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其实都不想离婚
就在這时,秘书走进来,道:“陆总,汪小姐来了。”
最近,汪柔总是三天两头地来陆氏,一副陆氏老板娘的姿态,似乎已经等不及昭告天下了。
陆景墨打发走了秘书,汪柔就晃动着婀娜的腰肢,走到了他身边,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因为顾忌着汪柔的抑郁症,陆景墨对她比之前更体贴了,就连說话都温柔的要命。
可刚才与叶佳禾通完话之后,他的心情就莫名的烦躁和郁闷。
甚至,连以前喜歡汪柔身上的香水味,现在都令他觉得无比刺鼻。
“景墨,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汪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道:“是不是因为我今天乱花钱,买了那條蓝宝石项链?”
陆景墨收拾了一下情绪,笑了笑,“你想要什么,我沒给你买過?一條项链而已。”
“景墨,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怪我啊。”
汪柔委屈的低下头,咬着嘴唇,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景墨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了?”
汪柔的手抚了抚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道:“其实刚才我在汇金国际,遇到你太太了。我一开始看上了這條项链,但店员說刚才已经被人预定,我不知道那是你太太喜歡的,這才打了电话给你。要是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跟她抢。”
陆景墨也沒想到,汪柔会在商场跟叶佳禾碰到。
而且,還看中了同一條项链。
想到自己与她结婚两年,却从未送過她一件定情信物,又或者珠宝首饰,陆景墨的心不免愧疚起来。
今天她好不容易看中了一條项链,又被汪柔截胡了。
可汪柔似乎并沒有意识到陆景墨的想法,她自顾自的說:“后来,我主动要把這條项链让给你太太,可她不要,又似乎在跟我赌气,一下子买了许多珠宝。虽然我知道陆家家财万贯,你也不差那点钱,可我還是心疼你,辛苦赚来的钱,怎么能這么花出去呢?”
陆景墨当时沒多想,脱口而出,“她喜歡就好。”
汪柔身子一僵,不停地克制着内心的恨和怨。
她最终也只能尴尬的笑着道:“是啊,她是你太太,她花你的钱,是应该的。”
說着,她就摘下了那條蓝宝石项链,默默地說:“這個我也不敢戴了。我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哪裡配得上這個?”
陆景墨见她這样子,以为她又开始发病,陷入抑郁了。
他无奈地說:“柔儿,我不喜歡你這么贬低自己。我已经答应過你,以后会给你一個交代的。”
“可是你太太今天,又把我羞辱了一顿。”
汪柔捂着脸,哭泣着說:“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有什么错?我只是一個爱你的女人啊!”
陆景墨拥着她,道:“柔儿,我前几天联系了一個国外的心理学专家,他在抑郁症方面很有研究。周末,我带你去看看吧,好嗎?”
毕竟,汪柔现在动不动就自怨自艾,又或者默默哭泣,這也让他很焦虑。
有谁会愿意每天被负面情绪所包绕呢?
陆景墨几乎是按耐着性子,耗费了所有耐心,去安慰她,让她远离抑郁症给她带来的影响。
汪柔小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如果是這样,那让我自身自灭吧。景墨,我不会连累你的。”
“你看,你又想多了。”
陆景墨抚着她的后背,道:“我只是想把你的病治好,让你快乐一些。”
汪柔开始担心了。
如果那個人是国外著名的专家,会看出她是装的嗎?
该怎么才能表现的更像抑郁症,瞒過专家的眼睛呢?
就在汪柔失神儿之际,陆景墨道:“对了,你家的水管已经修好了,地板也全部换了新的。”
汪柔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陆景墨,问:“你是要赶我走了嗎?”
陆景墨耐心的道:“怎么是赶你走?這是送你回家。”
可如果沒有陆景墨的邀請或挽留,汪柔要是再赖在别墅,就显得太死皮赖脸了。
她原以为自己住了进去,就不会再搬出来了。
可沒想到,陆景墨居然主动开口,要她离开。
她强装出一丝优雅的笑,道:“应该的,毕竟,你太太已经对我們很有意见了。为了能安抚她,顺利离婚,我們也该如此,再忍忍。”
陆景墨沒有顺着她的话,而是站起身,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别墅裡你的东西我会让张妈收拾好,再给你送過去。”
汪柔的表情异常难堪,可也无能为力,只能装作乖巧懂事的样子,应允下来。
……
另一边,叶佳禾和夏灵买了很多东西,满载而归。夏灵开心的要命,“佳禾,今天真是太爽了,不花自己的钱,就是不心疼哈!天啊,我后备箱都快装不下了。”
叶佳禾见她這么高兴,自己也笑了,“嗯,跟他结婚這么久,也沒花過他的钱。今天就好好花一次,也不枉当了這么久有名无实的陆太太。”
夏灵叹了口气,道:“以前是有名无实,可现在,他不是已经把你……。我看啊,现在是名也有了,实也有了。该死的狗男人,都要离婚了,在這方面也不肯吃亏,非要把你最后一滴血都榨干!”
两人正吐槽着,陆景墨突然发来一條微信。
是一個图片。
叶佳禾点开之后,便看到一條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粉钻安静的躺在蓝丝绒的盒子裡。
高贵,典雅都不足以形容這條项链的质感。
紧接着,陆景墨便问:“喜歡嗎?”
叶佳禾微微一怔,不明白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這时,夏灵无意中看到陆景墨发来的图片,一個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天啊,好像就是這個,我看跟發佈会上的照片一样。”
夏灵尖叫着道:“好好看,粉红之心哎。”
叶佳禾這才恍然大悟,原来這就是全球只有一條的项链,那個大名鼎鼎的‘粉红之心’。
可是陆景墨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问她這些?
夏灵看了眼他们的信息,道:“這狗男人不会要送你這條项链吧?”
“你想多了。”
叶佳禾无语的說:“他就算有這個心,也只是对汪柔的。”
随即,她打开微信,给他回了三個字:不喜歡。
很快,陆景墨的信息又发了過来:但我觉得很衬你。
叶佳禾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陆景墨是准备将這個光彩夺目,又价值连城的项链送给她。
夏灵想了想,道:“是不是下個月就到你生日了?他這是想送你生日礼物呢?”
如果不是她提醒,叶佳禾都快忘记了。
而且,距离下個月還有那么久呢,他会這么早为她准备生日礼物嗎?
不管怎样,叶佳禾本来已经死寂的心,又随着夏灵的话,燃起了一丝微光。
可下一秒,她又郁闷的說:“但他已经把汪柔接到了家裡,而且,那天他還說,過几天就会让助理把离婚协议给我。”
夏灵道:“我作为局外人,公平公正的說句话哈。虽然他出轨搞小三,還欺负你,但就這次的事情来說,你们吵着架,话赶话,谁也不說出好话来。說实话,你也不想离婚吧?”
“谁說的?”
叶佳禾立刻反驳道:“我每天都想离开他,结束這段荒唐的婚姻呢!”
夏灵摆摆手,笑嘻嘻地說:“得了吧!你骗别人可以,你能骗得了我嗎?虽然你不想跟他离婚,但你们吵架的时候,你肯定也不止一次提過离婚吧?”
叶佳禾很沒有底气的点了点头,似乎的确是自己提离婚的次数比较多。
夏灵道:“這就对了!谁吵架的时候,不会說出几句违心的话啊?现在,狗男人主动跟你示好,又买這么贵的天价礼物讨你欢心。這足以证明一件事!”
“什么?”
叶佳禾疑惑的看着她。
夏灵严肃地說:“那就是,他也不想离!”
叶佳禾不以为意的瞥了她一眼,“你不了解陆景墨!他对汪柔,恨不得掏心掏肺,他早就想跟我离了。”
夏灵耸耸肩,道:“可我沒看出来。我现在只看得出,他犹豫着该不该离婚?”
“你好奇怪啊!”
叶佳禾莫名的望着她,“之前,你总是劝我离婚。现在,你是劝我……不离婚?去争取這段婚姻?”
夏灵收起了刚才嬉皮笑脸的神色,郑重的看着她,道:“姐们儿只是希望你幸福。如果你离了婚,却每天這么恍恍惚惚的,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为什么不争取你想要的?你比汪柔年轻,家世也比她好,学历更不用說。只要你把陆景墨争回来,你就是人生赢家了。”
叶佳禾思索着夏灵這番话,心裡像是缠缠绕绕的毛线,越来越乱。
夏灵拍拍她的肩,鼓励道:“佳禾,我要是你,我就按照自己的心去做。我喜歡他,那我就勇敢的争取一次,哪怕真的沒有结果,我也沒有遗憾了。”
這时,陆景墨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本以为叶佳禾這几天一直住在他给她安排的公寓裡,可沒想到,今天想去那儿接她回去,才发现根本就沒人。
陆景墨立刻担心起来,索性自己的电话,這小女人還知道接。
“你還在汇金国际嗎?”
想到她今天去逛街了,陆景墨准备将车往汇金国际开。
叶佳禾低低的开口:“已经回来了。”“告诉我你的位置。”陆景墨沉声道:“你并不在家裡,去哪儿了?”
叶佳禾莫名委屈起来,她哽咽道:“你這是又在怀疑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嗎?陆景墨,我在哪裡都不用你管。”
就在這时,夏灵将电话抢了過来。
她指责道:“佳禾现在跟我在一起呢!怎么了?你自己都把小三带到家裡,登堂入室,踩在我們佳禾的头上作威作福了。她出来找姐们儿吐吐苦水,還碍着你事儿了?”
陆景墨居然并沒有跟夏灵生气,而是耐着性子问:“那你把你的地址发過来,我去接她。”
“呵,你来接她?怎么?准备回去把两個女人都养在家裡,你要当皇帝啊!”
夏灵不停的躲避着叶佳禾想要抢手机的手,对陆景墨道:“我們佳禾也是有洁癖的人,小三住過的地方,佳禾坚决不住!”
原本夏灵還想帮叶佳禾架架势,让陆景墨知道,叶佳禾也不是好欺负的。
可沒想到,那边的男人突然开口道:“她不是想离婚嗎?让她回家签字。”
夏灵愣住了。
瞬间,她就想给陆景墨好一顿骂,可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叶佳禾還在一旁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灵灵,他……他怎么說啊?”
叶佳禾紧张的两只手都搅在了一起。
夏灵不忍心說出口,欲言又止的道:“他……他說,要让你回去签离婚协议。”
“咚”的一声,叶佳禾只觉得心狠狠的坠落,摔成了一地碎渣。
她的表情凝结在脸上,僵硬的笑了笑,摇摇头道:“沒事的,我早就想离婚了。這样,正好呀。”
說完,她强撑着情绪,哽咽道:“灵灵,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夏灵担心的拉住她,“佳禾,你沒事吧?你……哎,我都怪我,早知道刚才就不该那样跟他說话。是不是把他逼急了呀!”
“不怪你。”
叶佳禾吸了吸鼻子,轻叹了一声,道:“离婚,是早晚的事情。”
夏灵实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开车回去,便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就這样,她驱车往叶佳禾的家裡开去。
……
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夏灵很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惹怒了陆景墨。不仅沒让他服软,反而加速了他们的离婚。
而一旁的叶佳禾,强撑着酸胀的眼皮,喉咙像是堵了個东西,痛得要命。
终于到了家。
叶佳禾迅速跟夏灵道了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家。
陆景墨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等她很久了。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一如既往的清冷高贵。
“過来。”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在身边坐下。
叶佳禾紧张的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往他面前走去。
她沒有坐,而是站在他面前,道:“离婚协议在哪儿?”
陆景墨蹙眉看着她,“就這么想离婚?”
“不是你要我回来离婚的嗎?”
叶佳禾委屈极了,她带着哭腔道:“既然要离婚,那就赶紧把离婚协议拿出来,我签字!我……我不会挽留你的,更不会阻拦你。”
陆景墨见小女人哭的那么伤心,眼睛都肿了,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帮她擦着眼泪。
“是這样嗎?那你哭什么?”
男人的语气温柔又暧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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