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番外初见 “那不是正好。”太子道……
“那不是正好。”太子道:“你就去霍霍东汝,跟小太子在东汝国混吃等死,于北阆也是有利无害的。”
十八:“.....”
十八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只有求救的看向卫蓁。
东汝小太子太尊贵了,她不敢肖想人家。
卫蓁收到她的视线,偏头朝褚曣道:“此事還沒定论,容后再议?”
褚曣挑眉:“行,听储妃的。”
卫蓁朝十八使了個眼色,后者连忙飞身离开。
东汝小太子告一段落,之后又說到了齐云澜。
提起二哥,齐云涵无声一叹:“二哥自从到西凌后,就一心扑在朝事上,对婚事半字不提,我偶尔說起,二哥也顾左右而言他。”
卫蓁自然也知道齐云澜一直沒有成婚,闻言便试探道:“莫非,他還沒有忘记崔姑娘?”
齐云涵摇摇头:“我问過的,二哥否认了,只說是沒有遇到合适的姑娘,不想将就,我观其神色,应是真的。”
“那许是缘分未到。”卫蓁道。
姻缘一事强求不得,有人早些,有人晚些,就算想孑然一身,总归自己心裡有数就成。
就像桃花朵朵开的裴骆安,也到去岁才成婚,娶的是裴夫人那边的远方侄女,算是书香门第的出身。
齐云涵点头:“嗯。”
這夜,几人一直說到后半夜才散,若非明日是小郡主的满月宴,只怕能說個通宵。
不過,宋淮齐云涵此次要在奉京留一月,叙旧倒也不急在這一时半会儿。
次日
天還未亮,东宫就忙碌了起来。
小郡主的满月宴必然是盛大隆重的,卫蓁刚出月子,不宜太過操劳,盛安郡主便到东宫协助于她,且還有苏妗冬尽月兰在,满月宴一切顺利。
這一次的满月宴要平静得多,几年前小太孙的满月宴上可是有些小小的波折。
怀第一胎卫蓁受了些苦,产后一直都是静养着,东宫上下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叫储妃累着烦着,惹怒了太子。
可谁曾想在小太孙满月宴上,竟有不少人想将姑娘塞到东宫来,卫蓁当时只是怔了怔,情绪尚好,但苏妗及时禀报了太子,太子得知后黑着脸风风火火的過来发了很大一通火。
吓得那几位夫人的脸色一片惨白,几位姑娘当场都吓哭了。
那天,太子当着众人的面言,余生他的身边只有储妃一人,若再有将人送到储妃跟前碍眼的,一律按抗旨处置。
那之后虽然朝上对此有很大意见,但却沒有人再敢往卫蓁跟前送姑娘。
這一次,夫人们前来拜见卫蓁,也只一個劲儿的夸赞小郡主,绝口不提往东宫添人的话。
其实這种事卫蓁倒也不是不能解决,不過有太子在前头挡着,她确实乐得自在。
這一整日,东宫都是宾客如云,热闹不已。
宴席进入尾声,卫蓁看见齐云涵身边的小婼婼时,才有空问起苏妗:“小宝呢?”
太子本着不能压抑小孩子天性的教养方式,从小太孙三岁起,就沒限制他的行动,刚开始苏妗冬尽月兰会轮流跟在身边,但后来小太孙长大了,跑的也快了,她们跟不上,太子干脆就只派了几個暗卫在暗处跟着,任由小太孙想去哪儿去哪儿。
小太孙也如太子所愿,将孩子爱玩的天性发挥到了极致。
不是在宫内上蹿下跳,就是出宫找齐家小姑娘疯玩,与太子幼年一样,经常滚得一身泥回来。
齐家小姑娘比太孙小一岁,名唤齐樱樱。
齐樱樱完美的结合了父母的‘优良传统’,会翻墙,会吵架,更会打架,是长的可爱灵动,但挺凶一小姑娘。
小太孙出宫撒疯时,宫外多的是不识得他身份的,所以也就沒有什么尊卑之分,小孩子打架也是常有的。
对此,太子与卫蓁一致表示,不能表明他的身份,一则,让他的童年更加完整,二则,小太孙时常弄得脏兮兮的,說出去丢人。
而小太孙太会惹事,有时候他一人就能惹一群小孩子,這时候,就是可爱又凶的齐樱樱扑上去帮他打架。
暗卫们都只在暗处看着,只要沒弄出大事,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果然,苏妗道:“太孙殿下跟着齐小姑娘不知去哪裡了。”
苏妗的话說的委婉,准确的說应该是不知道去哪裡疯了。
卫蓁闻言也不担心,嗯了声后,问:“王世子怎样了?”
苏妗回道:“王世子是早晨醒的,已经无碍了,休养两日便好,奴婢方才送晚饭過去,见王世子在园中散步,瞧着精神尚可。”
卫蓁轻轻笑了笑:“如此便好。”
她說罢看向齐云涵:“小宝一直惦记着要见他阿兄,待晚些时候他回来了,我便让人带他過去。”
齐云涵自是說好。
可她们不知,此时此刻,兄弟二人已经见上面了,只是情况不是她们以为的那般温馨。
小太孙跟齐樱樱在一处,那就有如‘雷鸣碰上闪电’,能炸的到处都是焦土。
這偌大皇宫,他们几乎是跑遍了的。
今日二人弄了個鞠边跑边踢,正玩到兴头上,小太孙不慎将其踢到了一堵墙后,玩疯了的二人也忘记了前头是大皇子寝殿,也就是现在西陵王的宫殿,只以为裡头无人,便翻墙去捡。
在齐樱樱的帮助下,小太孙成功的骑在了墙上。
可就在他准备往下跃时,看到了墙下立着的小少年。
小少年脚下踩着他的鞠,脸色冷冽,眼神吓人。
小太孙小小的身躯一震,他是哪家的公子,看着好凶哇。
很快他在小少年肩上看到了一片灰印子,显而易见,他的鞠,撞到人了。
小太孙心裡暗道完犊子了,正要开口给人道歉,脚下一個不稳就栽了下去,恰好栽在小少年脚边。
他摔了個狗屎吃,扑在地上久久不动弹。
倒不是摔到哪儿了,纯粹觉得有些丢人。
终于,他鼓起勇气抬起头,却见那面容清冷,一身干净的少年朝他伸出手,嗓音跟他的人一样,很好听:“這是你踢的?”
小太孙低头看了眼狼狈的自己。
這一对比起来,他好像更丢人了。
不過,见他如此好說话,小太孙便将自己脏兮兮的手伸過去,边往起来爬边给人道歉:“是啊,对不...”
他的话還沒說完,小少年就放了手,他啪的摔回了地上。
小太孙痛的龇牙咧齿,怒目抬头瞪向始作俑者,却见小少年皱着眉拿出帕子万分嫌弃在擦手。
小太孙:“......”
他嫌弃他脏!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确实很脏,但他脏就能摔他了?
小太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微仰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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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打到了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你也摔了我,我們算是扯平了。”
王世子遗传了宋淮的洁癖,专心致志的擦手,连個眼神都沒给他。
小太孙不由翻了個白眼儿,哪家小孩子,好臭屁!
“把我的鞠還给我。”
小少年擦完手,這才抬头看向他,明明是几岁的孩子,语气却冷淡得很:“是可以扯平,但是你還弄脏了我的衣裳。”
這件衣裳是新的,是他要穿去见太孙弟弟的,人還沒见着,衣裳就脏了,他很不开心。
小太孙瞥了眼他灰扑扑的肩膀,皱了皱眉,半晌后上前一步靠近他:“那你也把我的衣裳弄脏就算扯平了。”
然他沒想到,小少年竟皱着眉头,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你离我远点。”
“你的衣裳已经不能更脏了。”
小太孙张嘴就想反驳,可低头打量了眼自己后,陷入了沉默。
他刚刚跟齐樱樱玩蹴鞠时摔了好几跤,现在浑身上下确实沒有几处干净的,小太孙虽然玩的疯野,但他還是很讲道理的,于是道:“那我赔给你好了。”
小少年默了默,似在思索着什么。
衣裳已经弄脏了,且還被弄破了一点点,是沒法穿了,可对方虽然脏,但认错态度尚可,他還得去换件新衣裳,等着见弟弟,沒必要再跟這個脏孩子僵持下去,于是,王世子道:
“好。”
小太孙大方道:“多少银子?”
“這是云蚕锦,千金一匹,但我已经穿過了,给你折中,五。”王世子自认還算大度道。
王世子现在对于金钱是沒有很清晰的概念的,他只听母亲說過,這是皇祖父赐给他的,乃千金一匹。
小太孙也并不知道五是多少,他只知道他父亲很有钱,很有钱,于是,很干脆的道:“行,我晚些时候就让人给你送来。”
“现在,可以把鞠還给我了?”
跟着小太孙的暗卫和跟着王世子的暗卫在暗中隔空对视了一眼,神色皆是一眼难尽。
如今王世子的暗卫出自东宫,自然知道多年前那桩旧事。
储妃烧了西陵王的衣袖,太子殿下赔了五。
而今,小太孙又弄坏了王世子的衣裳。
一样是御赐的云蚕锦,一样是折中的五。
好似,這是命运的轮回般。
王世子這才松开脚。
小太孙方才摔下来,腿還有些疼,他上前弯腰去抱鞠时,脚下一個不稳踉跄着往前栽去,将正要离开的王世子扑了個正着。
两边暗卫不约而同的扬了扬眉,但都沒动。
王世子风寒才好,身子還虚着,被這一撞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回過神来,一把将趴在他身上脏的无法入眼的人推开,踉跄着站起身,忍着背脊的疼痛,厉声道:
“你在作甚!”
小太孙被推倒在一旁,也愣了愣才爬起来,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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