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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婆婆是好是坏?

作者:搬进四两
媳妇进门敬公婆,可秦漫是见了尤子君一面,然而那公婆却始终沒有露面。 秦漫有些无奈,不管是要关冷宫還是怎样,总得有個人来透露一下意思啊。不過這几日她闲着无聊便用话从月成口中套出了‘三年不言’的规定,也就是害她落得這般下场的罪魁祸首。 所谓‘三年不言’,就是指旧皇帝去世、新皇帝登基后的三年内,文武百官乃至贩夫走卒都不得随意开口說话,婚嫁丧事一律从简。追根究底,就是一個‘孝’字在作祟。 按照月成的說法,過去的两年裡,几乎沒有一個人在家以外的地方开口說话,生怕說错了什么被小人告到朝廷而获重罪。秦漫很不以为然,虽說孝道重要,但也不能用活人的幸福生活去祭奠死人。若是在這三年内,国家发生什么动乱,难道也得遵守這‘三年不言’的规矩不成? 话說回来,若真是国家发生动乱,想必這规矩也会因时而变的。在秦漫看来,這‘三年不言’不過是新君用来稳定人心的计策罢了。新主换旧主,最怕的就是旧臣夺权闹事,如果先封了他们的口,再捆住他们的手脚,想必也兴不起风作不起浪的。 秦漫只是在等,等一個人来找她。她毕竟是尤家的媳妇,明媒,虽說沒有正娶,但也是被逼无奈才低调過门。就算是非常时期,在尤家大门内她依然還是少夫人,所以尤家能够当家作主的人一定会跟她說些什么。 只要当家作主的人找上她,她或许就能知道往后自己该怎么做了。是浮上水面斗法,還是潜下水底摸鱼,全看尤家给她什么样的活路走。這裡女子地位低,她也只不過想安安稳稳的活着罢了。 果然,在秦漫嫁入尤家的第五日,尤子君的母亲来静宁院了。在秦漫看来,這位据月成說是诰命夫人的女人一定精明能干,雷厉风行。谁知,尤夫人一进房间,就让秦漫大感意外。 尤夫人不過四十出头,眉目间透着一股子温婉,丝毫沒有盛气凌人之感。如果以当家主母的眼光来看她,确实有点让人无法接受。 秦漫觉得,她的婆婆属于被男人保护着的小女人类型,实在沒有一点精明夫人的模样。她再想到那日进尤家时见到的名义夫君尤子君,微微感到好笑:温柔母亲和冷酷儿子的组合?她禁不住有点期待這对母子面对面了,不知那是個什么场面。 “儿媳秦漫给母亲請安,母亲請用茶。”虽然不是正式的入门礼,但毕竟還是第一次见面,秦漫依然很规矩恭敬的跪下了,而月成也非常懂规矩的端上了热茶供秦漫敬奉。 尤夫人像是有几分羞涩似的,颊上飞起了一朵红云。她接過秦漫奉上的茶,轻呷了口后道:“媳妇快起来吧。”說完她将茶杯放在一旁,从手腕上取下一個镯子。 “谢母亲。”秦漫却沒有起身,因为她瞟见尤夫人的动作,心知是要给她见面礼,便依旧跪着等待尤夫人开口。 尤夫人似乎有些感慨,她看了镯子半晌,才递与秦漫:“子君娶了三房,唯有媳妇嫁的委屈。前边三房媳妇都风风光光的入府,我也按照礼俗准备了见面礼。只是這一次,老爷也不曾吩咐,我自是不敢自作主张。不過,這個镯子是我嫁进尤家之时老太太赠予我的,意义非凡。我现在把它送给媳妇,媳妇可不要嫌弃才是。” “母亲千万不要如此說,儿媳不敢,儿媳谢過母亲。”秦漫急忙双手接過镯子,心下却是大吃一惊:尤子君在她之前娶了三房??? 单看尤子君那相貌与气质,怎么也不像沉迷酒色之人,然而事实证明:她已经是他的第四位妻子了。秦青曾說過,她嫁過来是做正妻的,這无容置疑。毕竟秦青再不疼她,也丢不起脸让唯一的女儿做妾。 如果她是第四房,那么前三房去哪儿了?那前三房必定不是妾侍,否则尤夫人不会称她们为‘媳妇’。秦漫心中大为疑惑,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尤夫人的這番话,她对這位婆婆又有了几分改观。第一次谈话就告诉她這件令她震惊的事情,安的什么心?看来,她不能仅凭外表来判断這位婆婆的城府了。 尤夫人温婉的笑了笑:“媳妇再不起来,怕是有人会說我亏待媳妇了。” “母亲言重了,儿媳遵命。”秦漫也回以一笑,搭了月成的手站了起来。 尤夫人看了她半晌,几次欲言又止。 秦漫自是觉察到了,但她也不问。如果尤夫人是想让她开口发问,那么她恐怕要让她失望了。初入尤家,许多事情都還不清不楚,她做事說话更得小心几分才是。 “媳妇,听說這几日子君都事务繁忙,沒有前往静宁院歇息?”尤夫人终于還是问了出来。 秦漫心裡一晒,原来她想问的是這個。她点了点头,面上无半点尴尬和难堪:“回母亲的话,是的。” 尤夫人长叹一声:“媳妇初为人妻,许多事情怕是不够明了,我這個做母亲的应当提点媳妇几句才是。”她顿了顿,幽幽地道:“我們做媳妇的,只须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裡,等着夫君垂青就是了。” 秦漫一怔,怎地她语气有些哀怨?莫非……這尤老爷与尤夫人感情并不好?不過她从尤夫人的话中听出点意思来了,尤夫人這么說,只怕是在提醒她不要对尤子君产生什么埋怨之情,更不要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吧? 秦漫微微一笑:“母亲說的是,儿媳谨记。”若是尤子君一辈子不踏进静宁院,她倒省心了。就怕命运不由人,她始终得趟进尤家這趟浑水中呢。 她总有种感觉,這尤家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這般平静、祥和。不像下人的神秘婆子,不与她洞房的冷酷夫婿,温婉的不像当家主母的婆婆,還有神秘的前三房尤家媳妇。 她忍不住在心中叹气,放眼這個世界,哪儿有她能相信的人呢?秦青对她這個义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必尤家上下也知晓她不受秦青重视,自然也就不会因为秦青的关系而朝她靠拢。除开秦青,她在這裡一无权亲二无财势,实在是无法找到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的人。 首先便不知這尤家的底细,她已经在‘知己知彼’上输了,日后要做起什么事来必定困难重重。若是有心人士要挑她的刺儿,那也是方便容易的紧。 “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房了。媳妇且安心在這住着,等老爷回来,自会让尤家上下与媳妇见上一面的。”尤夫人看了看天色,突地起身,似乎有点急。 秦漫便跟了上去:“儿媳送母亲罢。” “不用了。”尤夫人笑了笑,便往外走。 谁知尤夫人還尚未踏出房门,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堵住了门口,将尤夫人吓了一跳。等她定睛下来一看,才发现是尤子君。 “母亲莫慌,是儿子。”尤子君的表情有了些温度,甚至可以說是微笑。不過他身后還跟着一個女子,死死的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相貌。 尤夫人抚了抚胸口,嗔道:“我道是谁,却是子君你。” “吓着母亲了,是儿子的错。”尤子君低头认错。 尤夫人笑了笑:“原是我胆小,怎能怪子君你呢?无妨,无妨。” 秦漫看在眼裡,心道這尤子君在他母亲面前倒還像個活人。从国君去世后‘三年不言’,再到這冰棍对着自己的母亲也能笑来看,這裡的人是十分注重孝道的。 “妾身给夫君請安。”她试探性的开口請安,却发现其他人眼裡并未出现什么异色,顿时有点小郁闷:看样子女子地位果然低下啊。 做妻子的整日得给丈夫請安,给公婆下跪,她往后的日子似乎并不会很惬意。秦漫认命的接受了這一事实,她跟‘委屈’攀上亲戚了。 “嗯。”尤子君看了看她,表情恢复了冷漠,接着又侧身让出道儿,让身后的女子上前了几步。他对秦漫說道:“這是尤苦,以后就由她伺候你了。” 秦漫闻言抬头望去,又吃了一惊。這尤苦……竟是個面容尽毁的女人!尤子君把這样一個奴婢安排在她身边,有什么用意? 是要羞辱她?不,犯不着。她毕竟還是他的正妻,他就算再不待见她,也万万不会赔上自己的脸面。 是要监视她?不,沒道理。若要监视她,必定要派個精明伶俐的丫头来,不会做的如此明显让她防备。 “多谢夫君。”虽然心裡百般疑惑,但秦漫仍然是把這個烫手山芋给接了下来。在她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之后,她分明从尤子君眼中看见了一丝欣赏,或者說是如释重负。她不禁更加疑惑了,這尤子君葫芦裡,究竟卖的什么药? “子君你……”尤夫人讷讷地开口,显然也還不能接受尤子君的做法。 秦漫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原就好奇着這对性格迥异的母子见面后会如何谈话,现在见到了,却总觉得有哪裡怪怪的。但到底哪裡怪,她一时之间却也說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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