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小心思
余惊鹊不认为自己的脸皮,就比剑持拓海薄了多少,既然剑持拓海說一起盯着,那就一起盯着呗。
想要甩开剑持拓海,给军统的人行方便,挺困难的。
有剑持拓海在一旁,你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大家都盯着火车站,因为两人心裡都明白,接下来最有可能出现問題的就是這裡。
虽然余惊鹊可以带人去搜查别的地方,那样沒有剑持拓海在身边,余惊鹊想要行方便,是有机会的。
可是前提是,你要遇到军统的人,不然你怎么行方便。
军统的人大概率从火车站這裡来,你带人去了别的地方,你不是自己将机会给了剑持拓海嗎?
所以余惊鹊只能和剑持拓海死磕在這裡。
火车站是韩宸告诉余惊鹊的,這些人具体怎么来,余默笙其实也不知道。
不确定性,带来的就是安全性。
只是现如今,這些不确定性,反而是让余默笙和韩宸都掌握不到准确的消息,只能给出一個大概的可能。
既然韩宸通過余默笙了解到,火车站這裡是最有可能的,那么余惊鹊必然是要在這裡盯着。
剑持拓海也认为這裡最有可能,所以也不会离开。
查了一天无果之后,余惊鹊对剑持拓海问道:“剑持股长走嗎?”
“一起走,吃個饭。”剑持拓海让下面的警员晚上盯着,就和余惊鹊离开。
這就是脸皮厚的好处,两人虽然都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根本就沒有什么影响。
两人该一起吃饭,還是一起吃饭。
吃過饭之后,就分道扬镳。
回到家裡,余惊鹊就上楼休息。
余默笙很忙,根本就沒有空理会余惊鹊。
這一次的电台出事,对军统影响也不小。
不是說军统弄不来电台,军统的电台多了。
可是带不进来冰城就是废物啊。
电台军统多得是,他们军队裡面還有飞机大炮呢,你能拿进来冰城嗎?
所以弄来一個电台,对军统的人来說,同样不容易。
“怎么样?”余惊鹊对季攸宁问道。
季攸宁摇头說道:“你让我装作不知道,我就沒有问爹,爹也沒有告诉我。”
看来余默笙认为這一次的事情,季攸宁帮不上忙,那么就沒有和季攸宁說這些东西。
“你這边呢?”季攸宁问道。
余惊鹊给季攸宁解释了一下,季攸宁說道:“你小心一点。”
季攸宁知道余惊鹊想要干什么,自然是看到军统的人,想要保护一下,尽量不要让這個人被发现,或者被抓到。
可是余惊鹊這样做是有危险的,身边還有一個剑持拓海。
面对季攸宁的担心,余惊鹊苦笑着說道:“更加不能冒险让特务科抓到人,我担心不安全。”
“爹应该不会留下把柄吧。”季攸宁看起来也是很信任余默笙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余惊鹊說道。
余默笙是不简单,可是蔡望津也不是泥捏的,到时候真的被蔡望津找到突破口,余惊鹊他们跑都跑不掉。
“睡吧,我明天還要早点過去,免得剑持拓海有发现。”余惊鹊对季攸宁說道。
他必须要和剑持拓海在一起,不然到时候想要挽救,都沒有机会。
“逼不得已的时候,你会杀人灭口嗎?”躺在余惊鹊怀裡,季攸宁轻声问道。
面对季攸宁的問題,余惊鹊的心房颤抖了一下。
低头看着怀裡的季攸宁,余惊鹊咬了咬牙說道:“我不想骗你,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有机会我会選擇灭口。”
這句话很残忍,只是余惊鹊不想骗季攸宁,如果有机会,他确实会選擇灭口。
被特务科抓到是死,好過去受刑领教皮肉之苦。
這些是给自己的選擇,找的借口,余惊鹊承认确实是借口,但是他沒有欺骗季攸宁,他真的会。
季攸宁沒有松开搂着余惊鹊的胳膊,反而是紧了紧說道:“嗯。”
“你不怪我?”余惊鹊问道。
他還以为季攸宁会說什么,但是季攸宁仅仅只是嗯了一声。
季攸宁沒有睁开眼睛,听着余惊鹊的心跳說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希望有一天,如果是我,你也可以狠下心来。”
“你胡說什么?”余惊鹊想要将季攸宁拉开。
看着季攸宁的眼睛,想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但是季攸宁抱得很紧,說道:“让我抱着。”
“你不要胡說。”余惊鹊看着懒在怀裡的季攸宁說道。
“好好好,我不胡說。”季攸宁无奈的說道,好像是哄孩子一样。
余惊鹊不满的說道:“你觉得我会那样对你……”
“我希望你会。”
“我是真的希望。”季攸宁发自内心的說道。
“懒得和你說,睡觉。”余惊鹊不想和季攸宁继续這個沉重的话题。
因为他们心裡各自都有了答案。
身不由己……
季攸宁躺在余惊鹊怀裡,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心裡默默說道:“你们如果想要报仇,不要找余惊鹊,找我季攸宁就行了。”
“你们变成鬼,想要报复,都来找我,我都接受。”
這就是季攸宁内心的想法,一個姑娘的小心思。
如果余惊鹊這一次真的杀人灭口,那些人想要报复,想要诅咒。
季攸宁都愿意一力承担一下。
可是這些话,她沒有說出来,但是她在心裡默默祈祷。
余惊鹊可不知道這些。
听到余惊鹊平稳的呼吸声,季攸宁偷偷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余惊鹊。
“让我帮你承担一点。”季攸宁柔声說道。
她心疼余惊鹊,她不想余惊鹊做英雄,她也不想余惊鹊有很大的成就。
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帮余惊鹊分担一点。
哪怕是化身成鬼,厉鬼索命,季攸宁都愿意分担。
早上余惊鹊醒来,季攸宁早就准备好了早饭。
“快吃饭吧。”季攸宁笑着說道。
余惊鹊不满的瞪了季攸宁一眼,還在责怪季攸宁昨天晚上的话。
季攸宁讨好的上前,可怜兮兮的說道:“人家错了好不好。”
“知道错了?”余惊鹊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季攸宁急忙說道。
“下次再犯呢?”余惊鹊黑着脸问道。
他不想听季攸宁說那些话,不吉利,而且让余惊鹊恐惧,他沒有办法想象那個画面。
“再犯,让你打屁屁。”季攸宁咬着红唇,娇艳欲滴的說道。
“我……”
“吃饭,上班。”余惊鹊深吸一口气說道。
季攸宁這是变着法子开导余惊鹊,這大招都拿出来了。
季攸宁很满意余惊鹊的表现,也很满意自己的办法,起码余惊鹊的心情好了不少。
如果余惊鹊的眼神,沒有时不时的从自己的屁股上划過,季攸宁就觉得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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