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太子的狩猎场位于香山山顶,入口在别院内。
魏姩沒有骑马装,恰逢暗卫前两日才领了新衣,苏妗便去寻身材与魏姩差不多的狼十八拿了套新的衣裳。
十九個暗卫中,只有两位是女子,一位行二,一位行十八。
从狼十九就可以看出,太子对自己人其实是很宽容的,尤其是两個女暗卫。
暗卫领的衣裳虽然大多都是黑色,但布料款式都很有讲究,比寻常门户公子穿的料子還要好些,而女暗卫的選擇就更多一点,她们每月可以拥有一件窄腰裙,不仅可以自行挑选颜色,還可以绣花。
狼十八上個月提的要求是浅绿色荷花裙。
裙子下来后,与她想象中几乎一致,她格外喜歡。
所以当苏妗来找她要這套衣裳时,她万分不舍。
但架不住苏妗给的多。
两套新裙和一套首饰。
狼十八干脆利落的将裙子交到了苏妗手上,還多添了一根新的玉色发带:“殿下狩猎是很凶猛的,魏二姑娘既要跟在殿下身边,那就不适合戴珠钗,更不必梳发髻,就用发带绑起来最稳妥。”
苏妗觉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便依着她的意思给魏姩梳妆。
魏姩做了十几年的大家闺秀,衣着打扮,行为举止都是万分规矩雅致,還从来沒有穿過這种束腰便装,头发更沒有只用一根发带绑過。
当她装扮完后,不止她,就是苏妗都愣了愣。
這套裙装将姑娘的身段更加清晰的展露了出来,柔软的腰肢仿若一掌能握,饱满圆润的荷尖让人脸红心跳,而浅绿色又衬得她肌肤如雪,袖边与裙摆上的娇嫩的荷花摇曳生姿。
玉色发带束起三千青丝,再无其他妆点,清冷的气质中多了些灵气,让她看起来更加鲜活。
“魏二姑娘可還习惯?”
苏妗先回過神,见魏姩還看着镜中发愣,便意识到了什么,试探问道。
魏姩這才将视线从镜中挪开,朝苏妗点了点头,轻笑着道:“习惯的。”
她很喜歡這身衣裳。
苏妗闻言压下心中的猜疑,道:“那奴婢带魏二姑娘去马场。”
魏姩此时還沉浸在這件对她来說很新奇的裙子上,沒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她进了马场,看见褚曣已高坐在马上,旁边還有一匹红色马儿时,她才猛地醒神。
她,不会骑马!
魏姩脚步无意识的慢了下来,眼底也逐渐沒了光亮。
在狼圈吓的狠了,当他說要她陪他狩猎时她只觉得松了口气,完全忽略了她不会骑马的事实。
若是现在她再告诉他她不会骑马
她不敢去想象,他会如何。
苏妗很快就注意到了魏姩的反常,她皱了皱眉,轻声问出心中早有的疑惑:“魏二姑娘马术如何?”
魏姩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如实道:“我不会。”
在這件事上她說不了谎,甚至连补救的余地都沒有,因为会与不会实在是太明显。
别說骑术,她连如何上马都不知道。
苏妗心道果然如此。
這套裙装清爽利落,京中女子的骑马装大多都是這样的款式,可方才魏二姑娘却像是从未见過一般,這让她不得不怀疑,魏二姑娘可能不会骑马。
可当今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会让自家姑娘上骑射课,更别說是侍郎府嫡女。
若是旁人,苏妗自然不会再多问,可现在她觉得眼前的姑娘与殿下关系匪浅,将来多半是要入东宫的,便多了句嘴:“魏二姑娘不喜歡骑马?”
魏姩闻言有一瞬的茫然。
她转头看了眼马场上漂亮健壮的马儿,低喃道:“我不知道。”
苏妗顿时就明白了什么,眼底划過一丝郁色。
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女,她自然对突然出现在殿下跟前的魏二姑娘有所了解,也知道她与家中姊妹的龃龉,且从今日被宋大人赶走的魏大公子說是上门来代妹谢恩,实则却是想打探殿下对魏二姑娘的态度也可以看出,魏大公子偏心另一個妹妹。
不谈别的,魏家要真是心疼魏二姑娘,对殿下心存感恩,魏侍郎早该在次日就登门了,而不是隔了好几日后,由家中公子来谢恩。
苏妗也猜到了魏二姑娘在家中处境艰难,否则她也不至于冒死来算计殿下,可苏妗還是沒有想到,魏家竟然连骑射课都不曾教過魏二姑娘!
要知道京中大大小小的宴会中几乎一半是有马球,骑射比赛的,哦,她想起来了,殿下查過魏二姑娘,得到的回禀裡头有一條,魏二姑娘几乎不参加宴会。
魏家這何止是偏心!
魏姩刚进马场褚曣就瞧见了。
一身浅绿色窄腰裙的少女,在马场中实在太過显眼。
端庄清冷的人儿换了骑马装,整個人就生动了起来,那双方才還水汪汪的眼睛裡,也随之盛起了光点,周遭万物,好像瞬间沦为了陪衬。
可是很快,少女眼裡的光就不见了。
褚曣眼神一紧。
他在她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惊慌无措。
他還沒有来得及思索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时,便听苏妗问:“魏二姑娘马术如何?”
然后他便见她皱着一张小脸道:“我不会。”
褚曣眼裡快速掠過一丝疑惑。
她不会骑马?
侍郎府的嫡女,怎么可能不会骑马。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魏二姑娘不喜歡骑马?”
“我不知道。”
褚曣拽紧手中马绳,唇边勾起讽刺的笑意。
魏家真是...蛇鼠一窝!
魏姩走近时,恰好瞧见了褚曣笑意阴沉,她心中一咯噔,方才想好的說辞一個字也蹦不出来了。
他好像不是很开心,若她再說她不会骑马,他大约会更生气。
万一再把她弄到狼圈走一遭,她得疯了。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马背上倨傲狷狂的人,朝她伸出手,淡声道:“上来。”
魏姩不由一震。
她這才猛地反应過来,以他的耳力,应当已经听见了方才苏妗与她的对话。
她轻抿了抿唇,看向那只宽大的手掌。
他不仅沒有生气,還愿意带着她。
魏姩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她上前几步,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她的手才落下,他就握住她用力一拽,在她的脚才凌空时,他就已经弯腰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放到了他的面前。
魏姩回過神,人已经斜坐在马背,半边身子紧紧靠在他的怀裡。
她只要微微一仰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熟悉的龙涎香将她紧紧裹住,魏姩的脸热的发烫。
虽然她沒见過二人共骑,但也明白他们這样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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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姿势很不妥。
就在這时,她的头顶上传来几不可闻的低笑声:“不会骑马還应?你又糊弄孤?”
這熟悉的语气让魏姩整個人立刻绷紧了,她急急解释:“不是,臣女是....啊。”
她還未說完,褚曣就已扬起了马鞭:“驾!”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她的腰间,马儿奔跑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伸手抱住了褚曣的腰。
马儿疾驰而過,风一般掠出了马场,往山顶而去,魏姩早已吓的紧紧埋进褚曣的怀中闭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马儿缓缓慢了下来,随之传来褚曣的声音:
“這就是你糊弄孤的惩罚。”
太子语调微微上扬,听的出来心情是很愉悦的。
魏姩鼓起勇气睁开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竟不知何时整個人缩进了太子怀裡,她的手此时還环着他的腰。
魏姩的脸蓦地就红了個透。
褚曣低头时,正好瞧见怀裡的人露出女儿娇态,那一瞬,他的心间像是有羽毛拂過一般。
有些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不可避免的想要第二次。
或许,這就是食髓知味。
于是,褚曣轻轻俯首,问:“想学骑马嗎?”
魏姩讶异的抬眸望着他。
他要教她骑马?
“京中女子大多都上過骑射课。”
褚曣继续道。
魏姩动了动唇,眼底闪過一丝黯淡。
怪不得苏妗会那般问她,原来竟是這样嗎?可她却从来不知道,原来闺阁女子還有骑射课。
魏姩很快按下心绪,眼也不眨的望着褚曣,放柔声音问:“殿下愿意教臣女嗎?”
她還记得,苏妗說過這人吃软不吃硬。
她在狼圈试過了,管用的。
可魏姩话才落,便见褚曣勾起了唇。
她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像是小白兔已落入了狼设好的陷阱。
“孤教你。”
褚曣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按着她的腰身,暗示意味极浓:“要拿什么换,可明白?”
魏姩自然明白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褚曣。
她分明记得传闻太子不近女色,且在不久前,他自己還這般說過的...且据狼圈的吻這才過去多久,他怎么又要
果然,东宫的心思无从揣摩。
“要换嗎?”
魏姩沉默的太久,褚曣已有些不耐。
魏姩表情几经变换后,无奈开口:“要。”
他已经提出来,就是不允许她拒绝了。
不過,她也确实想学骑马。
毕竟他也說了,這是京中女子都会的。
且,反正已经亲過两次了,不多這一次!
魏姩下定决心后,缓缓抬起头。
但以她现在的姿势怎么也够不到褚曣。
她默了默后,轻声道:“殿下,您弯下腰,臣女亲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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