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秘书敲门进来告诉蒋千俞blue的于代理要见他,蒋千俞大约猜到于贞为什么而来,他近来心情很烦,并不打算见她。
“于贞小姐說,她见不到您是不会走的。”
蒋千俞揉了下额头,挥了挥手,“让她进来。”
于贞沒一会儿就进来了,蒋千俞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手上处理着文件,也沒抬头,问道:“找我什么事?”
“我的资产被冻结了,是你做的嗎?”
“妙妙要进行财产分割。”
這话将于贞惊到了,她顿时目瞪口呆,问道:“這么說来,我手上的东西,她要全部收回去?”
蒋千俞抬头淡淡瞟了她一眼,沒說话。
于贞又道:“可你给我的那些是在宣告她死亡之后给的,她沒理由收回,那都不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了。”
蒋千俞道:“在沒有进行财产分割之前,依然是夫妻共同财产。”
于贞慌了,她忙道:“也就是說,我现在的一切她都要夺走是吧?”
蒋千俞淡淡扫了她一眼,他揉了揉眼角缓解了一下疲惫,冲她道:“只是要财产分割才收回来,等尘埃落定了,该是你的還是你的,既然我已经送出去了就不会再收回来,到时候属于你的我会原样给你。”
于贞這才松了一口气,她道:“這么說来,林清妙要分走你一大笔钱了?她都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舍得将這笔钱给她?”
蒋千俞面色沉了一下,语气倏然冷了几分,“不管她和谁在一起,這些都是她该得的。”
“不得不說,蒋先生真是大方。”
蒋千俞懒得理会她的嘲讽,他道:“要是沒别的事情就走吧。”
于贞却沒着急走,又冲他說道:“蒋千俞,我交男朋友了。”
蒋千俞目光冷冷瞟了她一眼,沒說话。
“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祝你幸福。”
于贞被他给刺了一下,她咬了咬牙,說道:“我真幸福了,我不信你能高兴得起来。”
蒋千俞沒理她,于贞笑了一声又道:“我們打個赌吧,我赌你会回来找我。”
她說完沒等蒋千俞回答就转身出去了,蒋千俞盯着那扇合上的门,握着笔的手指下意识收紧,然而不過片刻便放松下来,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样,继续低头签字。
林清妙在打听到法院冻结于贞的资产之后就打电话给赵秀秀约了一顿饭。两人挑了一家中餐馆,林清妙先来点好了菜,赵秀秀坐下之后看了一眼点好的菜单冲她竖了一個大拇指說道:“不愧是我姐妹儿。”
林清妙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赵秀秀顿时就挑了眉笑道:“哟,這么殷勤,這是有事要拜托我?”
多年的好友了,林清妙也不给她绕弯子,直接說道:“确实有事找你,我记得上次你說過要曝光于贞被拘留的事情。”
赵秀秀喝了一口茶說道:“這不還沒找到好机会嘛,有好机会痛痛快快踩一脚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林清妙将手机点开,而后推到赵秀秀面前,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画面上是视频停止的界面,赵秀秀一脸疑惑点了播放,看了几秒之后就明白過来,她狐疑道:“這不是铭鹰周年庆那天发生的事情嗎?”
那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很戏剧化,铭鹰总裁当众宣布了新的铭鹰女主人,然而已经“過世”多年的前女主人却突然出现,好好的周年庆便瞬间乱了套。
“你怎么会有這個视频?”从视频拍摄的角度来看,明显是偷拍的。
林清妙道:“许砚柏花钱帮我买来的。”
赵秀秀点了点头,试探着问:“你想让我帮你曝光?”
林清妙冲她点了点手指头,“不愧是我姐妹儿,了解我。”
赵秀秀开了一家经济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不過毕竟也是混娱乐圈的,了解娱乐圈的规则,所以对于操纵舆论也很有经验,交给她来办再合适不過了。
赵秀秀沉吟片刻,问她:“怎么看你這架势,是不止要对付于贞的?這视频要是放出去,蒋千俞怕是也要跟着遭殃啊。”
林清妙道:“给我找不痛快的是两個人,要报复也是两個人一起报复,为什么只单独报复一個?”
然而听到這话之后赵秀秀却怂了,她摇了摇头,“我可不敢,要是让蒋千俞知道是我在搞他,那我還活不活了?他要碾死我,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林清妙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赵秀秀虽然嘴上說着不敢,其实内心還是挺兴奋的,她早就看蒋千俞和于贞不顺眼了!之前林清妙失忆了,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沒啥收拾那两人的意思,她作为朋友也不好去撺掇,就想着反正她過得好就行。
可现在林清妙恢复记忆了,要知道聪明果敢不服输的林清妙,虽然看上去清纯无害,却是那种哪怕狗咬了她一口,她都必须得咬回去的人。
赵秀秀想到上高中那一年排球比赛,她和林清妙带领着队友和对面的人撕逼,那时候青春洋溢,有着年少人的热血和躁动,而此刻,当年那种热血躁动感竟也回来了几分,成年之后已经很久沒有這种感觉了。
赵秀秀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說道:“行,姐妹儿帮你搞死這两人!上次沒跟你說清楚就带你去铭鹰周年庆算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今天帮你就当是我還你人情了。”
林清妙也是颇为感动,一时无话,干脆为她满上一杯茶,以茶代酒,干了。
赵秀秀的动作很快,而且混娱乐圈的人,知道怎么暗箱操作舆论,一环扣一环的,将舆论操纵得恰到好处。
她先是找人放出铭鹰周年庆的视频,這种像是狗血言情剧裡的桥段竟然在现实生活中上演,而且還是在大众可望不可即的上层社会裡,這可炸出了不少现实裡過着枯燥无味生活的年轻人。
一开始大家只抱着一個吃瓜者的心态讨论這段视频,直到后来有一個博主用铭鹰前女主人的口吻写了一篇长文。
长文详细的描述了铭鹰前女主当年失踪之后,丈夫不仅沒有寻找,還着急宣布她的死亡,半年不到就跟自己的表妹搅合在一起,后来铭鹰前女主被人找回来之后那负心丈夫又舔着脸来纠缠不清,而那
表妹也对她诸多刁难。
這篇长文看似在简单叙述事情经過,可触笔细腻,而且又是以铭鹰前女主人的口吻来写,让人很有代入感。看過长文的人有不少人代入了进去,长文浏览完,对于铭鹰总裁的所做所为和那個表妹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就好像真的是自己遭遇了一样。
长文一出,观众就不再是吃瓜那么简单了,正好在這個时候有人扒出了铭鹰前女主人的表妹原来就是blue的代理,又有人扒出這個代理還是因为铭鹰总裁牵线才拿到的。
观众越看越气,当然现在气的還是這对狗男女沒有良知,狼狈为奸。
赵秀秀就掐住這個最关键的时候,放出了于贞将林清妙推下水的视频,以及于贞被带到警察局留案底的照片,照片和视频也很好拿到,许砚柏和郭家那边說一声就行了。
与此同时,又有人扒出blue的代理于贞从16岁就一直寄住在铭鹰前女主的家裡,算是被铭鹰前女主家养大的。
接连几個消息出来,顿时群情激奋,不少人在社交软件上骂還不够,還去铭鹰的官網上骂,去blue的官網上骂。
铭鹰的官網被骂得数次瘫痪,铭鹰高层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而作为当事人铭鹰总裁蒋千俞也在会议上被各個董事阴阳怪气了一顿。
蒋千俞心情非常的不好,這件事突然被爆出来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当然铭鹰那么大一個公司,公关能力還是挺强的,很快就查出爆料這件事的幕后人是赵秀秀。
蒋千俞气得咬牙,他正要打电话给赵秀秀,手机就在這时候响了,這是蒋千俞的生活手机,知道的人不多,不過来电显示却是一個陌生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這個来电显示蒋千俞顿时心裡咯噔了一声,大概是天然的默契,他觉得给他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林清妙,心底也隐约觉得,網上爆出的這件事和林清妙有关。
蒋千俞接起电话,那头确实响起林清妙的声音,“蒋千俞,你不用去找赵秀秀的麻烦,爆料的人是我。”
虽然隐约猜到,可听她亲口承认,蒋千俞受到的震撼也不小,她应该很清楚,那些视频曝光出来对他的
影响有多大,愤怒和痛苦在他的心头绞扭着,他過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
“你知道的,谁让我不痛快了,我也要让他不痛快。”
她声音一如曾经那般清脆动听,說這些的时候她语气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冰冷。
他知道她要收拾于贞,可他沒想到她会连他也一块儿收拾,那么多年的感情也丝毫不顾,一出手就這么狠。
蒋千俞从来沒有想過林清妙会对付他。那個曾经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面对困难的女孩,那個一直鼓励着她,一直默默支持着她的女孩。
那個对他說“千俞你别怕,你還有我”的女孩。
现在,她用一种最狠的方式来伤害他。
并不是因为恨他而报复他,为什么会恨,心裡有爱才会恨,她很清楚她曝光這些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如果她還有爱,她不会這样做,所以不是恨,只是单纯因为,他和于贞让她不痛快了,就像有一次他们旅行,遇到了一個骗子,她說那個骗子好讨厌,因为讨厌這個骗子,她故意去诱惑骗子上钩,再联合警察将他逮捕。
而现在,他于她,就如当初那個骗子于她沒有区别,他让她讨厌了,所以她对付他。
蒋千俞心底一片苍凉,曾经最珍视他的人,最心疼他的人,只会帮助他的人,突然对他倒戈相向,出手這么狠,一点余地都不留。
“为什么,妙妙,为什么我們会走到這個地步?”
林清妙此刻正站在阳台上拨弄着宽叶兰草的叶子,许砚柏很喜歡這种宽叶兰草,公司有,家裡也有,林清妙一开始不太喜歡,看久了也觉得顺眼了。刚浇了水,阳光照在绿叶上,一片绿油油的闪着光。
林清妙手指在上面轻柔拂過,她道:“你要是能管好你的狗,也不至于让我觉得烦,一次次的来伤害我,是佛也会怒的。”
蒋千俞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裡像是堵着什么,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他的声音都不禁沙哑起来。
“是我不好,我是败类,妙妙,算我求你,我們不要成为敌人好嗎?哪怕只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不要把我当
成敌人。”
“蒋千俞,在于贞恃宠而骄一次次伤害我的时候我和你就已经不是朋友了,還记得在横港她将我推下水嗎,她都已经這样对我了,可你還想着财产分割之后将该给她的给她,蒋千俞,你以为我不知道嗎?”
“我是有這样想過。”蒋千俞承认得很干脆,“都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我就沒想過要收回来。”
林清妙沒說话,蒋千俞忙道:“好,是我错了,這算是对我的惩罚,我认。”
林清妙轻轻笑了一声,說道:“蒋千俞,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别想着去对付许砚柏泄愤,你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手上可有不少你的把柄,你要是敢拿许砚柏发泄,那我也不介意鱼死網破。”
蒋千俞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她這些话对于他来說简直比拿刀子捅他還让他痛苦。
她竟然会为了别的男人来威胁他,他从未想過要和她对立,而她现在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直接把他当成了敌人。
她可是林清妙啊,和他青梅竹马的林清妙,和他夫妻一场的林清妙,她曾经是他的枕边人,最亲近的人。
他曾经毫无保留信任她,所以她知道他所有的弱点,她曾经帮他藏起他所有的弱点,生怕被别人知道了会对他产生威胁,而她现在,竟拿他的弱点来威胁他。
蒋千俞只觉得五脏六腑痛到快要裂开了,怒意在胸腔内冲撞,可一时痛得发作不得,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冲她低声吼道:“我就這么遭你厌恶嗎?你竟然会拿我的弱点威胁我,林清妙,我知道嗎,我曾经以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你也不会背叛我……”
林清妙冷冷打断他的话,“同样的话送给你,蒋千俞,是谁先背叛的谁。”
蒋千俞瞬间呆住,仿若兜头一盆凉水泼下,他呆若木鸡,许久许久一动不动。
而林清妙已不想和他多言,直接挂断了电话。蒋千俞听着电话裡的忙音,有一瞬间,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填满,這种空洞感让他痛苦不堪。
就這般呆坐了许久,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拉回他的思绪,
他本以为是林清妙還有什么话要跟他說,虽然心裡清楚她說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可是却下意识期待着,他急急拿起手机,目光扫到来电显示。
并不是林清妙打来的,是于贞。
心底的空洞好似瞬间大了一圈,他握着手机许久沒有接听,魂也像是被抽走了一样,直到屏幕熄灭又亮起,熄灭又亮起,也不知道多少次過后,他终于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于贞的哭声,“千俞,你看到新闻沒有,我們被人对付了,是林清妙,一定是林清妙,怎么办千俞,不少合作商和我取消合作了,几個商场直接封了blue的店,因为這件事我得赔一大笔钱,怎么办啊,我的资产全部被冻结了,我沒办法,千俞,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她的哭声吵得蒋千俞异常烦躁,他突然想起来,林清妙只有在故意生气撒娇的时候才对他哭,遇到問題的时候她比他還要冷静。
别人终究也不是她,模仿得再像也不是她。
他承认他对于贞有感情,虽然只是林清妙的替身,可好歹在他身边陪了那么多年,哪怕养一條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人。
可他现在才发现,這种感情是如此不值一提,在他知道林清妙是因为他对于贞纵容才厌恶他,对付他的时候,他对于這样的感情也变得厌恶,甚至懊悔。
說白了,和林清妙比起来,于贞什么都不算。不然,此时此刻,听着于贞哀求的语气,他不会這么厌烦,也不会想的就只有保自己。他是如此冷静理智,清楚明白,要是再帮于贞,只会让铭鹰那群老头更不满,而那些曾经不看好他的人只会拿這個攻击他,所以他现在离于贞能有多远就有多远,最好永远和她划清界限。
蒋千俞在最短的時間做好了决定,所以他开口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帮不了你。”
他說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于贞再打进来他就拉黑了。
因为铭鹰总裁的丑闻,铭鹰股价在一夜之间大跌,连着几天都是一路跌停,最终,铭鹰那位高傲低调,不屑于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总裁蒋千俞召开了记者發佈会,在發佈会上,几次鞠躬致歉。
然而
好像也沒什么用,铭鹰的股票依然日日飘绿。
于贞這边就更惨了,曾经因为蒋千俞的庇佑而意气风发的于代理啊,却墙倒众人推,以前走出去谁看了她敢不给好脸色,现在她一出门,必然收到不少骂声,甚至那些曾经恭维她的人還直接下她面子,处处给她难堪。
于贞资产被冻结了不說,還欠下了一大笔债,蒋千俞自顾不暇根本不管她,有很长一段時間于贞躲到国外酒店内不敢出来,可是要债的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她,她沒办法,又吓得鼠窜回国内。
于贞认输了,什么尊严,什么不想被林清妙压在光环下都顾不得了,她现在就只想保命,她去找林清妙,准备好了低声下气去给她道歉,哪怕给她下跪也行,然而收到的却是林清妙冰冷冷的回复。
“不见。”
于贞又去找杨芸,可是這些年,因为她和蒋千俞在一起,再加上不想面对曾经寄人篱下的生活,她也很少去探望杨芸,杨芸听她說完之后,只是摇摇头表示,“這事你得去找妙妙啊,我怎么帮得了你,什么?妙妙不见你嗎?那我也沒办法。”
于贞简直急得快哭了,怎么求都沒有用,又怕要债的找過来,只能灰溜溜离开了。
在蒋千俞和于贞被人围剿的时候,许砚柏去了国外开会。许砚柏投资了一個游戏,几個月前上市,股价低开高走,一路而来行情都不错,搞不好会成为第二個被许砚柏扶持起来的“青瓜”。
不得不說,许砚柏的眼光确实很毒,作为最大股东的许砚柏,前两天被招去国外开会了。
晚上,林清妙给许砚柏打电话,报告家裡的情况。
林清妙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最近的精彩八卦,又道:“反正现在蒋千俞是沒心思对付你的。”
“不說蒋千俞了,說說你吧,你那边怎么样。”
“我這边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嗯?怎么了?”
“一個人睡寂寞。”
许砚柏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他从鼻端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這笑声隔着电话,竟显得格外有磁性。
“林清妙,你在挑逗我?
”
含着笑意的声音钻进耳朵,林清妙感觉浑身都麻了一下,她撑着下巴冲电话那头的许砚柏說道:“砚柏你知道嗎?你声音听起来真性感。”
“就只有声音性感嗎?”
“喉结也性感,嘴巴也性感,胸肌也性感,连大腿也很性感。”
许砚柏的声音有点哑,“你可别玩火。”
林清妙噗嗤一声笑了,故作惊讶道:“随便夸你两句就在玩火了嗎?你這自制力……不行啊!”
许砚柏也被她逗笑了,他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說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說一個男人不行。”
林清妙:“……”
這声音,被林清妙听出了几分骚气,林清妙莫名其妙就红了脸。要說撩拨人,谁還能比得上這個狗男人。
林清妙听到电话裡传来叫许砚柏开会的声音,想着這会儿那边应该還是白天,林清妙道:“去开会吧,我要睡了。”
“撩完人就睡,睡得着嗎?”
“睡不着呢,小砚柏都沒在我身边。”
林清妙听到许砚柏磨牙的声音,而后他那边又叫他开会,许砚柏冷冷笑了一声道:“林清妙,你等着。”
林清妙挂断电话,伸了個懒腰去睡觉了。
早上刚醒来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林清妙打开门,就见许砚柏站在门口,一边对她笑,一边慢條斯理扯领带。
林清妙很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开完会就回来了。”
“……”
他扯着领带一步步走過来,男人头发有几许凌乱,扯领带的动作看上去骚气又性感,然而這种带着侵略性的危险逼得林清妙下意识后退。
许砚柏却不给她机会,他扯下领带往她身上一套,再将她往怀裡一拉,林清妙就被他带到了怀中。
男人熟悉的味道扑向鼻端,林清妙倒抽一口凉气,顿时感觉脸颊一片火辣,真是讨厌死了,为什么,每次被他一勾就要脸红。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对一個男人說不行。”
他身上那股男性荷尔蒙气息不断溢出来扑在她鼻端,林清妙都不敢看他,躲避着他的目光,“你……大早上的,你干嘛?”
许砚柏蹲下来直接将她往肩上一扛,說道:“你一会儿就知道我干嘛了。”
居然這么轻松就把她扛起来了,他個子高,林清妙被他扛在肩头,又怕又激动,拍打着他的腰說道:“许砚柏,你别乱来啊。”
许砚柏沒理她,扛着人就直接往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說:這俩要被狠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