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信
乔樾别過头去,不以为意:“沒有把握的案子,你也不会接。”
商域南跟她提起過,沒有辩护空间的案子,他们一般不接。
郭奕舟哂道:“长本事了?”
乔樾在酝酿着要說什么,男人沒有征兆地从她身上离开。
郭奕舟站在床尾,“今晚跟你說的话,好好想想,想好了来找我。”
房间门被关上。
乔樾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在想刚才的事。
這几年,他应该赚了不少。
要是离婚,他還是過错方,如果孩子跟她,他不仅会被分走一半的财产,還需要给孩子支付抚养费。
所以,這就是他刚才来找她的原因吧。
他既不想被分走辛苦赚来的钱,又想享其人之美。
乔樾提出离婚,他多少有些在意的。
她难免想到芷柔的丈夫徐凝天,他已经转走了一大部分婚内财产,而且還是用购买古董的方式。
如此狡诈,肯定是郭奕舟出的主意吧。
不能就這样坐以待毙。
乔樾洗完澡出来,拿上包裡的那盒小东西,扶着墙一瘸一拐走出房间。
他们房间间隔有段距离,几乎是在一头一尾。
好不容易才走到那個房间,她抬手想敲门,又放下在门把手。
门居然沒锁。
乔樾把门打开,男人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過来。
“郭太太這是想好了?”
他也不過来扶她。
就這样看着她一瘸一拐走到面前。
乔樾伸出那盒小东西,“我来還你。”
男人去拿,她倏地缩回了手。
“怎么……玩欲擒故纵?”郭奕舟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要是不想,我也不会勉强你。”
乔樾抿了抿唇,“你在等我。”
郭奕舟浅薄勾唇:“哪来的自信?”
乔樾岔腿坐上去,按住他后脑往前压,然后低下头贴到他耳廓:“你的身体反应最诚实。”
她吻着他耳廓一路到了薄唇,眼睫轻颤望着他浓浓郁郁的眸子,大胆猜测:“這么多天,你在外面一定沒吃好。”
郭奕舟眼眸落在她的红唇,眼裡漾开一抹讥诮,哑声:“你很懂我?”
乔樾嘴角的弧度肆意张扬:“不然,我又怎么会得到你。”
這句话无疑刺激到他了,下一秒,他把她离地抱起,来到窗台,快速转换姿势。
乔樾顿時間跪在了窗台的软垫上,沒有支撑力,一手撑着窗沿。
透過玻璃,看见男人英挺的轮廓,平日裡的端庄不复存在,像只狼性十足的恶犬。
明明在付出的是他,但乔樾却是那個最先喊投降的人。
郭奕舟把她抱到床上。
他们是夫妻关系,他理直气壮占有。
乔樾過来找他,却是想等他睡着之后,偷偷溜进书房看他的电脑。
最后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她觉得有人在碰她的脚踝,努力眯开眼,沒看清他在做什么,很快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醒来。
她意识到郭奕舟還在洗澡,就忙不迭下床,垂下眼,立即看见自己受伤的那只脚踝被人用心包扎過。
直接愣了片刻。
浴室裡的水声缓慢减小,她知道电脑又看不成的了,干脆走去衣帽间,帮男人搭配好今天出门要穿的衣服。
从衬衣到西装颜色层次都要有讲究。
郭奕舟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她沒来得及转身,就被裹进一個炙热的怀裡。
“郭太太真是操心,怎么不睡晚点?”
乔樾怕痒缩了缩,這种亲昵在他们之间是从未有過的。
郭奕舟从她手裡接過三件套,笑說:“今天又不开庭,不需要穿得這么正式。”
乔樾怔怔地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郭奕舟把這几件衣服挂回衣柜,又从裡面拎出一身休闲服。
“今天去临市看守所会见当事人,路不好找,估计還会开上几個小时的车。”
乔樾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自动脑补一些事情。
郭奕舟就這样当着她的面把浴袍脱下,眼皮微敛,看着自己的妻子。
四目交汇,真像甜蜜的夫妻。
乔樾快要把想看他资产的事抛到了脑后。
上前一步,帮他拉外套拉链。
“你要不要考虑雇個司机呀?”
郭奕舟笑了笑,“郭太太心疼我?”
乔樾点头:“這样你就可以空出時間忙其他事了。”
郭奕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手忽而拢到她脖子后,侧身低头,贴到她耳边:“不用,我很喜歡在开车的时候想事情。”
想事情就事情。
贴這么近干嘛。
乔樾眼睫颤了颤,“哦,那你开车小心点。”
郭奕舟松开她,随手拉开一格柜子,从一排的腕表裡拿出一只戴上,顿了顿,瞥见一旁的首饰盒。
沒记错的话,陈劲帮他准备的那枚戒指就被他放在裡面。
他眼底浮沉着什么,戴好腕表,很果断地把柜子推进去。
然后搂過女人的肩膀,眉眼又一贯的疏离,公式般:“昭昭被佣人送去幼儿园了,你在這裡多睡会,今晚我会晚点回来。”
他从面前离开时,乔樾依依不舍地去拉住他的手,要說什么。
最后沒說出口。
郭奕舟转身离开。
商域南约了她中午吃饭,但听說她脚崴了,便亲自上门来了。
陈嫂一看不太对劲,昨晚刚闹离婚,今天就有男人上门来找乔樾,她立马转身去给郭老爷子打电话。
商域南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乔樾碗裡,“你多吃点肉,才有力气对付小三。”
乔樾被逗笑:“我要对付的,从来都不是栗子,而是我丈夫。”
商域南也赞同:“阿舟他懂本分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迈出那一步之前就会考虑到后果。”
乔樾点点头。
但经過昨晚的事,她又觉得不需要跟他离婚了。
他们之间有說不出的微妙。
郭奕舟给了她一种相处這么多年终于要融化他那块冰山的感觉。
商域南今天来,是要告诉乔樾,郭奕舟最近在帮栗子打的官司就是白鑫的事。
但坐在面前,又觉得沒什么好說的,乔樾又不喜歡白鑫這個人,更别提上心了,估计還恨不得人家有事。
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刘嫂走過来禀报:“太太,外面有個戴口罩的女人說是先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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