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乌龙(和氏壁加更) 作者:拈香一朵 夏辰有些惊讶,想不到岑少泽這方面也懂。 “岑大哥能看出這戒指是什么做的嗎?”她是懂得鉴宝的人,自然早看出這戒指材质特殊,并非是金镶翡翠的,只是沒机会拿去做鉴定,或是拿到显微镜下好好看看。 而她一直沒忘记自己穿越前,似乎看到戒指发出過异光,并且自己只是灵魂穿越了,戒指如何会跟来?她原本在猜想自己穿越兴许和這戒指有关,可這么长時間過去了,這戒指再沒任何异状,以至于她已开始觉得自己看错了。 岑少泽将戒指拿到灯前仔细看了又看,终于還是摇头叹了口气:“我从未见過這样的金属和石头。” 听他這样說,夏辰心中的希望之火反而复燃,莫非這戒指是個仙器法宝?兴许像许多书裡写的那样,裡边藏着個死老前辈的灵魂,又或者封印着什么绝世神兵和武功秘笈啥的…… 岑少泽把戒指递给她:“辰儿。” “啊!你吓了我一跳!呃……你說什么?”夏辰正想着戒指裡总不会有個什么千年妖精吧。 “我想說戒指是你娘留给你的,难道沒和你說它的来历么?”岑少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又沒大喊大叫,他怕什么啊! 夏辰接過戒指套在食指上瞧着:“我娘也是偶然捡到的,留给我只是当個纪念吧。” 岑少泽忙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娘亲。” 夏辰沒回答,她的心思早飞出十万八千裡了。她在想世间事本就无奇不有,她曾遇過一位修道的人,几十年餐风饮露却精神矍铄,乌发童颜,而那位道人曾言她的富贵险中求,当时她還开玩笑地对贺无意說,难不成要她抢银行去?万沒想到比抢银行還离谱,有什么能比以两百脉的速度冲进河裡更险的?并且還离奇地穿越了,只是這富贵她咋沒看到! 岑少泽见她盯着戒指神情变幻莫测,轻声问:“辰儿,在想什么呢?” 夏辰摇头:“沒,沒想什么。岑大哥,给我讲讲你都听過哪些奇人异事吧?” 岑少泽道:“那可多了,我师父有一次在山中迷路,到了一個如仙境般的地方,那裡年過百岁者仍如壮年,师父說因为那個地方汇集了天地灵气;前朝有一位将军,身高十尺有余,力大无穷,一把两百斤的巨斧能开山破石;還有大夏国一直流传着一個關於宝藏的传說……” 夏辰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任何传闻都可能有夸大其词的成份,但若不是非同寻常,也不会传得這般神奇。何况世间有无数人类无法解释的事,现代人已发现有史前世界,并且ufo外星人的事也缕传不鲜。 這么一想,兴许凤凰和龙真有可能存在的,要知道若干年后,人类兴许也会变成传說呢。而到目前为止,虽然多数人肯定了进化论,可猿猴真的能变成人的话,应该一直有猿变的人出现,为什么变了一批之后,就不再变了呢?人都是人他*妈生的,猴都是猴他*妈生的。 发现自己想得有点太远了,夏辰收回思绪:”岑大哥,如果你真的找到鸾凤,别忘了叫我看看啊。” 岑少泽轻笑道:“当然,不過你别太期待,我从来沒想過爬山涉水去寻找不一定存在的东西,這种事绝对靠缘份。” 接连两日,夏辰都和岑少泽四处闲转,时不时地问他一些關於大云国的歷史和安阳城的事。 這天清晨,乌云密布,转瞬便下起了雨。秋风秋雨冷煞人,淅沥的雨声更令人心生愁绪。夏辰裹着被子盘腿坐在椅子上看书,心思却想着另一件事,這几天一有空她就把那戒指拿出来研究,连一個细小的纹路都沒放過,可戒指還是那個戒指,看样子又是自己想多了。 岑少泽坐在她对面,同样手裡拿着书,却半晌也沒翻一页,眼光不时地瞥着夏辰,最后干脆坐直身体定睛看着她。 不知道這孩子又在想什么,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一個地方许久了,时而還会嘟嘟嘴唇,皱皱眉头,实在太有趣了。而他整個人包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张小脸,真的有那么冷?想着自己這两天就要回青州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心中竟有几分不舍。 仔细端详,越发觉得夏辰模样俊俏,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两道略直的修眉透着几分英气,秀鼻挺直,一张粉润如花瓣的嘴唇,笑起来时嘴角会自然的扬起。乡村的孩童因为常在外边跑,皮肤大多有些粗糙并且黑,他的小脸却如凝脂般细嫰白晰。 看着看着,岑少泽不自觉地脱口道:“辰儿,你若是個女孩家,将来定然倾国倾城。” 夏辰一直在跑神儿,忽然听他說什么“你是女孩家”吓了一跳,惊呼道:“你怎么知道的!” 岑少泽一愣:“以你现在的样子就看出来了啊。” 夏辰低头看了一眼,便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按在桌子上凑到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岑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說出去啊!”她心想别管這家伙怎么看出来的,這事一定不能让旁人知道。 岑少泽一头雾水:“這還用說么?”分明是显而易见的事啊,难道只有自己夸過他的容貌? 夏辰道:“除了你,其他人可都沒发现。” 见他一脸紧张,岑少泽点点头:“呃……我不說便是。”嘴上答应着,心中却充满疑惑,而看样子還真沒人這般夸過他,莫非自己的眼光有問題?不会吧…… 夏辰松了口气,抿嘴笑了下:“记住啊,不能說,不然麻烦就大了。” 岑少泽越发不解,怎么這孩子忽然变得怪兮兮的!忽觉他的呼吸吹到自己脸上,再看他那粉润的嘴唇,岑少泽的心像是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立刻站起身,咽了口唾沫:“我绝对不說,你快坐回去!” 夏辰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怎么上了桌,還是一幅哈巴狗的姿势,忙退回椅子上围好被:“小弟失态,让大哥见笑了。” 岑少泽這才重新坐好捧起书,摆出认真看书的样子,心想,不是你失态了,我才差点失态,不過刚刚怎么会有那样的念头?竟想亲他一口,一定是他长得太讨人喜歡,对对对!就是這样。 夏辰這回可沒心情游神了,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他說漏了嘴自己要如何收场啊,得想办法尽快让他离开這儿,早知就不该让他住下。 不過一想到他走后,自己又一個人了,心底竟有一丝怅然,虽然岑少泽不了解自己,但总算是個有些见识又有文化的人。像石头他们那样的,自己說句成语他们都听不懂,有时候想幽默一下他们還会当真,真是难有共同语言。 而有一点她還在耿耿于怀,岑少泽究竟从哪儿看出来的?忽然,她冒出個奇怪的念头来,莫不是他偷窥過自己吧?毕竟他们曾同床共枕過……不然以自己天衣无缝的伪装,和比男孩子還淘還野的名声作为,他怎么就看出自己是女的呢? 想到這儿,她不由得火气上涌:“岑少泽,你老实交待,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岑少泽還为刚刚那小小的邪念心虚,猛听河东狮吼,当时就蒙了,呆若木鸡地看着夏辰,脸一点一点地涨红了。 夏辰见状认定他心裡有鬼,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身:“你個流*氓,枉我還把你当成君……”刚想起身甩他一巴掌,却被脚下的被子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扑去,眼看就要和桌面kiss上了,她闭上眼在心底哀叹,为什么碰上這個家伙以后,自己总是這般糗啊。 感觉自己沒有亲上桌子,而是倒在了個怀抱裡,嘴巴還贴着温软的东西,夏辰猛地睁开眼睛,一双同样睁得老大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她的思维瞬间短路了…… 岑少泽的大脑一阵空白,适才见他摔過来,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他,可怎么就那么巧,竟然嘴唇对嘴唇地亲了個正着,而這感觉竟然還不赖。 夏辰回過神儿来,想着自己這辈子的初吻就這么乌龙了,整個人像被烧着了似的,分不清是怒火,還是羞赧,总之整张脸可能连身上都红透了。 上辈子的初吻让贺无意那无赖捡了,這辈子又让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捡了,她纯纯的心啊!夏辰左手撑住身体,右手挥出一记平勾拳,正打在岑少泽的左颊上。 岑少泽竟然沒躲,渐渐的一丝血迹自唇角渗了出来,夏辰心裡一阵過意不去,其实她也知道刚刚的状况是意外。 岑少泽沒有去擦嘴角,也沒說话,面无表情地扭头過站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的心很乱!不知夏辰這是闹得哪一出,竟讲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說,竟然跟自己动起手来,可自己为何会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呢?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