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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曾有過

作者:未知
唐黎抿嘴看着厉墨。 她向来懂分寸,分得清楚对于厉墨的事情,哪一些可以问,哪一些是不能问的。 所以从前,不管多好奇,她都从来不曾问過厉墨關於他身边那些女人的任何問題。 只是今天情况有点不太一样,今天她差点被厉墨从前的女人给坑了。 她觉得這個时候的自己,是有资格问一问的。 所以唐黎便也就开口了,“她說你心裡還有她,說你這么多年,一直也沒忘记她,阿墨,你,真的還念着她么。” 厉墨一脸的冷漠,“你觉得呢。” 唐黎感觉不出来,面上看,厉墨应该不会对苏湘南還有什么旧情,毕竟那已经是自己大哥的女人了,他再怎么荤素不忌,也不至于连道德伦理都沒了。 可是若仔细的想想,四年前,厉墨应该還沒像如今這样游戏花丛,那时候的感情,应该都是真的。 很难說,他会不会把那么真的感情,一直放在心裡保存着。 唐黎扁着嘴,一句话不說。 厉墨从兜裡拿出来烟,点燃,视线看着宴会厅那边,“其实也沒什么,我和她之间,什么都不曾有過。” 他吸了一口烟,解释了一句,“四年前,她說喜歡我,但是第二天,她和我哥在一起了。” 唐黎一愣,“第二天?” 這就有点太快了吧,感觉起来,前一天說的喜歡,就好像是在耍人一样。 厉墨嘴角勾着,脸上的表情是要笑不笑的。 苏湘南前一天晚上,一脸羞涩的說喜歡他,结果第二天就和厉准在一起了,第三天两個人一起出国了。 速度快的,真的让人反应不過来。 唐黎赶紧又问了,“所以,你去了机场,你去挽留她。” “挽留?”厉墨皱了一下眉头,“我不過是想问为什么。” 說完他就不耐烦了,“你们女人,是不是特别喜歡加戏,然后自我催眠?” 唐黎眨着眼,别人是不是這样她不知道,但是她不是,她最讨厌的就是自作多情。 她摇头,“我沒有,我很正常的。” 厉墨又吸了几口烟,然后把剩下的扔在地上辗灭,话题也转了,“那杯子碎片,沒伤到你吧。” 唐黎一愣,沒想到厉墨会问這個,她赶紧摇头,“沒有,我比较有先见之明,买了一條這么长裙摆的礼服,你看看。” 這么說着,她還原地摆了個造型,给厉墨欣赏自己的礼服,外加有些前凸后翘的身材。 厉墨盯着她看了两下,就笑了。 唐黎见他情绪好了,才過去轻轻的抱着他,然后娇气的哼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她這么对你過,我刚才,我肯定要拉着所有人去看看那個监控,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多么表裡不一的人,我要让她以后出门沒脸见人。” 厉墨低头看着唐黎,“她沒脸不沒脸我不知道,但是我妈以后出门估计是真的沒脸了。” 唐黎一听就撅起来嘴巴,“可是我心疼你啊,你等着,我肯定找個時間,我好好替你报個仇。” 這话說的,算是真假掺半,心疼厉墨什么的,不過是個幌子,她其实主要是看苏湘南不顺眼,真的很想找個机会,好好的撕一撕那女人虚伪的面皮。 厉墨盯着唐黎看,看了半天,突然就搂着她又亲了上来。 這次亲的有点狠,咬的她嘴都疼了。 唐黎等着厉墨亲好了,才委屈兮兮的說,“我的唇妆都花掉了,一会出去会被笑话的。” 厉墨翘着嘴角看着她,哪裡有花掉,依旧红唇潋滟。 唐黎抱着厉墨,两個人這么看了一会,就都笑了起来。 唐黎心裡有了底气,厉墨提起苏湘南,确实如她之前說的那样,语气裡全是不屑。 這样的话她也就不担心以后会被自己今天的言论打脸了。 只要能一直踩着苏湘南,她就舒服,就高兴,就美滋滋。 两個人在花园這边站了一会,才去了宴会厅。 而等着两個人走了,花园不远处的转角那边,苏湘南慢慢的走出来。 她明显是哭過了,眼眶红红的,脸上的妆容已经都沒了,鬓角的头发微微湿了一点,应该是洗過脸了。 厉准去找厉致诚和齐云兰了,她避着人群走,本来是想在這边等厉准,结果就看见了花园裡的一幕。 厉墨和唐黎說了什么,苏湘南是沒听见的,但是看两個人的表情和动作,還真的是甜蜜。 厉墨,居然能对一個女人好到這個地步,让她惊讶的同时,也让她难過。 要是当初,她争取那么一下下,是不是今天被他抱在怀裡亲吻的女人就会是她了。 苏湘南在這边站了好一会,厉准才過来,他還对着她笑了笑,“我已经和我爸妈說過了,他们沒介意什么,還让我們回去别瞎想,好好休息。” 他盯着苏湘南看了两秒,见她神情還是有些恍惚,就過去抱了抱她,“放心吧,沒事的,今天這個事情,過几天大家就都忘了。” 苏湘南咬着嘴唇,眼泪又要出来,“阿姨說不喜歡唐黎,让我帮忙想想办法,我才這么做的。” 說完她就捂着脸,小声的抽泣了两下。 厉准吐了一口气出来,“行了,知道你是为了我妈,沒人会怪你的。” 苏湘南好半天才嗯了一下,把若有若无的眼泪给擦了。 厉准带着她从侧门离开了酒店。 苏湘南坐上车的时候,厉准才开口,“你和唐小姐說了什么,我挺好奇的。” 苏湘南一顿,放在腿上的手一紧,她眨了眨眼,脸上勉强的带了一個笑容出来,“就說厉家是不会接纳她的,如果想要钱,可以开個价格,差不多就是這样的话吧,都是之前阿姨教我的。” 厉准点点头,“好,别想了,我們走吧。” 车子从酒店门口驶离,苏湘南看着外边,脸上悲戚的表情過了很久之后才一点点的退了下去,不自觉的就有些蔑视的表情出来。 唐黎。 她无声的念了一下這两個字。 而她身边的厉准,转头看着另一個方向,脸上一贯的温和也沒有了。 他眉头皱着,表情冷漠。 …… 唐黎根本沒受之前事情的影响,跟着厉墨到处举杯寒暄。 只不過现在那些人看她的表情就有点不太一样了。 刚才那种场合,虽然沒了下文,但是個中曲直,大家心裡差不多都有数了。 苏湘南是一條腿进了厉家的人,加上齐云兰都出来给她撑腰了,就直接說她是厉家的人,也是可以的。 厉家本来就看不上唐黎的出身,那苏湘南這次算计唐黎,想来也应该是厉家那边授意的。 如果今天這個事情沒有反转,直接死死的扣在了唐黎的头上,那想来,唐黎不說进入厉家,就是以后能不能留在厉二少身边,也是個未知数了。 厉家应该是打的這個主意,只是沒想到,唐黎居然還留了一手。 果然,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心眼都比正常人要多。 想的越来越多,于是那些人看唐黎的眼神就越来越不一样。 這其中不少厉家公司的员工,苏湘南是在厉家公司任职的,而且她很会做人,即便职位不低,对下面的员工也都和颜悦色,這些人都比较喜歡她。 主观意识作祟,即便是知道刚才的事情,苏湘南并不占理,可能還主动使坏了,可是因着有厉家撑腰,加上唐黎身份和厉墨本就不匹配,于是這些人依旧站苏湘南,趁着沒人看见,在背后对着唐黎指指点点。 唐黎自然是知道這些人的小动作的,只是她不在意。 成大事者,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 她就是要成大事的人,她要在厉墨身边给自己争一席之地,要把他手裡的钱,最大化的转成自己的。 于是她的笑容越来越明媚,姿态也越来越自在,跟在厉墨身边应付那些合作商,该說什么,该怎么举杯,她行云流水一套下来。 齐云兰站在宴会厅外边,通過镂空的窗户,還是能看见宴会厅裡面花蝴蝶一样的唐黎。 简直像是個交际花一样满场飞,這在场男人的眼光几乎都被她吸引過去了。 呸,不要脸,齐云兰骂了一句出来。 她手裡捏着手机,過了好半天才反应過来看上面的內容。 手机裡有一條信息,不长,也就几個字。 齐云兰重复看了一遍,然后回复了一條過去,最后直接把信息都删了。 她把手机放在手包裡面,深呼吸两下,才转身从外边进了宴会厅。 齐逢昌刚和厉家公司的高管交谈完,看样子聊得挺好。 他端着酒杯過来,看了看齐云兰,“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都沒看见你。” 齐云兰一顿,接着就笑了,“這边有点闷,我出去走了走。” 齐逢昌也沒多想,“晚饭還沒吃吧,我看你刚才光顾着应酬了,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少喝点酒,你胃一直都不太好。” 齐云兰深呼吸一下,点点头,“好。” 她捏着手包,朝着自助区那边過去,结果正好唐黎和厉墨应酬完,也奔着那边去了。 三個人走了個面对面,唐黎根本沒看齐云兰,她搂着厉墨的胳膊,“脚好痛啊,這鞋子又开始磨脚了。” 厉墨一顿,“那我們拿点吃的,去休息区坐着,接下来沒什么人需要应酬了,你好好歇着。” 他自己可能沒觉得什么,但是這话說出来,真的显得很体贴。 唐黎直接踮脚,在厉墨脸上亲了一口,“亲爱的,我简直要爱死你了。” 厉墨一愣,几步之外的齐云兰也是一顿,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她可能真的就忍不住過去抽一巴掌了。 這個沒脸沒皮的女人,上次的一巴掌,看来根本沒让她长记性。 唐黎眼角眉梢带着勾人的笑意,扭着腰肢跟着厉墨去自助区取点心。 然后一個空档,她朝着齐云兰看了過去,眉头一挑,那叫一個得意。 齐云兰气的差点蹦起来,這個世界上,怎么会有這么不要脸的人,她算是涨了见识了。 厉墨似乎什么也沒注意到,他端着餐盘,给唐黎夹了几個甜点,還语气很温和的說,“這個,草莓味的,喜歡么。” 唐黎才不喜歡這种甜腻腻的东西,不過厉墨给的,不喜歡也得喜歡。 她点头,“喜歡呢,你给我的,我都喜歡。” 那边的齐云兰自然全都听见了,自助区這边人不多,唐黎說话又沒羞沒臊,声音也不知道控制。 她想不听见也有点不太可能。 齐云兰咬牙切齿,要不是這個狐狸精,苏湘南也不会被逼的半路离开。 刚才的场面虽然沒继续发展下去,可依旧很难看。 齐云兰是真的上头了,忍不住了一样要朝着厉墨和苏湘南過去。 随后過来的齐逢昌赶紧拉着她,“你干什么去,你稳当一点。” 齐云兰皱眉,“二哥,你說說,這么下去可怎么好,那女人,就是把阿墨的魂都勾去了,现在我們說什么都沒有用了,這么下去,阿墨就要毁在那個女人手裡了。” 齐逢昌压着声音,“你這么着急干什么,你看看致诚,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致诚都不管,你就更不要管了。” 齐云兰朝着宴会厅的一侧看過去,厉致诚正和一個合作商在谈笑风生,他脸上的笑意十分的明显。 今天晚上厉墨带着唐黎過来,他真的是看见和沒看见一样,根本沒放在心上。 齐云兰叹了口气,“他把阿准弄回来了,這是找到退路了,可是我不能放弃阿墨,再這么下去,阿墨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 齐逢昌想了想,“也未必,阿准和阿墨两兄弟关系還不错,阿准這孩子仁义,沒事的,你别瞎想。” 齐云兰闭了闭眼,只叹了口气。 厉墨和唐黎端着糕点,去了休息区。 本来休息区是有人的,看见他们過来,也不說呼啦一下子都走,但是陆陆续续的,這些人就都躲了出去。 唐黎才不在意這些,那些人虽然看不上她,却也只能躲着她,只能背地裡說一些酸唧唧的话。 她真是舒服,所有看不上她的人,都干不過她。 厉墨在這边陪着唐黎吃了两块糕点,就有侍者過来,說是厉致诚叫他,好像是有個合作商刚過来,让厉墨去打招呼。 厉墨有些不耐烦,却也還是過去了,临走前他叮嘱唐黎别乱走,就在這边等他。 唐黎很乖巧,嗯嗯的点头,“放心吧,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边。” 厉墨看了她两眼,這才离开。 唐黎等着厉墨走了,就把糕点放在一旁。 她靠在沙发背上,抱着的肩膀,有些无聊的看着宴会厅裡面的人举杯谈笑风生。 都是一群无聊的人,自己挂着虚伪的笑容,看着别人虚伪的笑容。 唐黎這姿势,莫名的就有点雄赳赳,到了自己地盘上的架势。 這么沒過一会,唐黎就看见齐云兰朝着她這边過来。 刚才齐云兰被她气的不行,现在看来,是要趁着厉墨不在找她算账了。 也好也好,這种场合,她最不怕和那些注重脸面的人翻脸了。 唐黎等着齐云兰過来,先打了招呼,“嗨,厉夫人,你也是鞋子磨脚過来休息的?” 這调侃的语气,真的是让齐云兰不爽的很。 她冷着脸,压着脾气,只用鼻子哼了一下。 唐黎笑了,之前苏湘南在她手裡已经吃過亏了,齐云兰看来,還算是有脑子。 见齐云兰无心应战,她便转了视线,看着宴会厅裡面正和别人寒暄的厉墨。 這男人,真的是有型,站在人群裡,還是能那么亮眼。 齐云兰垂目看了看唐黎,就转身在她旁边不远处坐了下来。 她坐姿都一板一眼,說话的腔调也是像训练過一样,“我們厉家,是不会承认你的。” 唐黎转头看着齐云兰,想起来她在商场上的诡异举动。 然后就有点想笑。 齐云兰见她不說话,就有点生气,但是這边和侧门那裡還不一样,這边前后左右都是人,宴会厅裡面人多,他们随时看過来,都能看见這边的一举一动。 于是齐云兰朝着唐黎挪了一下,两個人的位置稍微近了一点。 她压着声音接着說,“阿墨确实是在坚持,他奶奶也松口了,但是唐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松口不代表承认,而且你這样下去,是会耽误阿墨的,你会影响他的前途,你說你喜歡阿墨,你說你看上了他這個人,可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情,你是在毁他,你知不知道。” 唐黎挑眉看着齐云兰,有些想笑,“這话,你和厉墨說岂不是更好,我們两個之间,我从来都不是处于主导位置的,我都听他的,他說一句不要我了,我肯定不纠缠,马上就走。” 齐云兰深呼吸一下,知道唐黎這是故意打哈哈,要是厉墨那边能說得通,她怎么可能有這個闲心和她浪费口水。 只是齐云兰实在是不能发火,就只能朝着唐黎又挪了挪,“唐小姐,我們厉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家庭,你不要以为就這么耗下去,我們這边会妥协,如果实在拆不散你们,阿墨会被他父亲从厉家赶出去的你知不知道,厉家宁愿舍了他,也不会让你這样的人进门,這就是规矩。” 唐黎勾着嘴角,“嗯,那這個话,你更应该和厉墨說去,让他懂得利弊得失,我相信,他会做出最正确的選擇的。” 齐云兰看着唐黎,简直是被磨得要沒脾气了。 這女人還真的是說什么都不行。 齐云兰缓了两口气,就慢慢的点点头,“行,好說歹說都不行,那唐小姐,以后你也别怪我了,有些事情,是你自己找的。” 唐黎挑眉,根本不怕她的威胁,一副随她心情的样子。 光脚的,从来都不怕穿鞋的,唐黎无赖起来,其实自己都拿自己沒办法。 齐云兰皱眉,還想說什么,结果手包裡面就嗡嗡的震动了两下。 她一顿,旁边的唐黎也顺势看了一下她的手包,“厉夫人這一天還挺忙,這时候還有事情要办。” 齐云兰表情不变,“不過是垃圾短信而已。” 唐黎呵呵的笑起来,“你都沒看,怎么知道是什么。” 齐云兰盯着唐黎看了一会,然后若无其事的把手包打开,手机拿出来。 上面一條刚收到的信息,她赶紧看了一眼,“果然是垃圾短信。” 說完她就把信息给删了。 唐黎靠在椅背上,看着宴会厅那边的厉墨,话說的慢悠悠,语气也和平时說话不太一样,“是啊,现在的垃圾短信啊,很频繁不說,還很烦人,专挑不方便的时候发過来。” 齐云兰表情一变,转头看着唐黎,“你什么意思。” 唐黎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什么什么意思,我感慨一句能有什么意思,厉夫人,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齐云兰牙齿咬的紧紧的,知道自己反应有点過了,实在是她被唐黎气的有点失分寸了。 這手机短信垃圾不垃圾的,根本也沒必要和唐黎交代。 她深呼吸两下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說了一句過来這一趟简直是浪费時間,就拿着手包就走了。 唐黎還看着宴会厅那边,不過视线慢慢的转到了离开的齐云兰身上,然后就带了笑意。 一個人心虚,其实是很明显的,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才会觉得掩饰的不错。 她盯着齐云兰看,一直到她的身影从侧门走廊那边消失。 …… 厉墨应酬完過来,明显是有些疲惫了,他坐在唐黎身边,捏了捏眉骨,“那些人真的是,說话滴水不漏,果然都是老油條了。” 唐黎伸手,帮着厉墨按了按太阳穴,“很累么,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厉墨說了句不用,今天的晚宴,本来就是他主办的,他中途走了就有点不太像话了。 唐黎也沒办法,只能帮厉墨按摩一下,结果還沒几分钟,那边齐逢昌又過来了。 齐逢昌過来是和厉墨說齐家公司出口生意的事情。 他先象征性的說了两句,然后就看着唐黎。 這意思,唐黎也是清楚的。 她笑了笑,站起身来,“你们先聊着,我去一下洗手间。” 厉墨嗯一下,“注意水,别滑倒了。” 唐黎对着他柔柔的一笑,扭着腰肢就走了。 這边往卫生间去,要经過侧门那边的走廊。 唐黎走的比较慢,因为也不赶時間,就晃悠晃悠的過去,不過几秒钟后她又晃悠晃悠的退了回来。 走廊旁边有個镂空的窗户,站在這边,能看见花园那边的情景。 天色很暗,但是花园那边彩灯太多,于是也就亮亮堂堂。 她眯眼看了看,那边是齐云兰,正在打电话。 不過看着,似乎是有点气急败坏。 這距离是什么也听不见的,唐黎四下看了看,就沒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绕了一下,从另一個方向,朝着花园那边凑了凑。 齐云兰背对着唐黎的方向,对着电话那边尽量的压着声音,“你现在說這样的话,你丧良心不,我从前是怎么对她的,你难道看不见?现在是事情不好了,你就都怪我头上来了?” 那边說了句什么,齐云兰就叫了一声,“混蛋,你這個混蛋。” 這句话声音叫的有点大,唐黎听得清清楚楚。 花园边上有個喷泉,喷泉旁边应景有個小假山。 唐黎就靠在假山這边,离着齐云兰也就几米远,齐云兰說话稍微大点声,她就听得清清楚楚。 中途有一段時間,齐云兰是沉默的,等着再說话,她声音就缓了很多,她說,“好好好,這個事情,說穿了,是你那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沒权利過问,自然也沒权利管,這個事情,就不用和我說了。” 那边又說了什么,齐云兰就冷笑了一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唐黎慢慢的蹲下来,让自己存在感降低。 她觉得自己真的够无耻的,听墙角還上瘾了。 关键是這听了半天,還沒听明白什么意思,這可就够糟心的。 齐云兰在這边站了好久才转身从花园出去,去了宴会厅那边。 唐黎又蹲了一会,而后慢慢站起来,从另一個方向进了宴会厅。 她先去卫生间那边洗了洗手,转了一圈才重新回到宴会厅中间。 视线走了一圈,唐黎就看见了齐云兰,齐云兰已经在厉致诚身边了。 仿佛刚才什么都沒发生,她捏着酒杯,笑的端庄温婉。 齐逢昌還在厉墨身边,不知道在說什么,看着有些兴奋。 厉墨表情就很平淡,只听不說。 唐黎现在不能過去,就从旁边侍者的托盘裡拿了一杯酒,然后靠着個柱子,看着齐云兰那边。 齐云兰其实长得挺好看的,她虽然上了年纪,可风韵加持,容貌的褪色并不能带走她身上的魅力。 唐黎觉得,齐云兰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的那种人,可以持美行凶。 所以自己老了,应该就是齐云兰這個样子,不過她肯定比齐云兰好看,主要是她屁事沒齐云兰多,這肯定就沒有她显老。 這么看了一会,厉致诚那边就寒暄完了。 然后厉致诚和齐云兰站在原地說了什么,齐云兰随后点点头。 唐黎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厉致诚对着齐云兰,可真的是一点笑模样都沒有。 唐黎从进了宴会厅,厉墨就注意到她了,她前两杯酒喝下去,厉墨還只是看着,可第三杯的时候,他就皱了眉头。 她酒量不好,厉墨清清楚楚,他盯着看了一会就站起来,话是对着齐逢昌說的,“舅舅,你說的這個,容我想想,我暂时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再去想你的提议。” 說完他就朝着唐黎過去了,齐逢昌马上跟着站起来,“阿墨,不是,你听我說完啊,我這個计划……” 他停了下来,看着厉墨大跨步的去了唐黎那边。 齐逢昌咬咬牙,把剩下要說的话就给换了,“就這样,为了個女人,生意都不顾了,就算被厉家赶出门,也怪不得别人。” 唐黎捏着酒杯,她酒劲有点上头,但是思绪還是清明的。 她喝多了就有個习惯,就是喜歡笑,比如现在,就笑眯眯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 厉墨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 唐黎笑了好一会才反应過来面前的是厉墨,她翘着嘴角,抬手去搂他的胳膊,“你那边說完啦。” 厉墨嗯一下,“你酒量不好還喝。” 唐黎嘟着嘴,“可是我沒事情做啊,這裡的人都不喜歡我,也沒人和我說话,我就這么站着多尴尬,就只能喝点酒缓和一下。” 唐黎的语气听着可怜兮兮的,她最会的就是演這样的戏。 厉墨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二楼那边有個休息室,要不你過去休息一下?” 喝成這样了,他也不太放心她一個人。 而且他一会還要和那些合作商简单的說一下度假山庄的规划,唐黎這样,是肯定不能在旁边陪着了。 唐黎眨了眨眼睛,裡面雾蒙蒙的,看着就娇俏的很,“好啊,正好我累了,想躺一会。” 厉墨扶着她,沿着旋转楼梯上去,這边有個小二楼,上面面积不是很大,有個小的休息室,還有個开放性的书房。 现在二楼都沒有人。 厉墨扶着唐黎去了休息室,休息室不太大,裡面靠墙的位置有個小窗户,整個休息室裡面只有一张单人床。 唐黎进去就把鞋脱了,然后扑在床上,“哎呦,真舒服。” 厉墨看着笑了笑,“你把门从裡面反锁,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唐黎嗯嗯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厉墨又交代了两句,說自己那边完事会過来找她,让她别乱跑的话,這才下楼去。 唐黎過去把门开了一條缝,看了看外边,一個人都沒有,她也就沒关严,只拎着鞋子去了床边,把鞋子放在床下,就关了灯,躺在了床上。 原本其实是有点困顿的,结果躺下来之后,還就睡不着了。 她想起刚才齐云兰打电话說的那些话,想了好几遍也实在是串联不起来什么意思。 齐云兰這么偷偷摸摸的出去,肯定是电话那边的人见不得人。 可是她這個身份,能和什么见不得人的人联系,真的是让人想不通。 唐黎這么躺了也不知道多久,就听见外边有声音。 二楼铺的是地板,皮鞋踩在上面,声音還挺清晰。 二楼這边沒人,有人過来,顾念马上就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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