分神力,可是祖公射過来的神力简直浩瀚到不可思议。太强大了,就是把那样的力量推移到了数万年之后仍然无法完全阻止它。 砰地一声。淡紫色的光芒击中李燃刀的胸。 李燃刀如一條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外飞去,将厚重的城墙一下子砸出一個人形大洞,然后顺着那個大洞向城内激射,一连砸碎数十裡的山石房屋,方才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停了下来。 全身软成了一团垂到地上。 紫裙族长看到這裡,脸色苍白地伸手抚在城墙上,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抖着,這一刻她的心乱做一团,她真不知自己要去帮谁好。 祖公原来就是她的主人,而祖公同时又是煞大天,是他亲手将摩星河那具分身废掉的。 煞大天也许是想换一個身份,也许是看中了煞族的强横战斗力量,竟然成为了煞族的主人,那么现在這個祖公,到底是自己一族的主人還是仇人? 素素痛哭流泣,不顾一切地飞了過去,将李燃刀从血泊中抱了起来。 李燃刀从来都是她的力量源泉,无论在任何艰难危险的关头,爱人的肩膀都会站在她的前边为她挡风遮雨。 爱人沒有一次让素素失望過。 无论再奇诡的天地之变,李燃刀都可以带领她走向平安。 可是這一次呢? 看着快要流失掉全部生命力的爱人,素素心中痛如刀绞,就感觉天地都要崩塌了。 李燃刀的身体已经站不直了,只是软软地倒在素素的怀中。 素素泪眼朦胧,用力抚摸着爱人的头发呢喃呼唤: “燃刀,燃刀,今天终于要我保护你一次了,你看到了嗎,我是素素啊,燃刀,你放心吧,无论是生是死,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的,這回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嗎?” 旁边的小鸾情不自禁痛哭失声。 她亲眼看着這对恋人从相知到相恋,再到爱的铭心刻骨不能分开,而這场爱情就要以這样的方式划上句号嗎? 站在城墙上的鳞猛看着老大被击飞了出去,身体软软的都站不起来的样子,一下子怒的头发都立了起来,两腮的绿鳞都狰狞了,哇呀呀地怪叫着: “老匹夫,竟然敢打我老大?你鳞猛爷爷砍死你。” 拎着刀就冲了出去。 祖公冷冷地都未說话,轻轻一抬手,砰地一道紫芒,鳞猛的身体一下子崩散成粒子在空中散去。 “不!” 城中彩翼骨林他们同时大放悲声。 鳞猛可是他们生死与共的兄弟,谁也沒有想到這個家伙這样血性。老大被打飞了,他根本都不顾自己是否是对手就冲出去。 這样可共生死的兄弟以后還要到哪裡去找。 骨林他们刹那间浑身热血沸腾,脚尖在城墙上一点就飞身而起,彩翼也一脸悲肃之色,双翼凌空招展,将手中的长弓吱地一声拉圆了对准祖公方向。 无论如何,他们要为兄弟报仇,即使打不過也要拼上一拼。 旁边的青流海看到這裡感觉一股酸酸的情绪如打個闸门的洪水滚滚倾泻,一下子泪满双眼。 可以互相交命的兄弟之情嗎? 有了這样的兄弟。成神真的那么重要嗎? 是可以共患难的朋友与爱人都在身边好呢,還是一世冷冰冰地毫无人性,最终成神好呢? “你们、退下……” 就在骨林与彩翼他们要不顾一切地拼命的时候,后边传過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呼唤。 “是老大?” 听到這個声音,那些人再也顾不得什么了。飞快地转過身向后飞去,一下子围在了李燃刀与素素的身边。 “老大,你沒事吧?” “老大,鳞猛被煞大天打死了。” “老大,鳞猛死了啊。” 老羊放声大哭,他平时与鳞猛打打闹闹,却是交情最好的一個。這一刻鳞猛死了,老羊感觉如果自己不跑出去拼命都对不起兄弟。 李燃刀被素素搂在怀中,再次咳出一口血,用力地笑了笑。艰难地說道: “看你们這個怂样,你们若都跑去拼命,等将来我用時間法则救你们不知要费多大力气,全给我老实点呆着。别给我添麻烦。” “什么?” “老大,你有办法救活鳞猛?” 听到這裡。這帮兄弟们简直喜从天降,兴奋的都快要跳起来。 李燃刀苦笑道:“不過那也得打败這個煞大天才行啊。你们让开,让我再去会会他。” 李燃刀艰难地推开素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李燃刀,素素担心极了,泪眼婆娑,在后边拉扯着李燃刀的衣襟說什么也不放手。 生则同枕,死则同穴。 素素已经打定主意,這场危难她一定要与爱人共同面对,就是死也在一起,如果会死,她绝不会比李燃刀多活一息。 对面的祖公冷冷笑道:“李燃刀,你绝挨不下我的第二击,這個时候還是快点和你的家人们告别吧。” 天地间一片肃杀,祖公的這句话让所有人都激灵灵地打了個冷战。 這可是煞大天的话,這就代表着绝对无法更改的结局。 李燃刀突然慢慢地笑了,缓缓說道: “祖公,你不是在当年观察冥海世界时,在我身上发现了神性嗎?你可知我生命中的神性从何而来?” 祖公听到這裡一怔,脸上现出犹疑之色。 那种天赋异秉,他也根本就說不准。 李燃刀抹了一把嘴角边的血迹哈哈大笑接着說道: “刚才你打了我那么一下,我在临死前突然头脑中一片清明,一生之事兜上心来,一下子想明白了所有。 祖公,我突然悟到了真正的成神之路,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 红袍祖公顿时动容,眼睛都瞪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快速问道: “快說,快說說。” 祖公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想勘破人成神的方向,這一刻听說李燃刀有了心得他如何不急。 李燃刀哈哈大笑,精神仿佛旺盛了许多,声音朗朗传了出去: “可惜啊,我這條成神之路,你是永远也无法复制的。” 砰地一声轻响,李燃刀在悟到法则之力后凝聚出来的神格被他一下子震散,顿时一股庞大的神力疯狂地燃烧了起来,李燃刀一身气息节节攀升,站在半空中,高大的如九天神祇。 顶天立地,唯我独尊。 祖公站在远处用力皱眉,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想通過燃烧神格来暂时提高神力嗎?固然可以让神力暂时大增,但是成神的基础都被破坏了,這個办法根本就无法成神。” “不。” 远处李燃刀的声音再次朗朗地传了過来。 “祖公,你错了,别人燃烧神格确实无法成神,但是我可以。 在方才临死时,我突然悟到,我的生命中不是本来就含有神性的嗎。那么這枚神格对于我来說只是一個桎梏。我现在燃烧了神格,可以让生命本身与法则之力合而为一,祖公,你沒发现我现在正在快速向神境转变嗎?” 祖公神情大震,一下子变了颜色。 在他面前。李燃刀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到后来已经与天地合而为一,明明一個人的形状站在那裡,却突然感觉這個人可以无所不在,遍布一切虚空。 那是突破凡身,完全成神的迹象啊。 祖公大张着嘴,皱着眉苦苦思索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李燃刀成神的关键。竟然全在于他生命中的神性天赋上? 那個天赋是怎么回事?那种虚无飘渺的事情谁能复制? 祖公额头上全是冷汗,他被李燃刀展现出来的神迹惊呆了。 明明成神之路就在眼前,可是他却研究不明白,那种憋闷简直快要让他抓狂了。 天地间。一只硕大的手向祖公伸了下来。 那只手上金芒闪烁,遍布着天道符纹。 “不。” 祖公绝望地大喊一声,在真正的神面前,他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如凡人一样渺小。歇斯底裡地抬起天魔杖,一道浓重的紫芒向那只巨手射去。 紫芒之光仿佛一下子射入空处。那只巨手轻松就将祖公抓在其中,五指一攥将他牢牢攥住,一切生机与力量全被巨手禁锢住。 金芒巨手一收,攥着祖公就向李燃刀那裡飞了過去。 祖公的身体都快要被捏变形了,只剩下露在外边的头颅還是完整的,睚眦欲裂地高喊道:“李燃刀,住手,我仅差一步就能成神,你不能這样对我。” 李燃刀将祖公捏到身前淡淡笑了,压低了声音說道: “祖公,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的天魔杖进化到十分神性,你的生命一定会被天魔杖的神性活活撑暴,而不是进化成神。凡人的生命根本就无法成就十分神力,你的這條路也是一條走不通的路。” 祖公一下子张口结舌,怔然半晌问道: “你怎知道?” 李燃刀笑了,压低声音說道:“因为我现在已经是神了,当然无所不知,好了,你现在可以去了……” 李燃刀的巨手用力一捏。 “慢……” 祖公焦急地阻止,声嘶力竭地问道:“李燃刀,我還想问你最后一個問題,你、你到底为何生命中会有神性?你怎么可以轻松跨越凡人与真神的不同生命阻隔?” 李燃刀巨手一缩,将祖公拉到身边,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說道: “祖公,你千算万算,其实沒有算到我是重生之人吧。” “重生之人?” 祖公听到這句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李燃刀接着說道: “我前世一世悲苦,各种魔难,這一世重生后一切重新来過,時間不就是一种法则嗎,不就是神性嗎,也许是時間法则不知如何降临到我的身上,時間法则让我重生了,从此,我的生命中就带上了時間法则的烙印,从此我生命根子裡就带上了神性。 我也是直到方才才知道,我合道时被天地馈赠的为何是時間法则,因为他和我生命的神性是一致的啊。” 祖公完全的听懵了。 他纵然高为半神,可是面对着這等天地奇事也显的茫然无知。 那都是時間法则之力嗎?一個人怎么会重生?重生后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李燃刀低笑道: “现在你应该明白一個人究竟如何才能成神了吧,凡人生命是根本就无法成神的,你這辈子是沒有机会了,你做了那么多孽,用你的血来偿還冥海世界的仇恨吧。” 李燃刀的巨手再次捏下。 祖公在巨手中突然再次笑了,一脸淡然之色說道: “這样也好。既然知道了這條路走不通,那么我就换下一條路好了,李燃刀你忘了,我可有无尽的分身,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主尊到底是谁,哈哈,哈哈,也许就是你身边的人哦。” 砰地一声,祖公被李燃刀的巨手捏的崩化为粒子散去。 而祖公最后的那句话却一下子就让李燃刀狠狠地愣在了当地。 天地间。一片压抑的寂静。 煞族大军如丧考妣,那些妖翼金尊们满脸土色,悄然中挥手让大军退去。 他们的半神就這样死了? 這在他们心中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煞大天陨落,煞族从此再无依仗,以前被他们欺负的弱小种族可能会群起而攻之。以后的日子有他们忙的了。 城中所有人都一付呆愣之态,怔怔地看向李燃刀。 那個人真的成神了?這個真灵世界中第一個成神的人? 胖子萧珂站在地上狂喘着粗气,他认的那個兄弟竟然是万古以来的第一位真神?這让他头脑中一阵阵乏氧,都不知要如何思考了。 巨手散去,李燃刀的身体也在渐渐散去。 真神是无法在這個世界中存在的,真神是天地间无所不在的法则。李燃刀成神了,那么他就要在這個世界中消失。 素素用尽全力喊道:“燃刀。” 泪如雨下。双手不甘地抓住李燃刀的手,却感觉那只手越来越不真实,一点一点地化为烟雾散去,渐渐的完全散成虚无。天地间再也沒有李燃刀的影子。 骨林彩翼一干人都傻眼了。 素素脸色一白,脑袋裡嗡地一声,差一点就晕過去。 就在這时,突然从远处城墙那裡。一道光影缓缓凝结成束,一点一点地将李燃刀的样子重新塑造出来。 砰地一声。最后一道光线将双脚化出之后,李燃刀一個健步就向前扑去,一把将素素抱在怀中紧紧搂住。 “素素,素素,我是燃刀啊,我沒有走,我又回来了,我這不是又回来了嗎。” 素素一下子伸手将李燃刀紧紧抱住,生怕再一松手就会离开,哭着问道: “燃刀,你、你沒有走?你沒有成神走?你沒有抛下我嗎?” 李燃刀眼圈也红了,用力笑着: “素素别怕,我可不是那個煞大天,我当人還沒当够,怎么会走呢?方才燃烧神格,我還剩下最后一粒最核心的神格沒有燃烧完全,那粒神格完全可以维持我的人身,我還是人,我還是人啊。” “真的?太好了。” 素素一下子兴奋的就如小孩子一样,用力搂住李燃刀的脖子再也不想松开了。 一切烦恼全都過去,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骨林、沐正与彩翼他们直到现在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同时纵声欢呼起来,城中数万修者也同时高声欢呼。 1703城城裡城外,一下子陷入一片欢乐的海洋。這可是一次歷史性的胜利,到现在为止,谁也想像不到這场胜利真正能代表的涵义了。 小鸾站在一边,看着素素满脸无限的幸福,情不自禁喜极而泣。 這时那個紫裙族长突然缓缓地飞到李燃刀近前,脸上一付幽怨的神色,用力哼了一声。 李燃刀放开素素,笑着看向這位紫裙族长,奇怪地问道:“族长,你怎么了?” 紫裙族长眼圈突然红了,愤愤地說道:“李燃刀,你還我們真灵一族的主人,你還我的主人。” 說完突然掩面而泣,转身飞远了。 李燃刀怔怔地站在那裡,心裡全是异样的滋味。是他杀了祖公,但是,這又能怨谁呢。恐怕那位族长也并非就是想向他要主人,她只是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自己的人生方向了吧。 在一方仙雾缭绕的山谷中,众人围着死而复活的鳞猛嘻笑着问长问短。 骨林哈哈大笑着說道: “鳞猛,快說說死而复生是什么感觉,我們可都从未体会過呢。” 鳞猛掻着脑袋笑道:“那能有什么感觉,我只感觉眼睛一眨,咦。就突然从接引城那裡变到了這方山谷中了,我還奇怪呢,就看到你们在冲我傻笑,我哪想到這么一眨眼之间我都死了一次了啊。”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 老羊恨恨地拈着山羊胡說道: “哼,咋就又让你這個祸害活過来了,我不就是冲你笑来着嗎,干什么一活過来就给我一拳?怎么不让你就那样永远地死去。”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 彩翼戏谑地问道: “老羊,你现在說的好听,鳞猛死的那個时候是谁哭的都不行了。要死要活第一個要冲上去给鳞猛报仇的。” 老羊听到這裡顿时老脸通红,鳞猛正咧着嘴大笑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眼中突然闪现出泪光,伸出双臂一把将老羊抱住,呜呜地說道: “老羊。真是好兄弟。” 老羊一下子脸红的都发紫了,用尽全力挣脱出来,一個后空翻翻了出去,用力地呸呸了两口大声骂道: “鳞猛,你发什么疯,两個大男人抱什么抱?” 鳞猛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說道:“彩翼妹子也不让我抱啊,我只好抱你了。” 彩翼脸也红了。笑骂道:“滚。” “哈哈哈……” 十多人同时捧腹大笑起来。 李燃刀早就将接引城的一切事宜安排给青流海了,他则领着一帮兄弟与家人们安居在了這方山谷過上了幸福的隐居日子。 在后进的山洞中,素素依偎在爱人怀中,感觉从所未有的平安喜乐。心中前所未有的甜蜜。 现在她可以放下一切心事,就這样与爱人厮守万万年再也不分开了。 听着前面山谷中众兄弟的笑闹声,两人同时莞尔。 素素躺在爱人怀中,突然抬头轻轻问道: “燃刀。祖公走时最后一句话,你难道不担心嗎?他的主尊到底是谁呀?他、他怎么說有可能是我們身边最亲近的人?” 李燃刀笑着安慰道:“沒事的。他只是故弄玄虚而以。” 素素還是有些不放心:“燃刀,难道以你的神力都无法查到祖公的主尊嗎?” 李燃刀皱了皱眉摇头道: “救活鳞猛时使用時間神力,我已经无可避免地又燃烧了一小块神格,如果再动用神力查祖公的身份,恐怕我剩下的那一点神格会全部燃烧干净。” 素素听到這裡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笑道: “那可千万不要查了,管他主尊是谁和我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李燃刀微微一笑。 就在這时,突然他们旁边的一座山洞中,一下子传過来一道沸腾的能量波动,就如海水涨潮浩荡不停。 李燃刀与素素两人同时又惊又喜,李燃刀兴奋地高声喊道:“是小旭,小旭突破婴变期了?好快。” 两人站起身就向洞外走去。 他们一家人搬到真灵世界才多长時間啊,這么几年的時間,弟弟李小旭就一路有如神助般修行了上来,這简直是一個奇迹般的修炼速度。 在小旭小的时候李燃刀就知道弟弟是一個修行天才,现在這個小天才终于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了。 李燃刀喜悦非常,拉着素素的手走进小旭闭关的那间山洞,正看到小旭突破桎梏后睁开双眼,眼中一抹灵动之色深深闪烁,有若深沉的夜空。 初结元婴,小旭整個人的气息一下子显得更加凝练深邃,洪荒苍茫的气度悠悠然散发。 “好。” 李燃刀大喝了一声彩。 小旭哈哈笑着从地上蹦起来,满脸喜色跳到李燃刀面前:“哥哥,還不是你为我开讲天道,我才进步這么快的。” 李燃刀赞许着颔首,摸了摸弟弟的头,小时候那一幕幕兜上心头,感慨无限。当年兄弟二人破庙裡相依为命,在夜雨中苦守的时候,何曾想過今日。 “小旭,哥哥可以为你讲解很多东西,但是最终修行還不是靠你自己,還是你悟性足够好,才有今天這样快的进步啊。” 小旭一脸得色,嘻嘻笑道:“哥,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问你呢,你說,一個人的生命究竟要如何才能修行出神性来啊?” “什么?” 李燃刀与素素听到這個問題,同时脸上冒汗愣在了那裡。 ————全书完 最新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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