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寶寶,我們結婚吧
周郴予懶得理他,抱着胳膊坐在副駕駛隔一會兒大喘口氣,看向窗外。
“我第一次見你姐的時候,是她放暑假大學還沒開學的時候,在你姑姑那邊兒的山上。”裴鄴轉頭看了他一眼,蘊含深意地說:“等以後,你有了看上的姑娘你就懂那種感覺了。”
周郴予拳頭硬了。
裴鄴胳膊搭在車窗上,繼續說:“對了,那時候你姐還有男朋友,但她那男朋友不行,跟他們同系的一個學姐好上了,你姐傻乎乎的還什麼都不知道。”
周郴予的拳頭鬆了鬆。
“我肯定不能讓她受騙吧。”裴鄴說:“我這叫什麼,叫‘扶正祛邪’。”
周郴予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不過,他也算是領教了這人胡說八道的本領。
周郴予不客氣地說:“你要是敢對我姐不好,我一定會弄死你。因爲你,我姐都三年沒回家了,還有,如果不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我姐也不會捱打。”
車子刺耳地發出“哧”地一聲——。
後邊司機變道,很難不衝他豎中指。
裴鄴展顏放浪的表情蕩然無存,冷聲問:“誰打的?”
周郴予皺眉同時忍不住要比劃了,“你沒資格問。”
裴鄴已經猜到了:“你爸?”
周郴予沒說話。
裴鄴打着方向盤低聲爆粗口:“操。”
這一路上,兩人再沒說話。
俱樂部地點設在園區裏,車直接停在俱樂部門口。
下了車,裴鄴忍不住瞪着小舅哥嫌棄地罵了句:“你不是挺能的嗎?沒用的東西。”
周郴予:“你罵誰呢你?”
裴鄴沒搭理他,見了俱樂部負責人直接介紹了一下說:“這是家裏一個小孩,過來玩玩。”
俱樂部大部分都是周郴予這年齡的小孩兒,把他扔這兒他也懶得管他了。
本來他還計劃着怎麼討好討好這位小舅哥,這會兒,不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就不錯了。
裴鄴看着周郴予說:“有事兒打電話啊,我走了。”
周郴予沒理他,跟俱樂部負責人走了。
裴鄴真氣笑了。
周鳶本來以爲她今天一個人能安安靜靜過一天,沒想到,裴鄴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不是帶我弟去玩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裴鄴換了鞋走過去說:“都是一幫小孩,沒什麼意思。”
說完,他雙手捧起周鳶的臉,拔火罐似的吸了一口。
周鳶皺着臉,推他:“幹什麼你。”
裴鄴說:“換個衣服,中午我帶你回家喫飯。”
周鳶問:“去哪?”
裴鄴說:“要不去我爸那邊,要不然去我姥姥姥爺那邊,你挑一個。”
周鳶氣得想罵人:“你神經啊?”
裴鄴替她做了選擇:“我姥姥姥爺那邊吧,我爸那邊兒懶得管他,什麼時候有工夫再說。”
周鳶被他推着,換了衣服化了個妝出發了。
周鳶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搞這麼措手不及,而且能通知的都通知了,甚至連飯店都訂好了。
她被趕鴨子上架見家長,去挑了幾件像樣的禮物,錢嘩啦嘩啦從裴鄴的卡里刷出去,到了飯店她還是懵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被他折騰的還是本身見家長就有點害羞。
不用打腮紅,臉都紅紅的。
江玖也在,穿着一件粉色的衛衣,她進去的時候扶着老爺子站起來叫了她一聲:“周鳶姐。”
周鳶衝她笑笑。
幾年沒見,裴鄴姥姥姥爺明顯沒前幾年靈活了,周鳶一時間有點感慨。
這個見家長的家宴,除了裴鄴爸媽其他人都到了,有他姥姥姥爺,舅舅舅媽,還有幾個不認識的親戚。
裴鄴爸爸是裴鄴沒通知,裴鄴媽媽在國外,就像他本人說的那樣,他們三個人,都是各幹各的。
周鳶左邊挨着老太太,右邊是裴鄴,飯桌上,大家很少圍着周鳶問別的,都是問工作或者單純調侃兩個人認識好幾年了。
老太太抓着周鳶的手誇裴鄴,說她外孫子樣樣都好,善良、正直、性格好,能掙錢、還顧家
周鳶都有點懷疑人生了,雖然某些方面也算吻合,但這誇得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她看老太太都誇成這樣了,也不能不表態吧,笑着開玩笑地說:“啊?那我覺得我有點配不上他了。”
沒等老太太說話,老爺子急忙打斷,衝破喉嚨的聲音帶着老年人氣力不足的沙啞,咕噥說了句什麼,手背還朝外扇了扇。
周鳶睜大眼睛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周鳶看老爺子要說話,湊近聽了聽。
老爺子擺擺手說:“一天都不想要了。”
周鳶這才反應過來,笑了笑。
裴鄴壓根不知道這回事,他跟他幾個親戚已經喝大了,聚一塊吹牛呢。
這頓飯喫到下午,老爺子老太太年齡大坐不住了,裴鄴和周鳶等所有人離開,他倆才走。
周鳶收了幾個見面紅包,厚厚一沓,還收了三件價值款式不同的首飾,一件是老太太的,一件是他媽媽託他姥姥帶給她的,另外一件是年輕女孩們戴的品牌項鍊,是江玖送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其實,他家裏的意思很明顯了。
但她就是沒明白,怎麼速度這麼快。
只要跟裴鄴在一起,做什麼事都像是坐着火箭一樣,點火、發射,還一點預兆都沒有。
生活處處是驚喜以及......驚嚇!
兩個人沒回她那個出租屋,而是回了裴鄴的房子。
今天他們兩個人不多不少都喝了一點兒,沒醉,但情緒和身體上明顯有點異樣。
周鳶有點頭暈,躺在沙發上,靠着他:“你怎麼老想一出是一出,下次能不能提前商量一下?”
裴鄴手伸到一片柔軟處,懶懶地說:“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
他揉着,數他那幾個哥們兒要麼結婚了,要麼都張羅着要結婚了。
周鳶點評道:“不就是幾個花花公子玩膩了,要收心的意思嗎?”
裴鄴抓了她一下,氣得周鳶反手用拳頭捶他胳膊:“弄疼我了。”
他急忙投降,哄着:“好,我輕點兒,輕點兒。”
他爲他那幫哥們兒強行挽尊,或者說是爲他自己:“我認識的人也是有正經人的好不好?”
周鳶問:“比如?”
裴鄴說:“首先以我爲代表就是個正經人。”
周鳶的反應是捂上了耳朵,顯然不想聽他的鬼話。
裴鄴不樂意了,從沙發上挪開,翻個身,把她兩手壓在沙發上,面對面笑着問:“那你說我哪兒不正經了?”
周鳶知道,他邪惡的思想已經想到別處去了。
這幾天,她已經有點應付不過來了。
自從複合後,他是一言不合就要拉着她做那事兒。
有一天下班回來,在樓道里碰到隔壁的鄰居。
是一對中年夫妻,打了個招呼說:“之前沒見過,你們小夫妻剛搬過來?”
周鳶羞赧地跟人點了點頭。
而裴鄴卻笑着跟人還嘮了兩句。
晚上,裴鄴又要折騰,周鳶心虛地說:“我們是不是動靜太大了?”
裴鄴說:“聽不見。”
周鳶覺得他在蒙她,明明有時候隔壁大聲說話的時候,她也是能聽到的。
裴鄴據理力爭:“你叫的又沒那麼大聲。”
周鳶滿臉通紅,不跟他爭辯了。
一個不肯,一個非要來。
折騰來折騰去,牀都吱吱扭扭發出了抗議,最後,兩個人在牀上跟被點了笑穴一樣笑了半天。
周鳶的睡意也被搞沒了,裴鄴哄着她說:“做完一會兒就睡着了。”
折騰到半夜,周鳶確實是昏睡過去的。
後來,裴鄴每天攛掇她搬他那兒去,周鳶不去,覺得住哪都不如她自己花錢住的舒服。
裴鄴說:“那這兒吱吱扭扭你又怕人聽見。”
周鳶氣得想撓他:“那你不會少動我。”
裴鄴指着她鼻子點了點:“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今天兩個人倒是意見一致,回他這邊了。
上次來,那時候兩個人還鬧着彆扭。
裴鄴說要把她的東西都扔了,周鳶也不確定他扔了沒。
她也沒問。
一直到晚上快睡覺了,周鳶知道了這個答案。
衣櫃裏的衣服換了一批。
裴鄴說:“那些,我讓人收拾都捐走了,怎麼?你還要穿?”
周鳶沒理他。
裴鄴拉着她洗澡,可能今天有點不同吧,兩個人興致都高。
浴室那面鏡子,將兩個人的癡纏映照的清清楚楚,通體雪白上多了一塊又一塊紅痕。
裴鄴附在她耳邊突然說:“寶寶,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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