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夫命硬连死七妻
他点头:“本来以为可以和珊瑚過一些幸福的日子,沒有想到后来珊瑚莫名其妙的自缢而死,我曾经怀疑過是不是因为我的淡薄和冷漠,害死了珊瑚。后来觉得她既然怀了孩子,就不会這么轻而易举的選擇自杀,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她不会让孩子成为牺牲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就這么自杀了。我一心一意想要查清楚她的死因,這才假装病入膏肓,每天做一個病君。”
“你也算是用心良苦,如果珊瑚九泉之下有知的话,知道你为她做了這么多事情,一定对你心怀感激。”
他摇摇头說道:“我并不希望珊瑚对我心怀感激,只是一天不弄清楚她的死因,我心裡一天不舒服,而且我也不希望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害。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娶妻,自从珊瑚死了之后,我心裡暂时容纳不下任何人,是老夫人和我娘亲执意要给我娶妻,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我能够听到他声音裡的无可奈何,本来以为只要是名门世家出生的公子哥,大多都是纨绔子弟,但感觉到他却不一样,他是有心思,有建义,有想法的一個人,怪不得那天能够在正堂之上說出那么一番话来救妹妹,這样的一個人,实在是很有才华和能力。
我问他說道:“那我還是有一些不懂的地方,可不可以继续问你?”
他点头:“你问吧。”
“难道你沒有怀疑過我嗎?”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說道:“不错,我的确怀疑過你,尤其是你刚刚嫁到秦家的时候,因为是二夫人提议让你嫁過来的,所以我心裡一直以来都心存芥蒂。直到那天晚上,你還记得嗎?”
“哪天晚上?”我问。
他微微一笑,目光之中带出了一丝温馨之色:“就是你刚嫁過来那天晚上,你来到我房裡,我故意装作病入膏肓的样子躺在床上。那时我看過自己的样子,应该就是一個吊死鬼、痨病鬼一般,但是你见了后,非但对我沒有见死不救,反而還端药来喝,由此可见,你這個人应该不是一個坏人。”說到這裡,他便朗然而笑。
“你便是因为這個,在我被人诬陷的时候,出手救我?”
他缓缓点头道:“你以为是什么?你不以为我对你真的有感情了吧?”說到這裡,他又端起一杯酒,饮了下去,笑着說道:“其实当时我很诧异,你竟然能够如此对我。我以前娶的每一位新娘,她们看到我痨病鬼的样子,都巴不得立刻拔腿而逃,能够躲得越远越好。反而是你,竟然還顾念着我的生死,当时我觉得你這個人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所以我就竭尽所能去保护你。”
听到他這么說,我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遇到了這么多危险的事情,以为是我运气好,才能够在秦家长久的活下去,却原来是他暗地裡在帮我。
我嫣然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红霞,问道:“你真的不介意我和起风的事情嗎?”
他反问我:“你介不介意我和珊瑚的事情?”
我摇摇說道:“当然不介意了,珊瑚是你心爱的女人嘛。”
“那不就结了,起风是你以前的情人,我跟你就像是朋友一般,一点夫妻情分都沒有,我又怎么会介意你同别的男人也過私情呢?反而是我希望你能够早一点找到自己的幸福才好。如今竟然被我误了你,当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听到他這么說,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這怎么样都不像夫妻之间的对话,如今我們既然做不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可能能够像现在這样,两個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天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尤其是跟他這样的人做朋友,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原来秦家大少爷并非是外面所传的那样,是個一无是处的病君,反而是一個十分睿智、聪明,又有才华,又有本事的男人,而且他還有独孤信、潘安的相貌,走出去一定会惹外面的女子追捧,恐怕外面的人做梦都沒有想到秦家大少爷竟然是如此了不得的一個人吧?
我同他笑着說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還有,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会忽然病入膏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我這么问,他摇了摇头,說:“非也,非也,我今日之所以忽然病,是因为我总觉得有人能够对我身边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对我的动静了解得一清二楚,我一直以来都想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方式。而今趁着下雪,就故意装作病入膏肓,或者可以找出到底是谁在背后监视我。”
“你怀疑……”我望了他一眼,眼中有很深的寒意。
他看了我一眼,笑着說道:“在事情沒有调查清楚之前,怀疑谁都是不对的。”
我想了一下,還是继续问他說道:“你假装生病的事情,婉碧知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說道:“想必是不知道的。”
“你竟然连婉碧都沒有告诉,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泄漏的危险,你說是不是?”
听到他這么說,我点了点头,缓缓說道:“终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让我把那碗药倒到床底下的木桶裡了,原来一直以来,你都是這么处理這些药的。”
他笑而不语。
“难道你怀疑婉碧?”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還是忍不住问他道。
他低下头去,一句话都沒有回答我,但是看他的样子,我已经料到他多多少少是在怀疑婉碧了,可是我怎么样也不能够相信,這件事情和婉碧有任何关系,谁都看得出来,婉碧对他是竭尽心力照顾的,对他可以称得上是极为忠心,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呢?
他同我坐在一起喝了一会酒,笑着說道:“過一会可能就有人来了,我還是继续躺在床上做我的病君吧。”
說完之后,他不知道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裡拿出了一些黄油彩来涂在脸上,又在眼睛上贴了一個东西,紧接着再看上去,就变成了一副痨病鬼的样子,跟刚才跟我谈笑风生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他嘱咐我道:“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說我现在還是病得厉害,知道嗎?”
我点头說道:“知道了。”
他便径自躺在床上。
我心裡還是有一個疑问萦绕在心头,若是不问他,始终不能够弄清楚這件事,于是看他一眼,问道:“我实在是不能够了解,为什么你会信任于我,我跟你也只不過是刚刚才相识沒有多久,难道你对我的信任已经超過了对你身边的人嗎?”
他笑了起来,犹豫了半晌,缓缓的說道:“一個在别人命在旦夕时会出手相救的人,总不像是一個坏人吧。”
我听到他這么說,扑哧一笑,也许他心裡就是這么想的,可是我觉得他是一個心思缜密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這么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相信于我,又或者是他心裡另外有别的想法,沒有告诉我。
不管怎么样,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坐在旁边,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闲聊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得知他是装病后,我心裡觉得安稳了很多,虽然說真的,我也承认自己并沒有爱上他,更沒有爱過他,可能因为他始终是我挂名夫君的原因吧,我心裡面总是希望他好的。
(锦绣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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