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女儿的事再說吧 作者:搬进四两 自从老太太等人搬进来之后,這一大家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极少几人依旧惦记着寻找尤净绵一事,其他人都已经很融入到了生活中。 秦漫以为会回到原来的晨昏定省生活,却不想老太太一過来就說了话,让众人免去了這些日常礼节,說是不喜人打扰。其实她心裡明白,老太太是早有耳闻侯爷府的生活不像以往尤府了吧。 侯爷府的人也讲灿巨,但不会严苛到让人讨厌的地步。像秦漫就经常去探望尤兰珍,带些瓜果点心的過去,却也不会早晚去探望养成定律,因为她觉得有时太频繁的探视也会打扰到长辈的生活。 除了尤老爷不高兴之外,其他人倒是乐得轻松,比起尤府来,大家還是喜歡侯爷府的轻松乐,虽然侯爷和夫人偶尔也会露出愁容,想必是因为大小姐尤净绵了。大家都聪明的不提大小姐名字,若是找不着就只能淡忘了。 对于尤老爷的不高兴,秦漫却是面面俱到的照顾了他老人家的情绪。晨昏定省沒有少,端茶倒酒的是殷勤,虽然每每遭到白眼,但后来她学聪明了一一带上小立砚前去。每次有尤立砚在,尤老爷就不会对秦漫太抗拒,他上次可是领教了,到现在小孙都還跟他不亲昵! 久而久之的,尤老爷对秦漫态度也算中等了,虽然沒有恢复到以前好的时候。 尤君看在眼裡,对秦漫的委曲求全十分心疼。但一個是他深爱的夫人,一個是生养他的父亲,他实在是不好在当中說话。他也唯有在私下对秦漫說几句体己话罢了,毕竟尤老爷沒有真的对秦漫怎么样。 皇上的圣旨還沒下来,尤君辞官的挥也還在皇上那儿压着,京城裡早已是沸沸扬扬的,朝中大臣也有着不同意见。皇上倒真按捺得住,一直沒有再提此事,上朝时谁說此事谁挨批。 此时,让皇上闹心了许久的西北大早终于无法控制了,许多难民逃亡富庶之地一一京城。京城裡多了很多难民,到处都是乞讨者。因几次拨银旱情未减,国库空虚,于是皇上下令让尤君督办,让富庶之人拿出米粮救济难民。 尤君近日便是忙碌此事,原来皇上迟迟沒下决心让他离开,就是因为大早一直未過。而要论号召力,非尤君莫属了。只要尤君出马,起码那吕家是头一個要出来帮朝廷的。只要吕家带了头,其他富商也就好办的多了。 后来终于各富商都答应开仓赠粮了,尤君也松了口气,完成任务回府好好休息了两日,因为各富商說好在三日开仓赠粮。 事情敲定的那晚,应酬完毕又累到精疲力尽的尤君一回府便躺在床上闭眼休息,随后被惊醒的趴在桌上睡觉的秦漫走到了床边,摇他。 秦漫可不许他就這每睡着,一身汗也瞪不踏实的,還是要让他起来沐浴。 不過她自己也沒怎么清醒,便只摇他,沒有說话。 “漫儿,叫热水,我躺一躺便沐浴。”尤君实则并沒有睡,他只是觉得累、想躺躺而已。 听见床上的男人說话,秦漫這时算清醒過来,她也瞧清楚了他的姿势,便笑道:“瞧你這躺的,怎么觉着任人宰割的模样?“她顺手摸上他手上的青筋,而后替他去脱了鞋。反正,待会儿也是要脱的。 尤君半睁开眼,說道:“這样,挑断手脚筋容易不過了。”回来的半路,他便瞧见了一個,是吕家的家奴,听說是犯了偷盗罪和罪。 虽說律法不允许私刑,吕家這样也算犯法,但他碍于情面却不好管。不說,這次皇上交代的事情還只办了一半,他自是不可能去给起了带头作用的吕家难堪。所以孙……,官场啊,他叹气。 秦漫见他叹气,心知是生了什么,便先去门口吩咐常敏准备热水进房,随后回到床边坐下,问道:“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也不過是吕家的家奴因罪被挑了手筋脚筋,以后成为废人一個罢了。“尤君重闭上眼,轻描淡写地說道。 秦漫微讶,或许生在和平社会的她,会为這样的事情而感到郁闷,可伽……,她实在难以想象他也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为了一個家奴成为废人而心情不悦,而且這個家奴有罪。 她轻揉他太阳穴,說道:“以前倒不曾见過你手软半分,那……“尤姑娘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不過她還是打住了,沒說出来,转而改。道:“现在却为何能为了一個不认识且有罪的家奴进遇此事感到不悦呢?” 尤君唇角一扯,他是……他那沒說出的话是什么的。不過他以往也的确戾气颇大,云大师都曾提醒過他,說戾气過重会影响他的生活,甚至于家人。而现在看来果然沒错,也许漫儿還有净绵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戾气太重,双手沾了太多鲜血的缘故。 本是他的罪孽,却报应在他的妻儿女身上一一他只能說,老天爷這招够绝。因为他不得不承认,他因此而收敛了,也不想再伤害无辜的人。重要的是…… “那时是乱世,国家本就一分为三了,心软就会坏大事。”尤君将重要的原因說了出来,皇甫正就是因为心软,所以败了。他笑了笑,起身:“而现在是太平盛世,若是沒了個法则,人人都可以肆意妄为,就又要变成乱世了。之所以会变成太平盛世,一是因为君王有德,二是因为臣民守法,三是因为君臣民团结一心使国家富饶而强大。” 秦漫似有所悟的点头:“是這样沒错。话又說回来,那家奴往后真的不能生活自理了?”难怪他這么疲倦,也是因为无奈吧。吕家怎么說也算是因为尤家起来的,跟尤家也是,亲戚“虽然是现在有人用私刑,但那家奴又确实有罪……這事儿不好办。毕竟,還得靠吕家为那些难民提供有力直接的支持呢。 “那是自然,不過后来吕亦宁知道了,派人将他送去医馆医治,也再钱财打了他,算是封口了吧。”尤君淡淡地說道,而那让吕亦宁知道的人,正是他派去的。他就想看看,這事儿吕亦宁知道不知道,不過看样吕亦宁的儿是沒通知给吕亦宁的。后来吕亦宁做的還不错,這也算是一一他找了個安慰自己的借口了。 “以有罪之人来說,那家奴的待遇也不错了,他的家人拿了钱,会好好照顾他一辈的。“秦漫安慰他道,想了想便决定转移他注意力:“对了,君啊,你說這人的手筋脚筋在哪儿呢?下手的人怎知在哪儿,怎么能一下就给人挑了手脚筋呢?” 她以往在电视上看到過,好像是唰唰两下刀闪過,然后几声叽裡呱啦的惨叫,被挑人的手脚筋就全断了,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后就再也不能动了。 尤君闻言好笑,弹了她鼻尖一下道:“怎么?想去做刽手?“不過他還是示范给她看了,指明手筋的位置、脚筋的位置,而后教她如何在别人沒有束手就擒时以的度挑断对右手脚筋。 后,他又躺下来:“漫儿,我可以用我的身体给你试试,不過你可要不离不弃的照顾我一辈。“而他心中想的却是一一若真有這么一天,他宁愿死去,也不芶活于世! 秦漫捶了他一下,嗔道:“胡乱說什么呢,我就是伤我自己,也舍不得伤你呀!”她笑完听见动静,见是常敏带着几個下人抬热水桶进来了,便等她们倒满水后,起身去探了探水温。 感觉温度合适,她便让常敏等人出去了,随即去拉尤君起身:“沐浴了,早些休息。我等你都困了,想必你困的。” 尤君一边在她的帮助下褪衣,一边又不厌其烦地叮嘱道:“不要等门,我宁愿在床上看见你和衣而眠,也不愿见你在桌上趴着睡着。你呀,总是說不听。” 秦漫笑而不答,等到他下水之后,她蹲在一旁帮他擦背,却突然說了句:“君,在净绵找回来之前,我們再生個女儿吧?” 自从净绵失踪后,他就再也沒碰過枷……,她跟他一样想女儿,也想点到乐土州去寻找女儿。可他是男人啊…………所以她不觉得他這样憋着自己好。何况,她也希望再多生几個孩,儿女成群是福,不是嗎? 尤君身一僵,半晌都回答不了她。他正是因为不想再生,所以一直忍着不碰她。他不想再要女儿了,因为他再也做不好疼爱女儿的慈父。不论再生下的女儿有多乖多可爱,他总会觉得比不上净绵, 尤君可能還不知道,他這种心理,已经能称得上是心理疾病了……只可惜他沒告诉秦漫,秦漫也无法得知他心中所想,便无法帮他。 “再說吧,去乐土州的事情還沒定呢。 ”他含糊的答道。 秦漫便不作声了,总觉得……,他怪怪的…… 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