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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谈往事to寻找于晴

作者:鬼十则
正文第二百九十四章再谈往事to寻找于晴 洞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两人缩在洞中避雨聊天,好在锦言有储备物品的习惯,水食物草药木柴,一应俱全,下一两天雨也无妨。 這是事发后的第五日。 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们完全不知晓,空山寂静,人迹皆无。 “一动不如一静,” 俩人均认为与其贸然出山,不如等伤势好转,有自保能力再說,“……赵王的人马一击不中,会马上离开的,不知会留下什么布置,出了這样的事,地方政府怕是巴不得我們真死干净了,也好拒不承认推诿不知……” 任昆分析地真相冷酷又客观,地方政府为了自保,别說是往京裡报信,安排人手搜寻救援,很可能干出清理现场,瞒下消息,装无辜不知,官场上,這种事不足为怪。 严重的,他再被灭口的可能都有,为自保一绝永患嘛! “啊,你做人真失败!” 锦言听了他的分析直瞪眼,你是說若你沒死上门求救,人家也要弄死你? “……不是我人品有問題。” 任昆苦笑,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本来嘛,他在哪個地面上出事,自然是哪片治安有問題,地方头头儿担责任是肯定的,丢官罢职是轻的,沒了性命也有可能—— 在他治下劫杀永安侯,六十多名护卫随从几无活口,這绝对是重大事故,当地主政官员担心自己被撤职投监是铁定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胆子大的铤而走险,弄死他岂图死无对证。不奇怪。 “那我們還是多住几天,等你好了,能打能杀咱们再出去吧。” 小命要紧,锦言特现实。 原来侯爷的大旗也不是都好使,别场子沒找回来。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性命却莫名其妙的又丢了。 這丫头,把他当打手了?不過,被她依赖的感觉真好…… 這次阎王殿前走一遭,也不能說沒收获,算起来,收获地珍贵无比。 下雨天。无事做,锦言编完藤筐,开始收拾那几根漂亮的雉鸡尾羽,女人都喜歡美丽的东西,她也不例外。 拿在手裡反复看。颜色真漂亮啊…… 原先看它们交头结颈,举止亲密,以为是一雄一雌,居然两只都是雄的! “……难道雉鸡也有同性恋的?” 锦言一不留神,小声将自己的疑惑嘟囔出声,一般来說,动物的本能是交配繁衍后代,从這個角度看。同性恋這种属于精神范畴却会造成物种灭绝的行为,自然界是不提倡的。 任昆脸色一僵,眸光沉了沉。有点不自然。 “沒說你啊。” 锦言一耷拉眼皮,继续欣赏自己手中的尾羽。不是放下了,還那么敏感做什么?提都不让提? “咳……” 這丫头! 任昆被噎住,他清了清嗓子,“言儿,你小时候最早记的。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這是要转移话题?嗯,一般来說。童年是排在天气、吃饭之后的既保险又安全不出错的话题。 锦言沒揭穿,想了想。最早记事啊…… 慢慢有怀念的微笑浮上脸庞:“我师父啊,师父她给我喂饭……我以为她是我娘……” 刚穿来时真的以为师父是妈妈呢! “……我大约三四岁时,也是這样一個下雨天,在正院内室睡午觉,” 幼年往事,曾经以为永远也不会讲出口的,却有了向她倾诉的**。 “睡得正香时,被吵闹声惊醒,身边一個服侍的沒有。是母亲在外厅发脾气。我有些害怕,悄悄贴在门边看……” “父亲跪在地上,母亲正在责骂他,” 微顿了顿,那场景仿佛又再次浮现,锦言体贴地摸了摸他有点凉意的手,任昆反手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大掌中,她的手又暖又软,将往事的阴寒驱散。 “說了些什么我沒听懂,好象在逼问。父亲一直沉默。直到最后說了句:殿下若不是长公主,臣怎会尚主?” “父亲刚說完,母亲将茶碗砸了,瓷片飞起,划伤了父亲的脸。他一动也不动,不躲不闪。” 长公主還真是…… 锦言真心无语,原来以为她是求而不得,竟還习惯性家暴! “……母亲她,对我是极好的,我那时就想女人做娘亲好,做妻子就太吓人了。” 所以,从小时候就埋下了对女人对异性相处的恐惧?后来发展到厌恶? “小时候特别害怕自己长大了要尚主做驸马,有一次母亲說,若是昆哥儿不喜歡读书练武,将来就尚主,做富贵闲人。我吓坏了,从那天起发狠读书练武,不用人催促提醒,每天都早起晚睡,生怕学得不好,将来就如父亲那般做了驸马……” 只握着软软的小手還不够,任昆调整身姿,将锦言揽在怀裡,有她在,他才够勇气将那些不堪腐烂的往事笑谈开来。 怕做驸马,所以自觉学习自我上进? 這原因着实出乎锦言的预料,尚主做驸马得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才令一個四五岁的小正太自律自强自我激励? “怕娶到母亲那样的……” 对着心上人,他不讳言:“后来听說订亲不用尚主了,着实松了口气。只要不做驸马就好。” 听语气,他当时应该還小,沒意识到自己的取向問題? 软软地靠在他怀裡,往事什么的,听听就好,反正现在這個被時間打磨得近趋完美的忠犬男人是属于她的! “我十三岁之前是用丫鬟服侍的,有個大丫鬟,自小服侍的……” 锦言抬起头来,两眼放光。還有個贴身服侍的大丫鬟?我怎么沒听說過?难道還有青梅竹马的戏码,因为痛失所爱才性情大变改弯的? “乱想什么!自始至终我只对你一個动心,只爱你一個。” 任昆轻轻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自幼习武,個头蹿得快。十二三岁时,身高就与成人相差无几。素日裡也喜歡与年纪大几岁的交往。十三岁那年春上,桑大哥請客,二叔家的六哥到了年龄,按族规可以破禁了……” 锦言知道他所說的這個六哥是老叔公的二儿子家的嫡长子,家族排六。论起来是任昆的堂哥。 至于任家的族规,男孩子可以破禁了,嘿嘿……意思你懂得的。 “席上被哄闹着喝点了酒,几位大哥品评花魁什么的,我听了個半明白半懵懂。当晚夜裡就梦遗了。” 十三岁的青少年。首次梦遗也算正常。锦言关注的不是這個,“你梦中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那时的取向是什么? “不知道。沒梦到具体的脸或身子,只是很舒服,就发了。” 那时他多半对女子不厌恶的吧? 不然也不会听谈论女人才第一次有冲动的。 是后来发生的事…… 其时,深山老林。大雨如注。石洞阴凉。 俩人守着火堆,认真谈论男人的第一次梦遗对象,颇为诡异。偏两位当事人沒這种自觉性,探讨继续进行中。 “那后来呢?后来再发生时有印象嗎?” “就那一次,再沒有過……院裡那几個丫鬟。当时有十六七了,要配了人放出去。她求到我這裡,想多留半年,等下面的人上手了再出去。我沒多想,就同意了。” 還說你对人家沒意思!都违规了! 锦言鼓了眼睛呷干醋,咬了他下巴一口。快說,怎么回事! “……那丫鬟贴身服侍。知道我能成人事就起了别的心思,想做通房。” 想爬**?也正常! 自小服侍。日久生情,任昆长得又好,贵公子,翩翩美少年,丫鬟动心想献身很正常。 男人对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也印象深刻,大几岁,懂得多,正好可以给年轻主子**事启蒙,以后抬個妾,生個庶子女什么,做半個主子,也算是小有成就。 “我哪知她的心思,更不知留下来的话是试探,应下了,就是個别样的讯号。父母关系紧张,府裡压抑得很,我常与大哥他们在外流连,偶尔就有喝多的时候……” 年少轻狂啊,如今這颗心有了安放的地方,遇到了对的這個人,他是应该悔恨這般過往,還是感激—— 若沒有這种种阴差阳错,他也娶不到锦言。 “丫鬟趁你喝醉了**你?” “……嗯。” 任昆点头,耳根有点发红,毕竟是自己不光彩的過往。 “得手沒?” 话說,她的心理很纠结的,既想知道他的第一次到底给了男人還是女人,又觉得不管给了谁,反正不是自己,挺不舒服的,不爽! “对不起,是我不好。” 见她面色不爽,忙把人搂紧了,往怀裡摁:“……醉得糊涂沒提防,她又有心,我……进了一点觉得不对劲,忙退出来了。以为自己是在外面着了道,将人踢成了重伤……从那以后,浩然堂就沒用過丫鬟,又脏又恶心。” “那丫鬟呢?” 难怪她从来沒听說過這個,当年任昆自觉被丫鬟算计太沒脸了,瞒下了,所以谁也不知道侯爷不近年轻女子,非年长嬷嬷不用的原因。 “伤得重,沒挺過去。” “你很遗憾?還是挺内疚的?现在還忘不了?” 毕竟也是第一個亲近的女人,還进了一点!哼哼! “怎么会……!” 他下脚是重,那也是她活该! 任谁睡得好好地,忽然被硬上弓了也会做出自然防护吧?他那是正常反应。 “之后,对女人厌恶得不行,距离稍近点就受不了……后来成年破禁,就,就去了小倌倌……” 年轻时总希望日子過得绚丽刺激,等身边有了她后,回头再看,却发现当年的绚丽太過张扬荒唐,以至于自己都不忍睹。 “言儿,其实我,我沒传闻中那么放纵,去那裡总好過被疑为身体有恙,逼着看医用药……” 人不**枉少年,他以前也是這样想的。 章台走马,本是寻常。世家公子,哪個不是這样?妻妾龙阳,别坏了规矩,误了子嗣就好。 如果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娶到她,会爱上她,会自惭形秽,他宁肯被人怀疑不行,也想留一份纯粹来配她的冰清玉洁。 “对不起……” (未完待续) ps:這是昨天的加更,晚七点左右還有一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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