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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玫瑰 第34节

作者:未知
“在哪儿?”宁姝打断他。 温景泽眼睛一亮:“你上车,我带你去。” “不用了。”宁姝冷淡道,“报地址,我打车去。” 最近都是裴司延早上绕弯接她上班,她就沒开车。 温景泽拗不過她,只好报了地址和包间号。 在路上,宁姝接到裴司延电话:“你先走了?” 宁姝从镜子裡看了眼斜后方那辆紧跟着的原谅绿跑车,心思烦躁,說话语气也有些敷衍:“嗯,初中老师回国组局,今晚我去一下。” “怎么听着不是太高兴?”裴司延感觉很敏锐。 “沒有啦,上班上得有点累。”宁姝故意露了一声笑,“我沒开车,晚点你有空去接我嗎?” “好啊,地址发我。”裴司延依旧温柔,有求必应,“虽然是饭局,但還是尽量多吃点,别喝酒。” 跟他說着话,宁姝心情奇迹般地变好:“我只能尽量不喝。” 裴司延语气略严肃:“你是忘了自己喝醉酒什么样了?” “……” “你只能在我面前喝醉。” “行吧。”宁姝努了努嘴,不自觉语气娇嗔,“那我就說我酒精過敏好了。” 到了指定的饭店,宁姝报了包间号,有服务员亲自领她去。 印象中饭店的大包间,走廊裡都能闻到浓烈的酒肉味,听到裡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男人们酒桌上吹牛逼的声音。 可服务员带她下电梯后,一路上都很安静。 最后停在一個包厢前,服务员帮她打开门,鞠了個躬:“到了小姐,祝您和朋友用餐愉快。” 包厢裡安安静静的,一個人都沒有,落地窗边放着长长的欧式双人桌,還点着蜡烛。蛋糕,气球,地毯上洒满的玫瑰花,浪漫到极点。 宁姝突然意识過来,是温景泽给她下的套。 心底腾起一团火,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刚好赶到的温景泽拦住:“阿姝,你别走好不好?” 他眼裡带着乞求。 宁姝发现到了现在,她心中已经不会为温景泽的任何表情任何话而波动了。 “我给過你机会了。”她冷冷地望着他,“放开。” 温景泽不动,像個要糖吃的孩子一样执着,宁姝使出最大的力气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包间。 当她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温景泽气喘吁吁地从安全通道跑出来,声嘶力竭地叫她:“阿姝!” 一阵无力的挫败感,她心脏沉沉地往下坠,脚停在台阶前。 “阿姝,宝贝。”他像以前哄她的时候那样叫,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這段時間我想清楚了,我喜歡你,我爱你,我真的离不开你。我在津城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我想更快一些完成项目,早一点回来找你,我拼了命的工作,终于赶在你生日之前做好了一切,他们总算同意放我回来。” “你不觉得很熟悉嗎?”宁姝沒有回头,背对他,嗓音轻飘飘的,夹着淡淡的嘲讽,“我在曲城读研的时候,你在上海,我为了去上海给你過生日,沒日沒夜地查资料,提前写完毕业论文。” “可是当我過去找你的那天,你和一群男男女女在ktv玩到半夜,一整天都不接我电话。” “我在你宿舍楼底下,抱着行李箱坐到凌晨三点。” “我知道错了,阿姝,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除了你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要是不解气我给你跪三天三夜好不好?我跪多久都可以,跪到你愿意重新接受我。”說着,他在饭店大门口真的跪下来。 “温景泽,你别這样。”宁姝只觉得刺眼,转开头,“你不嫌丢脸,我還不想让人看笑话。” “我不怕丢脸,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他脸上都是湿意,轻轻一擦沾了满手,然后从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开,裡面躺着一枚粉色钻戒,“你看,戒指我托人买回来了,你最喜歡的……” 宁姝目光轻轻地落在盒子上,才发现粉色原来如此不耐看,也难怪那么多人都会选白色,不出挑,却也不出错,一辈子也看不腻。 她当初为什么那么执着呢? 温景泽就好比這枚粉钻,只是年少的惊艳,却禁不起岁月的考验。 “我现在已经不喜歡了。”宁姝看着他,四目相对,坦诚而认真,“還有,我心裡有别人了。” 說完她转過头,目光越過长长的台阶,那裡刚停下一辆银色迈巴赫,虽然沒看见车牌,但直觉告诉她就是那一辆。 茫茫人海中,那裡有让她熟悉和安定的感觉。 第29章 唇瓣软软地贴在他嘴唇下…… 裴司延从车裡走了出来,眉眼间略有焦急,车门被他带得一震,踏上台阶的脚步也快過他的平常步速。 温景泽看见他的时候微怔片刻,然后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当裴司延无比自然地将宁姝护在怀裡的时候,他眼皮狠狠地一颤:“裴叔,你们……” 裴司延眼裡却只有他身侧的女人,甚至沒给他一個余光,手指轻轻捋开宁姝嘴角边的一根头发:“能走了嗎?” 宁姝抬起头冲他笑:“走吧。” 明天她還要上班,裴司延便沒有安排得很复杂,就吃個晚饭。两人一起去了那家她心心念念很久的牛肉火锅。 “就是這個味儿,這個汤。”宁姝尝了一口就兴奋起来,“這個qq弹弹的丸子,跟我在广州吃的一模一样!” “那就多吃点。”裴司延接着给她涮,“吃不够再加。” 宁姝看着摆满桌的各种牛肉:“再加我得胖死不可。” 裴司延笑着,又给她碗裡放了颗涮好的牛肉丸子:“你又不胖。” “我都比开春的时候胖五斤了。”那时候她還是個八十八斤的瘦子,虽然用霍女士的话說,看着有些营养不良。 可是现在她已经长了五斤,下一個五斤想必也不是难事。 若要认真追究,恐怕就是从這個男人三天两头請她吃各种山珍海味开始的。 裴司延笑了笑,问:“你知道我最喜歡什么动物嗎?” “什么呀?” “企鹅。” “……”宁姝忍不住瞪他,“我觉得你在内涵什么。” “沒有。”裴司延轻笑,“我喜歡企鹅和我喜歡你,沒有什么必然联系,不過,”他顿了顿,望着她满脸真诚的温柔,“你们都一样可爱。” “那我要按照您的喜好长成一只企鹅嗎?”宁姝努了努嘴,佯装不悦,“我突然不太想吃了。” 裴司延知道她是开玩笑,继续兢兢业业地给她涮肉。 两人吃完后在商圈外的广场上遛弯。 這边是個新商圈,对街的商场才刚建成,還在招商,三楼的空中花园已经亮起了彩灯。宁姝第一次来觉得新奇,举着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她正在百无聊赖地观察着灯光变化的规律,身后突然一阵吵闹。 转头一看,是一群人围着一辆车。 后备箱开着,门口站着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头顶扎着小丸子,戴两只草莓耳环,此刻正满脸惊喜地捂着嘴巴,眼眶都红了。 她身侧也是一片红艳艳,铺满后备箱的玫瑰花。 一身西装的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举起一颗硕大的钻戒,饱含深情:“盈盈,我爱你,嫁给我好嗎?” 女孩梨花带雨地点点头,戴上那颗硕大的钻戒。 两人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裡拥吻。 宁姝看着女孩无名指上的钻戒,不知为何,心裡沒有一点羡慕和激动。 “這种东西還是普普通通的好。”她幽幽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当它的浮夸超過感情所能承载的极限,最后只能是感情崩塌掉。” 曾经她也傻傻地以为一枚天价钻戒可以代表什么。 珠宝商的谎言多么好听啊。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最后永远不会褪色的真就只是钻石而已,而不是感情。 “你知道嗎。”男人淡淡的嗓音从头顶飘下来,“当初在米兰的展会上,温景泽和一個意大利富商同时想要那枚钻戒。” 宁姝错愕地抬起头。 “他抢不過那個亿万富翁,只好求他父亲帮忙,可他父亲一個眼裡只有赚钱的生意人,哪懂這些门道。”裴司延笑了笑,“所以他找到了我。” 宁姝眼皮颤了颤:“所以那枚戒指是你买下来的?” 裴司延笑而不答。 過了几秒,他轻轻拢起她背后的头发。 “早知今天,我何必多此一举呢。”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那时亲自把钻戒送给你,就沒温景泽什么事儿了。” 心口裡一阵砰砰乱跳,她强自镇定下来,舒了口气:“你想得還挺美。” 是想得挺美的,他要真那么做,大概率只会被当成神经病。 当时的裴司延对宁姝来說,不過就是男朋友的一個沒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人会有如今這样的境遇。 可是她站在這個地方,站在他面前的此刻,過去的一切仿佛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就好像一场梦,恍如隔世,除了那些连色彩都暗淡下来的画面,和一些已然拼凑不全的破碎情绪,残留在心底的边边角角,等着被時間慢慢地慢慢地,彻底抹掉。 ** 裴司延送她回家,還是老规矩,车停在别墅区路口。 宁姝下车的时候,他也跟着下了车。 她错愕地回头,看见男人手搭在车门上,眼眸温温的:“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宁姝站在车前盖侧面朝他转過来,一脸俏皮,“难不成還有礼物呀?” “你怎么知道沒有?”男人說着,单手推上车门,绕過车头,一直望着她走向她,眼底噙着温柔的星光,和盈盈的带着缠绵深意的暗涌。 他走来时带起的风,仿佛将她眼前的夜色都点亮,她站在光裡,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送花只是心意,不算礼物。”裴司延站在她面前,挡住周围穿梭不止的风。 “什么礼物啊?”宁姝装作随意地开玩笑,“太普通的我就不要了,今天收到好多呢。” 裴司延神色裡夹着兴味:“我倒想送你個独一无二的礼物,但你又不要。” 宁姝疑惑地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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