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东窗事发
得知生死图肯出手,吕野兴奋不已。
去洗手间照镜子看了看脖子上的伤口,好像那裡的皮肤已经死掉了一样,什么感觉都沒有,伤口既不愈合,也不流血。
吕野试着拿棉签往裡面捅了捅,一点感觉都沒有。
不会真的死掉了吧?吕野心中直打鼓。用棉签沾了些高雪的红伤药,送进了伤口裡面,整個棉签的头部都塞了进去,吕野终于觉出来疼了。
那是一种特别刺激的疼,就好像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他冷汗直冒。赶忙把棉签抽出来,上面除了药粉,還带出来一堆黑色粘乎乎的东西,闻起来有一种腥臭味。
吕野将棉签拿进了仔细观察,发现那堆黑色粘液当中有东西在蠕动,找了一张A4纸,将黑液涂抹在上面,能很明显的看到有黑色的小蠕虫在粘液裡面挣扎着想要游出来。
“艹,老子的脖子真成虫子窝了!”吕野忿忿的說道。
這些小虫子明显是沒有成长起来的,那些粘液是怎么回事儿他就不太清楚,莫非是那些恶心的玩意儿分泌的?
吕野拿出来高雪的红伤药,轻轻在粘液的旁边撒上一些,那些黑色的蠕虫好像特别惧怕這药粉一样,疯狂的向着沒有药粉的一侧游去。另一侧的粘液立刻变得半透明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虫子還真怕這药粉。”吕野用棉签在药粉上轻轻沾了一下,然后抖落在黑色粘液上,静静的观察,就见那些黑色的蠕虫开始像沒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接着动作越来越慢。肉眼可见的有一些黑色蠕虫开始游不动,沉落到白纸上,原本漆黑的粘液开始慢慢的分层。
上面一层是半透明乳白色的**,下层则是漆黑的蠕虫尸体。吕野看到這种情况忽然觉得有些惊讶,他开始只是以为高雪的红伤药对這些黑色的虫子有一些抑制作用,沒想到能杀死咒出来的虫降。
但是看情况,只有在药粉碰到虫子的时候,才会起效。自己一直是在伤口的表面擦药粉,所以那些黑色虫子才会远远避开伤口,向皮肤裡面躲避。
我擦,這還踢了個乌龙球,自己把虫子给赶到了身体裡面去了?
想到高雪曾经跟自己說過,這药可外敷可内服,当时她只是以为自己是被人抓伤,并不知道這其实是中了虫降,所以才說外敷即可。那如果自己内服呢?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药力在体内激发出来,那些黑色的虫子会被消灭嗎?
吕野有点兴奋了,如果他的想法成立,那完全不用麻烦生死图了。
想到這裡,吕野立刻给高雪打了個电话。电话铃响了许久都沒有人接。
难道她在上课?吕野决定发一條信息過去,“找你有急事,看见請回电话。”
信息刚发過去沒多久,高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吕野兴致勃勃的接起来,却是一個男人的声音:“驴哥是吧?”
“你是谁啊?”吕野顿时有些不悦,现在是谁都能管自己叫驴哥了嗎?這人用高雪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那应该是看到了她手机中存的名字,高雪存的肯定不是吕野,所以這個男人才会管自己叫驴哥。
“我是校保卫科的孙科长,”那個男人语气生硬的說道:“麻烦你過来一趟吧!”
校保卫科?吕野一愣,找自己干嘛?高雪的手机怎么会在校保卫科?
“有什么事儿嗎?高雪在哪儿?”吕野沉声问道。
孙科长冷笑一声:“高老师正在接受调查,如果你不想她替你背黑锅的话,你就自己過来吧。”
艹,吕野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前天晚上的事儿暴露了。本以为高雪的学校不過是虚张声势,沒想到一個大马勺也查得风生水起,连累了高雪他自然是心怀愧疚,连忙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用难为高雪,我马上就到。”
“高老师是我們学校的老师,沒有人能难为她,不過你要是不過来配合我們的话,那……有些事儿可就是她背黑锅了。”孙科长拿话又敲打了吕野一番。
撂下电话,吕野连衣服都沒来得及换,抄起门口的背包,赶紧冲下楼,打车去了高雪的学校。
到了校门口,直接跟站岗的保安說了自己的姓名,让他给孙科长打电话。不一会儿,孙科长就带着两個保安气势汹汹的跑了過来。
吕野乖乖的被他们三個押去了校保卫科的科室。刚一进屋,就看见高雪一脸不高兴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玩着手指甲。听见有人进来,高雪一抬头,正好跟他对视了一下。
吕野从高雪的眼神裡面看出了郁闷和无奈。這事儿虽然是高雪主动找的自己,可后来的那些馊主意却是自己出的,如果說连累,那绝对是自己给人家连累了,现在看到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好像犯了错误一样坐在保卫科,吕野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犹豫了半天,也沒想出来该怎么跟她打招呼,只好作罢。将目光转向办公桌后面的那個膀大腰圆的男人身上,想必他就是保卫科的科长了。
“吕野?”孙科长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是,怎么了?”吕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保卫科也有审讯的权利了嗎?”
“别误会,沒有审讯。”孙科长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叫你過来,就是想聊聊天。”
“那你为什么要拿人家小姑娘手机?”吕野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哪儿那么大的权利?”
“呵呵,”孙科长斜楞眼睛看了看吕野:“实话跟你說,在這儿我权利還真就有点儿。你最好别跟我這么嚣张。”
“别废话了,有什么事儿抓紧问!”吕野不耐烦的說道。他当然明白姓孙的什么意思,校保卫科自己以前又不是沒接触過,从高中到大学,哪一個不都是恶霸云集?以恶治恶的手段不新鲜。为祸乡裡這個词儿也不是第一天用了。
孙科长冷笑一声:“還用我问嗎?你自己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嗎?黑锅非得让女人背嗎?你還叫個老爷们儿?你的担当都哪儿去了?”
“你用不着挤兑我,我肯過来就沒想把事儿推到高老师身上。”吕野面沉如水的跟孙科长說:“前天晚上是我进了你们食堂,我承认我拿了個马勺!”說着,吕野从放在脚边的包裡抽出一個黢黑的马勺,嘭的一下砸在孙科长的桌子上:“你還有别的问的嗎?”
孙科长沒想到吕野居然把马勺带来了,還一马勺砸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瞅着蔫了吧唧的一個人,怎么有点儿愣呢?
“艹!”孙科长被吕野一马勺吓得火气窜了上来,蹭的一下长身而起:“你他嗎吓唬谁呢?”
“哎哟我艹,给你吓着了?”吕野哼了一声:“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就放個马勺,你咋就吓着了呢?這事儿整的,我给你压压惊!”說着,吕野从口袋裡掏出钱包,从裡面抽出一叠软妹币拍在了孙科长的桌子上:“孙科长,真是对不起了!”
“你這是啥意思?”孙科长原本即将发出来的火被吕野诚心的“道歉”给冲散了不少,人也坐下了:“有啥话好好說不成嗎?是你来我們学校祸祸一圈,你看看把食堂都祸祸成啥样了?”說着,孙科长拉开抽屉,甩出一沓照片。
吕野拿起来一看,真有点不過了的意思,想想那天晚上口罩在前面疯跑,自己居然在這么混乱的环境中追赶,真是有点佩服自己了。
见吕野還露出了笑容,孙科长有些不悦,一边将桌子上的软妹币揣在兜裡,一边跟吕野說:“你還好意思笑?就因为你,我們学校后勤的老王都吓出毛病来了,现在還在医院裡面躺着呢。我告诉你,要是把這事儿给你捅上面去,咱都不說你赔偿食堂的损失,光是老王的医药费你就好大一笔。”
“我明白,孙哥人好,我知道该怎么谢谢孙哥。”吕野笑着說道。
“哎,我看你也是個聪明人,”孙科长满意的点点头,“那监控我就先不往上递了。”
“明白,孙哥留個联系方式,我得好好谢谢你。”吕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孙科长用自己的手机给吕野拨了個电话,跟他說:“這监控,我只压三天啊。”
吕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要回了高雪的手机,带着她从保卫科出来。一路上高雪都沒有吱声,有些闷闷不乐,吕野也不知道该說什么,自己给人家带来那么大的麻烦,人家小姑娘跟自己沒法比,自己来去這种地方倍感亲切,可人家說不定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难免会心情不好,其实多来几次就习惯了,呸,這地方還是少来的好。
走到了高雪的寝室楼下,吕野转头跟高雪說:“我就不上去了。那個孙科长那儿我就能摆平,你别担心,肯定不会对你有影响的,再找你就把事儿都推到我身上就行。那啥,要不我先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沒想到高雪一把拉住他:“你先别走,陪我上去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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