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带人去雪狐家裡
完全不是,余惊鹊不可能不知道万群已经确定了搜查范围。
他现在出头,不是逞能,而是要让万群有被认同的感觉。
特务科的人不会反对万群的决定,余惊鹊不是特务科的人,他如今也這样說,那就是对万群的一种变相肯定。
万群需要余惊鹊的可定嗎?
他不需要,他的地位和余惊鹊不同,他不需要下面的人肯定。
但是這种喜歡,是遮掩不掉的,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喜歡。
被万群夸奖,余惊鹊显得不明所以,還是特务科的人开口說道:“我們万股长,昨天就确定了。”
特务科的人,觉得余惊鹊是马后炮,余惊鹊听到這個消息,一脸吃惊的看着万群。
“万股长不亏是科长看中的人。”余惊鹊带着敬佩說道。
“還好,干這一行,這一点還是能确定的。”万群嘴上谦虚的說道。
万群昨天能确定范围,确实是自己的能力。
昨天万群是不可能有時間调查黄包车還有出租车的,万群是依靠自己的经验确定了范围,然后才开始让人排查。
余惊鹊的马屁,拍的不着痕迹,就算是董立和宋光启都沒有看出来。
董立想要早点离开這裡,宋光启则是认为余惊鹊很厉害,想法居然和万群一样。
万群现在对余惊鹊同样有些兴趣,对余惊鹊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是自己表现的时候,自己能不能从這一次必死的局面中,破局而出,必须要积极主动的寻求机会,想要坐等机会的出现,是不可能的。
念头想到這裡,余惊鹊开口說道:“蔡署长告诉我們,张平当时一定是去见了他的上线。”
“是,這是我們分析的结果。”万群直接承认,他和蔡坤分析過這件事情。
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万群心裡对蔡坤也有了一個新的认识,蔡坤沒有什么背景,能坐上正阳警署的署长,那是有绝对实力的。
现在看着眼前的余惊鹊,万群不知道余惊鹊能不能也让自己重新认识一下。
“张平见過上线之后,被抓捕,现在死了,我认为他的上线已经知道。”余惊鹊将自己的想法說出来。
“你为什么這样认为?”特务科的人有些奇怪,余惊鹊他们明明是来协助调查的,为什么万群不让他们去走访排查,反而是让他们发表意见?
特务科的人不明白,不過余惊鹊却在踏入茶楼的一瞬间,就想到了這一点。
如果自己进来,告诉万群,自己来协助调查。
万群最大的可能,就是派自己和董立還有宋光启出去排查,将他们边缘化。
可是這不是余惊鹊想要的,這样的结果,对他沒有帮助。
所以他不着痕迹的拍了万群的马屁,让万群认为余惊鹊有想法,在這样的情况下,万群就会想要多了解一点。
“首先地下党的经验很丰富,我們不能轻敌。”余惊鹊說完這句话,万群就說道:“继续。”
看不出来万群满意還是不满意余惊鹊的說法,反正面无表情,喜怒哀乐不太容易琢磨。
“如此可见,张平的上线已经逃离,我們现在找可能也找不到他。”余惊鹊說完這句话,特务科的人有些不满意。
“你說找不到,我們還来干什么,难道是来玩的?”
“既然找不到我們不如直接走。”
特务科的人不满意一個警署的人在這裡大放厥词,开口怼了两句。
余惊鹊不会因为這三言两语就自乱阵脚,他沒有回应這些人。
“万股长,虽然张平的上线這一次抓不到,不過他一定走的匆忙。”
“說不定会留下来一些线索,而且确定這個人的身份,对我們同样很有帮助。”余惊鹊的话說的很明白,就算是這一次抓不到人,也必须要将這個人的身份弄清楚。
有了身份,他们就可以继续抓人。
“不错。”万群拿起来茶杯喝了一口,脸上依然沒有表情,心裡却暗自点头。
万群沒有表现出来,对余惊鹊說道:“你有信心找到這個人的住处嗎?”
想要看看张平的上线有沒有留下线索,确定张平上线的身份,找到他的住处,至关重要。
“我可以试试。”余惊鹊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句话。
“好,你的人给你用,特务科的人也给你两個,等你消息。”万群說道。
万群說给余惊鹊两個特务科的人用,余惊鹊觉得不如說是派两個人监视自己。
找到张平上线的住处难嗎?
对万群等人来說有难度,但是对余惊鹊来說,易如反掌。
余惊鹊知道雪狐住在什么地方,余惊鹊還去過。
只是他沒有办法确定住在那裡的人,是什么身份。
他不方便调查,他调查就会露出马脚,会将自己暴露。
所以现在他要做的,是将特务科的人带過去,让他们知道雪狐住在什么地方,从而让他们来调查這裡住的人是什么身份。
特务科的人调查起来,就不用小心翼翼,情报自然会来得很快,余惊鹊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便是,雪狐发现余惊鹊带着特务科的人来到他之前所住的地方,从而认定余惊鹊就是叛徒。
這個可能性不小,只是余惊鹊同样需要冒险。
“雪狐刚刚离开,走到匆忙,现在应该是躲避追查的时候,可能不会关注這裡。”
余惊鹊心裡默默给自己安慰,他只能求雪狐精力有限,不然余惊鹊這边就如同是玩火自焚。
火反正是已经玩了,尿炕不尿炕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看這把火最后会烧到什么人。
怎么将特务科的人,带去雪狐家裡,是现在余惊鹊需要面对的問題。
带去的太快,显得自己太假。
带去的太慢,雪狐這边也有了精力,被雪狐发现同样危险。
太快,太假,被特务科发现,难逃一死。
太慢,太耽误事,被雪狐发现,难逃一死。
余惊鹊心裡苦笑,自己在警署五年,加入地下党一年,自己都沒有遇到過這种局面。
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是一個死字。
破局难,难于上青天……
可是不想承认也不行,余惊鹊心裡居然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兴奋。
這是什么毛病,都快死了還兴奋。
张平一直說自己有做谍报工作的天赋,难道這就是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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