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世俗间的仇
当初因为张家连续三年夺我状元气运,导致我不得已上了一所医科大专。
那时我郁郁不得志,加上母亲旧病复发急需钱看病,我心裡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室友孙强酒驾撞死了人。
孙强是我在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只是为人略显高调,之所以和我关系好,是因为有一次在操场上踢球时他和一伙人起了冲突,几個人围着他一起打。
因为是同一個寝室的,我看不惯自己人被欺负,就出手把打他的人都放倒了。
事后孙强和我就成了兄弟,吃饭喝酒都带上我,有时看我沒钱吃饭還会顺手带一份给我。
于是那次他酒驾开车撞死人后,央求我替他顶包,他知道我母亲生病的事情,答应事后给我二十万作为补偿,我一時間不知该怎么推脱,只好应承下来。
孙强說最多半個月就能把我弄出来,谁知事后孙强就沒了音讯,而我也在监狱裡蹲了两年。
這也是为什么黄瘸子一直說我有牢狱之灾的原因。
在崂山清凉观三年,我早就查到了孙强家的住址,而我将這件事情告诉崔老道,也是要试探崔老道。
孙强家住在市区最贵的园林别墅区,我和崔老道在别墅大厅内一直等到晚上11点,孙强一家三口才回来。
孙强推开大门后,小声地对身边的小女孩說道:“宝贝,爸爸妈妈带你吃火锅不要告诉哥哥,你上楼时候小点声,别把爷爷奶奶和哥哥吵醒了。”
灯光打开,女人见到我之后大声尖叫起来,孙强则迅速抄起门后棒球棒指着我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裡?”
我声音平静說道:“孙强,你仔细看看我是谁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家裡了。”
孙强仔细打量,不敢确定道:“徐凉?你怎么成了這样?”
“怎么成了這样别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我說道。“原本我只知道你家有钱,但是却不知道你家那么有钱,你家這套园林别墅,恐怕一亿都买不来,你的那些古董藏品和跑车,可真是好看啊。”
孙强神情紧绷的脸松了一分說道:“原来真是徐凉啊,你不要冲动,先让我老婆和女儿上楼,好嗎?咱们之间的事情,坐下来好好谈谈。”
“咱们可以谈,但是她们两個就沒必要上楼了。”
我說着,拉开身后的帘子,露出一排吊着的尸体。
“因为你爸妈和你家的佣人,都整整齐齐挂在這裡了。”
那女人再次尖叫,我掷出一根筷子,道气加持之下,变得又快又狠,直接穿透了女人的喉咙。
孙强目眦欲裂,眼前的情景让他无法接受,他举起棒球棒抡来,我抬手握住棒球棒,球棒当即震碎,接着右手按向孙强的胸口。
孙强倒飞出去,胸口整個凹陷,撞在墙上,无法站起。
小女孩哭泣,想要扶起孙强,孙强脸上青筋暴怒,问道:“我儿子呢?”
我摆了摆手,示意楼上的崔老道下楼,崔老道下了楼,身后的一個小男孩则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额头上贴着一张道符。
“道家的人?”孙强大惑不解。“你们不是不可以参与世俗间的恩怨嗎?”
“老道可沒参与,只是听闻一桩冤案,不知真假,难以置信,你家家大业大,钱多到花不完,怎么会为了二十万,把我這小老弟坑得這么惨。”崔老道凝眉說道。
“自然是觉得穷人好拿捏。”我說道。“人在弱小的时候,连條狗都想要過来欺负,当年我为了所谓的兄弟义气想要帮你顶罪,哪怕你不提那些钱,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你想要多少钱跟我說就行,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家人?”孙强吼道。
“你看,现在换你急了,我要二十万,你也沒给呀。”我說道。“你们這些人,仗着有钱有势,欺软怕硬,穷人的义气在你们眼裡一文不值,那时候你可能觉得我的命還不值二十万吧,也确实,做两年牢拿二十万,很多穷学生都沒這個资格。”
“你现在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别伤害我的儿子女儿。”孙强說道。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发现你们這些人,都是死到临头才說這句话,你家的钱对于曾经我灭的张氏矿业集团的钱,连零头都不到,他家的钱我都一分沒拿,我会稀罕你這些钱?”
我說着,走到孙强跟前,将已经吓傻的小女孩拖到脚边继续說道:“以前我有一個朋友,胆小怕事,整天被人欺负,我处处护着他,把那些欺负他的人打得看见他都绕道走,但是当他有钱之后,第一個报复的却是我,我也沒要他报恩或者怎样,甚至沒和他联系,我一直想不通這是为什么,后来他临死前,我问他這样恩将仇报,有沒有過一丝愧疚,他沒有回答,现在這個問題,我想来问你。”
“当初我是想拿钱赎你出来的,我爸不让。”孙强說道。
“嘘。”我打断孙强的话。“你爸已经死了,所以你不必提他,我是问你,你对我恩将仇报,有沒有過一丝愧疚?”
“徐凉,我求你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坐牢,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满足你,只要你别动我的小孩。”孙强求饶道。
“回答错误。”
我說着,一把将小女孩的头给拧了两圈,当场毙命。
孙强眼睛瞪得老大,挣扎、咆哮、怒吼。
“我杀了你,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放過你的!”
我将崔老道身后的小男孩拎到身边,下巴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一脸戏虐地看向孙强问道:“现在到你儿子了,還是老問題,机会只有一次哦,回答了,我就不杀你儿子。”
孙强的气势瞬间软了下来,說道:“有,我恩将仇报,我不是人,我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是我对不住你。”
“你看,我就說再蠢的人,只要认真听讲,总会回答問題的嘛。”我說着将小男孩额头上的道符撕了下来。
小男孩恢复神智,看到眼前情景,吓得脸色煞白,呜呜大哭。
“還不快跑?”我示意小男孩快些逃走。
“就這样把他放了?”崔老道诧异问道。
“我說過我不杀他的,做人要讲信用。”
“跑。”孙强对小男孩說道。
于是小男孩撒腿就跑,但是沒跑几步就被一根筷子贯穿后脑,横死当场。
而出手的人,却是崔老道。
孙强跪地哭喊,无法接受,被我一拳轰在后脑上,颅裂而亡。
我从桌角拎起一個包,和崔老道走出了别墅,裡面是二十万,我应得的。
“我們现在要去哪裡?”崔老道一边问着一边看向四周,生怕被人看见。
“当然是去洗澡。”我头也不回地說道。“放心好了,這裡有钱人家住的房子不让穷人靠近,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們,也查不到我們。”
我一边說着,一边庆幸,之所以不杀孙强的儿子,是因为我要试探崔老道。
如果崔老道不动手,他一样走不出园林别墅。
這些年我见過太多忘恩负义之辈,也很难再彻底相信一個人,如果崔老道想要置身事外,那我的把柄就在他的手裡了,不论他嘴严不严实,他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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