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所谓超脱 作者:懒惰的秀某人 懒惰的秀某人: 难度、从目前智脑的测试来看、這座地狱可以抵挡至少一万摄氏度的高温 死光炮也仅仅能留下些许白痕 零号毁灭它可能会很麻烦、也可能是毁灭它会有反噬 至于为何会出现在這裡、智脑认为可能是在不同時間线融合的過程中、一些必然现象 這也是本体占据主导地位的优势 不同的時間线不断毁灭融合,最终那些拥有特殊意义的建筑最终都会在時間主轴上出现,当然這只是智脑模型推演,還沒有证据可言。 现在楚冬拥有主轴之上的官方身份,他可以肆无忌惮在這裡探索,拥有绝对的主动权。 脚下這具尸体死的突然,想来应该是被那個女人引动了欲火所致,如果刚才不是圣树挡住了他的眼睛,他不死也得脱层皮,虽然智脑也会提醒他,但沒有圣树遮眼来的這么简单直接。 “单纯的意识体也会有肉体上的欲望嗎?真是奇怪...” 楚冬看着脚下的青石小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对于色欲也有一些研究,他所知道的大部分色欲都是影响肉身,谁能让一個鬼被色字冲昏头脑呢?楚冬想不通,他也做不到。 尸体上空无一物,但不远处散落着一些衣物,一件接一件,他似乎在幻境中与那個女人一路嬉戏打闹最后才死在這块石头前。 楚冬顺着衣服的方向走了两步,地势先是变高,然后又陡然变低,出现了一個小斜坡,而他在斜坡底下看到了一片冒着热气的温泉湖,那個美丽的女人此时正在那洗澡。 微微泛红的肌肤让她的美丽更甚,清澈的湖水让她完美的下半身若隐若现,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刚把那個男人给吸死,楚冬心中就生起了几分嫌恶。 “火囚!” 楚冬毫不犹豫单手打在了地面上,紧接着炽烈的火焰便跨越数百米,从湖底冲出将那女人给困了起来。 火囚之术带来的火焰温度過高,以至于湖水在短時間内大量气化,不多时便弥漫了整個半山腰,楚冬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施法。 山间清凉,水雾散的倒快,等楚冬赶到湖边之时雾气已经消了大半。 此时温泉湖已经彻底干涸,楚冬所囚的女人也变成了一棵枯树,只是這棵树长的有些许奇怪,它高十米左右,生的女人身形,五官皆无,唯独身材极致完美,哪怕是用树枝塑形,依然能让人浮想联翩。 就在這时圣树有些无奈的說道:“你還是不舍得杀她。” “這是什么话?我都已经直接出手攻击了。” “你如果真想杀她,就不该用火,她泡在水裡,火焰自然下降了不止一個档次,你本能抗拒杀她,所以选了威力最弱的一种攻击,可能你自己都沒发觉。” 楚冬一时语塞,因为圣树沒有說错,刚才那种情况最直接的办法该是冰冻、刀兵,而不是火囚,火焰从水底冲出威力下降了不止一半。 只能說這女人太猛,连他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楚冬仰头看着這颗怪异的树,在缝隙之中看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就在女人的心口处,伸出手射出藤蔓,将它给拽了下来。 木牌镶着金边,从中间写着断开,下边是一個悦字,上半边只能看到一個点,具体什么字看不清,估计是某些标注姓名的物件。 他把手放到了树干之上,却发现它已彻底枯死。 “這树是不是也如你一样,诞生了意识?你能和它交流一下嗎,你们好歹也算同类吧?” 圣树却异常嫌弃的說道:“她可不是植物,她只是個人,因为心中有怨所以寄生于树木之中,行害人之事。现在她已经不在這棵树裡了,估计也是被你给吓到了。” 楚冬略带怀疑的问道:“她是我意识中的杂质嗎?” “這...我還真沒法确定,因为我从沒见過谁的杂质能這般有灵性,纯化意识所见到的都是一些无心的怪物,因为你才是本体,杂质终究只是杂质,它们从来不会有任何灵性,只会攻击。” 既然圣树都无法确定,楚冬也沒打算在這林子裡继续纠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下次能不能把持住,毕竟這几次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万一下次這女人与他肌肤相亲,楚冬一点把握都沒有。 再次回到山路上,楚冬突然觉得那些插在路边的香可能就是为了防备那個女人。 继续一路往上,一成不变的景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在一块突兀的平地上,有一间古色古香的铺子,门口挂着一块菱形的吊牌,红木金漆,上书一個情字。 可這山路才刚走一半,在山顶上還有点点火光,以及浓厚的不详之气,他感觉那些杂志该在山顶,而不是在這,這铺子来的怪异。 楚冬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那半块断掉的木牌,心中多了几分警惕,两者的金漆很相似,难不成那女鬼便来自于這间铺子? 难不成這是风俗店? 他握紧钢剑,缓步走进了店铺之内,淡黄色的灯光充斥着每一個角落,很明亮却很舒服,明明屋子裡只有两盏灯笼而已。 左右各一展览柜,上边摆着各种各异的小物件,簪子、风筝、同心结、刻刀,甚至還有一根工艺极佳但有些岁月的钢笔,那些东西明显不是一個时代的东西。 楚冬沒来由的多了几分失落,這清雅的风格显然不是什么风俗店,连老板都是男人。 也不知怎么的,见過那個女人之后楚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哪怕无数次在心中警告,可他還是回不到自己之前那种无欲无求的心理状态。 铺子的尽头是一张金丝楠木的柜台,掌柜的正坐在裡边打瞌睡,而他的身后是一面屏风,也是极其珍贵,虽然楚冬不是很懂,但這间铺子裡每一個物件都极其稀有,充满了贵气。 “嗯...有客人来了。” 平淡又有些麻木的声音从柜台裡传出,那掌柜的稍微活动了下身边便站了起来。 男人生的俊朗,黑色的披肩长发简单的背在脑后,一副沒有腿的金丝眼镜神奇的固定在鼻梁上,那眼睛還有一條金链,少见的种类。 一件合体的红金二色襕衫,上好的绸缎料子,在灯光的映衬下甚至還在熠熠生辉,楚冬還是头一次在某個男人面前失去自信。 可就是這样一個男人,他的双眸却沒有一点生气,好似一個死人。 男人冲着楚冬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非常温柔的說道:“欢迎来到情事铺,這裡可为客人解忧,這世间唯有情字,最让人惆怅。” 楚冬疑惑的說道:“我沒有這方面的困扰,只是见它亮着灯,便进来了。” 话未說完他便被柜台上的一张木牌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张身份牌,熟悉的红木金漆,熟悉的字体,不過那牌子上写的是应万水,并沒有悦字。 男人笑着說道:“情事铺只会出现在需要它的人面前,你既然能看到它,便說明你为情所困。情事铺连接诸天万界,它无处不在。” 楚冬冷笑一声,“诸天万界,口气倒是很大啊。” 应万水微微一笑,依然沒有任何情绪,只是平静的說道:“每一個客人到這裡都会如您一样,這裡的物件您可以随意看看,它们都寄托着曾经主人的故事。 您多看看,便懂了。” 楚冬随手拿起一只小木偶把玩了起来,那木偶并不精致,是個七八岁的小女孩,两個红色发髻很醒目。 下一秒他便就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以木偶定情,虽只是年少玩笑,双方却格外认真,可那之后一方却悄然消失,杳无音讯,只留女孩苦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孩心生怨恨,投入江湖一心修炼,终成君临世间的女魔,可哪怕她站在世界巅峰,依然沒能找到那個负心汉。 楚冬不在意這個故事本身,他在意的是那個世界竟然有着他完全沒听過的修炼方式,以武入道,开脉轮、登仙,强者移山填海,御空而行,看起来巅峰实力不比他现在的差,甚至更夸张,剑气可斩山岳,轻松异常,现在的楚冬都不敢說眨眼间移山填海。 故事還在继续,女魔终日郁郁寡欢,在濒死之际看到了情事铺,在這裡她得到了一直困扰自己答案,那男孩并未骗他,只是身患隐疾,不得不外出治病,木偶上那红色的发髻便是他咳血所染,最终他重病不治,早已归西。 情事铺便是如此,在痴心之人濒死之时才会出现,解决一切为情所困。 楚冬冷漠的重复道:“濒死之时...方现,我要死了?” 掌柜的惊讶的看着楚冬,笑着說道:“客人当真是有些奇怪,从未见過谁走這裡還会关心生死的,不過确实如你所說,能进這裡的都是濒死之人。” 楚冬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直接问道:“既然如此,你能为我做什么?” “答案,你想要的答案,它都能给你。” 楚冬奇怪的问道:“它?为什么不是你?” 那掌柜的苦涩一笑,“客人說笑了,我只是一個看门的,可沒有资格做這裡的主人,這铺子是活的。” 楚冬有些懵,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這间铺子,它与自己意识裡的杂质有关系嗎?既然那掌柜的說一切会有答案,楚冬直接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這铺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眼前?” 那掌柜的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說道:“唯有超脱之境,方可认知,此情事铺只为解忧,非請勿入。” 說完這些话那掌柜的倒是露出了几分意外与不解,他怪异的說道:“刚才那番话是我代這间铺子所說,不過也是奇怪,這铺子竟然真的不是为你而开,那会是谁?” 看着這间铺子,楚冬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绝望高塔裡的当铺,那铺子也是如此邪门。 于是他立刻问道:“绝望高塔裡的那间当铺,和這裡有关系嗎?” 那掌柜的轻轻摇了摇头,“它已经拒绝回答你的問題了,而且客人你问的問題也好生奇怪。 它不回答你的問題,却沒有驱赶你,我从未见過如此之事。” 楚冬感觉自己可能接触了某個他无法理解的境界,超脱之境,到底超脱的是什么,是時間、還是空间,亦或者超脱一切,可窥万界? 零号真的是第一個达到超脱之境的嗎?如果零号已经超脱,那间当铺又为何依然那么我行我素?或者說這些类似的铺子,都是某些超脱之境所创? 不過它现在不回答自己問題,一切猜想都是白搭,或许找到他来這裡的原因,才能解释一些問題。 楚冬指着自己的心口问道:“既然不是我,那是它嗎?這家伙,应该也算一個独立的生命吧?” 圣树不满的声音在楚冬耳边响起,“喂,我怎么可能有你们人类的情欲?我根本不需要异性就能繁衍下一代的啊!” 那掌柜的也肯定了圣树所說,這间铺子从来只为人服务。 楚冬思索了一下,便把那半块牌子放到了柜台上,双指按住轻轻前推,“店主认识這牌子嗎?它和你的那块,差不多。” 那掌柜的拿起牌子看了一眼,肯定的說道:“的确,是一种规格,可我对它沒有一点印象,但你說的沒错,這铺子是为它所开。 還請客人仔细想想,到底为何来此。 此间铺子非常执拗,一事不解便不会离去,无论是百年、還是千年。” 楚冬奇怪的问道:“你、多大了?” 那店主轻轻摇头,“记不得了,但几千岁该是有的,或许上万也有可能,我每日只是坐在這裡,听着你们的故事,看着你们的過往,時間于我意义不大。” 楚冬反问道:“若是意义不大,你为何又惧怕被困于此处,還請我想原因?” 掌柜的面露疑色,“的确,我似乎一直在赶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不能停下。不论如何,希望客人找到真正的原因,我虽权利不大,却也可给客人一些好处。” “比如說?” 那掌柜的左右看了一眼,随手便从旁边的桌架上拿来了一只葫芦,他介绍道:“天饮葫,据說此葫内含天道,饮下可让你意识达到满溢之境。 虽然客人你用不大,但对身边之人,亦是天大的好处。” 楚冬眉头紧皱,惊讶道:“你到底什么修为?一眼看破我。” 那掌柜依然用那张公式化的笑容应付着他,继续和善的說道:“客人說笑了,我只是一介凡人,沒有资格修炼,只是看的多了,所以知道的多一些。” 楚冬看着那只葫芦露出了渴望的神色,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行,我去想办法。” 小說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