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两全其美
夕月說道：“别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创生之力修炼艰难，每次动用都耗费潜能，伤及本源，在下界时，我看你一次次用创生之力救别人时就难過，又有几人会真的心疼你，我曾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我死我也不要你伤害自己来救我，可终究還是拖累了你。”
“人人都說我心狠手辣，都說我目中无人，只有我的夕月最了解我也最疼我。”我說着抱住夕月，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让我安心的气息。“夕月，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答应我，任何时候都是你的命最重要，任何人都不可以从我手中夺走你，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
夕月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依在我的怀裡轻声說道：“我答应你，那你也要为了我保护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我不想看到你伤害自己来挽救别人。”
“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說着，忽然想起长喜送我的绮梦仙兰，就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
夕月看到绮梦仙兰时，难掩激动道：“好漂亮的花。”
“這個叫绮梦仙兰，是一個叫长喜的吟游诗人送我的，這绮梦仙兰永不凋落，代表永恒，夕月，我给你戴上。”
夕月点头，任由我将绮梦仙兰戴在她的束发上。
“好看嗎？”夕月问道。
“当然好看。”我說着将夕月的手拿起亲吻。
夕月望着我痴迷的样子說道：“這样真好，要是能一辈子這样就好了，阿凉，我在下界时，活了一万年都沒有得到的东西，沒想到你都给了我，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傻瓜，真正在乎你的人怎么会舍得你委屈，什么千秋霸业，什么功成名就都是借口，我們以后的路還很长，我要和你一起活一万年，活万万年，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在我這裡，你永远也不会受委屈。”我温柔說道。
夕月嘤嘤答应，幸福地像個孩子。
三天之后的夜晚，太上忘情阁山下的渔村村民正聚集在一起祭祀，人群中时不时地传出剧烈的咳嗽声，有的人身上起满麻疹，有的人则大面积疥疮流脓。
“族长，河水又变质了，又腥又臭，已经不能喝了！”有青年禀报道。
为首的白发族长哼了一声，看向被绑在柴火堆上的两人說道：“都是這两個人教女无方，纵容自己的女儿收容外族，导致菩萨震怒，降下神罚，害得我們不得安宁！”
“烧死他们！”有人高喊道。
“烧死他们！”一群人跟着高喊道。
白发族长挥手說道：“烧！”
火把点燃，柴火迅速燃烧，火焰之中两人哭喊求饶。
夕月站在人群之后望着火焰中的老妇人，瞳孔划過紫色流光，老妇人立马安静下来，任由火焰灼烧。
夕月透過老妇人的眼睛看到她的识海過往，接着冷漠转身，化作一只蝴蝶消失在渔村上空。
千裡之外的城镇某处，一处豪华新宅之中，春光旖旎，时不时传出暧昧之声。
“阿楠，我太喜歡你了，你真是我的福星，自从遇到你之后我便一路好运。”一個男子的声音传出。
阿楠說道：“林凡，我們在這裡真的沒事嗎？我担心我爹娘……”
“放心吧。”林凡打断阿楠的话說道。“這裡离渔村那么远，沒人找得到我們，你爹娘也会沒事的，仙家给了我很多钱，還给了我修仙的秘法，我們以后做一对神仙眷侣逍遥快活！”
“嗯！”
阿楠答应，房内再次传来暧昧之声。
夕月站在床边冷漠地看着两個人，手腕抬起，阿楠的头颅忽然膨胀起来，接着撕裂爆裂，鲜血飞溅，吓得林凡目眦欲裂。
林凡满脸是血，转头看向夕月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我們？”
夕月說道：“像你這样贪婪的人，活该死不瞑目，连你的三魂七魄都不该存在于世。”
夕月說完，林凡忽然七孔喷血，只见他体内的魂魄飞出燃起熊熊火焰，很快在惨叫中灰飞烟灭。
此时在凉月洞前，王驴端着镜子站在我面前說道：“师傅，您的头发比三天前黑了一些。”
我摆了摆手說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驴收起镜子說道：“师傅，蛊已经加进去了，神不知鬼不觉。”
“齐桓家大概還有多久会将天寿丹开售？”我问道。
王驴說道：“最多三天，三大仙殿已经派运药童子前往齐桓家了，师傅，您给我的蛊那么少，放在齐桓家的药浆裡能管用嗎？”
我說道：“每一粒蛊都是活着的虫卵，只要齐桓家将药浆充分搅拌，蛊卵就会包含在每一颗天寿丹裡。”
“那蛊虫多久会爆发？”王驴问道。
我說道：“养蛊是個耗時間的活，尤其是一次养了這么多，需要耐心，等這些蛊长成得好些年呢。”
“那师傅种這些蛊到底有什么作用？”王驴问道。
我說道：“养蛊，当然是用来补足自身的，我来天界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很明确，当年在下界我为了横扫一切敌選擇了這條艰难的路，相当于断了自己修炼的后路，光凭自身修炼，再修炼一万年也毫无起色，所以掠夺才是我的仙路，沒什么人是值得可怜的，下界如此，上界也如此，你也看到了，天界竞争比下界更加残酷，无论是哪個阶层，得了势都会贪得无厌，人性還是神性，都是趋于混乱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這些？只不過，我比這些售卖天寿的人仁慈很多，我会筛选一些良善之辈让他们继续活着，并且祛除他们体内的天寿丹成分，沒有我的蛊，他们活的時間更短。”
“弟子不明白师傅的意思，不是說服用了天寿丹之后，天人的寿命从三百岁降到一百岁了嗎，师傅的蛊那么久才爆发？”王驴问道。
我笑了笑說道：“王驴，你真以为他们会把天人的寿命降低到一百岁嗎？”
“一百岁還不够低嗎？”王驴问道。
我說道：“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利益足够时他们会变本加厉，利益不够时，他们会更加疯狂索取，三大仙殿，八大家族，十九商会，二十四世家和数百万计的大小商铺，他们尝了天寿丹的甜头，只会觉得赚得還不够，天人的收入是一万他们就要索取两万，付不起的，那就只能等死，死了也要付一笔钱的。”
王驴神色难過道：“最可怜的還是底层的天人。”
“可怜？谁不可怜。”我端起桌上的茶水說道。“欺软怕硬，小人得志，有几個好人能在底层天人中得到善待的，其实他们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样，都不值得可怜。”
“那我們要做什么？”王驴问道。
我喝了一口茶，看向悬崖外的大雾說道：“我們要做的是帮三大仙殿加快天寿丹的进程，等他们的事情败露之后，再帮亿万天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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