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五行属二
吕野心中暗骂了那個黑影一声,转头飞一样跑向高雪。
他沒看到高雪人在哪儿,但是尖叫声给了他指引,待他再次看到高雪的时候,发现她正在抽疯一样抖落着身子,两只手不断的在头上挥舞。吕野见状一個箭步冲過去,双手一伸,分别抓住高雪的两只胳膊,紧紧锁住,把它们从她头上放了下来,同时不解的问她:“你干嘛呢?這怎么了?”
高雪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裡面,寒意从四面八方的涌向自己,尖叫声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因为她下意识的感觉自己的身后一定有個东西,那东西有着婴儿般大小的手臂,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跟自己身贴身的站在了一起。直到被吕野抓住胳膊,喝问发生了什么,她强烈的恐惧感才渐渐消退。
毫不犹豫的扑进吕野的怀裡,感受被拥抱着的安全,高雪根本沒有意识到自己的這個无意的举动给吕野造成了多大的困扰。本来窝了一肚子邪火,觉得处处是坑的吕野被美女這么一抱,所有火气立刻都冰雪消融。不但不觉得自己运气极差,反而還感谢他们今天的帮忙,简直就是月老界的丘比特,哦不是,是丘比特界的雷锋叔。
是趁着高雪情绪失控而迎合美女无助的一抱,還是故作清高推开她摆出一副正人君子般的道貌岸然?這個問題有点考验人。這种拥抱的感觉曾几何时自己已经觉得无感,可失去之后却发觉這样其实比光着身子滚床单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
对吕野来說,纯洁的小幸福远比雄性激素带来的**更加靠谱。拔鸟无情的不仅仅是男人,女人同样难以捉摸。而抱抱,却从不会给人带来失落感。這是幸福的传递,是爱的延续。想到這儿,吕野的答案也已经出来了。坚决不能抱,如果自己趁机抱上了高雪,那所有的小纯洁都会被他這個龌龊的想法破坏得荡然无存。就好像一副清新淡雅的水墨画被刚吃完肯德基的油手按了一下,明晃晃的油印子会彻底让人把注意力从小清新转移到污迹上,這是多么让人感觉惋惜的一件事儿!
吕野轻轻的推着高雪的肩膀,把她从自己的身上分了开来。高雪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這個举动有多么不妥,小脸一红,還好是大半夜的看不清楚,否则的话,自己可真就糗大了。也许是月老故意捉弄她,刚刚在心裡庆幸月色隐在云层后面,让光线变得朦胧,即便是站在对面的吕野也未必会发现自己已经害羞得面红耳赤,這想法才冒出来,月亮就渐渐的从云层裡面跳了出来,就跟专门为了看她出糗一样。
如此一想,脸上的火烧火燎的感觉更加清晰了。吕野纵有万般不舍,也必须让自己明白,這是什么地方,食堂裡面還有個奇怪的家伙,而听高雪刚才的尖叫,绝对不是为了抱自己一下才发出来的。這不是花前月下暂相逢的时候,自己必须清楚的意识到這一点。
“你怎么了?”吕野轻声问道,周围静谧的环境让他不自主的放低了声音,明知道不会有人听见,但是還是想用柔和的声音来配合這幽然的环境。
“刚才有东西在我身后,吓死我了。”高雪心有余悸的跟吕野說:“我看你猫下腰趴在食堂大门上看,我怕是裡面有情况,所以就想先藏起来,可就在我全神贯注的看着你的时候,余光忽然间发现有东西在摸我的脸。太吓人了,我一晃头的时候,還明显感觉到小辫抽到东西了。可我后面明明是空无一物的。這裡太吓人了,咱们要不回去吧?”
“有东西摸你的脸?!”吕野只觉得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醋意,根本沒听见高雪的后两句话,就专门抓重点的听见了两件事儿,第一,有东西耍流氓摸高雪的脸。第二,還是那個流氓,都他妈贴在人家身上了。
吕野歪着脑袋来回对比着看高雪的脸,被他這么以瞅,高雪原本就发烧的脸更加滚烫,就算是凉风习习,也沒办法给她的脸降温。吕野本来是觉得来气,什么玩意儿這么不要脸,管它是人是鬼都不能放過,虽然身上家伙式就那几样,但是敢碰自己心仪的女人,哪怕是光着身子也要冲锋。
不過這個念头在他发现高雪的两侧脸呈现不同颜色之后,他就基本把它抛在脑后了。高雪的右脸红彤彤的好像熟透的苹果,娇嫩的肌肤有着让人心醉的光泽,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這样的景象是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轻轻咬上一口。
可她的左脸却不是這样,好像沒有被太阳晒到的那一面,還有些青涩,而且還带着一丝晦暗。這种颜色自己以前见過,不過都比這色泽還要深上许多。就是很多人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上的某個地方忽然多了個青色的印记,俗称鬼手印。唯物主义解释這东西是睡觉的时候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自己弄出来的。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還有很多人的鬼手印出现的是在背部,平时搓澡挠痒痒都费劲,怎么睡觉的时候個個都成了瑜伽大师了?怕醒来忘记自己有這种本领而特意给自己来個大力金刚掌?
顾名思义,鬼手印,跟鬼怪還真有些关系。人鬼殊途,频率不同,注定不能成为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可有些阴灵的执念太强,摸不着還想摸,就是要摸摸才甘心。這样的情况下,就会造成鬼手印。就跟把食物放在微波炉裡面,微波是肉眼观测不到的,抓不住也摸不着,但是食物接触到微波能发热,两者之间的道理其实大同小异。
高雪刚刚說有东西摸她的脸,但是并沒有强调被摸的是那一侧,现在看来左侧的嫌疑最大,于是吕野轻轻用下巴点了一下,问道:“刚才是有东西摸你這边的脸嗎?”
高雪点点头,她不清楚吕野是怎么看出来的,所以很好奇:“对,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這边……到底是什么东西這么嚣张,趁着月黑风高就敢现形放肆?等等!现形???吕野忽然发现自己差点忽略了一個重要线索,自己已经让高雪喝下了一叶障目符,她的阴阳眼功能已经被符咒的力量给屏蔽掉了,怎么還那個看见东西?
想到此处,吕野沒有回答高雪問題,而是急促的问道:“你刚才說你又看见东西了?我的符沒好使?”
“啊!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高雪听吕野這么一說,嘴裡的纸灰味儿立刻又清晰了起来,皱着眉头跟他說:“驴哥,你那什么符也不好使啊。白喝了,一嘴的糊巴味儿啊,真难受死了。”
“别說那個,现在后悔也晚了,”吕野急不可耐的问道:“你快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
“我沒看清!”高雪快速的撇清了自己的干系,然后才說:“好像是一個白色的东西,有点像胳膊,不過特比细小,就跟……小孩的手臂似的。”
“小孩?手臂?”吕野又追问一句:“多大的孩子?”
“婴儿!”高雪說出了自己印象中的感觉:“很白很白!”
高雪這么一說,吕野第一反应就是地矮子,再联系她刚刚說的晃脑袋的时候马尾辫抽到了东西,地矮子骑在影鬼脖子上的那個画面立刻从他的脑海裡面浮现出来。
难怪自己画的符箓再次失效,這地矮子本事真强。完全免疫符箓?這也太牛了吧?它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趁机附在高雪身上,反而调戏起她来?由這又想到地矮子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极为暧昧,明明已经冲到了身上,硬是让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开始還以为是不是那個半残的影鬼能制约住它,现在看来,好像還真高看影鬼了,這地矮子应该是不喜歡附身這项运动。這一点的有力佐证就是白天时候的赵璐,明明附身附得好好的。偏偏要跳出来跟自己玩拔河,如果不是它跳出来抱着赵璐的脑袋玩拔河,自己還真沒有伤它的办法。
大千世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這次的经历虽然让吕野感觉处处吃瘪的郁闷,不過好在碰上的是個二货,只是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真的具备二货属性,還是這家伙在憋着更大的坏。
“沒事儿,别怕!”吕野心知现在時間紧迫,沒空跟她解释這东西的来龙去脉,随口安慰了一句,然后跟高雪說:“你也别做接应了,一会儿给自己吓出好歹来了。你跟着我,食堂裡面有情况!”
“什么情况?”高雪一听又紧张起来,自己是真不想再趟這淌浑水了。
“先跟我過来,”說着吕野拉起高雪的手,快步向食堂跑去:“我不是给你编了個理由,让你跟你们学校的保安說我的是小偷么?咱俩点儿正,還真让咱俩碰上個小偷,现在就在食堂裡面晃悠呢,刚才你尖叫的时候估计他发现我了。咱俩速度快点儿,估计能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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