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魏姩看见魏恒的狼狈,心头是极高兴的,连带着觉得宋淮的冷脸也沒那么可怖了,直到她上了马车
她不会骑马,宋淮便再次借用魏家的马车,赶车的青年她沒见過,但瞧穿着多半也是太子的暗卫;宋淮骑马随行。
她原本還想路上可与宋淮打听些什么,可出发后,她再无半点其他心思,马车飞一样的疾驰,颠簸的魏姩什么话都說出不来。
她拼尽全力都无法稳住身形,整個人被马车晃的颠三倒四,几次都差点被甩出去,好在宋淮還存有半点良心,途中弃马进了马车,伸手让魏姩抓住他的胳膊,她這才沒有被直接甩出去。
宋淮巍然不动的坐在另一侧榻上,脸冷,声音更冷:“殿下要在一個时辰内见到姑娘,時間紧迫,辛苦姑娘。”
魏姩苦涩的摇摇头。
胃中翻滚间,魏姩不由在想,方才魏恒回来也是這样拽着他的胳膊?
否则以文人的身子骨,很难不被甩出去。
“方才是我赶马车。”宋淮淡声道。
言下之意是,魏恒方才抓的人是现在赶车的暗卫。
魏姩:“......”
他也跟太子一样,会读心术?
她勉强冲宋淮笑了笑,闭上眼不敢再有动作。
可即便她能抓着横在她面前的手臂稳住身形,可這個速度也一样叫她头晕目眩。
比起那夜被抗上山,沒有多大的差别。
马车停下时,魏姩已晕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苏妗掐着时辰在别院外候着,才站了沒多久,便见马车飞一般而来。
她看了眼赶车的暗卫,心中了然,不怪能在殿下规定的時間内回来。
“苏妗,人交给你了。”
宋淮率先下了马车,自行去别院牵马下山。
苏妗待他离开,才走上前温声道:“魏二姑娘,可還好?”
魏姩沒作声,紧皱着眉掀开车帘在苏妗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苏妗一看便知她是何种情况,带着她往外头走了几步。
魏姩便再也忍不住,半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开始呕吐。
吐的死去活来时,她想,人啊,有时候真的不能幸灾乐祸,否则很快就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等魏姩勉强缓過神来,已有宫女捧着清水侯在一旁,她有些尴尬的接過水道了谢。
洗漱整理完毕,苏妗扶着她缓步进了别院,等置身花圃时,魏姩才反应過来,她竟也到了香山别院。
她一直以为上香山只有山脚下那一條石阶路,却沒想到原来竟還有一條路能让马车直接行驶到香山别院。
不過显而易见,這应当是只属于太子的。
“十三赶车最是鲁莽,辛苦魏二姑娘了。”苏妗道。
魏姩還沒来得及說什么,便传来几声马儿的嘶鸣,紧接着,一阵狂躁的马蹄声风一般远去。
魏姩回头一看,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唇角抽了抽。
這已经不能用鲁莽来形容了吧。
“魏二姑娘這边請。”苏妗一时也不知该說些什么,遂面不改色的转移了话题。
魏姩收回视线,轻轻应了声。
见太子殿下一回,当真是极为不易。
二人穿過长廊,又转過了两個小花园,魏姩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
“苏妗姑娘,不知太子殿下在何处?”
她刚问出口,就传来几声狼嚎,近的仿佛就在耳边。
魏姩脸色霎时一白,猛地顿住!
不用苏妗回答,她已经明白褚曣在哪裡了。
“魏二姑娘,請。”苏妗神色略有些复杂道。
魏姩望着那石壁中的小道,腿犹如灌了铅般,挪不动分毫。
但她也明白,她已经到了這裡,不论那石壁后是什么,她都躲不掉。
苏妗也沒有催促,耐心的等着。
此情此景,沒有哪個女儿家不害怕的。
但出乎她的意料,魏姩很快就抬了脚。
苏妗愣了愣后,跟了上去,许是于心不忍,轻声提醒道:“魏二姑娘切记勿要反抗,顺着殿下些,再软和的求一求,便過去了。”
魏姩咬紧牙关,点点头:“多谢提点。”
苏妗听出她声音裡的颤抖,无声叹了口气。
从未有人敢像她這般攀扯殿下,以殿下的性子,今儿怕是沒那么容易過這关。
穿過石壁小道,视野顿时就开阔起来。
首先看到的是一圈半人高的围栏,形成一個硕大的圆形,中间则是挖空了的,她看不见高度。
但魏姩不必看,也知道那下头是什么东西,她倒吸一口凉气,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僵硬的转過头,看向立在围栏边朝下扔了一块生肉的褚曣,对方也恰好看過来。
他拿起帕子擦完手,朝魏姩勾了勾手指:“過来。”
魏姩屏住呼吸,缓缓朝他走去。
她目不斜视,全然不敢往底下看。
“臣女,见過殿下。”
褚曣沒吭声,突然一把将人扯過来,逼着她不得不往下看:“孤养的宠物,怎么不敢看?”
入目全是狼,有数十匹!
它们撕咬着刚喂的生肉,场面极其血腥可怖。
魏姩眼中满是惊惧,唇不由自主的发抖。
可這還不算,她還沒从眼前的恐惧中回神,便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褚曣压在了狼圈的围栏上,半個身子后仰,悬空在狼圈上方。
魏姩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狼撕咬生肉的声音仿若就在耳边,她甚至能听到它们的咀嚼声,浓浓的血腥味直冲上来,巨大的恐慌将她笼罩。
而始作俑者,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還松散的搭在围栏上,笑意怏然道:“孤听說,孤对你一见钟情。”
沒等她回答,他又道:“孤今日带的食料不够,不如,将你添进去?”
魏姩此时已說不出一句话,她只凭着求生本能紧紧抓住褚曣按在她肩上的手臂。
可如此一来,褚曣原本悬空的小臂便被她拉着严丝合缝的贴着她的胸前。
太子惧热,在清凉的别院中也只穿了一件单衣和一件外袍,這一来二去的动作,他的衣袖已经滑下,此时此刻,他手臂的肌肤真真切切碰到了魏姩上头。
不過眼下二人都沒有察觉。
一個害怕到了极致,一個心情愉悦的惩罚人。
“不說话啊,那孤就当你同意了?”
褚曣语调轻快的說着,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
魏姩的腰几乎已经弯到了极致,這样的姿势她的呼吸都不顺畅,如何還說的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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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沒想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魏姩后悔了。
她太想当然了,這個人就是個疯子!
她惹不起的疯子!
血腥味一阵一阵的冒上来,魏姩很清楚,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落下去,這個高度摔不死人,但下头有对她虎视眈眈的狼,她的下场会比摔死可怕数百倍。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這般惨烈,求生的意志让她逐渐的恢复一丝冷静。
魏姩猛地想起苏妗方才对她的提醒,她微张着唇,朝储曣看去,吃力的吐出求饶的话:“殿下,求你,饶命。”
可不知为何,她說完后,压住她的那只手不仅沒有半分松缓,甚至還添了几分力道:“饶命,孤以为你不怕死呢。”
魏姩眼中泛泪,哽咽道:“怕,臣女怕的。”
她這话說完,上头久久沒有动静。
魏姩极力调整着呼吸,以保自己在他松手前不被憋死。
而她不知,上方的人此时被引开了注意力。
少女现在的姿势几乎算是半倒立着,纤细的腰身柔软的弯到极致,女子的身段在他眼前展露无疑,她樱唇轻启时,两支待开的荷尖在太子手臂下微微的起伏。
撩的人很难忽视。
褚曣也不例外。
他后院无人,也不近女色,但這不代表他沒有男人的冲动。
也不知是因那夜一触即分的柔软唇瓣,還是眼前景色太過诱人,总之,褚曣的眼神越来越暗。
底下的凶狠的狼群与掌心柔软的姑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子轻声的祈求,柔弱的哽咽,不仅沒有唤起他的怜惜,反倒让他起了些凌虐之意,他想再用力些,想将掌下的人逼到更绝望的地步。
让她更可怜的求他。
褚曣视线缓缓往下,停在那被细布缠绕的脖颈,与姑娘白嫩的下巴上。
他眼底幽色愈深,兴致越来越浓,鬼使神差的,他俯身靠上去,低沉道:“哭的再狠些,孤就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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