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亲8 作者:未知 众少年振作精神,知道這一定就是几位小-姐商量出的考题,借丫鬟之口道出,文彩是一回事,对生活的态度是另一回事,同样的重要,哪個少女也不愿意找一個脾气暴燥,大男子主义严重,甚至有家暴倾向的丈夫不是? 前面的斗诗比词已经拼尽了全力,谁也不肯在這最后的节骨眼上松這一口气,于是纷纷正襟危坐,以正视听。 只有两個人无动于衷,两個读书人之中的混子, 李三郎是家裡有钱,什么女子搞不到?要說绝色,民间小巷的也不见得就比高门大户的来得差,還不用在這裡受這些腌臜气! 他来這裡,同样是受家中嘱托,其实心裡是不在乎的,真娶了這样的女子,后半生何其悲惨? 娄小乙则是本能的拒绝一切形式上的美白甜,那都是坑,跳进去就爬不出来的那种! 屌丝做久了,就忘不了那种无牵无挂的自由,哪怕有时這种自由会显的很孤独。 丫鬟款款而谈,“這裡有一個問題,請各位公子禀持本心而答! 說:如果三人行于河边,母与妻皆落水, 问,君先救哪個?” 一旁听着的娄小乙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在他前世的這個問題不知难倒了多少英雄好汉,又哪有真正的正确答案可言? 這面前的小娘皮莫不是也是個穿的,能问出如此烧脑的問題? “救母!”无双毫不犹豫,他心裡很清楚,這种标准答案,就一定要第一個抢答才能显其百善孝为先的修养。 “一手一個!”這是贪心的,既不想担那不孝之名,又不想恶了眼前的佳人。 “褪下长裤,撕成两半,以气鼓之,扎紧,可得气囊两只,如此,母与妻皆安!” 這是工具流的,他就不想想,真遇事這么做,還沒等他气囊做好,怕水中两人早已一命呜呼了。 “救妻!我母擅游!”這特么是取巧的,谁知道他母亲到底会不会浮水? “谁都不救,脱衣备暖!我母不仅会水,還能在水中徒手搏鱼鳖!故此,怕還未等我下水,我母已托妻上岸,性命事小,失节事大,当此时,我当以全身衣物裹之!” 這是個机灵鬼,显然受到了前一個书生答案的启发,却把重点放在了女子最看重的名节上,也算是别辟徯径。 最后一個书生慢條斯理,“成亲后,我当训练母与妻浮水,所以,這問題是不存在的!” ……都特么的人才啊!旁边娄小乙是听的叹服不已,這答案個個标准,不得不佩服這個世界读书人的应变能力,比他原来那個世界的答案要高明无数倍! 還剩下两個混子沒回答,眼看丫鬟的目光扫過来,李三郎是個憨直的,心中一急,就露了实话, “我,我,我喊人……” “喊人?”面对如此不负责任的回答,丫鬟确定了一下。 李三郎急忙解释,“我也不会水啊!跳下去有什么用,那时就从一溺两命变成了一溺三命,大家都走了,连個收尸的都沒有!” 這真是個无比真实的答案,可惜,不得分! 娄小乙心中发笑,這李家三郎看着粗俗,也算是個妙人儿,就算是坏,恐怕也還沒坏到骨子裡,比那些满嘴道义的书生们也差不到哪裡去。 然后,他发现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追求者中的一员,也是要回答這個尴尬的問題的。 “一定要回答么?”他是真心不想回答這种毫无意义的問題。 丫鬟认真道:“是的,公子既然坐在了這裡,就默认了你的目的,那么别人都回答過了的,您为什么就要与众不同呢? 另外,就我所知,贵府老夫人常年养尊处优,不可能還会浮水吧? 再提醒一句,小-姐也不会!” 這丫鬟可恶,直接把他的后路堵死了,别人都能取巧,为什么就独他不能? 但他可不是個由人压迫不還嘴的性格, “如此,我来问你!三人行,为何不带奴仆下人?为何就一定要走水边?岂不闻水火无情,无福自咎?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难道就应该带妻母涉于溺水之深?” 丫鬟强辩,“总有意外,总有偶然……” 娄小乙不依不饶,“再是偶然,为人子,为人夫者,也应该事先有所提防吧?就沒考虑到娇妻老母不会水?就沒想過尽量避开深水之处?就沒想過哪怕万不得已,自己也应该走在临水的外侧?” 丫鬟犹自嘴硬,“我說是只是一個假设,一种想象,可能出现的情况……” 娄小乙毫不留情,“假设?想象?那就更不应该了!父母养你這么大不容易,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你怎么就不想他们点好?长命百岁,福寿无疆什么的,怎么就能去想象他们掉进水裡呢?這是人子该想的事么?這是晚辈应该对长辈的盼望么?” 丫鬟败下阵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這個娄府公子连珠炮似的灵魂拷问!不仅是她,也包括幕后的三個主使者,也哑了口,不知该怎么回答。 娄小乙施施然端茶品茗,就是胡搅和呗,這是他的擅长。 “咳……” 花案后有女音轻咳出声,丫鬟這才反应過来,她能被挑出来主持這种场面,口才急智都有些,知道遇到了這种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和他纠缠,否则越缠越麻烦,有理也說不清,反正看這架式,這娄府公子也注定了竹篮打水,又何必执着? “好,第一個問題结束,大家的回答都很有创意,我想,各花各入各人眼,也不需要小婢在這裡评头论足。 那么,第二個問題是,妻子永远是对的,各位对這句话,怎么理解?” “圣人在先,国家次之,家族再次,对個体来說,沒有谁能总是对的,不管是妻子,還是丈夫!” 无双仍然是一派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度,至少,在道德上,他的回答完美无缺。 “在家,妻子是对的,在外,法度是准绳!” “妻子永远是对的,那把婆婆置于何处?要我看,两個都是对的!” ……轮到了李三郎,還是大实话,“生了儿子,就对的多些;生了女儿,就对的少些……”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娄小乙這次沒用人催, “嗯,老婆永远是对的,這话永远是对的! 但有個問題,老婆不一定永远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