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对他来說,是不一样的 作者:未知 厉墨在這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說,“能确定么。” 老八停顿了一下,“八九不离十,虽然這女人一直打马虎眼,东拉西扯的,但是应该就是苏家那边的人,我還找了画师過来做了画像临摹,先生,您要不要過来看看。” 厉墨看了一下時間,“嗯,我现在過去。” 把手机放下,他把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好,然后起身出去。 厉准正好也在走廊,看见厉墨就笑了,“怎么了,要出去。” 厉墨嗯一声,声音又小又敷衍。 他从厉准身边经過的时候,厉准又說,“刚才你和湘南說什么了,我看她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因为唐黎的事情,你们两個聊得不太好。” 厉墨停下来,盯着厉准看,眉头微微的皱起来。 厉准像是看不见一样,叹了口气,“阿墨,湘南怎么也算得上是你嫂子,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有些事情,就過去吧,总是揪着不放有什么意义。” 厉墨开口,不過沒针对厉准說的事情,“你出国四年,别的变化不大,就是這眼睛,跟瞎了一样。” 說完厉墨直接朝着电梯那边過去。 厉准表情也沒怎么变化,沒因为厉墨的话生气,只是看着厉墨进了电梯离开。 過了两秒钟,他吐了一口气,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苏湘南站在财务室的门口,离着也不算太远。 苏湘南应该也是看见厉墨了,至于有沒有听清楚他们两個的谈话,這個就不太清楚了。 厉准看着苏湘南,笑了起来,“怎么了,站在那边干什么,過来啊。” 苏湘南勾了勾嘴角,笑的稍微有点勉强,朝着厉准過去,“阿准,我有点不太舒服,想要請假回去休息一下。” 厉准一愣,马上问,“怎么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不用不用。”苏湘南摇头,“可能是這两天都沒休息好,今天头疼的厉害,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厉准抬手,帮忙按了按苏湘南的太阳穴,“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行,回去休息一下,别瞎想,之前的事情,已经都過去了。” 苏湘南敛眉,嗯了一声。 另一边的厉墨开车去了工厂。 那边老八就在宿舍门口等着。 厉墨下车老八就過来了,把一张素描递了過来。 纸上画的是個男的,年纪稍微有点大了,看着面相還有点凶。 厉墨皱了一下眉头,這個人,他依稀觉得眼熟。 把画像拿着,他朝着宿舍裡面去。 之前送過来的,就是想要划花唐黎脸的女人,他去交涉的一下,說是私了不起诉,這女人就被放出来了。 自然从警/局出来,接着就被带到了這边。 对付女人,肯定沒有对付男人凶狠,不過這女人现在的处境看着也有点不太好。 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椅子是铁的,上面连着很多电线,旁边有個开关。 那女人嘴巴被堵住了,不過口水涕泪到处都是,头发也湿乎乎的贴在脸上。 女人现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了,头仰着,眼睛闭着。 厉墨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嘴硬?” 老八說了句是,然后又說,“我以为吓唬吓唬就行,结果沒想到是個滚刀肉,不动真格的,一個字都不說,而且上刑了也不老实,瞎胡扯,一句真一句假的。” 他啧了一声,“但是這种年纪了,我又怕一下子给送走了,也不敢下手太重,真的挺考验我。” 厉墨要笑不笑的,“又不是只有這一個线索,下次不用忌讳。” 老八說了是,然后对着裡面守着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一盆冷水就泼了過去。 原本仰头闭眼的女人一個激灵,還沒睁开眼,就呜呜的叫起来。 厉墨慢慢的进去,站在那女人面前,旁边就有人把女人嘴裡堵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女人喘了一下,赶紧开口,“我能說的都說了啊,那人给我钱,让我做的,你们找他去啊,找我真沒用。” 厉墨微微的眯眼,“你应该沒少做這种事情吧。” 一般女人,看见這边的阵仗,肯定都吓得要死,這個還能嘴硬的抗一段時間,应该不是寻常妇女。 那女人一顿,“沒、沒有啊,我就這一次,我贪心了,然后我才动手了,我真的,我真的下次再也敢了。” 厉墨转身,四处的看,话還是照常說,“对方怎么交代你的,来,有一句算一句,再给我說一遍。” 女人咽了一下口水,话說的還挺溜,一听就是事先就想好了的說辞,“那個人說姓唐的女人靠着一张脸勾人别人的男人,让别人家庭不和睦,于是找我,让我去毁了她的脸,說是事成之后,给我一大笔钱。” 這隔间角落裡,有個简易的小推车,上面摆了很多东西。 厉墨转身就過去,在上面挑了一下,就找了一把小型的匕首。 他转過来,“接着說。” 女人一看厉墨手裡的东西,這话就一顿,不過還是挺顺的,“那個人說,這個女人看见男人就勾引,已经破坏了好几個家庭了,我去毁了她的脸,也算是拯救以后无数的家庭,我想着我這也不是做坏事,加上给钱也多,我不就答应了么。” 厉墨過来,站在女人面前,“继续。” 女人看着他手裡的东西,咽了咽口水,“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啊,真的。” 厉墨呵呵一下,但是眼睛裡一点笑意都沒有,“還說什么了,你先继续。” 說完,厉墨把匕首拿起来看了看,模样很认真。 于是這女人就有点哆嗦了,她其实是认识厉墨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厉家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這种有钱人,下手都是沒轻重的,之前那個八哥,对她還悠着点,她還能瞎胡扯一通。 可是现在這個,她觉得好像是瞒不過去了。 女人咽了一下口水,不自觉的多說了一些,“他還說,這女人让他家裡人难堪了,說這女人瞎告状,让他家的宝贝受委屈了,他忍不下来,真的真的,就這些了,就這些了,再也沒有了,我說的全是实话,你相信,我都這個份上了,我肯定不会再隐瞒任何事情了。” 厉墨嗯一声,“你知道的還挺多。” 他俯身,稍微凑近了一点看着這女人,“那画像,你有些地方,是瞎說的吧。” 女人抽气一下,脸上是惊恐的表情,“有些地方,我记得、记得不太全了,我就大致的說了一下,我,我,我……” 厉墨表情不变,他抬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就把她的脸抬起来。 他說,“沒事,你大致說的,我觉得也够了。” 他捏着女人的脸,让她左右转一下,然后說,“你当时想划花唐黎哪裡。” 女人被捏着下巴,說话有些含糊,“沒、沒有啊,我沒成功,我那天看了,我真的,我沒划花她的脸。” 可能是知道厉墨要做什么了,女人吓得开始哆嗦,上了岁数,脸上堆积的肉也开始抖。 厉墨才不想听這個,他看着女人一侧的脸,“对,是這边,你划伤了她耳后這個位置。” 他拿着匕首就贴了上去,“应该是這边。” 這么說着,手下就用力了。 隔间裡瞬间就传出女人杀猪一样的叫声。 站在宿舍门口的人都一愣,转头看着裡面。 其中有两個人对视一下,声音压低,“之前過电,也沒叫成這样啊。” 另一個人缩了一下脖子,“先生過来了,估计要下狠手了,毕竟都把唐小姐给伤了。” 第一個人点点头,“也是。” 那女人的惨叫声持续了好长時間,最后明显破音已经叫不出来了。 老八就站在隔间的门口,過了一会赶紧拿了毛巾进去,“先生。” 厉墨沒接,转身从隔间出来,不远处有個水龙头,老八過去把水龙头打开。 厉墨去把手上的血冲掉,然后才把毛巾拿過来擦了手,“去查查,看看那個人是谁。” 說完厉墨又說,“苏家人,应该是苏家的,我记得,我好像是见過這個人。” 不過這個画像明显有些地方做了改动,他一下子也有点对不上人物。 老八說了句明白,然后站在一旁。 那女人的叫声還在,扯着嗓子,听起来有些渗人。 厉墨沒管,擦好了手,转身出去。 老八跟在后面,“裡面這個,和上一個一样,扔出去?” 厉墨想了想,“陈医生那边不是需要個人么,送過去吧。” 老八一愣,不過马上句点头了,“好,我知道了。” 厉墨低头看了看衣服,确定沒有沾染上血渍,這才从工厂這边离开。 回到公司那边,才把车子停在门口,厉墨就看见公司大门口的地方站了個人。 他推开车门下来,径直朝着大厅裡面走。 那女孩子原本是在门口台阶上踱步,结果看见厉墨過来,她赶紧就冲了過来,“厉二少,厉二少麻烦您等一下。” 厉墨沒管她,直接进了公司,一路坐着电梯上去,然后回了办公室。 這時間看着,是要到中午下班了。 他就坐在办公室裡,点燃一颗烟,慢慢的抽。 外边有员工陆陆续续的打卡下班,厉墨等了一会,果然楼下前台就打电话過来了。 厉墨其实已经知道是因为什么,“让她上来吧。” 挂了电话后,厉墨靠在椅背上,眯着眼,视线落在一個虚无的地方。 苏家的人啊。 他很久之前,倒是见過苏家的人,画像上的人,看着着实是眼熟的很,只是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家那些人,如果要对唐黎动手,应该也是因着苏湘南的這层关系。 這世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苏湘南当初陷害唐黎,唐黎還沒计较,她倒是不依不饶的。 也不知道哪裡来的脸。 办公室的门一分多钟后被人敲了两下,厉墨直接开口,“进来吧。” 门打开,前台沒进来,而是对着裡面做了一個請的姿势。 厉墨姿势不变,只转眼看過去,“邹小姐。” 邹小姐抿嘴,在门口停了一会才過来,“厉二少,我今天過来,是向你道歉的。” 厉墨就笑了,“道歉啊,怎么個道歉法。” 邹小姐一愣,表情就有点尴尬。 厉墨笑出声音来,“就過来說一句对不起?這個道歉,還真的是简单且沒有诚意。” 邹小姐脸色有些涨红,“昨天,是我不对,我只是想开個玩笑,本来以为你不会喝那杯水的。” 厉墨就嗤了一下,把邹小姐的话打断了,“是么。” 這么一断开,邹小姐就舔了舔嘴唇,有点說不下去了,這话的真假,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 厉墨挑了一下眉头看着她,“你要是真想道歉,倒是可以给你一條路。” …… 唐黎在家裡窝了一天,到了傍晚,她看了看時間,厉墨应该是不会過来了。 她看了本地财经报道,說是厉墨策划的那個工程正式启动了,是個不小的工程。 所以,接下来,他应该是真的很忙。 唐黎吃了饭,在楼下活动了一下,接着就上楼了。 她去换了一身睡衣,接着站在窗口朝着外边看了看。 這种金丝雀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有吃有喝,還有佣人伺候。 要是能沒有债务,就更好了。 這么站了一会,扔在床上的手机就响了。 她過去拿起来看了看,居然是唐嘉打過来的。 唐黎一愣,這次沒拖時間,直接把电话接了,“怎么了。” 唐嘉那边停顿几秒才說,“唐黎,我要出差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可能不会联系你了,我现在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别忘了之前答应過我,咱妈那边的看护费,你是要照常付的,别以为我不在這边,你就可以說话不算话。” 唐黎差点笑出来,還出差,倒是挺会找借口的。 不過她還是嗯一下,“行,我知道了。” 唐嘉這次电话過来,也并非只是为了這個事情,她深呼吸一下,接着說,“還有,我不在這的這段時間,你离顾朝生远点,我要是发现你趁着我不在,勾搭顾朝生,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過你的,我肯定要去你们公司闹,我让你名声尽毁,我让你在這边混不下去,我沒吓唬你,我向来說到做到。” 唐黎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你想的還真的是多,我要是看的上顾朝生,唐嘉,你以为還有你什么事情,你根本沒机会在他身边,你到现在都沒想明白這個道理,脑子是下锅炖了就着饭吃了么。” 唐嘉一噎,就有些气急败坏,“唐黎,你少跟我嚣张,我告诉你,你记着就行,给我离顾朝生远点,否则你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說的怪吓人的,只可惜,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唐黎啧啧啧了两下,不過還是說,“行了,知道了,你的顾朝生,我看不上,如果有可能,他一辈子都是你的。” 唐嘉似乎這才放心下来,她說了一句记着你這句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唐黎放下来手机,想了想,唐嘉应该是要去养伤加上做脸部修复。 走了好,走了她能轻松一段時間。 唐黎为此心裡很舒服,早早的就躺下来睡了。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半夜胳膊都沒疼,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睡得早,醒来的就早,唐黎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刚放亮,外边還很安静。 于是她便也沒着急起来。 她就躺在床上,拿着手机,随意的翻了翻,看了看八卦。 只不過這一看,就有点影响心情了。 厉墨這個狗男人,真的是耐不住寂寞。 她昨天還想着,他接下来是真的很忙。 结果呢,才一晚上,新闻就出来了。 本地八卦的头條再次被厉墨承包了。 一连好几個新闻写的都是,厉墨带着妙龄少女和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应酬吃饭,饭后他带着姑娘在外边转了一圈,然后去了一家酒店,一夜未出。 新闻裡面插了偷拍的图片,确实是厉墨,搂着一個女人,女人沒看清长相,但是小鸟依人的在厉墨的怀裡。 下榻的酒店也被拍的清清楚楚,唐黎简直是不想看了。 她在這家酒店门口,见過好几次厉墨带着女人出来。 厉墨這個人,某些时候倒是专一,买珠宝认准一家,做礼服认准一家,就连开房,都认准一家。 唐黎简单的看了一遍新闻,就退了出来。 就不能把他往好了想,想完了就打脸。 唐黎坐起来,靠着床头,有些无奈。 前一天晚上才在自己這边荒唐了大半宿,昨晚又去找了個姑娘,她都怀疑,厉墨是不是吃药了。 要不然,一般人也沒有這個体力。 就這样,這王八蛋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种马,可滚吧。 唐黎有点生气,生气完厉墨這些不太要脸的行为后,又有点生气自己。 她這是干什么呢,厉墨那混蛋做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了那种人生气一点也不值得。 唐黎把手机放在一旁,就這么坐着发呆,一直到张婶過来敲门,让她下去吃早饭。 唐黎恍然的回過神来,說了句马上下去,這才下床去洗漱。 她换了一身家居服,下去吃了早饭,然后在院子裡坐着。 手机被她捏在手裡,无聊的想要打個电话出去,和谁說說话,可是想来想去,她也沒什么人能說话。 她這种职业,一般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厉墨那些朋友的女朋友,都看不上她,平时聚会,那些人也不怎么搭理她。 至于从前在月色的那些姐妹,自然是大家都沒有联系的。 好不容易出来换了個身份,谁都不想和過去的人還纠纠缠缠断不干净。 所以真的是啊,她身边,连個說话的人都沒有。 唐黎在這边坐了半個多小时,然后起身,就要进屋去,结果才走到客厅门口,外边就开過来一辆车。 這车子也沒說在门口這边停下,就只是开到门口這边,明显降了速度。 车子的车窗也降了下来,裡面的人朝着她這边看。 唐黎有些点阴影,赶紧皱眉看過去。 开车的人带着墨镜,不是唐黎认识的人,那人盯着唐黎看了几秒,又把车窗升了上去,然后车速快了一些,直接开走了。 唐黎眨着眼,站在原地,不知道這是什么情况。 刚才那個人,看样子是過来看她的,虽然隔着墨镜,但是那人的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 這一点,唐黎可以很确定。 她心裡沒底,知道自己最近被人针对了,這人指不定就是過来踩点的。 她赶紧就进了屋子裡,還把客厅的门给关上了。 张婶在二楼打扫卫生,什么也不知道,唐黎就過去盘腿坐在沙发上,心裡七上八下的。 张婶過了一会下来,看了看唐黎,有些意外,“怎么了,看你這表情好像不太好,发生什么了。” 家裡一共就两個人,哪裡還能发生什么。 唐黎勉强的笑了一下,“沒事,什么也沒有,就是胳膊有点疼了,我坐在這边缓一缓。” 张婶赶紧下来,凑過来看了看唐黎,“你洗漱的时候小心一点,可千万别沾水,我看你的那個伤口啊,简直是吓死個人了。” 唐黎想了想就笑了一下,“吓人么,我觉得還好,你還沒看见最开始血肉模糊的样子。” 张婶砸吧一下嘴,“不說我,你是沒看见先生看你伤口的样子,先生還从来沒露出那样的表情過,我觉得啊,他是心疼了。” 唐黎差点就呸出来,心疼了? 可别闹了,那天晚上厉墨在床上好一通的折腾她,然后昨天晚上,他又找了别的女人。 从這两個行为来看,沒有一個是在心疼她。 他根本就不曾把她放在心裡過,怎么会心疼。 唐黎抿嘴笑了笑,“是么,我倒是沒什么感觉。” 张婶去卫生间那边洗了手出来,声音很平淡,“我跟着先生也很多年了,之前是定时去给他做饭,打扫卫生這些,他不住在老宅,是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先生這個人啊,其实在某些事情上,是很固执的,就比如让人照顾,一直就都是我,他轻易是不会换身边的人的。” 這点唐黎知道,和买珠宝订礼服,或者是开房的酒店一样。 张婶過来,坐在唐黎旁边,“后来,他就让我過来照顾你,他身边,就再也沒人照顾了。” 张婶舒了一口气,“我觉得先生能這么对你,应该是你对他来說,是不一样的。” 唐黎垂了视线,“不一样么。” 她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女人其实在感情方面是很敏感的,有人喜歡自己,马上就能察觉出来。 可是厉墨這裡,她真的是一点都感觉不到。 张婶也不知道怎么說,“反正我觉得,先生是很看重你的,外边也确实是有一些關於他的不太好的传言,這個,我也沒办法替他解释,只能說,男人嘛,可能在那些事情上都会有一些臭毛病,但是他真的把你放在心裡,也应该是真的。” 唐黎就笑了,過去搂着张婶的胳膊,“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用說了,其实我觉得之前我和厉墨那种相处就挺好的,他十天半月来一次,大家都有新鲜感,是不是。” 张婶就笑起来,“你這孩子啊,一天天的,不知道脑子裡想的是什么东西。” 在這边聊了一会,唐黎就上楼去了。 真的是无聊的很,她现在也不能出门,家裡二层楼,楼上楼下的晃悠,也终归有晃悠腻歪的时候。 唐黎最后去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的有点难受,睡不着却也找不到事情做。 這么一直到中午要吃饭的时候,楼下就有车子的声音传過来。 唐黎愣了一下,皱眉仔细的听了听,结果又什么声音都沒有了。 她瘫在床上,果然,這耳朵也不好使了。 這么又躺了一会,房门就被推开了。 唐黎也沒看那边,直接就說,“要吃饭了么,我這一天也沒什么运动,早上吃的都沒消化,现在其实也不饿。” 门口那边也沒声音,唐黎就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直接闭上眼睛,接着說,“要不,我先睡一觉,兴许醒来就饿了。” 她這边說完沒几秒,身边的床垫就陷了下去,然后是厉墨的声音传過来,“活动一下,一会就饿了。” 唐黎一愣,刚一睁开眼,身上就有人翻身压了過来。 厉墨還知道她的胳膊受伤了,特意避开了她受伤的胳膊。 唐黎有些意外,“你怎么過来了,从公司来的么。” 厉墨嗯了一下,就亲了下来。 唐黎有些條件反射的偏头躲了一下。 厉墨一顿,声音微微的冷了下来,“不愿意?” 唐黎眨了眨眼,马上就笑了,“不是啊,你大中午過来,是干什么,有别的事情?” “沒有,就为了這個。”厉墨倒是說的直接。 唐黎心裡有点不太舒服,這狗男人,前天晚上,昨天晚上都沒闲着,现在還来? 可是她又不能拒绝,于是就說,“大白天的?” 厉墨眉头就皱起来了,這次他沒回答唐黎,直接低头就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唐黎盯着厉墨看,好半天,才抬手,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厉墨有点急,所有的动作都有点急。 唐黎跟着他的時間也算是不短了,有些诧异。 昨天不是都开荤了么,今天怎么還像是憋好久了一样。 唐黎也不敢问,只能咬牙忍着。 中间有好几次,她就想提一下那個八卦新闻。 可是每次张嘴刚說昨晚两個字,厉墨就总是要亲上来,把她的话全都给堵回去。 一直到最后,她累的脑子都不清明了,那想试探的话,也沒說出来。 厉墨停下来的时候,唐黎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她缩在床上,一动不动,厉墨则翻身去把衣服拿過来,点了一根事后烟。 唐黎眯着眼睛看着厉墨吞云吐雾,他如今這個模样,還真的有点酒足饭饱的架势。 唐黎闭上眼,想起来那些新闻,耳后有点疼。 厉墨的手机在衣服兜裡,這时候就嗡嗡的震动起来。 他直接拿過来接了,那边是一個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带着哭腔,“厉二少,這样子可以了么。” 厉墨的声音很冷,“可以了。” 那边吸了吸鼻子,“好,那我們的事情,就到此了结了。” 厉墨顿了顿才說,“你不是正好无路可走么,我其实正好给你找了一條路。” 那边一顿,好半天之后才說了一句,“知道了。” 厉墨随即便把电话挂了。 唐黎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她声音弱弱的,“厉墨,我耳后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刚才他下手有点狠,感觉几次都撞到了她伤口的位置。 厉墨侧身過来,把她纱布掀开,“沒有,沒有裂开。” 伤口不小,不過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厉墨想了想,低头就在旁边亲了一下,“我們两個這伤口,還真的是对称。” 唐黎眯着眼睛,抬手在厉墨耳后摸了一下。 厉墨的伤口早就愈合了,那么浅的一道,应该也不会留疤。 可她這個就不一样了。 唐黎声音有些懒洋洋的,“你当时疼么。” 厉墨沒說话,只盯着唐黎看。 他其实并沒觉得多疼,但是毕竟流血了,多少疼痛感還是有的。 而唐黎這個,比他的严重那么多,想来一定很疼。 他又想起来唐黎胳膊上的伤口。 厉墨把唐黎耳后的伤口重新包扎起来,翻身在她身边躺下来。 唐黎過了几秒钟,朝着他凑了凑,“昨天晚上我以为你会過来,一直等你。” 厉墨哦了一下,声音听起来淡淡的,“昨天有应酬,饭局结束已经很晚了。” 唐黎有点想问,很晚了之后他在哪裡睡的,结果话到了舌尖上,打了一個转,又吞了回去。 這话,着实沒必要问,越界了。 唐黎就只是嗯一下,闭眼,沒一会就睡了過去。 厉墨却是不能睡的,他看了看時間,又慢慢的起来,穿了衣服。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心痒痒,现在吃到嘴了,总算是舒服了。 他穿戴好,给唐黎盖了一下被子,然后才出门。 唐黎這一觉沒睡多久,确实是這么运动一下,就饿了。 她拖着身子,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张婶看见她,笑眯眯的,“来来来,吃饭。” 唐黎深呼吸一下,着实是累的手都不想抬起来。 去了餐厅,等着饭菜被端上来,唐黎一边吃,一边又看了一下本地的八卦新闻。 這次有点意外了,關於厉墨带着小姑娘开房的新闻,现在一篇都沒有了。 唐黎记得早上醒来,還见那新闻還是要呈爆发的趋势,怎么這半天過去了,新闻就沒了。 她赶紧又找了找,确实是沒有了,一篇都沒有了。 厉墨這個人吧,是从来不在意這种新闻的。 从前爆出来那么多比這個還要劲爆的,他都沒說要找人处理删掉。 唐黎觉得這次的,也不是厉墨做的。 可是厉墨不做這個事情,還有谁能做。 她想不明白了。 吃過了饭,唐黎就去沙发上躺着,厉墨這死男人,下手可挺狠。 难不成是昨晚沒玩尽兴? 唐黎开了电视,看了一会就又有点迷迷糊糊的。 只是這要睡不睡的状态沒持续多久,外边又有车子开了過来,就在门口停了下来。 张婶有了阴影,见状先跑出去看。 過了几秒钟,她又跑回来了,站在沙发边上,看着唐黎,压着声音,“唐小姐,来人了,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