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梦境 作者:拈香一朵 古言 热门、、、、、、、、、、、 夏辰這才发现自己跑了神儿,忙握住他的手,猛一用力,脚在崖壁上一蹬,跃到距自己差不多有两米的山崖上,然后趴在崖边,手把贺无意拉上去。 望着前边更高更陡的山崖,夏辰有些傻眼:“我說你不是弄错了吧?什么人会把墓穴建在這种地方。” 贺无意拍拍手上的灰尖向前一指:“不会错,到了。” “亏你找得到!”夏辰還是有些不信。這家伙越来越离谱了,找墓穴竟找到這种深山老林来,并且還是片沒有什么歷史,并未遭破坏的原始森林。在古代,這种地方应该是杳无人迹才是。 這個半山腰突出的山崖大概有四五十平米,来到对面的崖壁前,夏辰怎么也沒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明明沒有门,更沒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她双臂环胸:“我說你不是想在這凿個山洞出来,给自己当墓吧?” 贺无意在她脸上轻捏了一下:“這想法不错,到时准备個大棺材,将来我們合葬在一起。” 夏辰揉了下脸,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谁和你合葬。” 贺无意抛了個飞眼:“你将来总要嫁给我的,夫妻合葬不是很正常。” 对他這种无赖的玩笑,夏辰早习惯,摘下帽子煽着风:“滚蛋,再不快点天都要黑了,爬上来已经很不容易,要下去可危险得多。”一清早就进了山,爬了不知多少個崖,翻了不知多少山坡才到了這儿。她越走越怀疑贺无意在耍自己,這种地方会有墓穴?采蘑菇還靠点谱,刚刚就找到一株野灵芝,也算小有收获。 贺无意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過来看。”他指着崖壁上一处菁苔从生的地方道:“這就是入口,是以一块巨石封死的,而石头原本就取自這裡。” 夏辰又上前仔细看過,却沒发现有任何缝隙,白了贺无意一眼:“按你的话說是先取出一块石头,等建造完墓穴后再重新放回去?” 贺无意点点头:“聪明。” 夏辰一拳打在他胸口:“那怎么可能,就是现代的切割机也做不到吧?”切口总会有磨损,怎么会這般严丝合缝。 這次贺无意捂着胸口:“辰辰,你想谋杀亲夫么?别忘了你這可不是花拳绣腿,很疼的。” 夏辰把背包往地下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死就别卖关子,开门的机关在哪儿?”她觉得這太不可思议了,可這种事,贺无意应该不会骗她。 贺无意耸了下肩膀:“再怎么天衣无缝還是有破绽的,這古墓应有上千年了,若非雨水将缝隙处侵蚀,石头上的青苔纹路有些不同,我也无法发现。”說着从背包中取出特制的凿斧小心地开始挖。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這么一說,夏辰才发现崖壁上的菁苔的确有些不一样,离近了看不到整体差异,离远了却真的像是有一道门。 看着贺无意用凿子挖石头,她瞪大眼睛,欲哭无泪地道:“难道沒有开门的机关?你打算用個凿子把這块大石头扣下来?” 贺无意冲她咧嘴一笑:“聪明!” “晕!”夏辰直接倒在了地上。 贺无意道:“别偷懒,如果你想快些下山,最好来帮帮忙。” 夏辰看着西沉的红日,大喊一声:“天呐!”然后一個鲤鱼打挺跃起身,拿出工具和他一起挖。 一挖才发现石门并不很厚,可這让夏辰更惊讶了,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把這山崖切下来一块门板的呢? 天黑了,山风冷飕飕,两人的额上却都渗出了汗珠,借着月光和手电筒的光,两人的手一刻也沒有停歇。 夜過了,一直到天色渐白,石头才被挖开了一個能容一人进入的洞孔。 夏辰擦了把汗,揉着酸疼的肩膀:“你先进去看看!” 贺无意沒再开玩笑,点点头拿出一支蜡烛点燃,将蜡烛伸进墓穴,過了一会儿取出来,见蜡烛仍旧燃着說:“在這等我。” 夏辰知道此举是为了试墓中的氧气浓度,如果蜡烛灭了,那暂时就不能进去。为防万一他還是带上了小型的氧气面罩,這面罩是特制的,還有防毒瘴的作用。 過了一会儿,贺无意的声音从墓穴中传来:“进来吧。” 夏辰早就迫不及待了,她也十分好奇這样一個墓穴裡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她立刻爬进洞口,脚刚落地,就看到脚旁有几具白骨,着实吓了她一跳。 借着手电筒的光,她四下看了一眼,墓中有一张石案一個石墩,和一具石棺。她拍了下贺无意的肩头:“喂,莫非有人来過此墓?”墓中有骸骨并不奇怪,有些墓中陪葬的人成百上千,她之所以這样问,是因为這墓中未免太干净了,能凿山建墓的多非寻常人,陪葬物品应该不会少才是。 贺无意将手提电筒放在一处石梭上:“這墓穴不是被盗過,而是原本如此,当真奇怪。” 夏辰看過不少相关资料,墓穴的结构可以說千奇百怪,不過凿山而建的极少,但只要发现,大多会有很大收获,若不是有太多财宝怕被盗,谁会费时费力的在山上凿這种秘密墓穴啊,那些当皇上的自有皇陵,而哪個皇上都想着自己的基业会千秋万代。一般商贾就是有這心,也沒這能力,山是皇上的,谁敢随便凿,還涉及到保密的問題。 “我說……裡边会不会還有别的墓室?” 贺无意缓缓地道:“有石棺在此,有其他墓室的可能性不大,看看再說吧。”然后他语气变得极严肃:“小心些。” 搜索的结果证明,墓室只有這一间,墓中沒有别的财物,只不過又找到了三具骸骨,其中一個胸骨上插着一把匕首。另一個身首异处,手上握着一把弯刀,已经是锈迹斑斑。 夏辰弯身看了一会儿:“似乎這几人是互斗致死。” 贺无意道:“应该是。从這匕首和刀的样式品质来看,应该和這墓穴的年代相同,他们是在墓穴刚建成时就来了,当时可能還有别人,因为某些原因打了起来,這三人死后被扔在了這裡。” 夏辰叉着腰叹了口气:“想不到墓刚建成后就被盗過!难怪這么干净!可這些人怎么进来的呢?门明明沒有破坏。” 贺无意道:“兴许他们就是建墓的人。” 夏辰检查了一下石棺道:“這石棺沒人动過。” 贺无意把脸从她肩后凑上前:“石棺裡可能有宝贝。” 夏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语气带着笑意:“就想着宝贝!” 贺无意道:“那当然。让开些,我看看能不能打开。” 夏辰点点头:“小心点。”她张大眼睛盯着石棺,心情紧张又兴奋,手心竟渗出汗来。 就在棺盖刚被推开一個缝,贺无意猛地转身抱着她就地一滚。几支冷箭从他们身上飞射而過,射在石壁上一阵叮当之响。 等了片刻,沒有动静,夏辰推了他一把:“起来!你想压死我啊。” 贺无意抬起头,他的神情极为严肃,严肃得有些不像他。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明亮如星,两個光点儿像是两束燃烧的火苗。 夏辰心裡咯噔一下,脸有些发热,忽然注意到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胸脯上,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你!欠揍啊。” 贺无意干咳一声,咧嘴一笑:“手感不赖,看不出你這瘦巴巴的還挺有料啊。”看她脸颊红的像着了火,眼中更像要喷出火来的夏辰,他忙举起双手:“我不是有意的,看看石棺裡有什么。” 待棺盖移开大半,夏辰探头向裡边张望,棺中除了一方锦被,只有一個檀木盒。沒看到遗骸,也沒有毒虫蛇蝎,她暗松了口气,每次开棺她心裡都有些发毛,毕竟裡边的风景绝不会太好看,可沒看到這些又有一丝失望。 她颇为疑惑地道:“這是怎么回事?” 贺无意也百思不得其解,假墓他也碰到過,可是费這么大周折凿山来建假墓,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他带上手套准备把那盒子拿出来看看。 手刚碰到盒子,隐约听到一声轻响:“小心。” 夏辰也感觉到了不对,不等脑子反应,身体已跃入了石棺中!两声巨响后,一张带着刀刺的網盖在了石棺上。 贺无意长嘘了口气:“辰辰,這石棺躺我們两個正好。”原来他刚刚发现不对,也躲了进来。 夏辰推开他的脸,肺都要气炸了:“下次你再敢趴我身上,我就废了你!” 贺无意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邪恶:“你想守活*寡么?” 夏辰抬起膝盖便准备给他来一下。贺无意伸手扣住她的膝盖,然后分开她的腿:“辰辰,你這就有点過份了。” 两人此时的姿势简直暧*昧得不能再暧*昧了,夏辰看着盖在石棺上的刀尖,又不敢乱动,羞怒之下一阵头晕。 贺无意哑声道:“在這裡有点不合适,還是等洞房花烛吧。” 终于把那带刀刺的網弄破了一块,两人爬了出来,打开那檀香盒一看,裡边有一卷绢帛,上边放着两枚泛着莹光的戒指。一红一绿。 贺无意拿起戒指:“辰辰,你說這是不是天赐良缘啊?嫁给我吧。” 夏辰一個平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哎哟!”夏辰从睡梦中疼醒。看着发红的小手,她這一拳竟打在了墙上。 一上午夏辰都有些昏昏噩噩,怎么会梦到和贺无意去探墓的情形啊,那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眼前的一切反倒有些不真切。可她掐了自己n下,都确定這不是梦。 心底又涌出一股强烈的思念,她真的很想回去,想得心都像着了火,也有那么一点想他。 虽然他总是气得自己跳脚,但和他在一起时,从不必掩饰什么,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而今在這裡,說话做事都要三思后行。若是对人說自己是从另一個时空来的,所有人都会当她是失心疯。 夏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摸出脖子上挂的戒指套在食指上,阳光下那块绿玉更加翠绿透亮,戒环上的凤凰花纹也愈发清晰,恍惚间竟有种栩栩欲飞之感。她心中暗道,到底是我带你来的這儿,還是你带我来的這儿? 如果他也能来,我就不会這么无聊了吧,至少和他在一起,不必伪装什么。 夏辰忽然觉得心裡很难受,犹如一把利刃刺在了心口,她還从沒這样强烈地渴望過回去! 她把脸埋在腿间,无奈至极啊,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這裡虽然有可亲的人,但她时常的会感到寂寞。這本不是她的世界,在這裡绝找不到一個真正能了解自己的人,這千年的鸿沟怎能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