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想成什么样
“不!”乔樾果断道,“就算沒有她,我們也该结束了。”
郭奕舟眼神冷了两分,“你凭什么,要求我和她断了来往?”
“要是你不跟她断了,昭昭就只能跟我……我不会怕你,为了昭昭的抚养权,我会尽一切可能去說服法官!”
都說母爱最伟大,沒說错,郭奕舟在她坚韧的眼神裡,仿佛已经预测到了這女人为了争抚养权和他对薄公堂的场面。
他无声一笑:“好啊,我答应你跟她断了,给我,一两天時間。”
乔樾诧异。
郭奕舟视线兴致盎然地在她脸上扫過,转回眸:“把昭昭放在车裡,我送他回去。”
乔樾不是很放心,提醒:“栗子等一下会上车嗎?”
“不会。”郭奕舟笑,“你要是担心,可以跟着一起回家。”
乔樾却選擇把人抱下车。
郭奕舟无奈,跟着一块下车,从她怀裡接過孩子,“今天是昭昭自作主张找她過来……她和郭砚知谋划给你下药那事之后,她不能住在家裡了。”
乔樾无所谓:“所以她现在住在你给她当初买的婚房裡?”
郭奕舟跟着走进电梯,“别在孩子面前說這些……我会买那套房子,不是因为她。”
乔樾沒什么笑意地提唇:“当初准备的戒指也不是因为她?”
郭奕舟走进电梯,淡声:“我想過结婚,但不是跟她。”
乔樾了然,“你還有其他喜歡的女孩子?”
郭奕舟不說话了。
到了病房,李暖见到他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舒心一笑,握着乔樾的手:“妈在這裡有乔婉陪着,也沒什么事。”
乔樾去把水果洗了,拿出来切,“妈,下周就可以做手术,到时候就不用在身上還插這么粗的管子了。”
李暖道:“但愿如此吧,医生說,手术要推迟……”
刚好郭奕舟手机响了,他走出去接电话。
“乔总。”
那边声音沙哑說:“我染上流感,恐怕要养上一個月。”
郭奕舟皱着眉:“乔总要不帮忙找找有沒有适配的?”
“我一直在找,但都沒有,可能冥冥之中注定我要還這個债……”
郭奕舟听见后面有动静,随口說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转身過来看见女人忧心的眉目,安慰道:“妈现在沒什么大碍,一個月不算久。”
乔樾看了他一会,冷不丁圈上他的腰身,温香入怀,把脑袋贴到他的胸膛,听着裡面渐渐加快的鼓点。
郭奕舟愣了两秒,回以拥抱,想說些安慰的话。
乔樾就倏地开口:“该不会是你在从中作梗吧?”
郭奕舟:“……”
“……”
他非常冷地笑了一声。
“乔樾,你究竟把我想成什么样了?”
乔樾离开他的怀抱,望着他的眼睛,“不是就好,還希望你不要拿人命关天的事来开玩笑,我們之间沒必要牵扯到任何人。”
郭奕舟凉凉地看着她:“乔樾,我要是想玩你,你就不会還是现在這個样子,你早就在地狱。”
在他第一次见她,又或者曾经的被遏制住欲望的无数次,但凡有一次失控。
乔樾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很清楚知道惹上他那刻起,就已经身在地狱。
“别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话,和栗子断了关系,孩子就归你。”
說完,她就转身走进病房。
郭奕舟自嘲一笑,自己沒有那個魅力让她說出這句话,儿子竟有這個能力。
他脸色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她不是沒有說過接受不了栗子的存在,但都沒有今天如此坚决。
郭奕舟驱车离开医院,在路边接上了栗子。
他冷淡道:“怎么不回去?”
栗子摘下墨镜,用明媚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才道:“要是我們有個孩子多好。”
她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可是,阿舟,我們再也不可能会有孩子了。”
郭奕舟道:“我不喜歡孩子。”
栗子根本就不可能会相信他這句說辞,她亲眼看到了他抱着孩子时,眼裡的温柔,那是她从未见過的。
他是喜歡孩子的。
至少,他是喜歡乔樾生的孩子。
“阿舟,我好难受,你可以先停车嗎?”
郭奕舟不但沒停,反而加速,上了高架桥。
“阿舟,我心裡好痛,你停下,我求求你了。”
“阿舟……”
郭奕舟一路超车,沒多久,就下了高架桥。
這边的车不算多,他按开运动模式,脚用力踩下油门,车子瞬间起飞。
栗子心裡不禁感到害怕,“阿舟,你快停下,我真的好难受,咳咳……”
郭奕舟勾起唇角,在笑,眼底的色泽却很冷,“你不是想死嗎,陪我一起死,敢嗎?”
栗子微微愣怔,眼看就要撞上一辆大货车,她吓得眼睛一闭,尖叫了一声。
還好方向盘快速一转避开了。
“阿舟……”她握紧了扶手,深深呼吸着,“你真的会和我死在一起嗎?”
最后车停在了一片无人的荒野。
郭奕舟放下车窗,拿出烟点燃,腾升的烟雾笼罩住他幽冷深邃的轮廓。
栗子夺過他手裡的烟盒,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呼出:“你吓死我了。”
郭奕舟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哂了一下,然后道:“你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你出去,我都不会牵你的手嗎?”
栗子愣了一下,扬起笑道:“你說過啊,不喜歡在广庭大众之下做亲密的举动。”
她回想起来,他们是牵過手的,也抱過,而且她就是他女朋友。
至少他跟他那些朋友都是這么介绍,這么多年,她是他唯一承认過的女朋友。
郭奕舟立即嗤笑出声,“那都是借口,因为我想牵的人是乔樾,一直都是她,我从未喜歡過你。”
栗子笑容消失,她不相信:“是么……那你为什么要跟大家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而已。”郭奕舟散漫道,“又不是老婆,算得了什么。”
“我不算什么嗎?”栗子呵了一声,又快速冷静下来,去握住他的手臂,讨好着道,“我知道是我先对不起你……”
郭奕舟一把挥开,打断:“不管你有沒有对不起我,都改变不了我沒有喜歡過你的事实。”
一根烟的時間過去,他驱车离开,两人一路无言。
……
深夜,乔樾刚打算在医院睡下,电话就嗡嗡作响,她忙不迭走去客厅接起。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說话:“你能過来一趟嗎,我們聊聊。”
乔樾听到是栗子的声音,果断就挂了,不仅如此,還拉黑了。
她们实在沒有什么好聊的。
要聊,也应该让郭奕舟自己去說。
沒多久,郭奕舟就来了医院,他一走近,她就注意到了藏在他领口内裡的口红印。
乔樾在他要抱過来之前,连着后退了几步。
郭奕舟一脸疲态,他沒想做什么,只是想抱抱她。
他低声哀求:“给嗎?娇娇。”
乔樾严词拒绝:“不可以。”
郭奕舟看了她一会,選擇了尊重:“好。”
……
接下来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静,乔樾在细数着离婚的時間,越是接近就觉得煎熬,越担心他会反悔。
商域南那边也一直沒個音信,像人间蒸发了。
還剩两天,她和郭奕舟就要结束离婚冷静期。
今晚乔樾照常在医院陪护,時間才刚過八点,而郭奕舟每晚都会在差不多十点過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盯着她,生怕她有男人。
他实在是多虑,她真沒那個心思。
乔樾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忽然接到沈斯言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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