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姨婆VS丑婆 作者:糖拌饭 后将能永久保存播放记录 热门分類: 你說贞娘這丫头啊,怎么就這么命苦?這文谦要真有個三长两短的,這丫头以后還怎么說人家啊?晚间,赵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坐起身来,拍醒一边的李景福說话。 你也别有的沒的的,贞娘刚才回来的时候不是說了嘛,义厚生那边也還沒消息呢,你放心,我跟罗小子在北地打交道打的多了,那小子人精一個,不会有事的。李景福咋吧着嘴道。 這可不是你们北地两边人打打闹闹的,這可是几万人马的厮杀啊,文谦便是再厉害,他那一队人顶了天了二三十人的,对着几万人,他還能翻了天?我怎么越想就越悬,就越睡不着了。赵氏心裡依然沒底的道。 行了,你再想也沒用,睡吧。李景福拍了拍赵氏道。 最后吹灭油灯。 而贞娘自也是一夜沒睡好,天蒙蒙亮便起来了,眼下一片黑影,洗漱,惯常的在墨坊裡走一圈,只是总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觉。 想了想,虽然還早,干脆早些开门,于是也不等伙计了,就开着花儿去开门了。 到得墨庄裡,正准备抽掉裡面的门栓,又听得外面一阵谈话。 我早上去买菜的时候,听說石州那边让鞑子给屠了,惨哪,听說杀了近两万人呢,该杀的鞑子。我昨儿個听义厚生的伙计說,他们东家也是去了山西?這罗东家怕是有危险了。說话的是前面卖小笼包的东家娘子。 怎么沒听說,你沒看义厚生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了,都是准备来取钱的,听說罗东家這次去山西那边,是带着大批银子去的,主要是购买马匹,那人鞑子劫的不就是钱粮嗎?這罗东家這可是肥羊,鞑子能放過他?大家這是怕罗东家出事。钱庄裡拿出不钱来,所以這都挤一起来取钱了,這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接话的是姚娘子,颇有些感叹的口气。 什么旦夕祸福啊?你沒听街面上的人传啊,這是叫李贞娘给克的。這李家姑娘能干是能干,可那命是真有些硬。田家的那大公子当初不也是跟她订了亲的,结果沒多久,游黄山就出了事了,后来退了亲,结果田公子就回来了。那卖小笼包的东家娘子道。 田李两家的恩怨,在去年就叫這一带的人给挖了出来了。 這话可别乱說啊。一边姚娘子平日跟着贞娘還算說的過去。這会儿便沒好气的道。 這可不是我乱說,街面上的人都這么传呢。包子铺的东家娘子辩解的道。 而這边,贞娘和花儿两個正准备下门板,沒成想,就听得屋外人在說這些。 堂姐,我跟他们评理去。花儿气的直跺脚。 行了,别管這些。咱们开咱们的门,這种闲话,你评啥理都沒用?不理会得了。贞娘深吸一口气,這种闲话,她也气,可是沒法子,两次的订亲都碰上這种事情,评理?這种事情评得了理嗎? 花儿哼了一声,气冲冲的下了门板。那门板重重的碰着地面。发出嘣的一声,倒是把外面說话的人给吓了一跳。 开门啦,今儿個开门早啊。包子铺的东家娘子沒想一以李家突然就开门了,又见到是李贞娘,想着刚才還在說人闲话呢。那脸皮子便有些悻悻的打着招呼。 不早沒饭吃呢,哪象有些人,闲的到处扯,也不怕把舌头扯断了。花儿沒好气的道。 說谁呢?那包子铺东家娘子也火呢。 你說我說谁呢?花儿故意笑嘻嘻的问道。 行了行了,大清早的,哪来這么大的火气。一边姚娘子赶紧打着圆场。 花儿才哼了一声回屋裡做事了。 贞娘,别担心,我看罗东家不会有事的。姚娘子又冲着贞娘道。 嗯,谢谢姚婶儿。贞娘微笑着点头,說实话,克夫這种谣言什么的,在徽州的时候,她就听多了,直计较,那是跟自個儿過不去。 于是两人又聊了几句。 随后贞娘又踱步到义厚生那边,义厚生今天开门也早,显然是前两天已经准备好了,但凡来取钱的,倒是沒有取不到的,一時間,平平静静,倒沒什么乱子。 于是便回了李氏墨庄,只是還在门口,就远远的看见王家姨婆在胡氏的搀扶下過来,不一会儿就到了李氏墨庄门口。 王姨婆,胡婶儿……贞娘自是上前招呼。 贞娘啊,你爹娘和爷爷在嗎?王家姨婆问道。 在呢,我领王姨婆进屋。贞娘知礼的福了福,然后便领着王姨婆一行进屋,李老掌柜的此时就站在厅外跟李景說着话,见到王家姨婆過来,连忙热情的把王姨婆领进了屋。 当日贞娘和罗文谦订亲,王姨婆也是出了面的,虽說大家清楚,王姨婆对這门亲事是有些嫡咕的,只是罗文谦一意孤行,又請了罗家那边的人来主持,王姨婆也就不好說了。 厅上几人分主客坐下,贞娘亲自上了茶。因着客厅裡长辈要說话,贞娘便退到客厅外面,坐在客厅外面的长廊上跟花儿有一答沒一答的聊着天。 木质的房屋,客厅众人的谈话也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两人的耳裡。 李老掌柜啊,我是来问问文谦的消息的,如今這山西闹纷纷的,听說文谦就去了石州,我這心裡真是放不下啊,他可是我那外甥女的唯一儿子,罗家這一支就這一根独苗了,若是他有個三长两短的,罗家這一支就绝了。王姨婆抹着眼泪道。 他姨婆也不要這么悲观,文谦去山西是带了一帮子人過去的,他又是個精明强干的,旁的不說,保住小命应该是沒問題的,如今义厚生的萧七管事已经带人去寻去了,這尚沒有消息,咱们還是稍安勿燥的好。那边李老掌柜安慰的道。 說实话。這沒有消息還好,我就怕有消息啊,就怕等来不好的消息啊。王家姨婆道。 她這话一說,一屋子人便沉默了,气氛压沉沉的。 贞娘亦是抿着嘴。 一边花儿想劝也不知怎么劲。 這时,又听屋裡王姨婆道:李老掌柜的。今天我来,是求你一件事情啊,你们家贞娘這命怕是真有些硬的,秋珊儿就這么一個儿子,我想你们也不想文谦出事的吧。 王家姨婆,你這话什么意思。這时。屋裡便响起了赵氏的猛喝声。 還什么意思啊,這不明摆着嘛,文谦跑商也這么多年,在北地都沒有出事,這才跟贞娘订亲呢,這订亲后的第一趟出门,喝。石州那边可是从未有過鞑子犯境,可這回偏偏還就碰上了,這不是贞娘克的是什么?你们若是为着文谦好,就赶紧主动退了亲,說不准文谦就能平安的归来了。当初那田家的田公子不就是這样嗎?一开始灵堂都摆了,可這一退亲,人就回来了。一边的胡氏沒好气的道。 你……你们欺人太甚。赵氏咬着牙道。 贞娘此刻也猛的站了起来,一脸寒霜,她一個经過现代教育的女子。自不可能信這什么克夫不克夫的事情。 此刻。她是既担心罗文谦,同时也更是一股子火。但更多的是无奈,她知道,這王家姨婆說不准還真是为了罗文谦的安全。 当初田本昌掉下悬崖,都說死了。田家便摆了灵堂,后来田本昌安然的回来了,本来這应该是证明贞娘沒有克夫這回事,可問題這时代的许多人并不是這么想的,他们认为,之前田本昌是真出事了,等到田李两家退了亲,贞娘這個克夫命的离开了,那田本昌也就转危为安了。 這什么狗屁倒灶的理论,可問題是,有這种想法的人還真不少。 我罗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王家来插手了?就在這时,一阵冷冷的声音传来,另一边屋角,丑婆小心的将扫帚竖在墙边。然后由二狗扶着进了屋。 丑婆……贞娘又是猛的一心惊,這真要揭穿了岂不又是欺君了?贞娘连忙的跟着进了屋。 丑婆出来,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這唱的是哪出?倒是李老掌柜的,约模知道一样,這时倒沒什么太奇怪。 你们罗家?你是谁?王姨婆盯着丑婆,不知怎么的,眼前這個脸上脸上满是烧伤疤痕的婆子,给她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怎么?這么多年,還真就把我這個故人给忘光了,当年,我們一起在白云庵抽得签,你是花好月圆,我去是孑然独立啊,如今想来,当年静慈师太解签解的還真是准哪。丑婆這时的口气却是有些飘渺。眼神也似乎在回忆着以往。 罗梦真?你是罗梦真?你還活着?王家姨婆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神情更是有些激动。当年解签的事情,只有她和罗梦真两人知道,别人是不知道的。 便仔细的打量着丑婆,终于,她還是在丑婆的另一边伤痕少的脸上分辩出曾经好友的面容,是罗梦真。 老天爷不要我這條命,我也沒法子啊。丑婆呵呵的笑道,只是這笑声极为难听。 梦真……哎……王家姨婆长长一叹,也不在多說什么,知道她沒死就够了,至于其中的曲折,她沒必要了解,想来也是一翻伤心事。又重重的叹了一声,便叫上胡氏,转身离开了。 丑婆,你這個說出来,不会有事吧?贞娘连忙上前接着丑婆问道。 沒事,她于我当年,就好比你跟孙文娟的关系一样,虽說事世变换,如今已是陌路了。但该不该說她应该心裡有数的,更何况她的夫婿便是当年知府的师爷,当年知府给我罗家弄贞洁牌坊的事情,便是她夫君出的主意,她若是真說出去,那她王家首先要倒霉。丑婆一脸淡然的道。 以后都在下午5,6点左右更啊。原来的节奏一直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