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探花(求PK票) 作者:拈香一朵 最新章節第十六章探花求PK票 第十六章探花求PK票 岑少泽略显尴尬:“乔先生,莫要让在坐各位见笑了。” 夏辰眼睛瞪得老大,他竟然就是那個变*态!而且還是探花郎,那可是全国第三的成绩! 她眉梢一挑:“岑大哥,你這般谦虚未免让别人无地自容了。”過分谦虚等于骄傲,都泥*马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還說见笑!不過话說回来,這岑少泽虽有不世出之才,却无骄纵之气,着实难得。自己也算很低调的一個人,可若在這种时代中個探花,也难免得意吧,至少不会像他這般掖着藏着的。 岑少泽闻言苦笑:“为兄受教了。” 乔先生笑道:“辰儿言之有理,据我所知殿试时皇上是因为你太年轻,才沒点为状元。” 岑少泽忙道:“這些都是讹传,那位状元和榜眼的确都才高八斗。” 這时韩奇大步走进来,向众人施一礼,然后打量着岑少泽:“探花郎果然名不虚传。” 岑少泽道:“兄台過奖了,在下实不敢当,不過是运气好。” 夏辰一撇嘴:“岑大哥,你又過谦了,想来你是连中三元吧?那得多好的运气?” 岑少泽被她這一說,竟然不知要如何作答,只好端起茶喝了一口。 乔先生一愣:“想不到辰儿也知道连中三元。” 连中三元便是从童试到礼部试连续一次通過,按现代的說法便是沒留過级沒挂過科。 韩义低斥道:“辰儿。” 韩奇神色变得有些不对:“辰儿,你管岑公子叫……大哥?” 夏辰恍然道:“三舅舅,你想什么呢!咱们各论各的辈份!” 這话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乔先生道:“少泽,听說你沒接受官职,這是为何啊?” 岑少泽叹道:“现在朝政皆掌握在严太尉和秦参政手中,不管什么事,都要他二人先点头,這官不做也罢。其实家父已有心辞官,只是岳大将军苦劝方請调来青州,想在地方或许還能有些许作为。” 夏辰听了這话,想起一句话来“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上有晕君,下有佞臣,這大云国气数将尽啊。 尽管她已决定先参加科举,但却沒打算做官,一想到那些奸臣的嘴脸,便觉得胃都在抽筋儿。但一想起刚才那個鼠目男,她发现沒钱沒势在這种时代更是寸步难行,要重新计划一番才行。 乔先生沉吟片刻:“听闻岳大将军连打了几场胜仗,玄国左副元帅贺兰宗辅病重,或许战局会有转机。” 岑少泽略一思忖:“玄军已有三月沒大规模南犯,来之前我听說他们似乎有罢兵和谈之意。” 夏辰道:“若玄队未受重创,国内沒有叛乱发生。我觉得這不過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很快会卷土重来。” 此时众人都在担心战局,沒有注意這话由一個生长在乡村的孩童說出来,多么的奇怪。 乔先生眉头深皱:“不管怎么說,大云国总算有時間休整军队,玄国人再来也不怕了。” 夏辰一针见血地指出:“往往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一個强大的堡垒常常是从内部被击破的。” 此言一出,屋子裡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她。 夏辰打了個哈哈:“书上是這样說的。”其实她无意卖弄,只觉得這些人很天真,让她很气愤。 岑少泽算是不错了,沒有一心去求高官厚禄。可他的父亲以为到地方就能有所作为,显然還沒意识到問題的根源所在,怕是很快就会再被贬,直至莫名其妙地牵连到某個事件事,最终变为庶人或被杀。 要知道那些擅长背地裡捅刀子的人,犹如豺狼一般,你盯着他时他還会忌惮几分,你转過头却是真的危险了。何况树倒猢狲散,如今他降职到此,天高皇帝远,若有人想要除掉他已再无顾忌。 自古以来,参与政治斗争的人都懂一個道理,要么不整,要整就把人整死,绝对不能给对方留下东山再起的机会。 而這乔先生表面上選擇了避世,但求眼不见为净,可他却又一心为国家培养和他一样的人才,终究還是放不下功名心,或者說還天真地相信皇上只是受了蒙蔽,却不知奸臣存在的重要前提是昏君。 韩奇先回過神儿来:“辰儿,你這些都是在什么书上看的,莫要乱說。” 岑少泽轻叹:“在下觉得辰儿所言极是。” 乔先生轻捋胡须:“有时候我們看事情還不如一個孩子。” 夏辰干笑道:“让各位师长、长辈见笑了。辰儿最近读了些经史,胡乱說的。” 忽然,房中光线一暗,岑少泽瞥了眼门窗,起身道:“今日我還要赶回青州城,先告辞了。”然后他看向夏辰,眼中带着深味道:“辰儿,不期相逢,甚感知音,他日定要以茶代酒与你秉烛畅谈一番。”他发现這孩子年纪虽小,又一派天真,但许多想法却与自己不谋而合。 此话一出,韩义和韩奇都愣了,乔先生却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岑少泽,心道,虽然已是名满天下的探花,到底還是個孩子,凡事仍旧率性而为。 夏辰笑了下:“辰儿真是受宠若惊。”心想他能对一個野孩子說出這样的话,倒是個真性情的人呢。 岑少泽眨了下眼睛:“辰儿過谦了。”這些年在父兄和老师的严教下,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敢想那些离经叛道之事了,或许這孩子能唤醒自己日渐迷茫的心。 韩义也起身道:“我們也要往回走了。” 离开文兴书院,韩义、李老丈和夏辰找了一家包子铺吃了点东西,取了马车便往回走。 日头已偏西,路上映着斑驳的树影,乍看似零乱,实际上却是极有韵律地晃动着。 夏辰盘着腿儿坐在车上,看着树叶上折射的点点金光出神。若是有人看到她现在的表情,绝对不会相信她只是個八岁的孩子。 回想着今天的讹诈事件,夏辰心中一点得意之情沒有,反而勾起了她心底深深的痛。 上辈子自己是孤儿,尽管通過不懈努力,不再让人看不起,也不再有人敢面当說她是個沒人要的,可是有道鸿沟却始终跨不過去。面对严世明,她总觉得自己矮了一块。而在他心目中,他永远是自己的恩人。 认识他之前是无靠无依,认识他后无药可医。夏辰不由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如今时空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却抹不掉心底的痛。 许多人会以为只要有爱,什么都不是問題,她也曾這样想過,可她慢慢发现,這种想法实在天真。身份、地位、门第、钱财,在什么时代都很重要。 拥有的人或许可以說,這些不過是浮名,不過是身外物,這绝对是站着說话不腰疼。沒有的人都懂,无钱寸步难行,无势常遇欺凌。 古代更甚,尤其是门第,那是横亘在人与人之间一道难以跨越的界限,特别是在婚姻上,古往今来多少痴儿怨女被挡在门第之外,自己虽沒到寻死觅活的程度,到底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她再骄傲,再优秀,却连向严世明问一句的勇气也沒有,因为她心裡明白,根本不必问,這份感情注定无果。一开始他们就沒站在同一起跑结上,尽管后来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却仍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朋友圈、人生观、物质观都不一样,心境更是不同,就算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多少個日夜,她的内心都在苦苦挣扎,怎样的煎熬,怎样的无奈,怎样的绝望啊!就好像水裡的鱼,爱上了空中的鸟。 可恨的是這辈子一出生头上便压着一座大山,军籍!而一個小无赖仗着有几個臭钱,就敢污蔑韩义那样的老实人,更骂自己为小贼。如果自己穿金戴玉,奴仆成群,或是高官名爵,那无赖只有跪地膜拜的份儿。 她越想越气,如此看来,自己若想随心所欲地生活,更摆脱掉重蹈覆辙的命运,就得先做到有钱有势。 夏辰仔细一想,钱和势中最重要的应该是钱,俗话說有钱能使鬼推磨,千裡为官只为钱,沒钱,什么都是白扯! 可自己要怎么才能赚到钱,赚大钱呢?她本是学考古的,如今已身在古代,怕是沒啥用武之地了!种地沒有田,做生意沒有本啊! 韩义一直在和李老丈聊天,听人一直夸自己的外孙聪慧伶俐又懂事,心中简直乐开了花。马鞭一扬大声道:“辰儿,明日我還得替老李家的六陈铺取趟货,后天送你上私塾。” 《》和《》以及《》和全文閱讀来源于互联網相关站点自动搜索采集,仅供测试、学习交流和索引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