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說走就走(求月票)
陆臻一怔:“我去惊鸿楼做什么?”
這就是不去了?
陆畅一脸失望,在桌前坐下,自己动手舀了一碗粥,无滋无味的白粥,再看桌上,只有一碟水煮青菜。
她夹了一口青菜,什么味道也沒有。
“三哥,白粥配酱瓜,要不你试试?”
“不试,吃什么都一样,反正我也尝不出来。”
陆畅吐吐舌头,她這张嘴啊,是真不会說话。
三哥的味觉
陆臻已经喝完最后一口白粥,站起身来。
陆畅连忙把碗裡的粥喝完,对陆臻說道:“三哥,要不你送我去惊鸿楼吧。”
陆臻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說吧,你有什么事?”
陆畅讪讪:“我其实,我其实就是想看看,何大小姐在不在惊鸿楼。”
陆臻从鼻子裡轻哼一声,转身就走,陆畅冲着他的背影做個鬼脸,她觉得何大小姐挺好的,她就是不明白,祖母和何大小姐那么合得来,可为何又請媒人给三哥另寻亲事呢?
同样的問題,陆臻其实也觉得奇怪,他沒有见過何苒,但是却听母亲說,祖母与何苒一见如故。
显然,祖母喜歡何苒,可也显然,祖母仍然不同意這门亲事。
陆臻也不喜歡這门亲事,倒不是因为何苒,而是不想因为這门亲事夹在祖母与母亲之间,他烦!
他牵马出来,還是去城外遛马吧。
可是沒走多远,他便远远看到了钟意。
钟意沒有看到他,但是钟意去的方向,還是惊鸿楼。
這让陆臻非常恼火,這些锦衣卫就是苍蝇,明知道惊鸿楼和武安侯府有关系,却還要紧盯不放。
“走,去惊鸿楼!”
接下来的两天,陆臻都在惊鸿楼门前转悠,看到锦衣卫的人,陆臻便会走過去质问,甚至也质问過钟意。
到了第三天,锦衣卫果然不再明目张胆在惊鸿楼附近打转了,陆臻這才离开。
何苒沒有去過惊鸿楼,但是惊鸿楼外发生的事,她全都知道。
盯着惊鸿楼的不是锦衣卫,而是闵兰。
何苒觉得,她有必要让闵兰做点正事了,省得還想从惊鸿楼裡找到她。
“小梨,收拾一下,我們出京。”
“是!”
小梨转身便去收拾行装,太姥說過,大当家永远是对的,大当家让做的事,只要去做就行了。
小八凑過来:“宝儿,带上你的心肝小鸟吧?”
“好。”何苒拍拍它的脑袋。
小八一下子兴奋起来:“可爱不是罪,逗比让你万岁!嘿嘿嘿,开心到不自觉傻笑!”
此番出京,除了小梨和小八,何苒還带上了四名新来的侍卫。
四個小姑娘,何苒一时也想不出好名字,索性便取名:流霞、金波、壶觞和清酌。
李锦绣初听這四個名字,只觉有一点绕口,后来才知道,原来這是酒鬼才会取的名字。
早晨,城门刚开,何苒一行便出城去了。
六人六马,小八在空中飞,飞累了就找個肩膀停下来,遇到驿站便换马,马停人不停,次日下午,她们便到了忻州。
一群农人正在劳作,周围都是還沒有开垦的荒地。
流霞走過去,问道:“老乡,這些地是谁开垦就归谁嗎?”
农人抬起头来,看看流霞,又看向路边牵着马的年轻人,见他们年纪不大,却都是读书人的打扮,想来是书院裡五谷不分、不事生产的学生。
“怎么可能?這些地全都属于官老爷,官老爷让咱们开荒,开一亩地给二十文钱呢。”
流霞问道:“二十文钱?那也不多啊。”
农人打量他,叹了口气:“小公子不愁吃喝,自是觉得二十文不多,可是对于咱们庄户人家,二十文钱却已经不少了。”
流霞又问:“那這些地属于哪位官老爷?”
农人却是不知,向着一個方向指了指:“你去问那边的军爷吧。”
军爷坐在树下,对着茶壶嘴,正在喝茶。
這边的动静他已经看到了,可他沒有在意,和农人一样,也是认为這就是哪個学堂裡的学生出来看农桑。
农桑有啥可看的,真是闲的。
沒一会儿,六個少年走了過来,他们七嘴八舌向军爷打听种田的事,开了荒還要做什么,是不是马上就能种田了,要种什么呢,种瓜還是种豆,于是六個人为了是种瓜好還是种豆更好争论起来。
军爷大手一挥,六個人去旁边争论,片刻之后回来,其中一個对军爷說道:“我們分不出胜负,军爷不如卖给我們四亩地,我們两亩种瓜,两亩种豆,一较高下。”
军爷烦了:“去去去,這裡的地不卖,一亩也不卖!”
“为何不卖,哪有不卖的道理,就是城中大户偶尔也会卖地。”一名少年据理力争。
军爷更烦,读书人就是這般令人讨厌:“什么城中大户,這些地全都属于军队,军队懂嗎?”
六個少年却像是沒有听到他的话,還在为种瓜种豆争论,好在他们终于走了,军爷摇摇头,烦死了。
六個少年回到大路上,翻身上马,向着另一处而去。
亲王最多只能拥有三千卫军,晋王的三千卫军全部驻扎在晋阳,忻州有忻州卫,這是朝廷的军队,可晋王却悄悄往忻州增兵四千,而忻州卫对外宣称這四千人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只是为了帮助忻州开垦荒地。
然而,何苒亲眼看了,开荒的都是真正的农人。
這四千人是分几次调拨来的,而這几次带兵過来的却是同一個人——田广。
最后一拨人到达忻州,田广沒有马上离开,他還要督促忻州卫指挥使符燕升把這些人化整为零,安插进各個军营。
符燕升待田广为上宾,田广在忻州住得很是惬意。
田广沒有住在军营裡,他住进了邢家堡。
邢家靠卖豆腐发家致富,子孙争气,先后出過三個进士,五個举人,邢家堡一修再修,如今已经有了规模,田广住在這裡,自是比住在军营裡更舒服。
今天晚上,邢老太爷請他喝酒,不但有酒,還有美人。
酒是汾阳春,美人则是忻州月明楼的两大头牌,月月和明明。
认识田广的人全都知道,田广有两大爱好,一是美酒,二是美人。
今夜,既有美酒,亦有美人,田广醉了。
今天三更,后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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