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昭懿根本不是公主……
連續被哄了兩日,昨夜還用了昭懿兩隻手的華嬀容勉強壓下動手的念頭,無聲吐了一個字。
“滾。”
可是那個宮女彷彿看不懂,或者就是不知死活。她依舊杵在牀邊,見華嬀容不動,又說了一遍,“請駙馬離開。”
話剛落,額角就被從帳中飛出來的東西用力一撞,身體連退幾步。
哐噹一聲,一根束髮的簪子掉在地上。
南琴捂住額頭,紗帳緩緩垂落,她看到華嬀容冷漠視她。他懷中人隱有被動靜醒過來之意,身子微微一動,脣也呢喃了什麼,只是沒什麼意義的鼻音。
但背很快被輕拍,連那些鼻音都叫人吞了。
南琴隔着紗帳,看到華嬀容頭貼近昭懿,繼而黏黏糊糊的水聲響起,像軟舌纏繞。
她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一瞬間鬼氣森然,完全沒有半分活人的模樣,臉都是青白的。
昭懿被吻醒的時候,眼皮都困得睜不開。她不知道華嬀容爲何大清早起了性,氣惱推了對方一下,反被握住兩隻手,壓在頭顱兩側。
“駙馬”
她現在一生氣就叫華嬀容駙馬,昨天手累了時也是如此。只是聲音實在不夠兇狠,更像閨房之樂的嬌嗔。
於是被捉着下巴,又被吻了一通,連鎖骨都被咬了又舔。她恍惚以爲自己養了一個不聽話的大寵。
門開又關上的聲音,讓她眼神清明瞭一瞬。
“有、人”她驚慌道。
華嬀容挑着眼往外睨了一下,“沒人,風吹到門了。”
他鬆開昭懿的手,看她要起身查看,一把將人重新摟懷裏,“你要不想睡,我們就繼續之前的事。”
胸口又被錘了一下。
不僅錘,還帶指甲抓他,昨兒剪腳趾甲怎麼不把手上指甲剪乾淨,越來越喜歡打人了,什麼毛病。
該使力的時候說沒力氣,打人倒勁勁的。
昭懿不管華嬀容想什麼,她沒多時又沉沉睡去,醒來牀上只餘她一人。
她擁被坐起,很快有腳步聲接近。
“公主醒了”
南琴的聲音傳來。
她嗯了一聲,自己撩開紗帳要穿鞋,但南琴先一步過來。她在昭懿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光裸的腳踝,視線不可避免地看到腳趾上的牙印。
才修剪過的腳趾圓潤如貝殼,趾頭略粉。
南琴一頓,本該拿鞋的手轉而摸上牙印。昭懿立刻縮回腳,她忘了華嬀容昨天咬了她那,被貼身宮女看到,總歸有些不好意思。
她臉頰暗暗發燙,一面將腳藏進襯褲下,一面低聲說“不用你伺候穿鞋,你將衣服拿來。”
“是。”南琴站起身,昭懿方注意到她額角貼了紗布。
“你額頭怎麼了”
南琴聞言摸了下自己額角,似乎很疼,她只略碰一下,就吸了一口氣,待發現昭懿盯着自己,又垂下手,“奴婢沒事。”
昭懿蹙眉,南琴昨日來時臉上都沒傷,“你說實話,到底怎麼了”
面前的宮女欲言又止,最後在逼問下才說“是駙馬,今晨用簪子砸了奴婢。”
她不動聲色地看昭懿反應,細細斟酌着用語,“想來是奴婢惹了駙馬厭惡,今早不該來公主房中。只是公主上次差點小產,奴婢擔憂公主身子,若總是日夜顛倒,不用早膳,身子會越來越虧損。”
昭懿才叫南琴看到腳上的牙印,她全然忘了今早聽見的開門關門聲,只當囫圇一場夢。
被貼身宮女如此說,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半晌後讓南琴走近些,“讓我看看你的傷,上了藥沒”
離得太近,昭懿看到南琴臉上的脂粉,她似乎很喜歡上這麼重的粉,但香氣並不重。
她無意點評宮女們的衣裳妝容,只小心翼翼地盯着紗布那處看,紗布較厚,看不清傷,沒有滲血。
要動手揭開紗布時,她的手腕被握住。
南琴的手總是涼的。
“奴婢上過藥了,謝公主關心。”
她說話口中有香氣溢出,卻是松柏香氣。
南琴握了一下昭懿手便鬆開,轉而去取衣服,然後像是真心喜悅道“雖然駙馬罰了奴婢,但奴婢覺得公主和駙馬這般親近,想來駙馬定會看在公主的份上退兵。”
昭懿沉默,她這兩日不過是讓華嬀容願意見她,賀蘭盛進城一事都是她哄求了許久才求來的。
她明白不能太操之過急,但讓華嬀容答應退兵,她心中並沒有多大把握。
今日要去見一次賀蘭盛,問問他上京回信了沒有。
賀蘭盛住在城中的一處民宅,昭懿出太守府時遇到了烏荀,他看到戴着帷帽的昭懿,大步走了過來,“少主妃去哪”
“我去見我的人,就是昨日進城的那幾十人。”昭懿沒想隱瞞。
烏荀瞭然,“那下屬送少主妃過去吧,順便給少主妃把脈,少主妃這些日子湯藥是不是沒有服用”
“我讓巫醫做成藥丸子了。”
她將袖中的藥瓶給烏荀看,藥瓶她都隨身帶着。在巫國給她看診的巫醫是烏荀的阿爺,加上巫醫給親衛長看診傷勢,她對烏荀印象不錯。
烏荀要送她去賀蘭盛那裏,她也沒反對,她出門一事華嬀容總會知道,瞞也瞞不住,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去。
現在城中並不安寧,有烏荀陪伴,她也更安心些。
原本準備走路去的主婢兩人變成了乘坐馬車,烏荀騎馬陪同在側,他還帶了五、六個人。
待到賀蘭盛所住民宅,昭懿剛下馬車,就看到自己這次從公主府帶出來的護衛,他們是當初父皇送她的那五十人。
看到她的兩個護衛神情有些古怪,猶豫了一下才向她行禮,“卑職見過公主。”
“賀蘭大人呢”昭懿把他們表情變化看在眼中,隱隱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
她聲音剛落,足音從民宅裏傳來。
賀蘭盛大步走出來,他看到昭懿,先行禮後請昭懿進去,見南琴和烏荀都跟上來,“公主,我有話單獨與您說。”
民宅是個兩出兩進的宅子,並不大,幾十人擠着睡。賀蘭盛帶昭懿進了偏堂,從胸前取出一封信。
“是上京的回信”昭懿伸手要拿。
賀蘭盛說“不,是我祖父寫來的信。”
昭懿擡眼看賀蘭盛一眼,她不懂對方爲何要將他祖父寫的信給她看,但她心中的不安加懼。
賀蘭盛還在說“信昨天到的,有人私自拆了我的信件,不過信中之事應該過不了多少日,全天下都會傳得沸沸揚揚。”
他看着已經拆開信,且臉色漸白的少女,眼神無悲無喜,毫無悲憐,“公主,您和巫國少主的婚約可能不作數了。”
因爲昭懿根本不是公主。
四日前,昭霽元發表了一封罪己書,說是罪己,卻揭露了一樁皇室祕辛,或者說是醜聞。
這位帝姬並非陛下親女,而是陛下的表妹寧真郡主的孩子。
而寧真郡主也非死於走水,而是誕下幼女後,被陛下親手勒死。
陛下殺了寧真郡主後,又殘忍至極殺了剛爲自己生下孩子的貴妃,將昭懿與真正的帝姬互換了身份。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羣647547956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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