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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可怕的推测

作者:独自闲吟
“诸位且在這裡歇息片刻,奴家有要事处理,很快就会回来。” 在新娘杨小婉的带领下,众人很快便来到了杨府的客房之中。 杨府的客房甚是奢华,众人各怀心思,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寒雪自然是跟古言坐在一起,而白墨则是紧挨着陆展。 由于天色昏暗,房间裡已经点上了白色的蜡烛,数支烛火不停跳动,却难让人感受到暖意。 一对面色苍白如纸的男女来到房中小声向杨小婉汇报着什么,他们浑身湿透,身材干瘪,在那之后杨小婉倒好茶水,声称有事便暂时离开了,房间裡只剩下了白墨四人。 眼见头戴红盖头的新娘子离去,几人谁都沒有說话,在场的都不是一般人,基本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并不畏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众人各怀心思,只有白墨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客房裡的布置,不时啧啧称奇,口中念叨着什么,神色之悠闲,仿佛就只是单纯进来参观的一样。 其余三人则是沒有他那么闲的心思,而是神色各异的盯着他。 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白墨先是一愣,随即狐疑道:“怎么了?” 见众人都不說话,他索性喝了一口茶水,眼前一亮道:“好茶,一定很贵!” “不得不說,在下雨天裡喝茶可多是一件美事啊。” 他喝着茶水,面露陶醉,见众人還是看着自己,不由皱眉道,“喝啊,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们怎么都不喝啊?” “我想看看你是個什么成色。” 古言率先出声,他早就对這家伙的脑回路感到奇怪了,禁区的东西都敢随便喝,于是看向陆展,道,“這家伙你好像认识,他這裡是不是有点問題?” 古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白墨闻言一愣,很快反应過来,這家伙分明就是在骂自己嘛! 陆展也是不满,心說你好歹都是個S级的人物了,怎么就不能有点高冷范呢,平白无故骂一個傻子作甚? 他担心守墓人会出现异变,当然不希望惹出什么事端,于是连忙摇头道:“不是,他只是比较乐观……” 唉,白墨你就忍忍吧,毕竟对方也沒說错…… “不是嗎?” 沉默片刻,只听对面的古言再次开口道,“那看来就是你们两個的脑子都有問題?” 陆展神色一僵。 “不是,你会說话嗎?” 還不等他出声,白墨便不满道,“我应该沒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吧?” 陆展暗道不好,该不会要出事吧? 虽說他承认自己突然想看一出S级禁忌序列苏醒后吊打S级超凡者的戏码,但那显然只是想想而已…… 他這样想着,就见对面的长发女人拉了拉男人的胳膊,微微摇头,似乎在劝他好好說话。 尽管寒雪也觉得這個叫白墨的家伙很不对劲,但倒是觉得古言沒必要這样說。 “抱歉,他這人不太会說话,他的意思其实是說,我們对眼下的情况有很多問題,并不是辱骂你。” 见這女人态度友好,白墨的脸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瞥了对面那個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一脸认真道:“不会說话就多学学你女朋友,真是的。” 此言一出,還不等古言解释,就听寒雪连忙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会好好教他的。” 尽管她极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却难掩眼眸中的笑意,心中简直笑开了花。 “好好调教。”白墨重复道。 寒雪心中美滋滋的,只觉得這家伙突然顺眼了很多,于是不顾古言投来的危险眼神,和善道:“我会的,那請问你能解释一下目前的状况嗎?” 闻言白墨微微皱眉,疑惑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們现在是在玩剧本杀嗎?” 他看向陆展,心說陆队也真是的,只顾着骗人過来,难道谁也沒有告诉不成? 還好自己机智,很快猜到了真相……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展暗道不好,眼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他思绪急转,含糊其辞道:“可以算是剧本杀,但非要說的话,我們其实是在进行一场角色扮演……” 這话說的沒有半点毛病,但白墨和古言两人的理解却是完全不同。 陆展知道剧本杀是什么,這是禁区出现以前的那個时代人们所热衷的一种娱乐项目。 规则并不复杂,由玩家先選擇人物,閱讀人物对应剧本,之后代入角色,在游戏過程中搜集线索后找出游戏裡隐藏的真凶,算是一個集知识属性、心理博弈属性、强社交属性于一体的娱乐项目。 当然,剧本杀有很多种方式,其中相当有意思的一种便是真人扮演,相当有娱乐性和代入感。 不過這玩意算是過去时代的产物,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玩了。 毕竟時間是一方面,另一個原因则是人们找到了更有意思的娱乐方式。 在如今大多数人看来,想找刺激還不如去一些被清洗過的危险程度较低的禁区,這可比虚假的剧本杀和鬼屋有意思多了。 只能說随着时代发展,很多东西都会更迭。 “我們当然知道這裡的规则类似于角色扮演,用不着你說。” 陆展清楚剧本杀是什么,但古言却似乎完全沒听說過,他问道:“我早就想问了,剧本杀到底是什么东西?” “孤陋寡闻。” 白墨低声怼了一句,然后解释起剧本杀的规则来。 “原来如此。” 面对白墨的嘲讽,古言丝毫不恼,只是突然起身說道:“照你這么說,所谓的剧本杀应该需要有死者吧?毕竟這样才能找到真凶……” “那么,你愿意当這個死者嗎?” 他居然因为這么一句话想杀人! 尽管古言语气平静,但寒雪很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戾气,连忙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古言,你冷静一点。” 白墨皱起眉头,他觉得這男人的语气很不对劲,于是质问道:“你這话什么意思?” 古言沒有再說话。 倒不是因为寒雪的劝告,更不是因为白墨的质问,而是因为他突然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 “不准对他动手。” 是那個红眼女孩的声音。 “为什么?”他似乎来了兴趣,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說道,“有意思,莫非這家伙就是你想找的‘守墓的家伙’?” 女孩沒有回答。 “如果我非要杀他呢?”古言不紧不慢道。 他沒有心,杀人从来不看情绪,只看想或不想。 “那你就得不到你想找到的心。” “你知道的倒是很多,但我讨厌有人威胁我,大不了我不要心就是。” “况且你记得嗎,沒有我你可未必来得了這個地方。”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提醒你。” 古言看不见暮的身影,只听得到她的声音,“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之所以不让你动手,并不是因为我担心白墨,而是我怕你会死。” “是嗎?我倒想看看自己会怎么死。” 古言沒有多言,起身就准备对白墨动手,他一向喜歡实践,毕竟說再多都不如直接动手来得实在。 陆展意识到了不对劲,心中暗道不妙,连忙思考起应对的办法。 可突然,他心中一动,很快想到了一件事…… 守墓人会死嗎? 如果S级超凡者能够击杀守墓人,那东阳城就完全沒有必要再继续用城牢计划封锁守墓人,更用不着整天提心吊胆陪他演戏了。 只是…… 了解到過去时代的部分情报之后,他突然认为禁区不一定就是单纯和人类对立那么简单,在了解清楚之前,他有必要弄清楚守墓人的立场再决定动不动手。 而就在气氛因为一句话而莫名变得剑拔弩张之时,房门被狂风所推开。 一袭红衣的杨小婉从雨幕中走进房间,环视一圈,轻声道:“我不過才刚刚离开一会儿,诸位這是打算做什么?” 她走到白墨身边,见其神色不好看,温柔道,“夫君,這是怎么了?” 白墨示意她站到一边去:“你走开一点,這是男人之间的事。” 对面的寒雪正要劝阻古言,谁知后者有样学样,一把将她推到身后:“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走开点。” 寒雪一愣,顿时哭笑不得,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古言做出這种“幼稚”的举动。 殊不知,古言之所以会這么做,是因为他并沒有轻视暮的话,认为和白墨打起来可能会有危险。 但杨小婉却是沒有离开白墨身边,而是认真道:“夫君,此事跟奴家也有关系。” 白墨一愣,古怪道:“你也是男人?” “這倒不是。” 短暂的沉默后,杨小婉摇头道,“只是奴家方才听下人說,府裡受邀而来的客人居然莫名死了三個,此乃大事,需要尽快找到凶手才是。” 她的语气变得格外阴冷。 “夫君自然不可能是凶手,但這三位沒有請柬的客人可就說不好了。” 白墨神色一滞:“现在才出现死者和任务……不是,你這裡的剧本杀才刚刚开始不成?” 他可是一直以为自己之前吹灭蜡烛的做法便是通关的最佳方案来着。 “什么剧本杀?”杨小婉疑惑道。 “就是扮演角色。”陆展再一次解释道,“游戏裡的所有人都需要按照剧本的指示行动,完成各自的任务,否则就是输家。” 杨小婉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道:“夫君当真是聪慧過人……” 陆展神色微变。 语罢,只见杨小婉从衣袖裡拿出两根大红蜡烛出来,点燃之后放到桌上。 微弱的烛光跳动,房间裡反倒突然冷了几分。 白墨认得,這正是生烛和死烛,不過似乎并不是婚房裡的那两只,而是新的。 “你這是干什么?”他问道。 “夫君還不知道,杀死客人的凶手正是奴家眼前的這对男女,奴家要用生死烛来断他们的生死。” 白墨一愣,自己還沒开始推理呢,這就直接出杀人凶手了? 扭過一看,只见对面的长发女人表情略微凝重了些,似乎真的在担心什么一般…… 演技真不错啊。 莫非那男人突然针对我并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其实他的人物设定? 他越想越觉得沒毛病,說道:“等你蜡烛燃完都得明天了。” “不会的,它们燃得很快。” 话音落下,只见两根红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短,死烛显然比生烛燃得快些。 “等死烛燃尽,我就杀了他们。”杨小婉轻声道。 白墨好奇道:“为什么杀不杀他们也得用烧生死烛决定啊?” “夫君之前不是說過嗎,奴家是被操纵着行动的,而生死烛正是奴家命运中的‘是’与‘否’。”杨小婉坦然道,声音古怪。 陆展心中大骇,這家伙知道……她果然知道! 這個新娘不但完成了由虚转实,看得到所有人,居然還知道自己是按照被故事走向操纵着的人! 真的是越来越离奇了…… 究竟是谁他娘的把掩兽山标成D级禁区的? 而在对面,即将被生死烛评判生死的两人却是不慌不忙,寒雪思索良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迟疑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不准說!” 然而還不等她继续說下去,杨小婉便勃然大怒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房间裡的温度冷得可怕。 她的情绪太過暴戾,以至于白墨都被愣住了。 杨小婉很快察觉到了這一点,温柔解释道:“夫君,我……” “沒事,我懂,她肯定是早就读過剧本了。”白墨表示理解,“這是违规的。” 两人完全不在一個频道,但杨小婉却感动不已,羞涩道:“夫君真是体贴,奴家……” 尽管明知這是演的,但白墨還是被這话搞得浑身鸡皮疙瘩,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赶紧弄完赶紧走。” 他是真的想在一切结束后问问陆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很多事其实光用剧本杀根本解释不通。 例如夏雨希和那條看不见的狗都到哪去了? 而此时,随着死烛即将燃尽,古言已经将寒雪护在了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新娘和白幕两人。 陆展看似置身事外,但却一直在思考。 他突然问道:“我們這些人是什么身份?” 杨小婉沒有理他。 陆展只好让白墨代他询问。 后者虽然奇怪,但還是帮忙询问。 杨小婉果然双标,眼见白墨开口,這才回答道:“你们当然是闯入者。” “怎么区分是不是闯入者?” “這還用问,区分客人自然是看有无請柬。” 白墨愣了愣,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在不语村捡到的請柬,急促道:“請柬是什么样子的?” 杨小婉微微一笑:“叫奴家一声娘子奴家就告诉夫君。” 白墨沉默片刻,终究叹息道:“娘子。” 杨小婉這才心满意足,从袖子裡掏出一张請柬来。 “夫君且看,請柬便是這样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了。 只见杨小婉手中赫然是一张红色請柬,一面印着烫金“囍”字,一面空空如也。 陆展摸了摸口袋,要不是杨小婉手裡的請柬背面沒有扭曲哭脸,他甚至以为憎恶邀請被对方偷偷拿走了…… 下一秒,一個可怕的想法克制不住的涌入他的脑海—— 他早就奇怪了,一個小小的D级禁区居然会那么古怪…… 出现一個S级禁忌序列不說,居然又先后出现了一位S级超凡者,一位诡异的新娘,還有一個来历神秘的女孩…… 常人一辈子都难遇到的存在,居然在一個D级禁区同时出现…… 众人的到来,究竟是命运的安排,還是說是因为某人的邀請? 陆展毛骨悚然,他想到了半山腰上的尸体。 這一切……该不会都是被人提前所操纵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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