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栽赃
众人哗然,不敢相信徐哑巴竟然指向了张豹。
张豹在龙虎豹三兄弟中是最有文化的一個,平常出门不是穿着西装就是穿着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說话也文质彬彬。
龙虎豹三兄弟中,张龙最有本事,开了连锁珠宝店,取的媳妇也是富家千金。
张虎是個狠人,两百多斤的体重,身上满背纹身,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是实打实的纯黄金,少說也十斤沉,他的钱不比张龙要少,因为整個县包括周边几個县的放贷业务都被他垄断了,他拥有自己的越野车队,還在县城裡包了一块景区,专门停他的几百辆越野车,二十来岁,银行老总见着他都得叫一声虎哥。
只有张豹为人低调,据传他自考了註冊会计师,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帮张保打理家族企业,平常沒有张家少爷的架子,也很少露面。
谁也沒想到,徐哑巴竟然指向了张豹。
张豹說道:“大哥,你不要相信這個哑巴,他是死到临头胡乱栽赃的。”
“是不是栽赃的,先搜一下再說。”张龙說着,吩咐身后众人去张豹家。
此时的徐哑巴奄奄一息,還要抬手,却被张虎拎着砍刀一刀将手砍了下来,接着一刀把他的头砍落在地。
“大哥,這個徐哑巴明显是胡乱指的,影响我們兄弟关系,你可别信。”张虎說道。
“是啊小龙,你不要信一個外人,這個徐哑巴丧心病狂,临死了還要挑拨你们兄弟关系,這样死也太便宜他了。”张保說道。
张发和张财此时互相看了一眼,张发說道:“小豹肯定沒問題的,他平常跟我和你三叔在一起時間居多,白天在厂裡算账,晚上早早地就睡了。”
张龙此时面无表情,望着张豹家所在的方向,正巧也是祖坟地所在的方向。
不消片刻,张龙的手下返回,为首的一人将一台带血的手机交给张龙。
“老板,好像是少爷的手机,在豹哥的车裡发现的。”
“大象的手机怎么会在我的车裡?”张豹质问。
张龙翻开手机,裡面只有两個音频文件。
张龙点开第一個音频文件,裡面是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凭什么张家只可以张龙生孩子,他都生两個了還要生,让给我們一個怎么了。”一個女人的声音传来。
“你沒看见大哥的脸有多难看,三爷爷都說了,老祖宗为了咱张家的香火传承动用秘术,只可以长子生娃,三爷爷都不敢违反這個规定,你一個女人家還能反天不成?”
“我不管,我就要孩子,你怎么說手底下也几百号人,我爸在县裡也沒怕過谁,怕他张龙干什么,你要是不解决這事,我就找人把张大象那個小畜生掐死,他白天时候還敢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音频结束,张龙看向张虎,裡面的录音很显然是张虎和他媳妇吵架的声音。
张虎吓了一跳,說道:“大哥,這是我和我媳妇儿吵架时候說得气话,当不得真的,我媳妇脾气炸,经常說這些气话,怎么可能去伤害张大象。”
张龙默不作声,点开第二個音频文件,這是一個显示只有三秒钟的视频。
视频点开,是张大象临死前的一幕。
“二叔……”
只有一個称呼,但是张虎却吓得瘫倒在地。
“大哥,真不是我,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害大象啊,咱们张家的长子,我沒理由去害他呀。”张虎跪在张龙面前說道。
张虎的婆娘见状也连忙跪在地上,說道:“大哥,我也就是嘴贱,我哪敢去害大象啊。”
“两個证据都在指向你们,你们還狡辩。”张龙的脸上露出杀机。
“不对,不对。”张虎的婆娘吓得面无人色,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哥,就算是我們杀人,证据也不该在张豹手裡,我和张虎吵架的时候张豹为什么会录音,我們就算再傻,也不该在张大象临死前让他喊二叔,還专门录下来给你看,這很显然是栽赃,是张豹在栽赃我們两口子!”
“对,对,是三弟在栽赃。”张虎急切說道。
而张豹也吓得跪在地上,說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录音录像有問題,是有人专门栽赃的。”
“的确是有人栽赃的。”张龙的声音发冷道。“你们以为张家的三子秘术,杀了两個,你们就可以生孩子了是吧?”
“沒有,大哥,你是不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爸,二叔三叔,你们說說话啊。”张豹看向张家众人說道。
“小龙,這件事情很显然是栽赃,亲兄弟不会害你的,大象和麒麟沒了,我們也难過,小虎小豹是你亲弟弟,你可不能手足相残哪!”张保說道。
“大哥說的是,小龙,咱不能被人挑拨离间了,咱们张家大事在即,你三爷爷去了县裡,等他老人家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张财說道。
“哼,我现在可不信這些道士了,能算到驴在哪,却算不到我的儿子在哪,信誓旦旦地說谁什么状元命,最后還不是放牛,還說我儿子是先天道胎,天命所归的麒麟子,還沒满月就夭折了。”
“小龙,你可别胡說,咱们张家能有今天,都是你三爷爷的功劳,這事等你三爷爷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你先别冲动。”张保說着,看向旁边的张发小声问道:“還沒打通嗎?”
张发說道:“早晨三叔看见小龙請外面的道士来,气得够呛,這会儿一直打不通。”
“先让小虎和小豹各自回家,派人看着,一定要盯着小龙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现在咱们张家都是小龙的人。”张发面色为难說道。
“全是他的人怎么了,我還活着呢,谁敢不听我的?”张保怒道,转過头对身后一名妇人說道:“你是孩子妈,你也不說几句。”
“我說什么?”
“你還真想看到孩子自相残杀嗎,今晚你去小豹那裡睡,那手机裡的內容看着是针对老二的,实际上是要弄死老三啊。”
“大哥,会不会這件事情真的是老三做的,想要嫁祸给老二,毕竟只有老二那两口子才想要小孩。”张发问道。
“胡說什么?”张保怒责。“老三哪有這個胆子?”
沉默片刻,张保深呼了一口气又道:“不過老三這孩子平常沉默寡言,比老二心细得多,他帮我們张家管理财务,知道咱们张家有多少钱,一时贪财想不开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散去之后,徐哑巴的尸体也被放了下来,被张家的打手扔在了徐家沟远处的乱葬岗。
那裡是一片无人祭拜的荒坟,早些年曾是弃死婴的地方,尸体扔在這的当天晚上山林裡的野兽就会過来啃食。
我在远处的河岸边,看着徐哑巴如同死狗一般被抛尸荒野。
“還是你狠啊,徐凉。”身后传来黄瘸子的声音。“连龙虎山看上的先天道胎都死在了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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