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只不過,今天互换了立场。
可人都到门口了,還是大老远从国外回国,几年难得见一次的父亲,林懿丘哪裡敢轻举妄动。
徐至诚一改平日裡笑容和煦的模样,瞧着他们俩個,连进屋都等不及,直接板脸:“你们這——什么时候的事?”
他语气不悦,瞄向自己女儿:“不会是在b市你们就开始了?”
“沒有沒有……”林懿丘赶忙摆手,“我們去年年底才在一起的。”
徐至诚看着他们還不愿意分开的紧紧牵着的手,心裡一下梗住,抬手指自己旁边,“你快给我站過来!”
“我不——”林懿丘往顾承林后面躲。
徐至诚几乎要气得咬牙,他往前一步,指着顾承林:“你妈可知道你和這顾家小子在一起了?”
“沒……都還不知道。”林懿丘逮着机会,和小时候一样临危卖乖,“您第一個知道的。”
“少来。别想用這种话蒙混過关。”
“……”林懿丘语塞,她指指别墅大门,打商量似的,“要不您先进去,我們进去說?”
徐至诚见她如此维护,直接气笑了:“谁主动的?你?還是——”
“是……”
沒等林懿丘话說完,顾承林将她一拦:“是我主动的,徐总。”
徐至诚见他清清落落、面容平静,這么一对比,倒显得自己尤为失态。
可一想到自己从小疼爱的女儿就這么被拐走,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顾承林,我和顾家交情并不多,但你顾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却是听過不少。”
徐至诚语气收敛一些,但裡面的警告意味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烈。
听着像真生气了。
林懿丘赶紧争辩:“顾家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嘛!”
“你别說话!”徐至诚一個眼神唬住她。
“我明白您的担忧。”顾承林将林懿丘往后拉一下,保整她被自己
护在身后,“但我這边的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說完。”
他语气平和:“但我保证——帝都裡绝对沒人敢动她。”
這话从他嘴裡說出来显得很是轻巧,但偏偏又有让人信服的魔力。
徐至诚听他笃定的语气,一时无声,看着面前两张年轻面孔,也登时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算了,我本来想看看你的。”他看着心烦不已,又转身回驾驶座,“从下午等到晚上也不见人影,沒想到我女儿還给我备了個這么大的惊喜。”
“爸……”林懿丘见他要上车,几步跑過去,“您這就准备回去的?”
“不然?”随即,他目光望向一边的顾承林,“顾公子今晚可還有其他事?”
他手裡的车钥匙摊开,“沒事的话,劳烦你开一下我的车,把我送回酒店?”
林懿丘一看他這架势立马出声:“那我也要一起去。”
徐至诚瞪她一眼,连借口也懒得找了,“我和他說话,你乱搅和什么?”他往别墅扬扬下巴,“上楼洗洗睡去。”
林懿丘眉眼一下耷拉下去,她又期盼似的看向顾承林。
可顾承林却也不如她意,他接過徐至诚手裡的钥匙:“沒事。我把徐总送回去就回来。”
他当然知道這次谈话早晚要来,既然未来的岳父已经给他开了口子,他自然是要去的。
顾承林揉揉他头:“要是太晚,你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林懿丘魂不守舍地回到别墅裡。
她有些担心。
但好在她知道徐至诚不是那种火气一上来会动手打人的人,在這一点上她還是稍微松了口气。
可他到底要和承林哥說什么……
說關於她谈恋爱的事么?
可這有什么好說的?
還要支开她。
林懿丘抿抿嘴角,搞不懂徐至诚在想什么。
她从门口回到沙发上生了会闷气,打开电视机,上面新闻联播已播放完毕,跳转了后面的娱乐综艺节目。
林懿丘起身从茶几上拿了几個夏威夷果,翘开壳扔进嘴裡,還
是觉得挺沒滋沒味。
又拿起手机刷了会儿微博,網络电视调了好几部电影出来,也都堪堪只看了個开头就又关掉。
算了。
她在心裡叹口气,還是上楼洗澡吧。
一個小时后,林懿丘换上睡衣出来,拿過手机,上面显示出顾承林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大致是說,他把徐至诚送回酒店时被叫住一块喝酒,他难以推辞,所以可能会晚点回来,要她早一点休息。
林懿丘一看這句话,心一下提起来。
她许久不和徐至诚相处了,也不知道现在她爸性格有沒有什么变化。
而且徐至诚是情场老手了,对人对事這方面肯定是要更刁钻老辣些。她总担心顾承林会栽跟头。
想到這裡,林懿丘一急,手下想电话過去。
但又转念一想,他爸都能拉顾承林去喝酒了,說明他们還是有可商量的余地。
对,应该相信她的承林哥哥!
林懿丘如是想。
但她一個人也不怎么睡得着,总是要等他回来才能安稳入睡,于是便又抱了ipad過来看剧。
快到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林懿丘已然困得半梦半醒。
打了一会儿盹,终于听见楼下传来动静。
她一把掀开被子,在真丝吊带的睡衣外套一件短袖衬衫就跑下去。
一楼客厅的灯本来就沒关,从二楼走廊往下看,一眼瞧见玄关处换鞋的顾承林。
“承林哥。”她喊一声,下楼走過去。
男人正一手微扶着墙,见林懿丘从楼梯那過来,他“嗯”一声,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一下,“小丘。”
门還半开着,外面是两個沒见過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她爸手底下的人。
那两人把顾承林送到便要告辞。
林懿丘赶忙问他们:“那我爸呢?”
其中一個說:“徐总醉得不行,已经给送去酒店了。”
林懿丘有些担忧,她知道他爸酒量還是不错的,醉得不省人事,那這得是喝了多少?
另一個见她不放心,便接话說:“酒店有人照看徐总,林小姐您
放心。”
這么一說,林懿丘才点一下头,“那麻烦你们啦。”
“应该的应该的。”
门关上,林懿丘才又去细瞧顾承林。
他面上沒有酒后上脸泛红的迹象,琥珀色的瞳孔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整個人如常清落干净,唯有扶墙的手暴露他此刻微醺的状态。
不然,也不会被别人送回来。
“承林哥,承林哥?”林懿丘靠過去扶他的手臂,這才在他身上闻见一点酒精的味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他用手掌撑一撑额头,似乎意识清晰一些,回握住她手,“抱歉,让你担心了。”
林懿丘摇摇头,感慨他的酒品是真的好,走路也是稳当的,要是不仔细观察,她還真瞧不出来他是喝醉了。
半扶着人往楼上走,林懿丘问他:“你要不先去洗個澡?”
顾承林:“嗯。”
“你喝了很多么?”
“還好。”
“真的?我记得我爸挺能喝的。”
顾承林:“真沒多少。”
林懿丘不信:“酒醉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醉。”
顾承林无奈笑一下,也不想反驳。
推开卧室门,裡面只开了一边的壁灯。
灯光如落日般暧昧柔黄,墙纸醉花拼接,水汽般氤氲在房间裡。
林懿丘把她扶去床边坐,又噔噔跑下楼为她冲了杯蜂蜜水。
再次上楼,推开门,裡面的男人已然自己脱了外套。
他坐在床边,微俯着脊背,双臂撑在分开的大腿上,似乎在想什么要紧事。
林懿丘把玻璃杯递给他,也挨着他坐下,“你和我爸到底聊了些什么呀?”
顾承林仰头喝掉半杯,他四指拿着杯口,就着這俯身的姿势侧头瞧她。
可能是酒精逐渐发挥作用,他瞧她的眼神也更加幽深。
明明是再温润不過的琥珀色,可现在看着,却又像极能够将人吞噬的黑洞。
林懿丘微微一顿,心裡突然蹿上一股陌生的危险预感。
小心翼翼地凑過去,她干脆从床上下来,蹲着身這么瞅他。
伸手戳一戳他
侧脸上的软肉。
沒动静。
仿佛大眼瞪小眼,林懿丘玩心大起,刚刚那一闪過的危机感也抛之九霄云外,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捏他另一边脸颊。
顾承林目光注视着她,从她清秀的眉眼到可爱的鼻尖,再往下是她唇红齿白的笑。
他一下抬手擒住她手腕。
林懿丘一愣,随即,一個吻落在她手心。
微凉唇瓣触及掌心,她心也像是被什么给吻了一下,她缓缓阖一下眼:“承林哥……”
“嗯。”
顾承林应一声,他将人往自己怀裡一拉。林懿丘踉跄站起来,后脖颈被他按住。
她一只膝盖抵在他腿间的床铺上,低头与他接吻。
吻染上那么一点侵略意味的急躁,林懿丘一下惶恐,她有些想躲,可男人手掌使力,沒让她得逞。
顾承林微微睁眼,瞧她在混乱裡双眼迷蒙的模样。
一個再鲜明不過的念头在他脑海裡炸开,他另一只手扣住她腰,带着她往后倒去。
林懿丘怕摔,她手下意识环住他后背,扭头躲开:“顾承林,你……”
后背触到柔软床铺,她陷进去一点。
舌尖裹着她的,酒精的微末味道刺激着神经,混着蜂蜜水的甜味,让人忍不住往下坠落。
“承林哥……”林懿丘仰起头,宛如缺水的鱼儿一般汲取氧气。
唇游移到她耳根,他咬着她耳垂,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湿湿麻麻的一片。
套在外面的短袖衬衫已经在磨蹭中褪下一半,裡面只有一件很薄的v字领真丝吊带。
林懿丘觉得自己受不住了,這样的亲密和占有之前从沒见识過。
這种情形往后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也都各自随波而去。
情-欲的喷张让林懿丘紧张地双腿发软,她伸手去推他胸膛。
手掌触及他滚烫的肌肤,顾承林捉住她的手,“推我做什么?”
他目光闪了闪,哑声问,“不喜歡我啊?”
“沒有呀。”林懿丘一愣,“我只是想你先去洗——唔……”
吻又压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
精的缘故让他动作变得更加粗暴。却又不让人反感。
顾承林离开一点,他手指抚她微微红肿的唇,低声问:“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林懿丘怔一下,最柔软的地方被這句话戳中,她手往上插入他黑硬的发间,仰头吻他眼睛。
“怎么会不开心……”
林懿丘身体往上,她贴住他,本是想给予安慰,却毫无防备触碰到一個硬而发烫的,属于他的东西。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吓得浑身一僵,哆哆嗦嗦地想变换一下姿势,却被顾承林一下按住:“别动。”
话语裡饱含沙哑与急切,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更像是沉淀了一种无名的情绪。
林懿丘登时就不敢动了。
就這样,顾承林抱她许久。
僵持片刻,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径直起身,扯過一边的毛毯将身下的人牢牢裹住。
最后亲一下额头,自己起身往浴室去。
“别跟過来。”他带上门前沉声叮嘱。
林懿丘過着毛毯,她眨眨眼,直到浴室裡响起水声,她才缓缓回神。
看一下手机,刚刚一番漫长的迷乱,也不過才過了三十多分钟。
心跳有些难以平复,像是踏入一种崭新领域的无措和慌张。而刚刚触碰到他那個地方的大腿根,也在止不住地发麻。
林懿丘拍拍自己红透的脸,她又躺回床上,微微侧身背对着浴室门。
很快,裡面的水声停住,男人围着浴袍出来。
身后的床垫凹陷。
林懿丘被他抱进怀裡,沐浴后的气息很是好闻,但肌肤相贴,她才发觉他皮肤是凉的。
“你洗冷水澡啊?”她惊讶一瞬,回头望他,“這才几月份?”
顾承林笑一笑,他似乎已经从刚刚的失控裡抽离出来。
“刚刚……抱歉。”他手环紧她的腰,“我沒控制好自己。”
林懿丘脸又一红,拍一下他手,“你道歉干什么呀。”她在他怀裡翻個身,和他面对面侧躺着,“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說到這,小妹妹又有些忸怩,她又翻身回去,小声說:“其实,嗯……我
也不是不行。”
“可今天不行。”顾承林微支起身他手揉一揉她头。
“为什么?”
男人贴于她耳畔說了几個字,林懿丘赶忙捂着耳朵害羞似地躲开。
“看来以后,家裡要常备這种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說:明天应该就能用上這种常备东西(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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