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們早晚都会合法的 作者：未知 厉准和苏湘南就站在厉墨的身后，苏湘南的手跨在厉准的胳膊上，两個人穿着款式差不多的西装，看着還真的是登对。 唐黎眼角一带，就看见苏湘南的手慢慢成拳，于是她脸上的笑意更深。 唐黎整個人缩在厉墨的怀裡，抱着厉墨的腰身，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看過来的眼神，“你们好啊，又见面了。” 厉准对着唐黎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浅浅的，“唐小姐，是专门来這边找阿墨啊。” 唐黎声音清脆，“是呀，我赶着你们下班的時間過来，实在是想见他呢。” 苏湘南停顿了好一会才抿嘴，像是笑了一般，“你们两個感情真好。” “可不是。”唐黎嘻嘻，“所有人都說我們感情好。” 她還抬头看了一下厉墨，“阿墨，我来，你高不高兴啊。” 厉墨捏了捏她的脸，“你說呢。” 這语气裡面的宠溺，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唐黎笑得像一只猫，懒懒的，让人心裡莫名的很舒服。 厉墨的垂目看了看，似乎是忍不住了，突然就低头，在唐黎的嘴角亲了一下。 他速度還挺快，快的唐黎一下子根本沒反应過来。 唐黎愣了好一会，接着就把脸埋在厉墨的怀裡，语气娇嗔，“坏蛋坏蛋，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厉墨把她往怀裡紧了紧，“我們是合法的。” 唐黎依旧埋头在他怀裡，撒娇的哼唧了两下。 两個人這样甜蜜的互动，让苏湘南那原本就是伪装出来的笑意，也一点点的消失了。 厉准等了等就轻轻地咳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唐小姐来了，那我們就一起吃饭吧，人多還挺热闹的。” 厉墨直接开口，“不了吧，阿黎来了，我就带她单独出去吃了，最近忙，都沒怎么陪她，想两個人单独待一会。” 他說完挑挑眉头，脸上的笑意還在。 厉准盯着厉墨看了两秒，也就說了句是啊，“是我考虑不周了，忘了唐小姐過来，就是想和你過二人世界的，好吧，那我和湘南就先走了。” 苏湘南在旁边也冲着两個人点点头，然后跟着厉准朝着一旁的车子走去。 走了几步路，還能听见唐黎的声音。 她抱着厉墨撒娇，“我来了，你是不是被吓了一跳。” 厉墨似乎是笑了，声音挺愉悦的，“是啊，你都沒告诉我。” 唐黎娇俏的哼了一下，“我其实啊，也想趁机看看，你有沒有背着我勾搭你们公司的小姑娘。” 厉墨声音压低了一点，可還是能让人听的清楚，“我有你，還能看得上别的小姑娘？” 唐黎似乎這才满意了，“說的也是呢，我看了一圈，你们公司這些女的，都沒我好看。” 說完两個人都呵呵的笑起来。 苏湘南木着一张脸，开了车门上去，然后开了车窗，靠在车窗上。 车子转弯开出去，唐黎和厉墨的身影便慢慢的出现在了后视镜裡面。 唐黎像是沒骨头一样，靠在了厉墨的身上。 厉墨也就由着她，半抱半领着的带她从公司门口往外边走。 苏湘南一直到后视镜裡面沒有两個人的影子了，才无声的嗤了一下。 厉准在旁边似乎什么都沒发现，开了一段才开口，“沒想到，阿墨对那個唐黎，纵容到這样的地步。” 他還笑了笑，“阿墨从前那個性，你也知道，我是真的想不到他会有這样的一面，你看看刚才他对着唐黎，都笑成什么样了。” 苏湘南過了一会才开口，“哦？笑了么，我沒怎么注意看。” 厉准转头看了苏湘南一眼，声音和之前一样，“当然了，你看他眼睛裡，全是笑意，那应该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模样。” 苏湘南抿嘴，似乎是想說点什么出来，结果顿了顿，最后又把话都咽回去了。 厉准這次选的吃饭地点稍微有点远，于是路上的時間就相对的多了一些。 他過了一会又說，“前几天我妈找我聊了一下，其实别的也沒什么，主要就是我們两個年纪摆在這裡了，她问我，我們怎么打算的，湘南，要不，先請你父母過来谈谈？” 厉准這话的意思，苏湘南清清楚楚。 她吐了一口气出来，声音也放缓了，“再等等吧，我想把工作都理顺了再說，我們都這么多年了，不着急這一天两天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湘南又說，“我都沒說不放心你，你怎么好像是不放心我一样。” 她终于算是笑了一下，转头看着厉准，话說的很认真，“我啊，反正早晚都是你们厉家的人。” 厉准眼角瞄了她一下，就笑了，“說的也是呢。” 而另一边的厉墨和唐黎，上了车，两個人马上就从戏裡抽身出来。 厉墨从兜裡摸了烟盒出来，挑了一直叼在嘴角。 唐黎靠在椅背上，活动了一下肩膀。 厉墨看着她，“逛了一上午，买什么东西了。” 他這么一說，唐黎就想起来了齐云兰。 齐云兰今天的行为真的是太诡异了，以至于她的好奇心被吊的高高的，太想知道齐云兰究竟背着人干什么事情去了。 唐黎脑子裡想着齐云兰的那個孕妇造型，嘴上也沒停，“沒买，看了一圈，沒有很喜歡的东西。” 她還能干看不花钱，简直让厉墨惊讶了。 厉墨笑了笑，也沒点烟，直接把车子起火开出去。 他也沒去太远，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 這饭店老板也认识厉墨，赶紧给安排了包间，正是吃饭的点，人比较多，明明大厅那边都要沒有空位了，可老板還是给他清出来一個房间。 唐黎跟在厉墨的旁边，就砸吧了一下嘴。 果然，有钱就是好啊，钱多了干什么事情都方便，不用說话，就有人给自己开路了。 进了包间，厉墨看着菜单随便点了几個菜，也沒說让唐黎看菜单，点完了就把菜单扔在一旁，“可以了。” 老板赶紧出去。 唐黎看了看厉墨，直觉他应该是情绪不好，但是应该也不是特别不好，可能就是有点烦躁。 之前在车上和自己說话，听着语气可都是不错的。 于是唐黎想了想，就過去抱着厉墨的一只胳膊，“怎么中午想让我過来了，我接到你的电话，很意外呢。” 厉墨嗯一下，靠在椅背上，“就不太想和厉准出去吃饭，对着他们两個，不如对着你。” 這话也不知道是在夸她，還是在损她。 不過不管是什么，她都不在意。 厉墨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敲，想起中午苏湘南過来找他吃饭的场景，眸色就微微的冷了下来。 唐黎沒发现那么多，嗯哼一下，岔开了话题，“我今天看你们公司那些人出来，看见我，眼睛裡都冒光了，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美了。” 這么不要脸的话，也就她敢轻描淡写的說出来。 厉墨表情停顿了一下，還比较配合她，“嗯，估计是。” 唐黎嘻嘻的笑起来，模样看着是真的高兴。 厉墨拿了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垂目看着她。 半晌后，自己也就笑了。 這边菜上的比较快，而厉墨和唐黎吃饭的时候，大多都是不怎么說话的。 厉家规矩多，吃饭的时候忌讳话太多，厉墨便也一直都是這样的性子。 唐黎一向比较能配合人，自然也就闭嘴了。 中午吃過了饭，厉墨還要回公司，唐黎先跟着他的车子到厉家公司的门口，然后她再打车回家。 厉墨车子开到公司的门口，正好厉准的车子也开回来。 唐黎笑了笑，看看，有些关系不好的人，偏生就缘分好的不得了。 唐黎跟着厉墨下车，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厉准和苏湘南下车。 苏湘南在车上就看见了唐黎，她对唐黎的感觉很复杂。 明明看不上她，却又觉得很抗拒，有些不太敢和她同处在一個环境裡面。 她自知自己的條件比唐黎好了千万倍，可是看见她，就偏生觉得十分的沒底气。 苏湘南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其实想了一路，她为什么面对唐黎，会心生怯懦。 思来想去，她只能归结为，她底线比唐黎高。 她做不出唐黎那种卑躬屈膝为了哄男人连尊严都不要的模样来。 于是在厉墨面前，便也失了先机。 而她所有的不自信，沒底气，還有那些她不愿意承认的怯懦，其实归根结底，都来自于厉墨给予唐黎的宠溺纵容。 苏湘南深呼吸了一下，推开车门下来，她一改之前的态度，先笑了，“看来我和唐小姐也挺有缘分的。” 唐黎眼睛都弯了起来，“肯定啊，我們两個的眼光都這么好，看准了同一家人，這就是缘分。” 這话如果不深究，其实也沒什么，但是如果细想，就带了一些别的意思了。 苏湘南算是一脚已经迈进了厉家，那是厉家承认的未来大少奶奶。 可是唐黎算是個什么东西，不過是厉墨养在外边的，厉家的人可从头到尾沒松口承认。 苏湘南盯着唐黎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她挺佩服唐黎的，她连這种话，都能這么轻飘飘的說出来，這是有多大的自信。 苏湘南眼神一转，就看向了厉墨。 厉墨沒看她，也沒看厉准，他看着唐黎，眼角眉梢的情意虽然不是很明显，可也還是有的。 苏湘南点点头，這次不打算言语上和唐黎起冲突，“是呢，如果以后能进一家门，就是真的缘分。” 唐黎像是什么也听不出来一样，转头看着厉墨，“好了，你去上班吧，我在家裡等你，晚上你想吃什么。” 厉墨看着唐黎，抿了嘴，“想吃什么，你也给不了。” 唐黎一顿，表情就尴尬起来，厉墨的意思，她太清楚了。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是挺让人臊得慌的。 那么关键的时刻，不說厉墨难受不难受，她反正也沒好過到哪裡去。 唐黎盯着厉墨看了两眼，突然抬手推了他一下，脸也转了過去，“行了行了，你快进去吧，我也该走了。” 她這次的羞涩不是演的，是真真的，发自内心的。 厉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那我进去了，你去周围转转，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 唐黎嗯了一下，也沒看他。 厉墨转身朝着公司裡面走，也沒管厉准和苏湘南。 厉准在旁边笑了笑，对着唐黎，“我們也进去了，唐小姐，明天见。” 唐黎嗯嗯一下，“明天见。” 明天厉家公司举办宴会，他们肯定都是要参加的，自然能见到。 厉准带着苏湘南跟在厉墨后面进公司，苏湘南压着声音，带着一些怀疑的问，“明天见？唐黎明天也要去宴会？不会吧？” 厉准轻声的笑了笑，“有什么不会的，你看他们两個感情那么好，就算說他们两個明天结婚，我都是相信的。” 苏湘南抿嘴，声音更低了，“我是觉得沒什么，但是奶奶和伯父那边，估计又要被气够呛。” 厉墨在前面已经进了电梯，他也沒說等后面的人，直接关了电梯就上去了。 苏湘南和厉准過来，站在电梯门口，厉准才說，“阿墨這么坚持下去，奶奶和爸爸那边，到最后应该也会同意的，他们一向都疼阿墨。” 苏湘南這就不說话了，只盯着电梯的电子显示屏看。 …… 唐黎根本也沒去别处逛逛，她直接回了家，然后上楼去。 她脑子裡始终是齐云兰在商场那边的模样，弄得她這心裡就像是长草了一样，总想看看齐云兰背后藏着什么事情。 其实若是换了個人，她可能就沒這么好奇了，可对方是齐云兰，她就总想挖一挖。 齐云兰之前在商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她虽然沒办法报仇，可這笔账，一直都在心裡。 现在齐云兰有点小猫腻，她就坐不住了。 可是她自己几斤几两重，自己也是有数的，她靠着自己，肯定是查不到的。 只是不靠着自己，她也沒什么人能指望，她目前的靠山就是厉墨，可這种事情，总不能和厉墨說。 唐黎有些忧愁，就這时候，她突然就想起来另一個人。 嗯，還是個不太应该想起来的人。 顾朝生。 這個事情，似乎也不太好和顾朝生說，顾朝生本身对她有点别的企图，她和顾朝生来往的次数太多，就容易牵扯不清。 而且，厉家大房夫人的事情，让顾朝生去查，似乎也不合适。 唐黎直接躺在床上，气的有点难受。 怎么那老女人的事情，想挖一下就這么难呢。 這么郁郁闷闷的一直到晚上，张婶在厨房做饭，她就坐在客厅看电视。 厉墨的车子就是這個时候开进了院子裡。 她扭头看了看，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今天在厉家公司门口說的话，不過是给厉准和苏湘南听的，她沒想厉墨今晚也会過来。 她现在身子不爽快，昨晚让厉墨那么难受，怎么想，他今天也应该找個女人好好的发泄一下才对。 不应该出现在這边的。 唐黎站起来，看着厉墨开门下车，她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以至于厉墨一进门，她就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语气也不能說不好，可能就是真的沒想到。 厉墨一愣，盯着唐黎，“我来，你還挺不高兴。” 唐黎才反应過来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太对劲，她啊了一下，“我今天不太行。” 厉墨沒看她，直接去厨房那边看，不過话還是对她說了，“我知道。” 张婶那边见厉墨過来了，還是挺高兴的，說是今天做的菜不错，等一等就好了。 厉墨嗯了一下，這才转身来到沙发旁边。 他先坐下来，“在看什么。” 唐黎想了想就說，“随便看的。” 厉墨似乎有点高兴，从前他過来，都是直接装大爷，今天明显有人气了。 唐黎抿嘴，坐下来后過去靠在厉墨身上，“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好想挺高兴的，有什么高兴事情么。” 厉墨拿了遥控器，“沒有。” 這么說着，他换了台，看了财经频道。 這玩意唐黎是看不懂的，便也就沒了兴趣。 她一直靠在厉墨身上，偶尔盯着厉墨看一看。 厉墨虽然一直沒什么表情，但是看着，确实是和平时不太一样，比平时看着，心情都要好一些。 而且今天吃過了晚饭，厉墨也沒如平时一样在院子裡站一站，或者說打個电话，他早早的就上楼去了。 唐黎在楼下浇了花，然后洗了洗手，這才上去。 等着她回到房间，厉墨正在浴室洗澡。 唐黎站在房间裡想了想，這男人，今天是真的不太对劲。 她的這种疑惑，也沒拖太久，厉墨就给了她答案。 他出来只围了浴巾，看着唐黎眼神裡就带了暗示，“你帮我。” 唐黎向来是聪明人，其实不用他說也已经明白了。 她昨天晚上问了那么一句，這男人当时沒反应，過了一天的時間，這是反应過来了。 不過她依旧有点沒弄明白，在她這裡隔靴搔痒，怎么也不如去找他那些相好，真枪实弹的来一次舒服。 所以，他的表现，說实在的，依旧让人摸不清头绪。 唐黎自然是不能拒绝，先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出来把灯给关了。 她不喜歡在太明亮的地方做這样的事情，她仅有的底线也就是這個了。 好在厉墨也沒强迫她。 唐黎在黑暗中被厉墨亲着，她能感觉到，厉墨比平时兴致高，于是她有些话一下子就沒收住。 她說，“其实你可以找你身边别的女人的，总比我這样要好。” 這话說出来，唐黎就后悔了。 依着她对厉墨的了解，這话应该正好踩在他生气的点上，因为這话，听起来似乎带了那么一些试探的意思。 唐黎有点怕，当下身体就僵了。 不過今天厉墨的心情可能是真的好。 他听见唐黎這么說，也只是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声音很轻，带着重重的鼻音，“我又不是种马。” 唐黎有点沒听懂這句话的意思，這和种马有什么关系。 厉墨也沒给她時間让他想明白，接着来亲的就又凶又猛。 一切结束的时候，厉墨和从前一样，直接翻身下去洗澡了。 唐黎躺在床上，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看，脑子裡還是刚才厉墨說的话。 依旧是有点不太明白。 唐黎不能淋浴，只能過一会去擦了一遍，她比厉墨收拾完的比较早，就回来先躺下来。 厉墨在浴室時間比较长，等着唐黎都迷迷糊糊了，他才出来。 唐黎是感觉到他在身边淌下来了，她习惯性的翻身背对他。 结果厉墨自己凑了過来，稍微用力，把她拉到了怀裡去。 …… 唐黎第二天一白天沒出门，下午的时候，造型师過来了，按照礼服和珠宝给她搭配了妆容和发型。 唐黎底子好，造型师看了看就說，“难怪厉二少为你做那么多，女人长成你這样，還真的是老天眷顾。” 唐黎一愣，随后直接就笑出声音来，“是啊，老天眷顾啊。” 她笑了两下，慢慢的敛了所有的表情，漠然的视线裡，渐渐的带了一些嘲讽。 沒人知道，老天从来不曾眷顾過她。 孙晓芬带着唐嘉离开后，她跟着唐忠平，唐忠平并不是個安分的男人，沒多久就把小妈给带回来了。 她的日子，从那天开始就更艰难了。 只是那些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過往，她实在是不想和人說，也不想自己回忆起来。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能有今天，是因为自己的這张脸。 诚然她长得還算過关，但是真的能走到今天，不過是因为她豁的出去而已。 她丢掉了礼义廉耻，才换来今天有個安身立命的场所。 造型师把唐黎都打点好了就离开了。 時間卡的好，這边造型师刚走，那边厉墨的车子就過来了。 厉墨进来看见唐黎，对她的造型很满意，点点头，“那天晚上還想看你穿這衣服的样子，可惜沒看见，不過今天看见了，感觉還不错。” 不错就不错，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干什么。 他這是過不去那天晚上的糟心事了。 唐黎過去挎着厉墨的胳膊，声音娇滴滴的，“那等我身体好了，我买件小衣服，好好穿给你看，如何。” 所谓的小衣服，厉墨想了想就明白了，他說，“那我可等着了。” 两個人出去上车，一路奔着酒店過去。 這宴会自然是在一家酒店裡举办，不過邀請的人有了筛选，只請了一些和项目有关的公司管理层過来。 整理来說，质量要比旁的酒会质量要好。 唐黎和厉墨进了宴会厅就看见了厉致诚，厉致诚旁边就站着齐云兰，两個人正在和别的公司的高层寒暄。 齐云兰今天一身贵妇的装扮，看着雍容华贵，自带了一股子气场。 只是可惜，唐黎看见她，就能想到她扮的那個孕妇。 高龄孕妇，想到那個画面就辣眼睛。 厉墨带着唐黎进去，這宴会上的人自然也第一時間都看见了。 宴会上有一些厉家公司的员工，看见厉墨大张旗鼓的带着唐黎過来，那些人眼神闪躲，私下裡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看来這厉墨对唐黎，确实是实打实的动了心思了。 不仅为她退了和班家的亲事，现在为她不惜给自己爹妈上眼药。 還真的是豁的出去。 厉墨虽然花边新闻多，可破戒的事情，只为唐黎一個人做過。 所以這唐黎，兴许最后，真的会成为站在厉墨身边的那個人。 员工的這些话，苏湘南自然也听见了。 她捏着酒杯，站在一根柱子旁边，盯着厉墨和唐黎的方向看了一会，就冷哼一下，转身走了。 唐黎可不管别人什么表情，一路端着酒杯，随着厉墨去和别的公司高层寒暄。 她什么也不懂，不過托了一张好脸的福，即便是不說话，站在那裡，她也是一道风景。 有她這么给厉墨撑面子，厉墨的所有谈话下来，气氛都不错。 厉致诚和齐云兰站在大厅的一角看着厉墨带着唐黎在场上游走，厉致诚還沒如何，齐云兰在旁边就已经气得不行了。 她压着声音，“阿墨這是怎么了，平时在家裡和我們闹一闹就算了，這种场合，怎么把那個女人带来了，他是真的不怕丢人。” 厉致诚盯着唐黎看，表情也說不上生气不生气，他一贯就是這样的表情。 厉墨很大程度上，是遗传了厉致诚的脾气的，喜怒不爱形于色。 齐云兰又說，“這么多合作商看着，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嘲笑我們了，那样的女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我真的是好奇了。” 厉致诚眯着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唐黎。 用了什么手段，這個沒人知道，他哼笑一下，“管那么多干什么。” 齐云兰哎一声，“怎么能不管，這不管怎么說……” 她话都沒說完，厉致诚就抬脚走了。 齐云兰一愣，盯着厉致诚的背影看了看，然后不甘心的抿了抿嘴，声音低了下来，“就你這样，也配当爹。” 她声音裡面再也沒有从前的小心翼翼，也沒有了温柔贤惠，语气裡面，全是嘲讽和不屑。 厉致诚自然是不知道的，齐云兰也不敢让他听见，她所有的不满和抱怨，都只敢发泄在他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 齐云兰在這边站了一会，就有人凑過来，“云兰，阿墨怎么把那女人给带過来了。” 齐云兰转头，看了看来人，就有些无奈，“二哥，這個，我們也管不住了，我那婆婆前几天都和阿墨谈了，谈不明白，一门心思就放那女的身上了，我們都沒办法了。” 来人是齐家二先生，齐逢昌，也就是厉墨的二舅。 齐逢昌盯着厉墨的方向看，“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性子不好，眼光也不行，還這么倔，不听說。” 齐云兰压着声音，“行了行了，别說這些了，我刚才看你和致诚在后面聊天，你们說什么了。” 齐逢昌啊了一下，“也沒什么，就是最近咱家公司那边出了点問題，不是太严重，致诚說他帮忙解决，让我不用担心。” 齐云兰不自觉的又朝着厉致诚那边看了看，“這样啊。” 齐逢昌就感慨了一下，“致诚对你也是不错，你看看，咱家公司那些订单，几乎都是致诚拉来的，原本要死不活的公司，在他帮忙下，现在越做越大，前几天咱爸還說了，你啊，有福气啊，找了這么好的人家，厉家不嫌弃我們家家世不太好，对你這么上心，也不知道咱们家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了。” 齐云兰表情稍微不自在了一点，不過還是說，“說的是啊，他对我們家确实是不错。” 說完，她敛了视线，表情慢慢的淡了下去。 厉致诚对她不冷不热，但是对齐家，确实是不错。 齐家做玩具生意，从前生意不咸不淡的，可是从她嫁给了厉致诚，厉致诚开始插手帮忙后，齐家的生意就马上起死回生，且越做越大。 其中很多的订单，全都是厉致诚拉過来的，海外的市场，可是他帮忙拓展开的。 厉致诚在這一块来說，对她算是不错的了。 齐云兰過了一会抬眼又看了看厉致诚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的唐黎跟着厉墨走了一圈，最后两個人站在宴会厅的侧门口。 這边沒什么人，两個人站在這裡透气。 唐黎看着厉墨笑嘻嘻的，半個身子挂在他胳膊上，“你累不累啊，你每天应付這么多人啊，我跟着你走了一会就烦躁的不行了，你是不是其实也看那些人十分的不顺眼，但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啊。” 厉墨一只胳膊被唐黎挂着，另一手捏着個酒杯，他想了想就說，“還好，有些习惯了。” 唐黎嘟着嘴，“我听那些人說话，就觉得无聊的很，偏生還要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真的好累哦。” 厉墨呵呵的笑了，“你酒杯呢？” 唐黎哦了一下，“方才侍者路過，我就放下了，喝光了，只有一個空杯子了。” 厉墨点点头，他举起酒杯，“還要喝么？” 唐黎看了看，就踮脚，想要就着厉墨的杯子喝裡面的酒。 结果厉墨拿着杯子一躲，接着就举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他抬手把唐黎搂了過来，直接封口。 几米外的转角处，苏湘南捏着酒杯站在原地，過来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 她看着那边的两個人，面无表情。 唐黎应该是沒想厉墨会這么做，呜呜了两下，接着就沒了动静。 那边過了好一会才分开，唐黎笑的娇滴滴的，“讨厌啦，吓了我一跳，這人来人往的，多不好意思。” 厉墨的声音很愉悦，“這有什么，我們合法的。” 唐黎直接抱着厉墨，“合法的？” 厉墨嗯哼一下，“早晚都会合法的。” 苏湘南闭了闭眼，捏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用力。 那两個人侧对着她，根本沒发现她在這這裡，她過了几秒钟，转了身想要离开，不過抬脚走了几步之后想了想，她又重新转過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后，抬脚朝着唐黎和厉墨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