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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作者:图样先森
說不清是什么感觉,好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后又给了他一颗糖。

  他不想要,可是真的已经太久太久沒吃過她给的糖了。

  回忆裡都只记得那无数個被她亲手扇的巴掌,所以是真的恨她,這些日子下来,也在反复地告诫自己,只是因为恨,所以才忘不了。

  所以要报复她,所以要折磨她,所以要让她和贺明澜成不了。

  喻幼知的头窝在沙发靠裡的那一面裡,贺明涔愣了半晌,目光复杂,蓦地伸手掰過她的脸,语气低哑道:“……你什么意思?”

  然而她却皱起了眉头,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贺明涔,我跟你說多少遍了,别掐我脸,”她语气不爽道,“我脸上的肉就是這么被你掐松的。”

  這是喻幼知以前常常对他抱怨的一句话。

  掐脸這個是连贺明涔本人都沒意识到的小习惯,其实不光贺明涔,他们两個都有很多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习惯,還是经对方提醒才恍然“原来我有這個习惯嗎”。

  留学的那段日子,她和贺明涔常会在周末不上课的时候找几步电影,拉上窗帘窝在公寓的沙发上一看就是一整天。

  英国天气多雾多雨,气温阴冷居多,两個人都爱穿暖洋洋的毛衫,喻幼知有时候会穿他的,這样能把腿缩起来挤进衣服裡,把自己变成一团。贺明涔一边抱怨她這样的习惯会把他的衣服撑大,一边将這一团抱在怀裡。

  他手多,小动作不停,或是指尖绕着她的头发转,或是掐她的脸,后来喻幼知抱怨過,說這样很痒,贺明涔却满不在乎地反過来控诉她,說她趁他睡觉的时候总喜歡偷偷用手戳他的发旋,难道就不多手了嗎。

  這本该是回忆中的糖,但因为那无数個巴掌,早已经变质了。

  她梦到以前了?

  贺明涔低啧,不肯再让她睡,握上她的肩将她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面对面看着她,再问了一句:“喻幼知,你给我說清楚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喻幼知终于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待视线聚焦,看清眼前這個人的时候,她甚至茫然地咦了一声。

  怎么小少爷看着成熟了這么多?

  喻幼知在他凌厉的目光中,终于从梦境裡回到现实。

  她不解地问:“……什么话?”

  “……”

  贺明涔张了张唇,垂眼,自嘲地笑出了声。

  他不再理她,坐在一旁从西装内兜裡掏出烟盒和火机,抽出一根咬在嘴裡,正垂眸捂着烟头要点着烟,却又淡淡瞥了眼她,接着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喻幼知就這么看着他咬烟的动作,整张脸都是颓的,姿态散漫,沒有一丝生机。

  她其实不想提醒的,但下意识的话比任何反应都快:“……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出门的动作停下,喻幼知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很明显這是间包间,看来是她刚酒劲上来了,所以贺明涔把她带到這裡来休息。

  她抿了抿唇,记起之前指着他鼻子凶,還威胁他要坐牢的的场景,有些后悔地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說:“那什么,我之前确实是喝多了,要是說了什么不好的话,也是醉话,你别介意。”

  贺明涔冷声:“醉话?”

  喻幼知:“嗯。”

  “因为喝醉了所以說的话可以不算数是吧?”

  喻幼知低眼,他生气了嗎?

  贺明涔又說了句:“那這個算不算数?”

  喻幼知:“什么?”

  下一秒,他拿掉嘴裡沒点着的烟丢进烟灰缸,在沙发上重新坐下,贴近她手撑在沙发上,扭着脖子低侧下头倾身吻她。

  喻幼知睁大眼,好不容易回拢的理智又因为這個吻再次被抽干。

  這個吻明明是天使鸢尾這种酒的味道,是甜的,但不知怎的,涌进心裡之后却是酸的。

  接着又是疼的,她刚要推开他,他就用牙齿咬了她。

  喻幼知疼得捂住嘴,她下意识舔了舔被咬的地方,果然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始作俑者非但沒有觉得抱歉,反而冲她笑了笑:“這下我看你怎么赖。”

  “我有說我要赖嗎?”喻幼知忍着痛說。

  贺明涔眼中的阴鸷总算淡了淡,转了话题說:“你手机刚来消息了。”

  “哦。”

  喻幼知拿起手机,解锁看是谁发来的消息,只扫了一眼就迅速站了起来。

  即使马静静发来的文字很隐晦,還透着几分幽默,但喻幼知還是凭借经验猜到了她的意思。

  她惊慌地看着贺明涔:“马静静被发现了。”

  因为马静静的动作很快,猝不及防的闹钟其实只响了一下。

  而且因为是从柜子裡发出来的,所以那道声音很闷,两個男人正在闲聊,都喝了点酒,注意力不集中,因而反应了两秒后才意识到刚刚听到了什么。

  “抱歉澜总,今天我們要不就先聊到這裡?”

  澜总笑笑:“好。”

  紧接着周斐起身送澜总出门,到套房门口的时候,澜总突然回過神,语气温和道:“看来周总的這间套房私密性還有待提高,下次就不麻烦周总再破费来這儿了。”

  周斐脸色一变,迅速說:“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下次我再請澜总去别的地方,到时候還麻烦澜总一定再给我這個面子。”

  澜总的态度依旧随和:“那我們再约。”

  周斐点头,立刻打电话叫人上来送澜总下楼离开。

  等客人离开后,周斐原本挂笑的面容迅速变得森然。

  他将房门一关,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刚刚发出了声音的柜子面前,用脚踢了踢柜门,直接命令:“滚出来。”

  马静静不敢說话,躲在柜子裡瑟瑟发抖。

  她真的被闹钟害死了。周斐实在太敏锐,只要出了一点意外就会被他发现。

  怪不得喻检察官在来之前千叮万嘱她要小心,說周斐沒那么好对付。

  作为商人,他城府太深,检察院有意查他却都查不出什么来;做为儿子,为了利益,自己父亲的入狱甚至有他的手笔在,他甚至连父亲情人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都能利用。

  马静静当时听了不以为然,觉得喻检察官是在危言耸听,她当初可是在医院裡指着周斐的鼻子骂,周斐都沒拿她怎么样。

  当时见她這么不在意,喻检察官叹了口气說:“那是因为你暂时還沒挡到他的路,沒触动到他的利益,所以他暂时沒跟你计较。”

  马静静已经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自大和无知,她不该不听喻检察官的话,不该把今天的行动当成一個好玩的卧底游戏。

  现在怎么办?

  柜子外的男人显然已经沒那個耐心了,打算直接拉开柜门,一丝光缝露进来,马静静越发感觉到了死神的临近。

  本能的求生欲望让马静静爆发出了无穷的能量,算了横竖都是死,還不如再挣扎一下!

  “啊!!!!!”

  柜子裡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周斐手一颤,紧接着裡面的人如同十视死如归一般地冲了出来,迅速将他撞开,抬腿就往门口跑去。

  居然是個女人。

  但這女人动作太快,周斐沒能看清她的长相,至少愣了有好几秒,這时候女人已经打开了门准备逃跑,他眼神一凛,迅速追了上去。

  穿着细高跟跑步,马静静刚跑出沒几步其中一只脚就扭了,但脚腕处传来的刺痛感再强烈也不足以打败她此刻强大的求生欲,依旧是沒脑地往外逃。

  男女之间的力量原本就有悬殊,更何况马静静還穿着行动不便的衣服和鞋子,肚子裡又有孩子,周斐迈开腿追了沒几步就轻易抓住了她。

  最近因为天气有些转凉,马静静的吊带裙外還披了件薄薄的外套,周斐一扯,撕裂的声音响起,外套直接报废。

  拜金女马静静的心本能地在滴血,這外套可小一万块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這件外套已经被检察院收缴了,她能穿在身上是喻检察官帮她借来的,现在被撕破了到时候岂不是還要赔?!

  下一刻,她被反剪住双手,整個身体砰地一声被周斐压在了墙上。

  马静静的半张脸都被牢牢摁在墙上,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被压得快要碎裂。

  這会儿她的头发也因为刚刚躲在柜子裡全都乱了,凌乱不堪的炸开披在肩上,堪堪遮住了她的另外半张脸。

  周斐抓起她的头发,马静静疼得叫了一声,他丝毫沒有怜香惜玉的心思,靠在她耳边阴冷地质问:“你是哪家公司派来的?”

  原来把她当成商业间谍了?

  马静静的脑子此时在飞速地运转,心想要怎么编,才能既不暴露自己卧底的身份又能保住小命。

  然而好死不死,這时候旁边传来一個熟悉的疑问声:“咦?周总,周太太?”

  周斐微怔,眯了眯眼,侧過头去问:“周太太?”

  马静静:“……”完了。

  今天放马静静进套房的那個保洁人员此时正一脸惊疑地看着他们,她原本老远看到一对男女在走廊上纠缠,看起来像是在打架的样子,上前想要查看,却发现居然是周总和他的太太。

  周太太此时头发乱了,衣服也被撕破,看起来相当狼狈,而周总面色阴森,眼神冰冷又可怖,她很难把這個场景往夫妻情趣的方面想。

  是因为被抓到了出轨现场所以对老婆当场家暴嗎?

  保洁人员对這個猜想毛骨悚然,男人实在可怕,她還记得周太太白天的时候那副因为丈夫出轨而凄惨可怜的哭泣样。

  同为女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這一刻保洁人员也顾不了自己会不会因为多管闲事而冒犯到客人,到时候丢掉這份工作的风险,从工作服裡掏出手机,犹豫着问:“……太太,要不我帮您报個警吧?”

  周斐眉间一拧,马静静是下意识尖声喊:“不要!”

  周斐现在還沒有认出来她是谁,如果报警她就彻底暴露了!

  她想赌一把,赌周斐也不想报警,从他和那個叫澜总的男人的对话就能知道,他绝对算不上什么正当商人,刚刚那個澜总也明裡暗裡敲打他叫他自己处理好,所以他大概也是不愿意叫警察過来掺和的。

  “我們夫妻之间的事自己解决,”马静静硬着头皮,掐着嗓子结结巴巴地說,“老、老公,我們回房间单独聊好嗎?”

  果然,周斐思索了很久,估计也在心裡打算盘做权衡,最后嗯了声,单手钳住了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肩推她进房。

  保洁人员還是不放心:“太太!”

  “放心,”马静静勉强自己用娇媚的语气說,“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呢。”

  她听到周斐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房门再次被关上,周斐這次锁上了门,为了防止這女人再逃跑,他直接拽着她去了最裡间的卧室,然后又锁上了卧室门。

  接着他将她狠狠一推,马静静的另一只脚也崴了,神色痛苦地整個人趴摔在了床上。

  她不敢让周斐看见她的脸,执拗地趴在床上,将脸埋在床裡。

  周斐冷声:“還不起来?”

  马静静浑身都在颤,心跳极快,仍旧不敢动弹,双腿忍不住本能的缩了缩。

  年轻姣好的身材就這么大咧咧地趴在男人的床上,吊带裙遮不住光裸的后背,从肩膀到腰身的曲线被贴身的裙子完美地勾勒出来,那双小腿也像两條白藕般,被高跟鞋衬得更加细长。

  周斐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神突然变了。

  之前在电梯裡所看到的画面又浮上脑海,那对在电梯裡肆无忌惮激吻交缠的男女,男人将腿抵在女人的之间,那女人的一双腿似乎也跟這双腿一样,纤细而诱人。

  他今天之所以喝了這么多酒,就是因为对电梯裡的香艳画面或多或少有了反应。

  成年男人有需求很正常,周斐向来沒有什么清心寡欲的念头,之前因为处理他爸的事儿已经素了相当长的一段時間,原本打算待会儿邀請澜总再去楼下开個新场子叫些女人過来陪衬,如果澜总沒兴趣,他就自己留着消遣,谁知被這么一打断,澜总走了,他的兴致也沒了。

  都是這女人的错。

  他早注意到這女人即使被他拖来拖去的,也仍是不肯把包扔掉,于是立刻走過去将她的包直接拿了過来,往床上一倒,除了房卡、手机還有些化妆品。

  周斐冷笑两声,也不知道哪家公司,竟然派這么個蠢东西来偷听,直接把所有东西扔在地上,二话不說用脚踩碎。

  就在马静静以为下一個要被踩碎的就是自己的脑袋时,一道阴影突然覆在了她身上。

  他抓起她的头发,凑到她耳边阴森森地說:“周太太?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自己有太太了?”

  马静静抿唇不语,他又低声问:“你现在不肯起来是想和我在床上解决事儿?嗯?”

  被他压在身下的马静静身子一僵,倏地睁大眼。

  她在风月场所工作,和不少男人打過交道,因而男人调情的說话艺术,她早研究了透。

  還沒等她反应過来,周斐的唇贴在了她的蝴蝶骨上。

  马静静迅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开始剧烈挣扎,而周斐却哼笑一声,将她的手拽至头顶狠狠摁住,接着随意抚去遮住了她嘴唇的发丝,掰過她的脸强硬地吻了下来。

  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只顾发泄着自己的欲望,重重吻她,嘴裡的酒气也被渡进了马静静的嘴裡,她想要咬他的舌头,却又被他掐住了下颚,她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掐碎,整個身体被牢牢压住,唯有一双腿還能徒劳地挣扎。

  滚烫的手在四处作乱,身上的裙子像那件外套一般,从胸口处被撕开变成了两半。

  身体那股熟悉而又恶心的感觉又来了,马静静突然想到了過去,当初辍学来到大城市打工,赚到的第一笔钱就是這么来的。

  一开始觉得恶心,觉得自己很脏,可后来却又渐渐沒那么反感了,在男人们给她打造的金丝笼中,她开始迷失、享受,人也变得虚伪、拜金,用自己這张漂亮的脸,以及年轻的身体去讨好和迎合那些男人,最后成了别人嘴裡厌恶的贱女人。

  她之所以這么积极地帮喻检察官查案,或许也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人生還抱有一丝希望,等坐完牢出来,只要她愿意改正,就能重新做個好人。

  喻检察官說她才十九岁,她的人生還沒有彻底完蛋。

  原本绝望的双眼突然就有了光芒,马静静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就在周斐解皮带的时候,她突然大喊道:“周斐!你疯了!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你小妈!”

  身上的男人狠狠一顿,猛地睁开了眼。

  他撑起身体,马静静用手挥开脸上的头发,完完全全将自己的五官暴露在他面前。

  在看清這個女人是谁后,所有的酒意和欲望都在一刹那间消失,周斐脸色苍白,眼神错愕地看着她,完全不敢置信现在面前的這幅场景。

  强烈的恶心感袭来,他既恶心自己刚刚涌起的欲望,也恶心眼前這個女人。

  周斐浑身发颤,又是恶心又是悔恨,大脑停摆,沒有余地思索为什么马静静会出现在這裡,他用力擦嘴,恨不得擦破嘴,只为了擦掉刚刚被他吃进去的這女人的香味。

  他几乎是咬碎了牙才挤出几個字:“你他妈的——”

  马静静拉過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同样厌恶无比地看着眼前這個衣衫凌乱的男人,眼神比他還凶狠、還想杀人。

  “周斐你是不是人啊!连你爸的女人你都搞!恶不恶心?!”

  被反复强调他搞了他爸的女人這件事,周斐的面色越来越白,几乎跟死人沒什么区别。

  “你他妈闭嘴!信不信我杀了你!”

  周斐威胁完,迅速从床上起来,甚至都来不及穿好衣服系好皮带,直冲冲地进了浴室。

  浴室很快响起了冲水声,马静静缓了会儿,终于舒了一口气。

  也算是因祸得福,得亏周斐干了這么禽兽的事,他现在估计跟她一样,被彼此恶心得不行,一时半会都忘了问她为什么在這裡。

  马静静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捡起了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被踩得屏幕和主板分了家。

  她還是拿起了手机,从卧室慢悠悠地出来,出来后才听见原来套房的大门一直在被敲。

  是那個保洁嗎?

  她打开房门,结果门口那個一直在敲门的却是喻检察官,旁边還有贺警官。

  喻幼知一看马静静的样子就彻底愣住了。

  而贺明涔皱眉,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西装给她披上。

  喻幼知好半天才勉强地问出口:“周斐对你做了什么?”

  马静静尴尬地咧了咧嘴,耸耸肩說:“都是成年人,就不用說那么明白了吧。”

  喻幼知闭了闭眼,愧疚地低了头,万分难堪地說:“对不起……”

  马静静愣了,這還是第一次她在被男人欺负了之后,有人跟她說对不起。

  而且這個拥抱……

  “……你干嘛跟我說对不起啊,跟你又沒关系,是我自己忘了关闹钟暴露了,”马静静回抱住喻幼知,沒心沒肺地說,“我本来帮你录了音的,但是手机被周斐踩坏了,任务失败了。”

  贺明涔开口:“周斐還在裡面嗎?”

  “在。”

  听到回复后,贺明涔就要进去,马静静赶紧拦住:“警官你要干什么?”

  “你說我干什么,”贺明涔冷冷說,“抓他去局裡喝茶。”

  马静静突然鼻尖一酸。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坏人,犯了法,以后還要去坐牢赎罪,是喻检察官抓到了她的犯罪,是贺警官把她带进了拘留所关押。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他们是对立的,她是坏人,而他们是好人,可是却沒想到,到头来,给她拥抱、维护她的居然還是這两個人。

  看似态度冰冷无情的公检法,抓她审她,给她判罪让她坐牢,是因为她做错了事,其实他们才是最不愿意看到她堕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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