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我想一睹剑首风采!
自然不同于平日裡修士之间的较量,不一定要比拼战力和修为,相反,比的反而是剑意的纯粹,剑心的坚韧。
范宇不敢托大,一步迈出,身上的剑意瞬间浓郁了不少。
顾寒沒动,身上气势平平。
范宇的脸色反而更凝重,又是向前一步。
顾寒依旧沒动。
三步。
四步。
五步……范宇一连走出了七步,身上的剑意越来越浓郁,直至最后几乎凝结成了实质,只是他的神情非但沒有轻松半点,压力反而更大了,待迈出第七步时,他身形微晃,额头隐有汗迹。
反观顾寒。
除了衣角稍稍掀起之外,依旧云淡风轻。
赵琰眉头大皱。
“你们怎么看?”
他看向任五任六。
“還用看?”
任五撇撇嘴,得意道:“差距不是很明显了?”
赵琰无语。
他自然能看出来范宇要输,只是他本以为顾寒的剑道造诣再高,也顶多比范宇高出一线,可现在看……
哪是高一线?
分明就是碾压啊!
“還行。”
千夜点点头,“能在你面前坚持這么久,也算不错了。”
沒人比他清楚。
顾寒的剑道造诣到底有多高。
不提大衍剑经,只看顾寒接触到的人,云剑生,玄天祖师,玄天剑宗历代剑首……再不济,也是原正阳這個层次,可以說,世间最顶级的一批剑修,都或多或少给過顾寒指点,這种情况……
别說顾寒。
换做小黑,說不定也能修成個狗子剑仙,御剑乘风去,除魔天地间的那种。
說顾寒是剑道第一人還太過。
只是单论剑道的造诣,能超過他的,已经找不出来多少了。
对面。
范宇颤颤巍巍,似要迈出第八步。
“不可!”
赵琰沉声一喝。
“你尽力了。”
顾寒摇摇头,轻轻迈出了一步。
刷!
刹那间,一道锋锐之意在场间闪過,顾寒和范宇之间的地面,已是瞬间多出了一道千余丈长,一寸来宽,平滑无比,根本不知道有多深的裂缝!
范宇一连退后七步,再次回到了赵琰身旁,面色苍白,微微气喘。
“我输了。”
他目光有些黯淡。
他不怕输,只是到了最后,他也沒能试探出顾寒剑道造诣的深浅,有些彷徨,有些不知所措。
“别丧气。”
赵琰叹了口气,安慰道:“我虽然不太懂剑,可這位小友的剑道造诣,放眼世间,怕是沒几個人能比得上的,你输给他,不冤枉。”
他突然有点后悔带范宇来了。
随随便便就能碰到一個绝世的剑道妖孽,不知该說幸运還是不幸了。
任五任六很得意。
顾兄弟真给咱们哥俩长脸!
赵琰深深地看了两兄弟一眼,心中暗暗感慨。
顾寒也好,任五任六也罢,這样的大才,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如今竟然归属同一個势力,那這個势力到底强到了何种程度?
“你的剑意很纯粹,也很强。”
顾寒突然开口道:“只是你心中似乎有些执念放不下,虽說剑修有执念是好事,可你的执念不同,非但沒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让你的剑意少了几分圆融,更少了几分一往无前的勇气,换而言之,你的剑心……有隙。”
他看得出来,范宇是個很纯粹的剑修。
对于這样的人,他自然不介意帮帮对方。
赵琰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觉得他這個徒弟除了时常走错洞府被女弟子追杀之外,也就沒什么缺点了。
顾寒想了想,“用眼睛看?”
赵琰:……
人各有所长。
正如千夜擅长取弱水。
正如阿树擅长结果子。
身为剑首,顾寒最擅长的,自然也就是剑道,单以這方面的眼光而论,场间的几個人绑起来也不如他。
“若是你能填补剑心空隙。”
他看向范宇,想了想又道:“你的剑意会更强,比刚刚强很多。”
赵琰好奇道:“能跟你打個平手?”
顾寒委婉道:“能有资格让我出剑。”
赵琰:……
他觉得這天有点沒法聊了。
无语归无语,包括任五任六在内,沒人觉得顾寒张狂托大,因为……涉及剑道领域,他们了解不多,简而言之,就是有点沒听懂。
范宇听懂了。
“你說的对。”
他茫然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個遗憾。”
“什么?”
“你听說過玄天大域嗎?”
“……”
顾寒一脸无语。
你问问千夜,看他听沒听過九重魔域?
“传闻中,那裡是剑修的圣地!”
范宇眼中闪過一丝向往之色,“那裡有剑修百万,有大大小小千百個剑道宗门,有那传說中只要看一眼,就能获得无尽机缘造化的剑碑,以及……那揽尽世间剑道气运的玄天剑首!”
“我一直很想去看一眼剑碑。”
“更想亲眼看一看,玄天剑首……到底有着怎样的风采!”
“只可惜……太远了。”
顾寒面色古怪。
“這小子不傻。”
千夜听得直摇头,“就是眼神儿不太好!”
“你放心。”
赵琰眼中闪過一丝愧疚之色,拍了拍范宇的肩膀,“等此间事了,师父便亲自带你去拜会那位剑首!”
顾寒的脸色更古怪了。
不愧是师徒!
眼神儿一個比一個好!
“這就是你的执念?”
他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传闻其实被夸大了,那剑碑沒你想的那么神奇,能领悟到什么,全在你個人!”
范宇不信,“怎么可能!”
“据我所知。”
顾寒想了想,“有两個人曾经观摩剑碑,一无所获,只不過,他们的剑道成就,反而超過了九成九的人!”
“谁!”
“……”
顾寒沒解释。
一個是我祖师,一個是我师兄。
“小友。”
赵琰恍然道:“莫非你去過玄天大域,看過剑碑……”
“沒看過,也沒去過。”
顾寒突然叹了口气,道:“而且你们现在就算去了玄天大域,大概也是看不到剑碑的。”
玄天剑宗沒了。
剑碑不知道被哪家抢去了。
自然的,依照那些人的尿性,不管谁得了剑碑,都会藏得死死的,不会让任何人多看一眼,去了也白去。
“還有。”
顾寒顿了顿,又道:“玄天剑首,你们也不用见了。”
“为何?”
师徒俩一個比一個懵,他们觉得眼前的顾寒越发地神秘了。
“也沒什么。”
顾寒淡淡一笑,道:“我听說過,這一任的剑首么……平平无奇,散修出身,毫无過人之处,连個特殊体质都不是,有什么好看的?”
千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