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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捕头

作者:沙漠
“你认识他们?”十裡香酒楼下那两人颇为显眼,杨宁看了一眼,就知道猴子所說的便是他们。 猴子也不回头,轻声道:“不但我认识他们,住在城裡不认识他们的人還不多,你也认识他们,只是你现在记不清了。” 杨宁皱眉道:“他们是谁,你为何如此惧怕他们?” 猴子往杨宁身边靠了靠,鬼鬼祟祟回头瞧了一眼,见那两人并沒有注意這边,才稍微放松一些,压低声音道:“那個子高些的是萧捕头,個子矮些的是冯捕快,就是那個吃人不吐骨头的疯狗,你可想起来了?” 杨宁脑中却对這两人毫无印象。 “萧捕头!”杨宁微一沉吟,“就是那個叫萧易水的了?听說方老大与他关系很好。” 猴子在墙根蹲下,杨宁也只能蹲下来,猴子凑近低声道:“方老大就是萧易水的走!”犹豫了一下,才道:“反正萧易水說什么,方老大就听什么。咱们丐帮弟子如今都操控在萧易水的手裡。” 杨宁虽然知道方老大和萧易水走的近,却沒有想到是這样的关系,错愕道:“這萧易水如此厉害?” 猴子轻声道:“在這城裡待得久了,就知道萧易水在会泽县无所不能。我听他们說,便是知县大老爷,平日裡也不敢对萧捕头吆五喝六,這知县老爷呆上几年就升官走了,可是萧捕头却一直待在会泽城,我在会泽城已经六七年了,如今的知县老爷已经是我所经過的第三個了,但捕头却一直都是萧易水!” “如此看来,這位萧捕头還真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杨宁摸着鼻头,淡淡笑道。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這個道理杨宁自然懂得,知县是朝廷委派的官员,而捕头则是本地的差役,知县升调,捕头倒也未必会更换。 但是连续数任知县,萧易水都能稳坐捕头之位,這就不是一般的能耐了。 猴子道:“会泽城大小捕快,全都归他管。”顿了顿,才继续低声道:“许多人私底下都說,会泽城的捕快只认萧捕头,若是沒有萧捕头的命令,连知县老爷都无法调动任何一名捕快,知县老爷行事,都要让着萧捕头三分,你說他厉害不厉害?我還听說,会泽城大小案子,萧捕头不插手,那案子就永远也破不了。” 杨宁只是淡淡一笑,问道:“那個冯捕快又是什么人物?为何叫他疯狗?” 一提到那冯捕快,猴子脸上就露出惊慌之色,低下头去,轻声问道:“他有沒有在瞧我們?” “沒有。”杨宁透過街上往来人群的缝隙往那边瞅了几眼,才道:“你怎地如此怕他?你只是一個叫花子,又不作奸犯科,有何好畏惧?” 杨宁越是询问,猴子眼眸中的惊惧便越是明显。 杨宁禁不住盯着那边,瞧见那冯捕快已经說完话,萧易水却是反過来在冯捕快耳边低语了两句,随即拍了拍冯捕快肩头,冯捕快拱了拱手,对萧易水显得十分敬畏,随即便转身走入街道,匆匆而去。 杨宁沒有收回目光,依旧瞧着那萧易水,见到萧易水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目光在大街上扫了一圈,随即便转身进入到十裡香酒楼之内。 “他们都走了。”杨宁這才拍了拍猴子肩头。 猴子抬头瞧了一眼,见萧易水两人已经不在十裡香门前,這才长舒一口气,道:“真他娘的吓死我了。” 杨宁心想之前你在土地庙耀武扬威,這一出来胆小怯懦,当真是沒有出息,却還是好奇问道:“你還沒說冯捕快为何叫疯狗,還有你怎 (本章未完,請翻页)地這般惧怕他们?你以前和他们接触過?” 猴子咬牙切齿道:“疯狗不是我叫出来的,丐帮许多人都叫那杂碎疯狗。那人是萧捕头手下第一号捕快,据說跟了萧捕头许多年,两人還是结拜弟兄。”握起拳头,恨恨道:“老子当年可是被他弄惨了。” 杨宁奇道:“莫非你被他抓进過大牢?” “那疯狗用我們练板子。”猴子恼恨道:“衙门的差役总会找方老大要人练板子,方老大方老大那窝囊废不敢和衙门对着干,每隔上一段时日,就会送丐帮弟子到衙门裡,交给疯狗,哪一次都不下一二十人。” “用活人练板子?”杨宁一怔。 他虽然沒有见過,但也知道,古代衙差的板子非同小可,真要来狠的,几十板子就能要了一條性命。 “扒了我們的裤子,光着屁股让他们打個稀巴烂。”猴子又是愤怒又是畏惧,“疯狗和他手下那般狗杂碎,从来不将我們当人看!”压低声音道:“打板子是假,将我們当作牲畜玩弄是真,疯狗就亲手活活打死了三四個人!” 杨宁心中明白,兵荒马乱时节,死上几個乞丐,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事情,更何况下手的是官差衙役,那更是无处可诉。 不過冯捕快如此草菅人命,固然是凶恶至极,却也可见萧易水和冯捕快一干人在這会泽县還真是只手遮天。 “方老大既然是会泽城丐帮之首,自当维护丐帮子弟,为何還要送羊入虎口?”杨宁冷笑道:“這种助纣为虐之人,怎地還能成为首领?” “方老大?”猴子冷哼一声,道:“那些衙差不把我們当人,方老大可也沒好多少。疯狗這些年让我們受尽了苦头,方老大连屁都沒放一個。” 杨宁微微颔首,猴子之言倒是与老树皮所說的方老大一样,方老大确实是一個不顾丐帮弟子死活的王八蛋。 天色完全暗下来,月上天边,酒楼客栈的灯火都已经点上,若是只瞧這條街上的灯火通明以及听到从那些酒楼茶肆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很难让人想到在這座城中還有无数忍饥挨饿的难民百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正是這座县城目下最好的写照。 随着夜色渐深,街上的人潮也是渐渐消失,這裡毕竟只是一個小县城,亥时时分,街上的行人就已经十分稀少,许多店铺也都关门打烊。 杨宁等到街上沒有多少行人之后,這才顺着猴子所說的那條小巷子走到巷口。 “那就是死人巷。”猴子在巷口指着对面,两條巷口正面相对,中间只是隔了條冷冷清清的街道。 杨宁瞧见那條巷子黑漆漆一片,巷口就如同怪兽的大口,深不可测。 他正要走出巷子,猴子却已经伸手拉住他衣袖,杨宁皱眉问道:“怎么了?” “貂老大,咱们真的要去?”猴子目光微有些害怕之色,“要不要不再等一等。” 杨宁心知猴子是害怕,轻声道:“我已经知道地点,你可以先回土地庙,不用随我過去。”让這么個胆小如鼠的家伙跟着,不但帮不上忙,只怕到时候還要帮倒忙,即是如此,還不如单独行动的好。 “啊?”猴子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貂老大,我我不是害怕,只是只是为你担心。” 杨宁心想老子要信你那就是脑袋进水,却還是笑道:“人多反而不好,我独自過去,瞧瞧能不能见到小蝶。小蝶救了我性命,我总是要向她道谢的。” (本章未完,請翻页)猴子轻声问道:“花妈妈的宅子都是高墙围着,咱们這些人莫說进去,连靠近也是不能,你你可记得以前是如何与小蝶相见?” 杨宁记得他们之前也說過自己经常来這裡与小蝶相见,可是如今的杨宁不是曾经的小貂儿,脑中還真沒有与小蝶在這裡相见的印象。 關於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记忆,不但稀少,而且十分的零碎,就似乎是自己的灵魂占据這具躯体之后,将身躯主人的记忆已经吞噬甚至是排挤出去,而原来的主人意念坚韧,却還是顽强地保留了一些记忆片段,紧要时候便即冒出来。 猴子還在忐忑,忽听得街道上传来嘎嘎响声,两人从巷子探头出去,循声看過去,借着夜裡的月光,只瞧见从冷清长街一头显出一道黑影,很快便看出,那是一辆马车。 這條街道虽然是青石铺就,但小小县城,青石道上颇有些高低不平,马车驶過来之时,车轱辘碾压青石板发出的嘎嘎声音却也是颇为清晰。 “是马车?”猴子低声道:“這城裡的马车可不多,不容易见到,打仗的时候,城裡的马匹大都被征调走了,整個城裡也瞧不见几匹马。” 车行辚辚,很快便靠近過来,两人背贴巷内墙面,這巷内昏暗一片,两边墙面极高,那月光却也不易照进来,所以两人也被裹在昏暗之中,很难被人所发现。 马车到了巷口,突然停了下来,杨宁借着月光,瞧见那辆马车颇为简陋,但是拉车的骏马倒是膘肥腿长,驾车之人一身粗布衣衫,戴着一顶斗笠,一時間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那马车停在巷口,一時間并沒有继续前进,倒是那赶车的马夫抬手将斗笠往上面掀了掀,月光之下,左右瞧了瞧。 杨宁凝神静气在昏暗的巷内打量了那马夫一番,竟觉得那人的身形异常熟悉,微皱起眉头来。 马夫四下扫了几眼,才抖动马缰绳,那骏马却是转向对面的死人巷,马夫低声吆喝一声,马车驶入死人巷之内,很快就被漆黑的巷子所吞噬。 “赶着马车进死人巷?”猴子见到马车入巷,這才站稳脚,低声道:“那马车裡是谁?嘿嘿,难不成难不成是去找花妈妈风流快活的?”脸上显出猥琐之色。 杨宁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你說那人是去找花夫人?” 猴子目中闪光道:“我听他们說,花妈妈年纪虽然不小,但是保养的好,那皮肉白白嫩嫩,都能挤出水来,而且风骚的紧,真要是能把她剥得像白羊儿似地,和她快活一晚上!”忽地看到杨宁神情冷淡,用极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当下便住口沒有继续說下去,干笑两声,略显尴尬。 杨宁暗想你這家伙只怕是多少年沒碰過女人,才這般猥琐意淫,也不去理会這些,低声问道:“马车裡是谁倒是不清楚,不過你沒看出来那赶车的马夫是谁?” “马夫?”猴子奇道:“你认识?” “你這眼神也真该练练了。”杨宁轻声道:“他可是你最怨恨也是最害怕的人,咱们不久前才刚刚见過。” 猴子一怔,随即张了张嘴,眼中显出惊骇之色,“你你說的是?” “就是你口中說的疯狗。”杨宁冷笑道:“也就是那位冯捕快了!” 猴子尚沒有回過神,杨宁已经从巷内窜出,如同一头猎豹一般,迅速穿過长街,等猴子缓過神来,杨宁已经沒入漆黑的死人巷之内。 求收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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