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高位者的注视 作者:独自闲吟 独自闲吟:、、、、、、、、、 “咳咳咳。” 细密的雨幕被一刀斩成两段,当雨丝重新连在一起,众人看见黑暗中徐徐走来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男子。 他身材瘦弱,面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边走边咳嗽,那样子不像是能挥出可怕斩击的高手,反倒像是一個活脱脱的病秧子。 虽然在大雨之中大家浑身都湿透了,但這個男子明显和其他人不同,就像是在水中浸泡過许久一般,有些浮肿,给人一种十分病态的感觉。 ……但在场沒有人敢小瞧他。 虽然手中并沒有拿任何东西,但众人都很清楚,刚刚的那一刀就是這個看起来十分病弱的家伙斩出来的。 “你是什么人?” 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三眼怪物沉声說道,“如有冒犯之处我們马上离开,還請不要插手這裡的事。” 和此前对待白墨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并沒有直接選擇对男子出手,因为他觉得這個人身上的气息很诡异,多半是個十分可怕的人物。 在赶時間的情况下,他不想轻易与這样的人为敌。 “刀,我叫刀。” 男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开口說道,“你们可以走,但他要留下。” 他指了指名叫暴厌的红皮肤怪物,语气陡然冷漠了几分,“這家伙必须死在這裡。”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暴厌不明白這家伙为什么对自己充满恶意,于是不再关注白墨,看向刀冷笑說道:“你想让我死,为什么?” 刀咳嗽着:“我杀人不需要理由。” 暴厌沉默片刻,忽然咧开嘴角,扭动着脖子說道:“真巧,我也是。” 眼看了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三眼怪物及时阻止道:“等等!” 暴厌瞬间皱起眉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身后粗大的尾巴重重砸地,使得地面瞬间多出一道裂痕,闷声道:“卿阳,你也听见了,是這家伙想让我死,我也沒让你们帮我,但你总不能拦着我杀他吧?” 卿阳冷峻道:“我确实沒必要拦着你,但你别忘了,我們的時間有限——這家伙很棘手,和他交手会浪费很多時間。” 這句话似乎有某种莫名的威慑力,暴厌眯起眼睛,好像在权衡着利弊,之后便沒有再說话,似乎妥协了,只能一次又一次用尾巴砸击地面,以此来发泄不满。 见状,卿阳心中稍安,這才看向刀說道:“這個人是我們的同伴,我們无意与你为敌,但如果你非要出手的话……那我們也乐意奉陪。” 他虽然有许多顾虑,但并不是真的惧怕刀,真要动手也绝不会含糊。 刀沒有說话,只是将左手虚握至腰间,猛然挥动。 這一刀无疑說明了他的态度。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瞬,下一秒,雨幕再次被从中间斩断。 “难怪以刀为名,這家伙的刀法确实鲜有人能及……” 卿阳暗暗心惊,想要将水流转断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是阻断水流足足半秒钟之久——空有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即便他们這些人自负强大也不敢保证可以做到同样的事,可這個叫做刀的家伙却能轻易做到。 這并非某种能力,而是技法的巅峰体现,這個叫做刀的家伙只怕已经完全将自己变成了一柄刀,挥出的不是斩击那么简单,而是刀势,所以才会无形无迹,如此难以捉摸。 卿阳额头的眼睛闪动着奇异的光,似乎在对刀进行着解析,可越是解析,他越觉得這是一個棘手的对手。 不過刀的這一刀虽然依旧华丽,但這一次却并沒有树木被拦腰斩断,也沒有人受伤,仅仅只是大雨被斩断了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发生,即便是卿阳一时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這时,刀不含感情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走吧。” 他似乎在忌惮卿阳刚刚的话,权衡了和五個人同时开战的利弊之后選擇退后一步。 那么刚刚的那一刀是什么意思…… 卿阳微微松了一口气,能避免和這样可怕的家伙为敌当然最好,他扭头对着长角的女子使了個眼色,让她带上杨依依,打算几人一起离开這裡。 “等等。” 然而就在這时,刀再次开口了,只听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說道,“這個女人要留下。” 他指的是杨依依。 杨依依有些发愣,她总感觉刀和之前相比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而且她到现在都沒想明白为什么刀会特意跑過来救白墨。 這家伙出现后就挥出一刀刻意将所有子弹全部斩断,這么做显然不是为了耍帅,而是为了救白墨,這一点让她很是困惑—— 這两個人之前不是還在打生打死嗎? 而听到刀的话,其他人的神色则是瞬间冷了下来。 卿阳的语气也随之转冷:“不行,我們就是为了這個女孩而来的,說什么都不可能把她留下。” “那你们就一起留下。” 刀的态度十分坚决,他可以放過那個红皮肤的家伙,但绝不可能让他们带走杨依依。 卿阳深深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也是为了争夺果实而来?” “不,我对所谓的果实不感兴趣……但你们不能带走她。” “是嗎,但是很可惜……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 沉默片刻,卿阳忽然开口道,“墨仙,待果实离开這裡!” 墨仙便是那個头上长着短角的身材火爆的女子,她早就将杨依依控制住,闻言微微点头,抓着杨依依的肩膀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這时,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墨仙抓着杨依依的胳膊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血线,紧接着那條手便掉落在地,伤口喷射出大量的血液,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杨依依愣了一下,可很快就意识到這是一個逃脱的绝佳机会,一张燃烧符突然从袖口丢出,陡然爆裂的火光让墨仙不由闭上了眼睛。 然而這种小伎俩显然对她起不到作用,就见她忽然张口,竟是直接将所有火焰尽数吞食,紧接着便伸出另一只手抓向了杨依依。 這些非人的家伙的力量和杨依依本就完全不是同一個层次的,更别說杨依依此时处于绝对虚弱的状态,在墨仙眼中和一只鸡崽沒什么区别,眼看就要被重新抓住。 然而就在這时,墨仙的這一只手居然也出现了血痕,紧接着便掉落在了地上,让其余众人一阵心惊,纷纷看向了神色平静的刀—— 他们怎么会不明白,這诡异的一幕显然和刀之前挥出的那一刀有关,但是他们却无法理解……到底是怎样的刀法才能产生如此可怕的效果,居然能将伤势延后。 不過這一招应该存在不小的限制,否则对方大可以在刚刚的那一击中直接将伤势留在所有人的脖子上,這样轻易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两條手臂接连被斩断,如果换做常人或许早就痛苦的大叫起来了,但墨仙可是能随手就将自己的腿砍下来的狠人,這样的痛苦对她而言和被蚊子叮一下沒有区别。 就见她伤口的血肉迅速蠕动,很快便重新长出了两條手臂,而和之前不同的是,新长出的手臂上多了一些血色的花纹,像是细密的锁链,将她的手臂所环绕,分外妖异。 “杀了他!” 与此同时,既然知道了問題所在,卿阳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对他们进行阻碍,当即朝着刀冲了過去。 而除了他之外,他的身后還跟着一对青色皮肤的怪物,两人有着完全一样的外形,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一個红瞳一個紫瞳,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亮,仿佛盯上猎物的狼,不含丝毫感情。 两人的速度快得惊人,不過是刚刚摆出向前冲刺的动作,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了刀的身体两侧,一左一右的发起了进攻。 刀神色不变,似乎早已预判了两人的位置,几乎在同一時間抬手出刀。 然而就在這时,他的手臂突然无比僵硬,仿佛突然生锈了一般,怎么都无法挥动出去。 就见不远处的卿阳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使得他额头的那只眼睛变得格外引人注目,刀這才发现,对方视线之中的雨水竟然尽数形成了冰晶,一道长长的冰锥一路蔓延,连接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這也是他突然无法动弹的原因。 与此同时,两個青皮怪物抓住机会,以合围之势分别攻向刀的要害,看得出来,他们的配合十分默契,這一击几乎避无可避。 危急关头,却见刀不慌不忙,忽然扭动了一下脖子。 两只青皮怪物的瞳孔猛然收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后仰进行躲避,紧接着,一阵猛烈的刀风像是贴着他们的脸颊而過,身后的一排树木拦腰而断。 卿阳神色凝重——树木断裂的高度刚好是刀脖子的位置,也就是說刀刚刚以扭动脖子代替了挥刀的动作。 果然如此……這家伙自身就是刀。 這是人类嗎,真是可怕啊…… 不過他看得出来,這家伙的身体孱弱应该是真的,他的咳嗽并不是假意为之,而是真的被某种病症缠身。 战斗一触即发。 即便同时面对三人的围攻,刀应对的依旧十分从容,甚至不时挥出一刀干擾正在追逐杨依依的墨仙。 倒也不是他的实力真的远超众人,而是這些家伙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显得束手束脚,不敢发挥全部实力。 “都给我停下来!” 眼见战斗愈演愈烈,就听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兴奋的怒吼声。 刀微微皱眉,只见暴厌不知何时来到了白墨身前,一脚踩到了他的胸膛上,說道,“都给我住手,你们两個应该都很在意這家伙的命吧,如果不束手就擒的话……” 他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随即重重一脚落下,将白墨踩进了地面之中。 “不!” 见此情景,正在拼尽全力躲避墨仙追逐的杨依依当即红了眼睛,猛然调转方向,像是发了疯的一般朝着白墨冲去。 白墨始终沒有出声,他似乎耗尽了力气,早在刀到来时就陷入了昏迷,也不知道這一脚会不会让他的伤势恶化。 杨依依从未见過白墨如此虚弱的样子,一想到幻境中的事即将成为现实,她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此时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可還沒跑几步就被赶来的墨仙抓住,狠狠按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泥水四溅。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却完全动弹不得,双脚双手都被牢牢固定在地上,由于挣扎的太過用力,一只眼睛甚至进了泥水,只能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白墨,目中满是愤怒和决然。 “要是敢动他,我死都不会让你们吃掉!” “放弃吧。” 就在這时,墨仙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劝解道,“继续挣扎只会让你更痛苦。” 杨依依继续挣扎,沒有理她。 墨仙抬头看着不远处面露兴奋之色的暴厌,轻声叹道,“看来這個满脑子都是杀戮的家伙還沒有蠢到家,知道那個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的软肋,不過……” 她扭头看向另一边气息忽然变得无比暴戾的刀,自语道,“沒想到那边那個家伙也是如此嗎……” ……她好像突然明白刀最开始出现时要让暴厌留下的原因了。 一击分开。 感受到刀身上忽然涌起的可怕气息,卿阳震惊之余,也不由感慨暴厌這個蠢货居然难得做了一次正确的選擇,当即大声威胁道:“住手,你再动手那边那個家伙的性命就不保了!” 刀对此充耳不闻。 他只是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暴厌,脸上青筋暴露,声音仿佛来自九幽黄泉。 “你怎么敢……踩在他的身上!” 话音落下,暴厌突然发出一声无比痛苦的惨叫,屁股上猛然喷射出血液,那條粗大的尾巴也莫名其妙的断裂,重重落在了地上。 卿阳瞳孔收缩:“什么时候……” 刚刚刀分明沒有做出任何斩击的动作! 不過就在這时,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墨仙莫名断裂的手臂,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神色大变,高声說道:“是那一招,大家小心!” 他指的显然是刀能够提前在他人身上留下伤势的招数,然而這样的能力众人见所未见,更是不知道应对之法。 换言之,這完全不是小心就能防备的—— 下一秒,一道道可怕的伤口同时出现,所有人的右胸都喷射出了大量的血液,像是遭受了无比可怕的斩击,半個肩膀耷拉着,只剩下一层皮肉還将其与身体连接着。 好在在场众人都不是一般人,否则這无法阻挡的一刀足以让他们身受重伤,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可即便伤势很快便得到了恢复,众人還是很不好受。 一阵惊雷响起,刀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下一秒便直接出现在了暴厌面前,二话不說,重重一脚踢向了他的腹部。 這并不只是简单的一脚,刀举手投足之间都伴随着威力巨大的斩击,正常情况下這一脚足以将暴厌的身体洞穿,不過后者及时进行了防御,尽管衣衫破裂,但却毫发无伤,腹部有一排细密的鳞片闪动着光泽—— 显然,就是這犹如铠甲一般的鳞片挡住了刀的這一脚。 引以为傲的尾巴被斩断,更是莫名其妙受了伤,暴厌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压抑不住,只见他猛然发出一声咆哮,张开双臂,无数血色鳞片飞出,向着刀飞射而来。 刀面无表情,冷然的挥出刀势,轻易便将不少鳞片打散,然而暴厌的目标显然不只是他,大量鳞片竟是向着两边分散而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弧形,犹如血雨一般朝着白墨射了過去。 与此同时,强有力的无形一刀猛然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使得他的身体重重的倒飞出去,不過由于有着血色鳞片的阻挡,他并沒有受什么伤,只是嘲弄的看着刀,嘴角掀起一抹狞笑。 他竟是不惜以自己中刀为代价也要杀死白墨! “不要!” 看到這一幕,地上的杨依依目眦欲裂,顿时心生绝望,恨不得飞身過去帮白墨抵挡,然而却完全无法动弹,而即便是刀……這個时候似乎也无法挥刀挡下這些鳞片了。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下一秒,鳞片刺入身体的声音在大雨中清晰可见。 然而就在這时,墨仙发出的轻咦声让她微微愣神,犹豫片刻,又小心的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她突然呆住了。 如她所听见的那样,所有的血色鳞片确实全部刺入了身体之中,不過受伤的并不是白墨……而是刀。 原来他不知何时挡在了白墨身前,用一條左臂挡下了所有鳞片。 密密麻麻的血色鳞片深深刺入了苍白手臂之中,使得他的胳膊千疮百孔。 手臂中有黑色的血液流出,像是与夜幕连成了一片。 眼见刀的手臂无力的耷拉在身侧,暴厌顿时发出猖狂而快意的笑声:“用刀的手都断了,我看你還怎么挥刀!” 众人其实都看得出来,左臂的确是刀的惯用手,因为他此前都是用左手挥刀的,失去了這條手臂必然会对他的实力产生很大的影响。 “挥刀?” 刀抬眸冷然的看着他,猛然抬起右手。 一时之间,四周像是掀起了一阵无比猛烈的风,所有的大雨顿时朝着他手臂所挥动的方向涌去,如同倒灌的河流,朝着暴厌斩去倾轧而去。 所有的雨滴都像是突然间都被赋予了锋锐的意味,将地面刺出一個個孔洞。 一击之威,宛若天灾降临。 暴厌神色大变,当即全力催动身前的鳞片进行抵挡,然而即便如此,在雨水的不断冲刷之下,他的身体還是很快就变得千疮百孔,无数鳞片脱落,让他看起来像是一條被剥去鳞片的鱼。 “我已经很久沒有挥刀了……” 刀收回手臂,漠然开口—— “因为我本身就是刀。” 他的脸色似乎瞬间苍白了几分,但這并不妨碍众人相信他的话。 這种刀法简直闻所未闻。 见状,不远处的墨仙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诧异道:“不是左手,這家伙真正的惯用手是右手……” 她似乎并不在意暴厌的死活。 “一起动手!” 与此同时,卿阳也意识到了刀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棘手,当即下达命令,打算让所有人一起全力将刀解决。 就在這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诡异气息,仿佛自己正在被某种未知的存在所凝视。 這让他的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颤栗的感觉。 与此同时,刀忽然看向了一個方向,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說道:“照顾好他。” 被按在地上的杨依依愣了一下,他看到了刀的眼神,知道对方的這句话是对自己說的—— 不過這是什么意思? 茫然之际,她看见刀从怀裡掏出了一個东西。 那是一台看起来锈迹斑斑的游戏机。 杨依依的瞳孔微微收缩——是那個东西,那個能把人抓进去的禁忌序列! 不過她记得這东西是被白墨捡起收了起来才对,怎么会在刀身上? “禁忌序列 S第九代战斗分析记录仪(改)——禁忌物品,具备规则封锁类能力。” “该禁忌序列外形为一台报废的P96智能游戏机,由于多次使用,外形上已布满锈斑,当前可使用剩余次数(0)。” “一经开启,使用者可以自己的部分肢体为代价,将视线内存在的一到十五個活性個体强制拉入战斗空间,并为其分配队伍,同时下达战斗指令——战斗结束后,失败方的生命亦将作为此次开启空间的代价之一,胜利方则将离开战斗空间。” “注一,开启战斗空间前需置身于战斗环境,当周围持续一定规模的战斗并存在大量個体死亡时方可获得足够的启动能量,为战斗仪注入动力,注入能量越多,战斗空间将变得越庞大越复杂。” “注二,队伍分配人数的双方不可少于一,不可多于十五,且使用者只能下达合理的战斗指令,不可更改‘唯独胜利方才能离开战斗空间’的规则,空间结束前必然要存在個体死亡,否则胜利宣言不予成立。” “注三,视强制战斗的人数和实力而定,使用者将付出不同数量程度的肢体作为代价,该過程中存在瞬间让使用者毙命的可能,同样有可能出现无法让用战斗记录仪开启的存在,請务必慎重应对。” “追加注解——当记录仪的使用次数为零时,战斗记录仪将进入最终观测状态,使用者可获得最后一次开启战斗空间的机会,但自己必须作为战斗方之一参战。” “此次战斗将引来高位者的注视,若使用者实力過强则会进行平衡,使用者胜利可获得丰厚的筹码,在两個選擇中任选一個进行。” “其一,驱散高位者的注视,恢复自身全部健康,并获得高位者的庇护,避开当前一轮的所以灾厄。” “其二,将获得的筹码换为入场券,展开一场额外的战斗,胜利后可换取一個与高位者进行交易的机会。” “注,請不要想象失败后的代价,因为光是想象這种痛苦本身……就等同于陷入无尽的深渊。” 杨依依并不知道游戏机的具体作用,但当看到游戏机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刀打算做什么了—— 他打算把所有人都拉入战斗空间之中战斗! 她甚至猜到了刀刚刚为什么会用一條左臂来抵挡所有的鳞片——那是因为他决定牺牲這條胳膊作为开启战斗空间的筹码。 “照顾好他。” 刀再次重复了一遍這句话,只不過這次的语气却轻柔了许多,還多了许多莫名的意味。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和墨仙等人一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