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惯 第26节 作者:未知 重点是,经過刚才那短暂的混乱,她的脸已经彻底丢尽了。 盛明窈换上贴身衣物,由于现在不方便穿隆重的礼服,只好再穿上睡裙,再找了件還算厚的睡袍套在外面。 腰间系带系得很紧,严丝合缝,把能遮住的从下巴遮到了脚踝。 看着比正常的装束還要保守。 她在原地打了好几個转,才终于有胆子出声:“沈时洲,你……你不出来嗎?” 话音一落,浴室门就被打开了。 盛明窈立刻背過身去,用一头乌黑凌乱的长发对着男人。 沈时洲已经换好了衬衫长裤,站在浴室门口,沉声道:“你的房卡在哪儿?” “茶几上。” 隔了半分钟,沈时洲:“房卡弄错了,我去再要间房。” “嗯嗯嗯好……” “你就待在這裡。” “嗯嗯嗯嗯好……” 无论沈时洲說什么,盛明窈都是同样的回答。 并不是敷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說。 就是跟沈时洲第二次见面之后,因为何珈带来的衣服不合身而……也沒有现在這么无措。 也许是因为,那個时候男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讽了句他,态度冷淡得要命。 要是当初的沈时洲遇到现在這种事,恐怕第一個举动,就是不冷不热嘲讽她故意勾`引。 而现在,他沉敛冷静的模样,却在不知不觉间泄露出很明显的,对她的维护和纵容。 像一個男人对一個女人的态度。 這样的微妙变化,让盛明窈觉得……有点奇怪。 她甚至觉得,這男人之前表现出的阴晴不定比较正常。 身后传来门被拉开的声音。 她正期盼着沈时洲快点离开,却听见门外掐得矫揉做作的女声:“沈总——” 盛明窈微愣,转過了身,对上男人无波无澜的眸子。良久后,不确定地问:“……是魏二小姐嗎?” 几個小时前在宴上,魏家人跟沈时洲打過招呼,听着声音稍微有点印象。 沒想到,這么晚了,魏小姐竟然会主动来敲沈时洲的房门。 都是成年男女,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自荐枕席。 盛明窈突然发现,拿错了房卡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轻咳一声,“那要不我先走了。” 沈时洲扫着盛明窈穿在外边的睡袍。 虽然裹得要多严实有多严实,但隐隐约约,能看出来她裡面单薄。遮得越多,越令人想入非非。 他微蹙眉眼,冷硬地拒绝:“不行。” 盛明窈眨了眨眼,露出一副“一定要我明說嗎”的表情,贝齿碾着唇瓣,拖长音调:“可是你好像有客人,不太方便吧——” 也不知道是她說得太直白了。 還是說错了什么。 沈时洲的脸色,渐渐转凉。 她压根沒注意到,继续說着:“其实,我也不想你见她,但……” 但是人都找到這儿了,总不可能装個恶毒小婊砸拆散他们吧? 然而,盛明窈還沒說完,就听见男人反问:“是嗎?” 他靠在墙上,望過来的眼神带着星星点点的审视和淡漠。 语气却和缓低沉,那样子,像是在刻意引诱她說点什么。 盛明窈想了想,還是决定說实话:“我沒有骗你。” 沈时洲笑了声,唇弧微微上扬,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盛明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委屈得很真情实感:“她们明明知道宴会上我是你的女伴,還非要在這個时候来勾搭你,我也太沒面子了吧。” “……” 沈时洲的脸又黑了。 话音落下,门铃又响了,魏小姐又喊一声暗示意味很强的“沈总”。 她估计還沒听见房间裡的动静。 盛明窈越說越委屈:“换個時間不行嗎……” 男人掀起眼皮,清晰吐字道:“過来,好好听着。” “?” “你不是要面子嗎。” …… 魏小姐站在门前,满心忐忑。 她从小接受的都是名媛式的教育,从来沒想到会有一天,因为爱慕着那样一個男人,而主动做出這样丢脸的事。 她不知道沈太子爷对自己到底有沒有兴趣,会不会同意這大胆的請求。 但是,听今天秦二他们的议论…… 沈时洲,也是一個正常的,有需求的成年男人吧。不会拒绝送上门的温香软玉。 魏小姐心裡正纠结地想着,突然间,房门被拉开一條缝隙。 她喜出望外:“沈……” 然而,并沒有看见想见的那张脸。 只听见门背后,女人轻而紊乱的呼吸声。 接着,是沈太子爷清冷矜淡的嗓音: “這位小姐,你吵到我的女伴休息了。” 第17章 [记得避孕。] “砰”。 不等对方回应, 门就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给关上了。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盛明窈腰间的系带不知不觉松了一半,将裡面的薄绸扯出了褶皱。 本来是用来遮挡, 以免造成尴尬的穿着, 却因为這份若隐若现…… 显得更令人浮想联翩。 盛明窈完全沒空去管。她现在就是個随时等着爆炸的小火'药桶。 她的耳根红成一片, 连带着白皙的脸蛋都有艳色, 十分恼羞成怒地道:“你刚刚在跟人乱說什么!?” 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 门外的人跟她比起来, 到底谁更应该尴尬一些。 魏小姐一大家闺秀,鼓起勇气做出這种事情,被心上人以這样冷淡嫌恶的态度拒绝了,不知道得多受打击。 而盛明窈的状况,也沒好到哪儿去。 她严重怀疑自己出门前, 是不是忘记了看黄历。 今天该不会是诸事不宜吧?? 先是拿错房卡,后是遇见了這种简直就离谱的事。 盛明窈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脸丢干净了, 咬着唇瓣,故作凶意地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你說话前不想一想嗎?” 始作俑者将她毫无威胁力,像极了娇嗔的模样看在眼底,语气平淡:“是你让我给你找面子。” 语调沒有刚才那样冷漠, 尾音甚至還带着一丝上扬的笑意。 只是那似笑非笑中,好像又有丝不易察觉的恶劣。 ——其他女人都主动找上来了,她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那好,他這么說, 不是正合她意? 一听男人有條不紊的叙述,盛明窈就更来气了。 刚才沈时洲說的那句话,无论怎么听, 都绝对会让人产生误解。 還打扰“休息”?都凌晨一点半了,他也不說清楚,就让人以为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休息什么休息,外人听了只会理解成他们在运动ok?? 魏小姐再添油加醋地跟别人說一句,盛明窈晚上竟然待在沈时洲的房间裡,两個人都沒有睡…… 很好,這一下,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你去重新要一间吧。我睡了。”盛明窈头疼完,实在沒精力了,生无可恋地重新栽倒在大床上。 男人的余光,看见她抽掉了睡袍系带。 雪白肌肤在眼前一晃,勾起旖旎,却很快又被那床薄被盖住了。 沈时洲收回眸,摁下手边的床头灯开关,将一切不合时宜的东西都隐在了黑暗中,遮住有些许尴尬的生理异样。 推开门离开前,他道:“明天中午才下船。” 所以,她要是明早起不来,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从枕头底下,传来一声闷闷的娇哼。 沒回他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