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任務:結束 作者:未知 私自救安若本就違反規則,大寶也不敢再出手,只能祈禱雲錦回頭揍自己的時候下手輕點。 意料中的血濺當場情況沒有出現,安若強撐着一口氣叫停了男人。 在她面前,衛毅收斂了殺意,抱着安若坐在牀邊親暱無比。 “咳咳,放了她。”安若躺在牀上,聲若蚊吟,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毯子,腿心有什麼正在規律地運動,導致她的呼吸越發急促。 “姐姐,這可不行哦,她知道我在這裏,而且她一定也想我死,我怎麼能放了她。”舔着女人沒有血色的脣,就像喫到美味,就連背後的傷口都不那麼痛了。 雲錦看着越發虛弱的女人,胸口宛若有石頭壓着,堵得慌,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的身體要撐不住了,你想讓她死嗎?”見她氣息越發急促,忍不住她對着衛毅喊道。 “沒關係,就算死,姐姐也要死在我懷裏。”一腳踢開想靠過來阻止的雲錦,如願見她自能縮在地上痛呼,衛毅才轉頭溫柔地吻着安若:“餓不餓,我去弄點喫的。” 說完手伸入薄毯下一陣搗鼓,就看見安若繃直了身子在他懷裏顫了起來,一根手腕粗的假陽具被他抽出扔在一邊,上面粘着白沫,安若虛軟的身子癱在牀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這才滿意的出去,不再搭理一旁的雲錦,眼神冷冷地警告她別惹事。 “安若。”雲錦忍着肩頭火辣的疼費力將自己拱成一團,膝蓋在粗糙地上摩擦,不顧腿上破皮流血跌跌撞撞爬到她身邊,小聲呼喚生怕她真的死了。 安若這幅模樣,讓她想到了之前任務裏遇到的小姑娘,她們只能承受這不堪性虐。雲錦實在是不願見到,只希望自己能有能力救她逃離這苦海,臉上掛滿淚水順着小臉,滴在女人臉上,啞着聲音喚着她。 “安若,你醒一醒……” “我以爲……咳咳懲罰已經夠了,”女人勉強睜開眼,臉上除了淚痕還有乾涸的精斑,她看着關心自己的雲錦,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說好的一起生活看來是做不到了,“原來,這才,纔是我的懲罰……咳咳” “你說什麼?”雲錦看着她不停咳嗽的樣子都嚇壞了,對着外面尖叫:“你沒事吧,藥呢?衛毅,安若出事了……” “別怕,”安若安撫着慌張的雲錦,扯出溫柔的笑容,“謝謝你,雲錦,沒讓我咳咳,走的這麼絕望。” “終於……終於結束了,”瀕死前,聽到腦海裏的那句冰冷的結束,安若總算獲得了真正的解脫。 雲錦傻愣愣的看着她,明明是這麼屈辱的死法,你爲什麼還能笑的這麼輕鬆,死死咬着牙,不讓自己哭出來,整個人卻無意識抖着。 衛毅只來得及看到安若笑着離去,抱着女人的屍體瘋了一樣叫喊,發泄完的死寂中,猛然擡起那雙蛇一樣冰冷陰翳的眼,扯起縮在一側的雲錦,神色陰鬱。 “安若死了,我們都要死,不過,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不是有兩個公子哥喜歡你嗎?我要在他們面前殺了你,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爲你掉眼淚。” 聽他這麼一說,被憤怒衝昏頭的雲錦反而安靜下來,將兌換的毒藥收回。原本是想直接搞死衛毅,可這麼一來兇手就成了她,她纔不要惡名。任由衛毅殺了自己,她還能順利從這個世界撤退,穩賺不賠。 她冷笑着看着他,眼中無比怨毒。 隨着車子啓動,關在後備箱裏的雲錦強制讓自己恢復正常,漆黑的狹小環境混着令人頭暈的汽油味,她哭着昏睡過去。 樓頂 雲錦打量着衛毅,只覺得怎麼看怎麼變態,呸,真噁心。 她任由風颳在自己臉上,微微偏過頭,對挾持自己的男人開口。 “那個,風有點大,能不能往後退兩步。” 她被抵着站在外牆邊,稍一用力就下去了。雖然不怕死,可看久了有點暈高,腦袋空空的雲錦盯着星星發呆。心想着的是衛毅的傷口怎麼還沒得破傷風,自己給他加點料。 “你說,他們要是不來,我們就一直這樣嗎?”雲錦扯着腿調整了下站姿,這大半夜的,挺冷的,還困了。 “閉嘴,你可是他們的心頭肉,爲了你,他們什麼都會做。”衛毅卷着手用力扯着她的頭髮,迫使她昂着頭,惡狠狠說道,“我說計劃怎麼不順,後面都有你在搗鬼,白家和趙家兩位公子哥給你護航,小日子過得挺好啊!” “你別污衊我,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會爲了你這個人間之屑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你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擔責任,沒本事就別亂咬人,你讓嚴玲雅給你做的事還不夠噁心?”雲錦給他一個白眼冷笑,雖然勉強想要維持住自己處變不驚的樣子,頭皮被撕扯的痛苦讓她無法露出優雅而得體的笑容,咬着牙忍受痛楚仰着頭來緩解撕扯的疼痛。 她盯着衛毅恨不得活撕了他,頭皮都被扯出血了,她都要痛死了。 “別廢話,”手中的刀往上靠了靠,在白皙頸部劃出一道血痕,血珠順着刀刃滾落。 “我還以爲你會去哪裏,沒想到最後居然回到你老家來了,而且要當面殺人不應該白天嗎?月黑風高什麼都看不清,真的能讓你得到心理安慰嗎?變態。”衛毅居然將自己帶到了當初火災的居民樓,整棟樓黑黝黝一片,火宅之後這片都荒廢了,雜草長的快比人高了。 兩人站在樓頂僵持着,樓下很快傳來了剎車聲,看來是白羽凝他們趕來了。本來雲錦不打算給他們上來的機會,可是大寶不做人,非要讓他們見證自己的跳樓。 這片土地還沒開發,周圍都荒着,又是大半夜連鳥叫都沒有,匆匆上樓的聲音格外清楚,這邊已經看透的雲錦單方面懟着衛毅。 “你說喜歡安若,別噁心我了,你對她做的事,還是人做的嗎?” “你再說,我現在就弄死你。”他不允許別人侮辱他對安若的愛,他對安若愛得那麼深沉,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得到她。憤怒讓他的手揮舞了幾下,在雲錦的脖子上劃了好幾道傷口,雖然不深,脖子血呼呼一片,看上去很是可怖。 “對了,讓他們見見你被割喉的樣子吧。”扯着雲錦轉身對着入口,那兒的放着一盞黃燈。 聽着男人的瘋言瘋語,雲錦不爽地皺起眉。 “聊夠了,既然你愛她,那就下去陪她吧。” “居然和你一起死,真是不爽……” 雲錦做了一個深呼吸,主動按着他的手,整個人用力向後摔去,在剛衝上來衆人的驚愕目光中和衛毅一同摔下樓。 衝過來伸出手握住的,只有空氣。 死亡,是斬斷一切的最好方式,無論是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還是已經亂掉了的關係。一個死人只能成爲別人的記憶,再也掀不起波瀾。 她死了,就像是衰落的花,被記住的只有盛開時的最美時期。 雲錦看到了雲博,倉皇錯愕以及奮不顧身的伸手,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就算他真的對妻女抱有情感,可錯過了就是錯過,希望他不要再錯過母親。 視線中最後出現的是一蓬血花,肉體砸在地上的聲音很沉悶,人體就像是一堆肉,四肢和內臟都摔錯位了。肉體越發沉重,而她卻越發輕盈,一點點和身體剝離開。 身下有個肉墊,雲錦死相沒那麼慘烈,更沒有死不瞑目。 小劇場 【一個樓上一個樓下能有什麼區別,就是讓他們看到我死而已啦!】 【想救卻救不了你,這多絕望,多深刻,就算你掛了都有人記得你,多好。誒呀,這個死法還不錯,要不我們後面都安裝這個來吧!】 【做個人吧,大寶,球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