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出櫃的告白
彼時他和江垣琛開玩笑說，你不僅是我哥還成了我學長，江垣琛極不要臉地應下，那學弟有沒有興趣和學長談個戀愛，學長家裏有礦，嫁給學長可以喝香喫辣。
神他媽嫁給他～江慕氣紅了臉，罵他死色狼，不要臉，老牛喫嫩草！
江慕大二的暑假是在A城度過的，江垣琛這兩年業務發展的很快，暑假期間也會全國各地到處飛，有時候還會出國，江慕一個人在家沒意思索性回了A城。
其他還好，就是每次回去他奶奶都要拉着他噓寒問暖，好像他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孩，江慕有些頭疼。
江慕這次回去有件事也一直壓在他心上，那一年高考完他爺爺奶奶就得知江垣琛和秦雪離婚了，老爺子沒說什麼，只嘆了口氣說這樣也好，免得有這樣的兒媳婦丟人。
江奶奶在一旁抹眼淚，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呢？等過了沒多久，就又開始張羅着找熟人幫忙打聽，誰家有合適的姑娘，介紹給江垣琛，他兒子才四十不到，不能一輩子打光棍了啊？孫子都這麼大了，也不用他太操心，兒子再結一次婚也沒什麼，他奶奶把決定告訴了他爺爺，他爺爺沒反對。
江垣琛被叫回家時還以爲是什麼急事，等他回去後連家門還沒進就被江奶奶拖着去了附近的咖啡廳，老人家不懂小年輕的時髦，還是幫兒子約在了咖啡廳這樣的地方，家門都不讓進直接拖來這裏，可見江奶奶有多心急。
江垣琛一臉不解，他媽這是什麼操作？等到見到桌子對面的人時他才明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媽這是拖他來相親的。
江垣琛不能駁了他媽面子，只好應付着，那個女人是個大學教授，聽說了江垣琛開了一家公司，現在做的風生水起，以前還當過兵，骨子裏有軍人情結的她立刻就對江垣琛好感倍增，再加上他外貌英俊高大威猛，心裏更是傾心不已。
江垣琛不懂她內心的想法，坐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打算再婚，我現在有個兒子，十八歲了，我不想有陌生女人來打攪我的生活，我兒子也不喜歡家裏有第三個人存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對面的女人還想說什麼也被他打斷:我很抱歉今天讓你白跑一趟，這都是我媽的主意，我也是剛知道的。
那女人這才明白過來，對方壓根就是被迫的，不知道有相親這回事，人家沒看上她，良好的教養讓她沒有失態，還是客氣的聊了幾句各自散場。
他媽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那姑娘不錯吧？你倆成了沒？
江垣琛有些無奈，只好跟他媽好說歹說，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再婚，也不會給江慕找一個後媽，他們家不需要女人。
這下子老太太不樂意了，她以爲兒子只是沒遇上喜歡的，從那以後不停給他介紹，江垣琛有空回來時免不了被他媽拉去見人，回不來他媽也會給他發姑娘的照片，總之這兩年江垣琛過的那叫一個水深火熱。
江慕剛開始還立眉瞪眼，後來習慣了也跟着打趣他，要不乾脆娶一個算了，被江垣琛按在牀上狠狠教育了一番，第二天也沒有力氣再嘲笑江垣琛，只咬牙瞪他，老色鬼年紀一把體力還這麼好。
江慕這會子真的有些頭疼了，他從回來開始，老太太就拉着他一直數落江垣琛的不是，“小慕，奶奶年紀大了，也沒有幾年可活了，你爸爸怎麼就這麼固執呢？介紹了這麼多都沒看上一個？”
江慕心裏有些難受，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還要操心這些，但是自己又不能對他們說出實話，不然他爺爺奶奶準會被氣死不可，這幾年爺爺的身體也不太好了，經常去軍區醫院，年輕時操勞過度，留下了不少病根。
晚上他在視頻裏哭着指責江垣琛，“爸爸，我們這樣是不是錯的？我不忍心看爺爺奶奶這樣，爸爸～～”
江垣琛在那頭聽得心裏疼痛難忍，這條路有多難走，註定了他們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光明正大，他的木木跟着他不能有個身份，還要小心翼翼的。
“寶貝，爸爸愛你，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夠了，如果哪天你想飛，爸爸就做你振翅高飛之前的那個助力。”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爸爸，我不會離開你，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輩子生活在一起。”江慕眼淚就那樣掉下來，他心裏很難受，頭更疼了。
“木木，爸爸答應你，不結婚，沒有其他人在我們中間，我們家只有爸爸和木木兩個人。”江垣琛在那頭看着視頻裏哭得傷心的兒子，心被撕裂了般，他當即丟下了手裏的工作，讓特助去訂機票，他要回國找兒子。
特助一聽有些怔愣，老闆爲了兒子連明天最重要的會議都不參加了？
最後江垣琛還是定了第二天的機票，會議一結束他立馬抽身走人，那叫一個乾淨利落，特助在背後直抽眼角，老闆跑了，他還不能走，剩下的收尾工作還得他這個打工人來。
江慕是在醫院裏醒來的，他奶奶坐在牀邊直掉眼淚，看他醒了就撲過去抱着他的頭，“我可憐的孫子呦，纔多大啊，就要遭受這份罪，奶奶以後再也不跟你念叨你爸了，你安心養病，啊，咱有錢，這個病一定能治好的。”
江慕“……”
他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睡一覺睡到醫院來了，聽他奶奶的意思，他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江慕心裏一咯噔，渾身一陣冰涼。
江奶奶看他不說話，以爲他還頭痛着，“頭是不是還痛？奶奶不吵你休息，啊，奶奶回家給你做好喫的，你先睡覺。”
江慕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他就那樣躺着發呆了很久，直到病房外傳來一陣吵鬧聲，“這麼大的事也能搞錯，要是病人家屬告起來，你們都要吃不了端着走。”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滿臉的賠笑，江慕有些莫名其妙，那醫生給他解釋了好一會兒他才弄明白了。
原來是他早上沒起牀，被他奶奶叫了好幾次沒叫醒，忙給他送來醫院了，醫院給他拍了片子，最後和另一個患者的報告搞錯了，他奶奶以爲他得了腦瘤，這才抱着他哭得傷心。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慕“……”
醫生說他其實沒什麼事，就是熬夜太多，再加上勞累緊張才昏厥的，頭痛是因爲休息不足導致的，讓他沒事不要熬夜。
最後醫生還問他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他們能滿足的，江慕思索了一瞬突然靈光一閃，他和醫生提了個要求，醫生聽到後怪異地看着他，像是有些不確定。
江慕表示，只要那麼做他就不會告他們，說謊有背醫德啊？但是這少年看着也不像傻的，怎麼就……算了，最後醫生一甩衣袖走了，“我當不知道這件事。”
剩下的幾個護士實習醫生大眼瞪小眼，也不敢吭聲。
下午江奶奶過來時給他做了他喜歡的湯羹，江慕沒什麼胃口，滿臉愁容，江奶奶看得心裏難受，又想抹眼淚了。
“奶奶，我有件事想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但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所以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如果我死了，下輩子一定能和他在一起吧！”他說着說着掉下眼淚來。
江奶奶現在是孫子最大，兒子靠邊站，“怎麼了，乖孫，你不要哭，你說那個人是誰，奶奶去幫你說，我的孫子這麼好，哪家的姑娘能看不上。”
江慕搖頭，眼淚掉的更兇，“奶奶，他不是姑娘～”
江奶奶懵了，不是姑娘？什麼意思？
“他是個男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奶奶眼睛瞪的老大，手裏的勺子都掉進了碗裏。
過了很久她才反應過來，“乖孫你說得奶奶有些不明白，是個男人？不是姑娘？那，那……”老太太有些慌了，要是個男人，她要怎麼去說？難道要跑去人家跟前說，我孫子喜歡你，你要試着接受他？那不得被人當成神經病？
“乖孫啊，咱，咱換一個喜歡行不行？”
江慕搖頭，表示這輩子只喜歡他一個，老太太揉着通紅的眼睛，兒子固執，孫子也固執，這要她怎麼辦呦。
江慕決定跟她奶奶說實話，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再也不可能有了，“奶奶，我喜歡爸爸……”
說完把自己蒙在被子裏哭得撕心裂肺，那副傷心的樣子像刀子在挖她的心，老太太趕忙把他被子拉下來，“別悶壞了，乖孫喜歡爸爸是好事，你爸爸也喜歡你，哭得這麼傷心，你爸爸又對你不好了？回頭奶奶幫你揍他。”
江慕嗓子疼痛酸澀，“奶奶，我說我喜歡爸爸，喜歡江垣琛，可是他是爸爸，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要是我死了，下輩子我希望他不要是我爸爸了。”
這下子老太太聽懂了，她驚得後退好幾步，撞翻了椅子，差點摔倒，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着江慕，她腦子裏一陣嗡嗡聲，懷疑自己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理解錯了。
“乖孫，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你喜歡誰？”
江慕咬咬牙，狠心又重複了一遍，“我愛爸爸，我早就深深愛上他了，這輩子我都只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是我爸爸，我覺得到死都不能被你們接受了，好在現在得了這個病，我不治了，就讓我死了吧！”
他拽緊了手裏的被角，哭的上氣不接，眼淚打溼了耳邊的頭髮流進了枕頭裏，嗓子痛的像刀捅過一樣，不一會兒就啞得說不出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乖孫啊，你這是要奶奶的命啊……”江奶奶也跟着哭，怎麼好端端的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了，這要讓他們怎麼活啊……
江垣琛下了飛機打給江慕沒人接，最後打回了家裏，老爺子告訴他江慕進了醫院，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他本想來醫院的，被江奶奶勸住了，好在孫子沒什麼大事。
歪打正着，江奶奶瞞着老爺子說孫子沒什麼大事，老爺子相信了，這會兒江垣琛聽到兒子住院了，急的直接就過來了。
江垣琛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他媽和他兒子一起哭得悽慘，江垣琛不明所以，江慕見到江垣琛一時哽住了，心裏是止不住的酸澀，只用脣語喊着爸爸，江垣琛看懂了，忙跑過去摟住他，“怎麼了寶貝，發生什麼事了？”
他兒子哭得這麼傷心，難道是他爸騙他，江慕病情嚴重？這麼一想江垣琛着急了，想問個清楚，這邊的耳朵就被提起來了，江奶奶揪着他的耳朵，“你給我出來。”
江垣琛無奈只好先安撫江慕，“木木乖，不哭，爸爸一會兒就來陪你。”
江奶奶拖着兒子到了醫院走廊的角落裏，不放心的四處看了看，好在這時候走廊沒什麼人，低聲問道“你和小慕怎麼回事？小慕說他，說他…”江奶奶抹了把眼淚，說不出口，“真是造孽啊，我可憐的孫子。”她捶着兒子的胸口，“我把孫子給你帶，你就是這麼帶他的，你可知道小慕他，他……”
江垣琛好像有些明白了，眼裏閃過一抹沉痛，眼眶紅了，撲通一聲跪在江奶奶面前，“媽……”
江奶奶後退幾步，他兒子從小到大都很驕傲優秀，幾時露出這般樣子，她緩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小慕說他喜歡你，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江垣琛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溼潤，“媽，你別怪木木，是我的錯…”
江奶奶聽他這麼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要這樣懲罰她，兒子和孫子…她要怎麼辦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奶奶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給我滾回去，以後都不要再見小慕，不要再回來，我就當，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江奶奶痛心疾首。
江垣琛被打了也不在乎，他皮糙肉厚不怕那點疼，只上前抱着他媽的腿，“媽，你別這樣，我不能沒有木木，木木也不能離開我。”
江奶奶氣的還想揍他，被從病房裏趕來的江慕攔住了，江慕見他爸爸跪在那裏，也跟着跪下，他嗓子已經嘶啞地說不了話，只一個勁搖頭，“不要，奶奶，沒有爸爸，我會活不下去，求您……”他一字一頓說得極慢，伏在地上，眼淚止不住，“我會死的……”
那四個字瞬間擊垮了老人本就不再挺直的脊背，她想伸手摸摸孫子的頭，又看了看旁邊同樣淚流滿面的兒子，瞬間心臟被利器擊穿了。
“你們起來，這裏是醫院，讓人看到了徒增笑話。”江奶奶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最後挺着體面緩緩走入病房裏。
江垣琛抱着江慕站起來，江慕在他懷裏已經快要暈倒了，江垣琛心疼不已，“寶貝，你這樣讓爸爸怎麼辦…”
江慕拉着他的胳膊一直搖頭掉眼淚，眼睛早就紅腫不堪，“爸爸，我愛你，我不能和你分開”他嘴巴開合沒有聲音，江垣琛看懂了，摟緊了他，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個吻，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吻住那張早已親過千萬遍的柔軟，他摯愛的寶貝爲了他，傷心到這樣的地步，他怎麼捨得。
江慕雖然用病威脅了自己的奶奶，江奶奶也並沒有一時接受，她還是把江垣琛趕出了病房，不准他們兩個見面，江垣琛知道此時不能再忤逆他媽，只好答應回去陪他爸，江垣琛一走，病房裏只剩下了奶孫倆兒。
江奶奶看着疼愛的孫子，他還這麼年輕，怎麼就……他們可是親父子啊，江奶奶還是無法想象，兩個男人怎麼能產生愛情，還是有血緣關係的父子倆。
江慕從小就在他們身邊長大，沒怎麼和父母親近，會不會把對父親的孺慕之情錯當成其他感情了？這麼一想，她頓時生出些希望。
“乖孫，你告訴奶奶，是不是從小沒有爸爸在身邊疼愛你，所以你才把感情弄錯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慕知道他奶奶的意思，堅定的搖頭，他不能說，只好到處找手機，最後還是他奶奶從包裏翻出來遞給他，“早上走的急沒給你拿，下午我給你帶過來了”
江慕打開手機，上面好多個未接來電，都是江垣琛的，江慕盯着那一排排的老頭髮呆，然後給他奶奶打字，“我知道您和爺爺都疼我，從小爸爸就不在我身邊，我對他曾經有過渴望崇拜，後來也有討厭和失望，我和他相處後才發現，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嘴上說着不關心，實際上做的每件事都是爲我好，他對我很好，我確定我很愛他，不是因爲他是我爸爸，只是因爲他是江垣琛，但是他又是我爸爸，我很慶幸他是我爸爸，否則我就不會認識他，也將會錯過他，奶奶，您別難過，也別生氣，我愛爸爸，爸爸也愛我，他只有我一個，我也想一直陪着他，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爲命，要是不能得到您的原諒，我死了也會不安心的。”
江奶奶看着他那一長串的冰冷整齊的字眼，刺疼了她的雙眼，“你說讓我成全，你們是父子啊，這是不對的，違背天理人倫，道德禮法，這是要下地獄的…”
“奶奶，我已經一腳踩進鬼門關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想和爸爸一起度過，就算死了，我也是開心的”
“呸呸呸，大吉大利，什麼死不死的，你才二十歲，像早上的太陽，人生還長着呢！”江奶奶忍不住摟着孫子的頭，“乖孫兒，奶奶真的心疼你，就算奶奶不反對，你爸比你大那麼多，以後他能照顧好你嗎…”
江慕聽到他奶奶說不反對，眼睛立刻亮了，“謝謝奶奶，我們都會好好的，我和爸爸，還有爺爺奶奶，一起幸福生活。”
江奶奶抹掉孫子眼角的淚珠，“別忙着謝，我還沒答應呢，你先安心養病，其他的日後再說，啊，別想太多，咱先把病治好。”
後來江垣琛問起那天的事，江慕給他解釋了一番，過程陰差陽錯，令人唏噓不已，好在結局還算好的，江奶奶沒反對但也沒痛快接受，還要瞞着老爺子，總之也沒再給江垣琛介紹對象了，每次江垣琛回去，江奶奶照樣要數落他一番，還說孫子每次回來都是這麼瘦，是不是沒有好好喫飯，營養不良。
江垣琛被罵了也只能受着，誰讓他現在不僅要做孝順兒子，還要做有責任心稱職的爸爸，更要做一個好的愛人呢？
江慕在一旁幫腔，對奶奶是言聽計從，就差把江奶奶供起來了，時間長了，江奶奶也逐漸看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已經快入土的人了，也管不了兒孫的事，只要他們好就行，江慕一直內疚他的病是騙他奶奶的，只不過還不敢說實話，只說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江奶奶聽了很開心，孫子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老爺子也勸江奶奶，早就應該看開了，每年都折騰不累嗎？
江奶奶白了老頭子一眼，“你知道個屁，你就是個棒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老爺子“……”
被罵了也不敢吱聲，現在家裏奶奶最大，江慕在一旁樂得合不攏嘴。
等他們回到寧江時，這個假期都快結束了，江慕覺得很值得，最起碼這一刻他不再揹着沉重的包袱，輕鬆許多，他們沒有回別墅，一起回了西華名苑。
他們等不及電梯到達二十六層，電梯門一合上就吻到了一起，有多久沒親他了，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折磨得人心力交瘁，還好他還在，江垣琛把他按在轎廂的牆上，低着頭不斷啃咬他的脣，江慕仰頭承受他粗暴的吻，“爸爸…”
“我在”江垣琛在他耳邊喘息着，熾熱的體溫，咚咚的心跳聲在彼此間傳遞，分不清是誰發出的，兩個人的節奏相同，裏面都是對對方滿滿的渴望與無法宣泄的愛。
“江垣琛。”他顫抖着脣輕喚。
“我在”他溫柔的迴應。
“爸爸，幹我，我要你……江垣琛…讓我感受你…”他從來不知道他能如此渴望被一個男人進入他的身體，那個男人還是他有血緣的爸爸，光想想就全身興奮地發抖，前端的陰莖已經流出了水，被他的褲子緊緊包裹着。
電梯門開了，江垣琛打橫抱起他，他胡亂輸入指紋，等不及女聲說完歡迎回家就一腳踹上門，他們在玄關處激吻，舌頭勾纏互相吸吮，口水溢出下巴，江慕來不及吞嚥，被江垣琛盡數舔去吞入腹中。
他們等不及回到房間，衣服扔的到處都是，一路吻倒在沙發上，寬大的沙發被兩個平均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擠的略顯逼仄，江垣琛埋頭在他胸前啃噬，兩顆乳頭被他咬得不成樣子，“嗯啊～～爸爸～～”
他又爽又疼，嘴裏是勾人的呻吟，“寶貝，你叫的真好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垣琛將他翻過來，在他的後背舔吻，舌尖吻過他的蝴蝶骨，在他背心流連，舔過他的尾椎骨，惹得身下人驚喘連連，“唔～～爸爸，癢～～”
江垣琛掰開他的臀肉，雙手不停揉搓那兩片雪白，眼裏是肆虐的慾望，中間的穴口已經準備好要吞入一些東西，饞的往外冒清水。
江垣琛雙目赤紅，忍得辛苦，額頭的汗珠滴落在白色臀肉上，江垣琛耐心的給他做擴張，又不時舔吻他的臀肉，兩邊已經被啃咬得通紅。
江慕翻個身躺在他身下，用腳趾描摹江垣琛的肉棒，“好大，好硬～～”
江垣琛按住他抵在慾望上的腳心，來回搓動，硬挺溼滑的觸感帶來的癢意從腳底傳到了全身，“爸爸～～別折磨我……”他說得無辜可憐，江垣琛抵擋不了，直接撐開他的雙腿，把自己埋進去，“寶貝，我進去了”粗碩的龜頭擠進那窄小的洞口，不論做多少次，剛進去那一下都讓江慕疼得打顫，“你慢嗯啊…”
江垣琛一插到底，直接破開了他的腸道，腸道深處自覺分泌出溼滑的腸液，江慕抓着他的後背，用力抓出了幾道血印子，沒道理每次都是我疼，你也要跟着一起疼，背後的癢痛感增加了江垣琛的慾望，肉棒在剛打開的腸道里長驅直入，來回衝刺。
“江垣琛，嗯啊，好舒服～”
“告訴爸爸，爸爸用什麼在操你”
江慕被他操的只剩下快感，腦袋被慾望支配，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淫邪浪語“爸爸用大肉棒狠狠操木木，嗯不啊～～好深好大，爸爸～～太大了，要被幹壞了～～”
江垣琛在他脖子上脣上溫柔親吻，身下卻在兇狠有力地撞擊着，“寶貝的小穴太騷了，不停的夾着爸爸的肉棒，還會吐水，寶貝你說自己騷不騷？”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慕直搖頭，他意志力模糊，本能蓋在，“不行了，垣琛～啊～啊～太快了，”
江垣琛瞳孔一縮，腸道里的肉棒彈跳了幾下，頂着那一點不停摩擦，江慕生氣惱羞成怒時從來是老混蛋死老頭地叫他，平常都是叫爸爸，興致來了就連名帶姓喊他，從沒這樣喊過他，江垣琛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叫自己，陰莖在他體內變得更硬更粗，“寶貝，乖，再叫一次。”
江慕被操傻了，只張了張嘴，大腦一片混沌，他剛纔叫了什麼嗎？
江垣琛在他耳邊提醒他，“乖寶貝，叫我名字，後面兩個字。”
“嗯啊，垣琛，唔～～”江垣琛低下頭激烈的吻他，舌頭勾着舌頭互相交纏，水聲粘膩色情，身下是快節奏地啪啪聲，在三百多平的大平層裏迴盪。
“寶貝，我真是愛慘了你，你就是我命中的剋星，我甘之如飴。”
江慕臉色泛紅，心跳驟然加速，這個男人是他的爸爸，也是他此生最愛的人，他將永遠愛他！
“爸爸，我也愛你～～哈啊～要到了～唔～”江垣琛把他操射了後速度還是不減，“不行，爸爸放開，要尿尿…啊…”
江垣琛露出不懷好意的笑，“那就尿吧，小時候爸爸幫你換過尿布，現在你就尿在爸爸身上。”江慕被他刺激的馬眼發癢，前列腺被猛烈攻擊，一股清液像噴泉般直接噴射而出，溼了兩個人的身體。
江慕被刺激哭了，他從來沒這麼髒過，“唔～～你混蛋，只會欺負我，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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