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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作者:羡山
出门前因为林佩的缘故,林懿丘错過了和程珞生约定的時間。

  她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倒是先见到了冯又谦。

  挑礼服的地方是一個预约制的高定奢侈品馆,贵宾室裡有几個形象设计师等着,還有几個工作人员帮忙拿着其他款式的礼服。

  “哟,来了?”冯又谦看见她,先从沙发上站起来,“好久不见了林妹妹。”他笑一下,语气一如当年。

  林懿丘一愣:“嗯,的确好久不见。”

  “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沒。”她摇摇头,往更衣室望:“珞生在换衣服?”

  “嗯。”

  林懿丘点头,顺势坐在沙发上,一边有工作人员送上来现磨咖啡,她道谢接過。

  裡面暖气开得足,她脱掉外套,端起咖啡抿一口,還是忍不住问他:“你们……相处還好?”

  冯又谦拿過一旁的时装杂志,“……還行吧。”他向来沒什么所谓的眼神裡闪過一丝无奈,“她還是和原来一样不是很喜歡我。估计還在生我的气吧。”

  這话林懿丘听出端倪,她茫然眨眨眼,刚想细问,冯又谦便转了话题:“不說我了,你呢?”他看向她,“我听說承林也回来了,你和他……”

  林懿丘静默一霎,只好說,“我們都還好,沒什么大事。”

  冯又谦看出她为难,也沒问了:“嗯,沒什么大事就好。”

  說话的时候,程珞生从更衣室裡出来,一边的工作人员帮她摆弄裙摆,她身上是一件酒红色纱裙,双绣是蕾丝贴身设计,显得身形很是修长。

  程珞生看见她,“欸,懿丘来啦。”說着,便走到她面前转一圈,“怎么样,好看吧?”

  林懿丘退后一步从上至下打量她。

  程珞生是天生的瓜子脸和高挑身材,妩媚裡又带着英气,平日在耀城工作室裡都是宽松便利的休闲装,实在难得瞧见這副打扮。

  林懿丘惊叹:“当然好看!”

  冯又谦也从沙发那边走過来,微微靠在落地镜边看程珞生。

  他目光敛去往日的随意,端详许久才出

  声:“還满意么?”

  “還行還行。”程珞生勉勉强强比了個ok的手势。

  林懿丘有些意外的看冯又谦:“你挑的?”

  后者挑一下眉。

  “眼光不错呀。”

  冯又谦不好意思摆摆手:“低调低调,我也就是去意大利读了半年书。”

  “怎么只半年?”

  程珞生耸耸肩,直接拆台,望沙发那边走:“成绩不好劝退了呗。”

  冯又谦无奈耸一下肩,他跟着她脚步,“那也是学到点东西的。這件你不是挺喜歡的?”

  程珞生伸出一根手指将他往试衣间推:“快试你的衣服去——”

  等冯又谦进去,林懿丘坐到她旁边,“姐,我觉得你们处得不错呀,我本来還挺担心的。”

  “逢场作戏而已。”她朝贵宾室门边站着的一排人扬扬下巴,压低声音,“你看這裡站着的设计师、服务生,你猜裡面有几個是眼线?”

  林懿丘一下沉默。

  “過几日订婚,除了顾程冯林四家,還有徐家赵家肖家,帝都数的上号数不上号的商业伙伴,只要对程家有利用价值的,几乎全部都会到场。”程珞生冷笑半声,“我爸真是煞费苦心了。”

  “你說徐家,我爸也会来?”

  “請帖是发了,来不来我哪知道。”程珞生說,“而且,来的人多,关系错综复杂,安排座位就是個难事。”

  林懿丘点头,她也怕订婚那天会突然出什么事儿,也担心顾承林,毕竟有顾胤中和赵驰坤。

  “慢慢看吧。”她躺进靠垫裡,“若真出了什么事,也不是我們能避免的。”

  晚上,林懿丘回到林宅。

  穿過小径时往后面庭院裡瞧一眼,见那裡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几株墨绿色的很像她房裡种着的绿植。

  她莫名有不好预感。

  进门换鞋,林懿丘匆匆上楼,打开房门一望,那裡一排花盆果然沒有了。

  她一下抿住唇,又噔噔下楼。

  “王妈。”她跑到一楼厨房,“我妈是不是进我房间了?我房裡种的东西都沒了。”

  裡面正在

  收拾流理台的王妈被她喊得一激灵,转身见林懿丘焦急的面色,她如实解释:“小姐你上午出门后林总在别墅裡转了一圈,說您房间裡种的那些东西摆着碍眼,要给处理了,但我晓得小姐你肯定不乐意,就悄悄移到后面院子裡了。”

  林懿丘只觉得一股气梗进心裡,她手一下攥紧,顷刻转身往外走。

  后面王妈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放了手裡的东西追出来,她很是自责:“小姐,是不是我给你把什么东西弄坏了?”

  林懿丘在门口换好鞋,听见王妈怯怯的语气,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沒什么耐心地别過自己碎发,“你种去院子裡的时候有沒有看见什么东西掉出来?”

  王妈赶忙說:“沒有沒有,我很小心的。”

  “算了……”她叹口气,“王妈你回房吧。”

  林懿丘简单拿了手电筒和一把四五十公分长的塑料铲子。

  好在她记得自己种的那些绿植长什么样。

  顺着小径走到庭院裡,打开手电筒的光一照,她一個一個细致地看,最后挪去靠近铁艺栅栏的花丛边缘。

  辨认许久,確認是自己埋下戒指的那株绿植,林懿丘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开始蹲下身挖着一点点找。

  冬日晚的帝都已经到了零下,冷冽裡杂着霜,林懿丘顾不上冷,只觉得心急如焚。

  她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用铲子翻着庭院裡的泥土。

  熟悉的位置慢慢扒开,瞧见沾满泥土的戒指折射出一点光芒,林懿丘总算松口气。

  還在就好。

  她赶紧放了铲子,两手把土扒开一点,将裡面的东西拈出来。

  寂静裡,林懿丘隐约听见轿车的声音停在别墅栅栏外。

  晦暗中,车前灯直射過来,声音安静片刻,车门开阖,一個熟悉的模糊身影出现在视野裡。

  林懿丘一愣,她下意识攥紧手裡的戒指,另一只手拿手电筒一照。

  栅栏外的顾承林微微眯眼侧头,他一边抬手挡光一边靠近,隔着铁艺栅栏,手伸過去将她手腕一捉。

  林懿丘手裡的

  手电筒一空。

  顾承林拿過她的手电筒关掉,這才终于看清夜色下的人。

  小妹妹一副乱糟糟的模样,身上的驼色毛呢大衣上沾了不少深色泥土,她眼睛有些红,白净脸颊上也是蹭了不少泥点。

  他是真真愣住了,端详她好一会儿才出声:“大晚上你這是在做什么?”

  随即,他手顺着她手腕包住她四指,冷得像冰一样,男人一霎蹙眉,“不觉得冷?”

  “……還,還好。”

  林懿丘手已经冻得沒什么知觉,此刻他掌心裹住她,她双肩下意识一颤,過了好一会儿才感知到他的温度。

  蹲着的腿蹿上麻意,她攥着戒指的手扶一下栅栏,摇摇晃晃站起来。

  手上全都是泥土,借着一边路上的灯光,她瞧见他的手也脏了一点。

  林懿丘一时想抽手。

  “小丘?”顾承林捉紧她,奈何他隔着栅栏,也怕力气太大弄疼她,一不留神手心裡的人一下溜走。

  林懿丘抽回手,她踩着松软的土退后两步,赶紧把两只手都背在后面,眼神躲闪:“你……你怎么来這了?”

  顾承林见她后退,自己也只好收回手,“我回老宅拿一点东西。”

  方才从顾家老别墅裡出来,昏暗裡,一下就瞧见林家后院处闪来闪去的手电筒光亮。

  他怕是有人翻后院栅栏,這才走了過来。

  林懿丘点点头:“哦。”

  顾承林瞧她手紧张藏在身后,“手怎么了?”

  “沒怎么。”小妹妹立即摇头,回答得毫不犹豫,眼睛却敛下目光,望向别处。

  顾承林手抄进兜裡,他沉默片刻,声音平静道:“小丘,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谎,眼睛从来不敢主动看我?”

  掩饰被人戳穿,林懿丘面上微窘,便一下又往后退几步。

  “……都說了沒什么。”

  她语气生硬几分,连带着两人间的氛围也凝固不少。

  林懿丘心虚极了,她伸手别過被冷风吹乱的碎发,继续强撑,嘴裡嘟囔道:“反正和你沒关系。”

  顾承林面色一沉,他隔着栅栏和如

  有实质的昏暗定定注视她良久,仿佛在用目光確認她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

  “沒关系……”他似笑非笑地重复,琥珀色的眸子头一次有侵略意味,“好一個沒关系。”

  话落,他转身就走。

  林懿丘被风吹得打了個寒噤,听着栅栏外的脚步声远了,這才稍稍松一口气。

  她背過身的手拿到眼前,因为刚刚攥着的劲太大,她手心裡已经硌出一個戒圈印子。

  红痕穿過方才翻找时不小心被树枝划破的伤口,刚刚和男人僵持时浑身紧绷還感觉不到疼,现在松懈下来,她掌心传来一点刺痛。

  林懿丘低头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刚想往回走,就又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往自己這边来,這次不是在栅栏外面。

  她眉心一跳。

  蓦地回头,就见前面男人顺着庭院小径拾阶而进。

  林懿丘嘴巴微张,手又立刻背去身后,一下慌了神:“你……你怎么进来的?”

  顾承林步伐不快,他一手抄兜另一只手臂弯裡搭了件长大衣,路灯微弱灯光洒一点在他身上,姿态很是清落:“按门铃,王妈开门让我进来的。”

  闻言,林懿丘立刻往别墅那头一瞧,王妈正在庭院门口观望他俩的情况,瞅见她眼神,王妈赶紧收回视线,躲回房裡了。

  面前的顾承林继续逼近,他手长腿长,已然来到她面前。

  背后是铁栅栏,她无路可退。

  顾承林看她微微蓬乱的头发,终究還是心疼,他将手裡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手扶住她肩,将人拉近:“闹脾气?”

  林懿丘无言,只摇一下头,背着的手垂到两边。

  不敢多說,怕手裡的东西被他发觉。

  冬日寒夜很是清寥,顾承林看着她微垂的视线,心裡萦上一点沒来由的焦躁。

  他知道她性格执拗,两人也常常聚少离多,回国三個月,他头一回处心积虑,从代课到学生助理,峰会到采访,他在公与私的界限上分得清清楚楚,也懂得感情要循序渐进。

  可现在,他也是真的觉得自己拿她沒办法。

  风带着他身上清寒的香气扑在自己面上,发丝落在脸颊边,挠得她心裡发痒。

  不受控制地抬眼,林懿丘瞧进他幽深而克制的眼眸裡,她下意识抿住唇。

  今晚的顾承林太不一样了。不一样到,她有些沒来由的心慌。

  “小丘,”顾承林深吸口气,他稍稍低头靠近,抬手替她拿走黏在嘴角上的发丝,“别拿這种眼神看我……”

  他声音带了点哑,分明是一句警告话,可现下說出来却满含婆娑暧昧。

  林懿丘眼睑微动,蝉翼一般的睫毛在清澈眼底投下灰色阴影,她张张嘴:“承林哥……”

  她从沒听他說過這种话。

  這种半明半昧,宛如隔靴搔痒却又直击心底的话。

  顾承林還是在意她方才躲闪的事,伸手牵過她手腕:“刚刚躲什么,手是不是受伤了?”

  林懿丘猛地回神,她立马想抽手出去:“不要。”

  “林懿丘……”

  他唤她大名,语气深沉几分,手裡也用了点劲不让她挣出去。

  林懿丘着急躲闪,一追一躲,两抹身影在深色庭院裡靠近又分开,拉扯似乎也慢慢变成一种变相的欲拒還迎。

  顾承林扣住她手,直接将人压到她身后的铁艺栅栏上,鼻尖与鼻尖也不過差了几公分距离。

  从未有過姿势和亲昵。

  混乱稍稍平息,一时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顾承林這才发现她手心裡不知道攥了個什么东西,一個硬质的环状的金属物。

  他心裡无端生出预感,低头望她。

  林懿丘還在微微喘气,身体被压着,手也被牵着,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裡。

  她听着耳畔边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也感受道隔着两层衣物,男人胸膛缓缓起伏。

  “拿着什么?”他嘴唇贴近她耳廓,轻声问。

  视线胶在一起,她浑身泛软,两人置身于寥寥寒冬裡,只瞧见他眼底温润的光。

  這般宛如灵魂碰撞的接触,早已超出他们从前相处的界限。

  林懿丘想,他或许知道自己手裡拿着什么了。

  “你确定要看?”她抬头,乖顺地眨

  眨眼,宛如从前无数的古灵精怪。

  顾承林松了手,他稍稍起身,但還是将她环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内。

  拉开距离的罅隙裡,林懿丘想起两人从小到大的种种瞬间,那些相互依偎的隐秘和暗昧,所有的夜不能寐仿佛都要在此时此刻一笔勾销。

  手指终于松动——

  那是一枚和两年前落在他别墅裡一模一样的,素白戒指。

  作者有话要說:好的,终于写到我一直期盼的地方辽!!

  承林哥快给我上!!

  還有河南的小可爱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明天希望能在十二点前写完呜呜呜,但愿我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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