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第483章 愉快的交接 作者:未知 宁昭昭憋了一肚子气从书房出来,去看了看新生儿。 钟品莲告诉她,姚芷荷现在因为担心荣睦,有些寝室难安。 “原是……不该给太子妃殿下再添乱的。只是這到底是母女,公主也不是說,想跟殿下求什么人情。就是……不知道殿下做什么打算?” 宁昭昭轻声道:“自然是要等過审量刑。如今太子回京,我倒也做不了主了。” 钟品莲一愣。他心道太子宠她,有太子坐镇她显然更能放开手脚,怎么倒說自己做不了主了? “但這话你也别对芷荷去說,我嘱咐昭狱安排一下,让你去瞧瞧你岳母。” “是,谢過殿下。” 說到這個,宁昭昭才是想起来了,刚才颜清沅召见的是左颂耽,怎么沒看到宋顾谨? 宁昭昭踌躇了一下,差人去问。 颜清沅忙中派人回了她一句:“還在城外沒回来。” 宁昭昭又问跑得满头大汗的全全,道:“你家主子忙什么呢?” 全全道:“忙着颜府的事。這些日子您做主清理了京城,主子也是不想您太累,所以把事情全盘接過去了。一切都還按您的路子来。” 他說這话倒有些小心翼翼的,怕宁昭昭不高兴。 毕竟她忙活了半天的事情,太子殿下一回来就全盘接手了,也沒表個态度,给太子妃表個功什么的。 宁昭昭抬了抬眼皮,道:“你回去告诉他,贵女的事情我揽下了他就别插手了。再就是荣睦大长公主的事儿。這人,宋先生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动。還有大齐和帛国的联姻,過不去我這道坎儿,就全都作废。” “……” 全全满头是汗的又跑去回话。 颜清沅倒是不在意他带回来什么话,只是问:“太子妃脸色怎么样?說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脸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坏。神情……說话的时候,沒神情,就是,公事公办的神情。” 颜清沅琢磨了一下,然后才道:“你去回话吧。” 全全又跑去回话了。 面对宁昭昭,就道:“太子殿下說了,就依了您的意思。除非您不开口,只要您开了口,都是作数的。” 宁昭昭不明显地冷笑了一下。 她道:“去吧。” 全全被她那一笑,笑得心口拔凉拔凉的。 回去就照实话回了颜清沅。 颜清沅心想,這個“冷笑”是怎么回事? 他暂且把這些事先放去了一边,和徐砚商量正事。 “黑甲军已经全调了出来,京城周边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只等边关這一战打下来了。” “是。只是战后京城還不能松懈。殿下,您看……” 颜清沅皱了皱眉,又道:“青云骑是太子妃的,不能动。就让红血睚眦跟黑甲军相互配合吧。” 徐砚愣了愣。 太子归朝,太子妃二话不說就交了权。這本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太子殿下到底是留下了她的青云骑,呈默认的姿态。 原以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可如今看来這夫妻俩的默契,還是远远超過了他人的想象。太子妃让路让得爽快,太子殿下接盘接得自然。 徐砚到此时方才大出了一口气,觉得幸好自己当初下对了棋。眼看如今太子殿下对自己不但毫无芥蒂,反而好像愈发信任了。 当下告了一声罪便退下了。 颜清沅把左颂耽叫来细细问過了,打算先放着牢裡的荣睦,和嫌疑极大的颜府不管。 日前颜念平发了回信,正在赶回来的路上,遇到几次刺杀。 只等颜念平平安到京城,把东西送到,那颜氏的结局也沒有悬念了。 颜清沅又把徐砚交给他的册子交给了左颂耽,皮笑肉不笑地道:“知道该怎么做?” 左颂耽翻了翻册子,发现是前阵子牵涉贵女案被记录在册的人家,便道:“您放心,大理寺有最周全的备案,不出几日的功夫,這些人的家底就能全被起出来。” 颜清沅敲了敲桌子,道:“徐砚和你办事都是谨慎小心的。” 這话听得左颂耽心裡一個咯噔。 颜清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徐砚這個人,是太子妃自选的?” “回殿下的话……是太子妃自选的。” 颜清沅若有所思,心道她倒是很有眼光。不過在自己进城以后,徐砚就沒有再流露出要和太子妃接洽的意思了。 這原就是一個极其圆滑小心的人。 “很好。”最终颜清沅简单地道。 左颂耽一头雾水地走了。 结果当天下午,宁昭昭就接待了徐砚家裡的夫人,带着小妾来访。 起初看着那個年轻漂亮的姑娘,她還以为是徐砚的女儿。可是想想又觉得好像年纪大了些。 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徐夫人說那是徐砚的爱妾。 宁昭昭更莫名其妙了,甚少见正室夫人带着小妾出门啊。而且還是来见太子妃…… 那徐夫人就一個劲儿地夸自家的妾室多能干多伶俐。隐隐见着那妾室還有些不可一世的样子。 搞得宁昭昭憋了一肚子气。 這徐大人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自家后院這般乌烟瘴气的?這徐夫人是脑壳被门夹了吧? 她让碧芹送了徐夫人出去。 碧芹知道她的心意,走到半道上,就道:“徐夫人,以后除非召唤,不用来给太子妃殿下請安了。徐大人也一样。” 徐夫人显见吃了一惊,然后才道:“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碧芹看了看那娇滴滴的小妾,实在忍无可忍,才道:“徐大人后院和睦是好事,但這正室夫人带着小妾来给太子妃殿下請安的,也是不多见的。” 徐夫人连连告罪,央求碧芹去帮她說說好话。 碧芹心下厌弃,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徐家的妻妾好似天塌了一样哭哭啼啼地出了门。 然而在人家看不到的地方,又都换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大松了一口气。 徐夫人暗暗想着,看来自家夫君……揣测上意的本事還是不够。竟然因为這么一点细微末节的事情又惹了太子不高兴。 如今让太子妃彻底厌弃了也好,起码不惹得太子碍眼。 宁昭昭哪裡想得到,徐夫人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弱智,甚至可以說,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聪明? 颜清沅只唯恐這次徐砚的表现太好,棒槌顺势和徐夫人结交,会让這善钻营的妇人给带坏了…… 因此才暗示了一下徐砚,也成功让棒槌绝了這個心思。 這份掌控欲简直未雨绸缪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可以放权给她干预朝政,却要管着她和什么样的妇人相交…… 徐砚夫妇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当天夜裡,颜清沅忙完了就回到屋裡,看到了正坐在灯火下梳头的棒槌。 他抿了抿唇,過去把她抱了起来。 宁昭昭毫不惊慌,用梳子继续把头发梳好了。 他把她放下了低头就想吻下去,被她轻轻挡住。 “太子請灭灯。” “……” 颜清沅忍着笑去把灯灭了。 怎么,這是打算“端庄贤淑”到底了? 黑暗中,他悉悉索索地解开她的衣裳,最终肌肤相贴,舒服得他喟叹了一声。 他偏過头亲吻她的脖颈,低声道:“昭昭……我想你了。” 棒槌沒吭声。 起初颜清沅也沒觉得有哪裡不对劲。棒槌沒再拒绝,双手抓着枕头,虽不算迎合,但也沒有推拒的意思。 唇舌交缠的时候虽不热烈,但也沒有抗拒。 颜清沅是憋久了的人,白天又让摆了一道,哪裡管得了這些,能把這块惦记许久的鲜肉拆吃入腹已经是心满意足。 终于一逞风流,他稍稍餍足了一些,打算把她翻過来换個姿势继续享受。 然后棒槌不肯了。 她的气喘也很急,颤声道:“就……這样。” 颜清沅吻着她的肩膀胸口,低声道:“昭昭的腰不酸嗎?” “不,不酸。” “昭昭打算一晚上都不出声了?”他低笑道。 “不,不出声。” 颜清沅知道這丫头是真较劲。這跟死鱼一样的状态,可不就是“端庄贤淑”的正妻? 翻腾了两下,她死活不愿意换姿势。 颜清沅倒也不好再强她了,翻了個身下来,用手垫着脑袋躺着,心想她要闹到什么死活? 不就一件衣服嗎,至于嗎…… 宁昭昭蜷着身子喘匀了气,渐渐就睡着了。 就是這样,第二天早上起来還是浑身酸痛! 刚睁开眼翻了個身,结果一下就滚到了某人的怀裡。 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某人是支着脑袋看着她,显然是醒来有一会儿了。 宁昭昭嘟囔道:“干嘛……” “想干,你让嗎?” “……” 宁昭昭真是恨不得捏死他。 颜清沅笑着拥她入怀,低声道:“别生气了,就是一件衣服。我不让你穿,是因为穿着太好看了,旁人都在看你,我心裡酸溜溜的。” “……真不要脸,說得這么自然。” 颜清沅贴着她的耳朵亲了一口,才又道:“那也比你不理我好啊。是我措辞不当,你大人不记小人過,就放了我去如何?” 宁昭昭张了张嘴。 “還有母后受伤的事情……你知道了,不過這事儿也要迁怒我,是不是有些過了?” 下一瞬,宁昭昭抬起头,有些凶狠地瞪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