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_80
這到底是誰奸誰啊?
清晨,被單很凌亂,一下牀,肖圖發現自己雙腿有點虛浮,象喝醉酒踩在棉花上一樣,甚至有點在發顫。
典型的縱慾過度啊。
肖圖勉自鎮定,不讓她看出蹊蹺來。
惟惟坐在牀頭,背對着他,在穿衣。
她好象很趕時間的樣子,胸衣釦了幾次都沒有扣好,手指甚至微微發顫。
“我來。”他脣角柔了,體貼地從後環住她,幫她成功扣好胸衣後扣。
她的脖間、身上,都是和他一樣因爲激情而留下的草莓痕,可以看得出來,昨晚有多激情。
但是,他體貼的動作,反而換來她僵了一身。
肖圖覺得不對勁,迅速轉過她的身,果然,她心虛到連正視他也不太敢。
“有什麼要告訴我嗎?”肖圖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
“我……”昨晚真的很happy,害得她都覺得自己現在要講的話,實在很畜生。
“我、我現在什麼都不欠你了,可以把視頻帶子還給我了嗎?”她鼓起勇氣。
果然。
聞言,肖圖眸底起寒。
都說,男人下面硬的時候心才軟,下面軟了心就硬,所以通常妓女都先和嫖客談好嫖資,才讓幹那事。
但是,看來,這次是角色對換了。
“一起牀,就不想要我了?”他故意將她往胸口拉近,俊脣在她耳畔俯下,吹着慰暖的氣息,口吻很危險:“我看起來,象那種你想玩就能玩,想甩就能甩的男人嗎?”
“我的表現讓你不滿意?”他含着了她的耳垂,模模糊糊地向她撒嬌,不讓她看清楚埋在她耳下,自己此時那張俊臉寫明瞭心情有多差。
“沒、沒有啊!”被挑逗得,她又一陣酥軟。
如果她說不滿意,那真該天打雷劈了。
事實上,他表現很好,昨天晚上她在他的身下身上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她很滿意,就是太滿意了,纔會懷疑——
都說男人可以把愛和欲分開,難道連她也做得到?如果不是的話,她怎麼會被他這樣一撥弄,雙頰就像燒紅的烙鐵一樣。
他吮吻着她的脣,一場纏綿的擁吻於焉展開。
掙扎,幾乎只有幾秒而已,惟惟被吻的整個人暈乎乎的,環上了他的脖,迴應了他的熱吻,也完全忘記了自己剛纔索要之物。
燙忽忽地熱吻剛一結束。
“你、你又想要?”惟惟好不容易找了個空隙,吐了口氣,咽咽喉嚨,一臉疑惑地問。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有何不可?”他微微一笑,鎮定自若的開始脫衣服,不讓任何人發現,其實他的整個脣角都是微僵。
沒辦法,沒辦法,昨天晚上已經見識過她這方面強大的體力和**,如果他不迎頭趕上,捨不得孩子又怎麼套得上狼?
所以,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發現,他現在體虛到連背脊都在出冷汗了。
他突然懂了。
昨天晚上,她爲什麼那麼無厘頭的跑過來,說讓他奸回來當扯平了。
他的惟惟想當一回女人,想清楚的在最完美的時期,知道當女人是什麼滋味。
“嗚嗚嗚——”終於,惟惟哭了出聲。
發現病情到現在,她一直強忍着不哭。
肖圖擁住了她,緊緊的。
“你說我要是沒有了胸,一脫衣服,男人不是該被我活活嚇死了嗎?以後誰還敢和我上牀?”
他敢!他就敢!
但是,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於是——
“朱惟惟,我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你……”所以,他的惟惟應該做個快快樂樂、沒有憂愁的洋娃娃。
惟惟低下了頭:“我知道。”她只是一直以來都刻意假裝不懂而已。
“但是,我們不能——”
她剛想說下去,就被他打斷。
“我知道,你不屑我的小身板,討厭我喜歡算計和爲人散漫,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在一起,你面對不了你媽和繼父,九泉之下不能見你爸。”他自嘲,“你還說過,我們如果在一起,除非海枯、除非石爛,否則永遠都不可能。所以,你都說得那麼狠了,我還敢再纏着你?”
這男人,真記恨,把她那天說的話原原本本都記着。
“撒謊,你之前還說,不想上警局,就得和你在一起。”惟惟戳破他。
少在她面前裝憂鬱。
“但是,後來我還是選了第三種方案,不是嗎?”他嘆口氣,“惟惟你沒發現嗎?即使我再怎麼算計,最後還是都會栽在你手上。”就是愛啊,孫悟空永遠逃不出如來佛掌。
惟惟的心,一突。
“你知道嗎?我爲什麼在大學裏選修了婦產科?”他突然話題一轉。
她怎麼知道啊,大男人去選修這麼彆扭的科目,果然,就是小受男!
因爲好奇這個話題,惟惟都忘記哭泣了。
“是因爲心裏一直忘不了你,無時無刻不想着無論如何不能讓其他男人碰到你,即使是醫生也不行,所以當時爲了你專門選修了婦產科,想做你專用的醫生。”他淡淡澀然一笑,“但是,好抱歉,我學藝不精,沒能早點發現你的情況——”
她的專用醫生?
喫驚之餘,惟惟突然覺得好感動。
“所以,曾經放了那麼深的感情,一直求之而不得的感情,你讓我一時怎麼放得下?你得給我機會,給我時間稀釋,讓我慢慢對你沒有興趣。”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的意思——”惟惟猶豫了。
“你昨天晚上答應過我,我們在一起。”
他纔剛道完,惟惟馬上就露出抗拒的神情,她剛想和他說清楚,他是誤解了,卻再次被他先打斷——
“所以,我們在一起,只談身體不談感情。”但是,他卻這樣說。
惟惟鄂住了。
“等哪一天,我對你的身體厭倦了,自然就是情淡了的時候,那時候,你自由了,我也解放了。”他說得自私自利,毫不猶豫。
所以,他們只做滿足彼此性需求的伴侶?
惟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甚至都有點錯愣到結巴,“我、我纔不——”
她還未出口,他已經懂,只是,他更懂的,還有其他:
“惟惟,你別騙我,因爲這個病,你迫不及待地想嘗試很多東西。”比如,男人,比如,性體會。
惟惟石化了。
他也太瞭解她了。
“所以,這麼互利的事情,爲什麼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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