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 余股长你的手表呢
冰城市区,你能看到霓虹灯的五光十色,但是在郊外,你什么都看不到。
冷飕飕的风,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月光好的时候,你還能看到一点东西,月光不好的时候,你就是瞎子。
路余惊鹊自然是熟悉,他第一步就是离开铁路。
如果在铁路上晃悠,說不定一会就能看到剑持拓海带人追上来。
离开铁路之后,余惊鹊就向着冰城走去,他是一定要回去的。
但是在要经過路卡的时候,余惊鹊放弃了。
因为這個路卡,明显是被人打過招呼了,现在戒严呢。
這個点,路卡的人都应该躲在旁边的小房子裡面,怎么可能還站在這裡,认认真真。
看样子,应该是剑持拓海给路卡打過电话了,让他们打起精神。
因为剑持拓海也担心,会不会有人从路卡回来,甚至是還有人从路卡离开?
看到這一幕,余惊鹊放弃過去。
现在大晚上,沒有人,就余惊鹊一個人。
他過去的去嗎?
随便被搜查一下,到时候认出来是余惊鹊,你觉得余惊鹊怎么解释?
而且這裡的人還不少,六個人,余惊鹊也解决不了六個人啊。
他手裡的手枪,是自己的手枪,他敢开枪嗎?
就算是让余惊鹊偷袭,想要杀死六個人,也不简单。
所以余惊鹊選擇按兵不动。
他老老实实的找了一個地方,卧在树下,准备卧上一晚上。
他打算明天一早进去,早上进去的人很多,余惊鹊可以蒙混過关。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人一晚上沒有等到有人回来,白天的时候就会放松警惕。
因为敌人已经坐火车离开了,难道還会冒险回来嗎?
在這些人心裡,可能就不回来了。
而且就算是回来,也可以等到风头過了再回来,所以白天的搜查,一定不会這么认真。
但是余惊鹊可不能等到风头過了再回来,他必须要回去。
晚上在外面,睡是肯定睡不着了,太冷了。
天气虽然变好了,可是夜晚的郊外,還是很冷的。
余惊鹊要是睡一觉起来,可能非要生病不行。
所以晚上强打精神,默默的等着。
這個时候,千万不能着急,余惊鹊心裡告诫自己。
天慢慢亮了,路卡来往的行人果然变多了。
還有一群拉货的人,拉着马车驴车的。
可能就是冰城裡面大车店的人。
看了看,余惊鹊发现自己的打扮和他们差不多,就跟在后面混了上去。
還有进城买菜,打工的人,总之比昨天晚上热闹多了。
余惊鹊站在马车后面,用一只手,微微扶着车上的货物。
看似好像是一起的,又好像不是一起的。
跟着大家开始混。
搜查确实不那么认真了。
而且有些人,一晚上沒睡,换班的人還沒来,现在還能认真起来嗎?
剑持拓海打电话,让他们小心,可是小心了一晚上,人的警惕性,還是会降低的。
轮到余惊鹊的时候,余惊鹊低着头,坐在车子的另一边。
“過去吧。”路卡的人說道。
余惊鹊蹭着车子,一点一点過去。
“你是?”拉车的人扭头看到余惊鹊,诧异的问道。
余惊鹊随手就递過去两张钞票。
看了一眼钞票,這個拉车的人,眼神犹豫了两次,沒有說话,将余惊鹊的钱接過去,然后扭头继续拉车。
好像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余惊鹊一样。
如果有人发现余惊鹊,也和他沒有关系。
余惊鹊松了口气。
他知道,你和拉车的人說什么都沒有用。
路卡的人以为余惊鹊和拉车的是一伙的,所以才会让余惊鹊进来。
但是拉车的人却知道余惊鹊不是,所以他能看出来,余惊鹊想要跟着自己過去。
余惊鹊也沒有解释,直接就是给钱。
你想要钱,你就不要声张。
因为已经過了路卡了,已经沒有危险了,這些钱你拿着,也是白拿。
你不要,你喊出来,对你也沒有什么好处。
拉车的人果然選擇了拿钱,然后沒有声张。
拉车的人心裡也很紧张,但是等到他扭头去看余惊鹊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沒有了。
拉车的人看到這一幕,松了口气。
余惊鹊過了路卡之后,自然是不会跟着一起走了,他必须要马上回家。
昨天藏衣服的地方,余惊鹊不能去了,因为時間来不及了。
余惊鹊一路赶回家裡。
看到余惊鹊进来之后,季攸宁看到余惊鹊的打扮,问道:“怎么了?”
余惊鹊一边换衣服,一边說道:“你把這些衣服,烧了,或者找個距离家裡远的地方给扔了。”
“還有,這個地址你過去,将我的衣服和手表拿回来。”
時間已经有点晚了,因为余惊鹊過路卡的时候,要等到白天,所以浪费了一些時間。
回来家裡,家裡的做饭阿姨并不在,那是因为季攸宁给支走了。
季攸宁担心余惊鹊会突然回来,被家裡的佣人看到,虽然也不用解释,但是季攸宁就是不想麻烦。
幸好季攸宁给支走了,不然余惊鹊回来,穿着這一身,确实不好解释。
将余惊鹊說的地址给记住,季攸宁问道:“還有嗎?”
“剩下的晚上回来再告诉你,我先去上班。”换了衣服的余惊鹊,重新变回往日的自己,准备去特务科上班。
送余惊鹊到了门口,季攸宁說道:“那你小心一点。”
就在余惊鹊扭头走了几步之后,他觉得手腕上空空的。
余惊鹊低头看了一眼,之后扭头叫住准备进去的季攸宁說道:“拿到东西之后,将我的手表弄坏。”
“弄坏?”季攸宁问道。
余惊鹊說道:“嗯。”
“用力摔一下,将表盘和裡面的表针都摔坏。”余惊鹊說道。
“好,我知道了。”季攸宁点头說道。
余惊鹊之后急忙赶去特务科,等到余惊鹊過来的时候,還是迟到了一点。
但是他是股长,迟到這一点不算什么。
可是他却发现剑持拓海在等他。
看到剑持拓海,余惊鹊笑着說道:“剑持股长,今天是立功了嗎?”
面对余惊鹊的笑容,剑持拓海可笑不出来。
昨天晚上追出去好远,等到追到火车的时候,发现上面空空如也。
剑持拓海气的不行。
问司机为什么车上都沒有人了,還开车,司机說是那两個人让开车的。
你說剑持拓海气不气。
如果司机早一点停车,剑持拓海知道余惊鹊他们是从什么地方离开的,就可以直接开始追击,他们开车還能追不上嗎?
但是发现的有点晚了,之后剑持拓海开车再追,路线太长了,他都不知道人跑去什么地方了。
忙了一晚上,剑持拓海也是刚回来,一无所获。
看着眼前的余惊鹊,剑持拓海苦着脸說道:“人跑了。”
“跑了?”余惊鹊吃惊的說道,他确实吃惊,人在火车站裡面還能跑嗎?
剑持拓海打量着余惊鹊。
为什么打量余惊鹊?
因为昨天這件事情,剑持拓海知道,余惊鹊也知道。
面对剑持拓海的眼神,余惊鹊笑着问道:“剑持股长,你這是什么意思?”
“余股长,你的手表呢?”剑持拓海沒有回答余惊鹊的問題,反而是开口问道。
余惊鹊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确实沒有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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