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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孟宪遗物(求收藏,求推薦!)

作者:未知
张苞很快就从裡面出来了,手上捧着一只颜色发暗的盒子,很普通,浑然一体,上面沒有任何花纹。 “家父临终前交代,一定要亲手交到你的手中!”张苞双手托住盒子,将其郑重的送到孟岩的面前。 孟岩接過来,一种入手很沉的感觉。 一把铜锁,方方正正的,嵌在盒子上,跟世面上的铜锁不太一样,记忆如同潮水再一次涌出。 父亲孟宪不但武艺精湛,還是一名精通开锁和制造铜锁的工匠,他发明出一种九宫密碼锁,需要通晓九宫算术的人才能打开,古代的牛人其实不输给后来者的。 而且只有三次机会! 他发明這种密碼锁,从来沒有对任何人提過,只告诉了他。 “孟叔說,這把锁,這個世上只有你能打开!”张苞的话证实了孟岩心中的猜想。 “而且只有三次机会,对嗎?” 张苞郑重的点了点头。 孟岩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十根手指。 开九宫密碼锁需要平心静气,更是一個跟耐心较力的活儿,他只有三次机会,他很想知道自己這個爹会给他留下什么东西。 手指轻轻的拨动上面的宫格…… 有点儿类似于玩拼图游戏,但是又有些不同,因为,次序不能出错,有且只有三次机会! 這或许是孟宪给八年后回来的儿子的一個小小的考验,如果孟岩做不到,裡面的东西将会自动毁灭。 看上去很玄幻,孟岩心裡不由的升起一种对古人的敬畏之心,老祖宗的智慧真不是盖的。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一滴汗珠从孟岩额头上滴落下来。 這個锁比当初孟宪搞出来的第一代要复杂的多,即使這些年孟岩自己也沒有停止過钻研,但现在他毕竟不是原来的孟岩本人,破解起来還是有些吃力,過程中還需要不断回忆。 哒! 错了一次了,還有两次机会! “石头,别着急,慢慢来……” “包子,给我拿條毛巾来,我擦一下汗!”孟岩盯着盒子上的锁,手上有些潮湿,沉声道。 “你等着,我去拿去!”张苞起身道。 张苞很快就取了一條干的毛巾,這個时候,有些心浮气躁的孟岩手一滑,又错了一次! 也就是說,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呼,呼,呼!”孟岩连呼了三口气,接過毛巾,擦了一下手,再擦了一下额头上汗。 叮! 听到這個声音,孟岩眼睛一亮,总算走对了,這锁开了! 打开盒子,看到裡面的东西,孟岩不由的一愣,有些大失所望,裡面只有一块铁牌,铁牌下面压着一個牛皮的信封! 拿开铁牌。 上书六個大字:吾儿孟岩亲启! “這是孟叔的锦衣卫百户腰牌!”看到那铁牌,张苞也是吃了一惊,孟宪的后事是他跟张有财父子俩给办的,朝廷還追问過,孟宅更是找過,得出的结论是,這枚腰牌最大的可能性是掉河裡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 孟岩当然认得這是父亲的腰牌,這是父亲的身份凭证,他再熟悉不過了。 拿起腰牌,入手冰凉,很沉,感觉比那個蓝斗的腰牌要重一些,材质似乎也不太一样,轻轻的抚摸了数下后,放下,抓起牛皮信封。 信封上写明让他“亲启”,孟岩稍微迟疑了一下,打开封口,伸手探了进去。 “孟岩吾儿:当你见到這封信的时候,为父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伤心,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一直以为你娘是因为生你难产你死的,其实不是這样的…… 我知道,你看到這些,肯定会怀疑我的死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寻找所谓的真相,为我报仇,你母亲希望你快乐的活着。 …… 爹沒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有一张房契一张地契,這是爹所有的财产,算是给你留下一個安身之所吧。” “爹……”读完信上的內容,孟岩双目赤红,泪如雨下。 “石头,节哀,孟叔虽然走了,但他也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张苞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孟岩的肩膀,安慰道。 “包子,谢谢你,谢谢你替我保管這個盒子,這盒子裡的东西,对我来說,太重要了!”孟岩郑重的感谢道。 “包子,你怎么让石头跟你站着說话,快让石头坐下!”這时,胡玉英捧着酒菜走了进来。 “玉英,你来了。”张苞忙招呼一声。 “瞧你们,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快把眼泪擦了,多丢人!”胡玉英看见两人都红着眼,眼角還有泪痕,十年兄弟重逢,确实有些激动,忍不住张嘴调侃一句。 “嫂子……” “别,石头哥,你還是直接唤我玉英好了。” “对,石头,我們三個打小一起长大,不用那么客气!”张苞也笑呵呵的道。 “就是,用得着那么客气干嘛?”胡玉英将酒菜摆放在桌子上道,“你们哥俩先喝着,我還有两個菜沒炒呢!” “包子,玉英当年可沒少欺负你,你可是有名的受气包,怎么的,怎么被你降服的?” “我俩情投意合,有什么降服不降服的!”张苞嘿嘿一笑,眼睛裡透着一股子得意和幸福。 “来,走一個!” “啊,好多年沒喝到财伯酿的酒了!”孟岩闭上眼睛,极度回味了一口道。 “還记得小时候,咱俩偷酒喝的事情嗎?” “怎么不记得,那一次在酒窖,咱俩差一点儿醉死在裡头……” 說起過去的事情,张苞這個不善言辞的家伙是滔滔不绝,說到最后两人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石头,我知道我不该问,不過這十年你究竟去哪儿了,一個信儿都沒有,真叫人担心呀!”话题最后還是回到了孟岩身上,這也是张苞心中的一個疑问,一個藏了十年的疑问。 “包子,我不想对你隐瞒,但是我還不能說,总之,是一言难尽呀!” 看到张苞如今幸福的生活,孟岩有些后悔跟他相认了,自己现在可以說朝不保夕,說不定就进去了,還說不现在定就一條小命就拜拜了。 他不能连累這個儿时最好的朋友兄弟,锦衣卫办案可不比地方官府。 “算了,這十年想必你也過的很苦,我就不揭你的伤疤了,還是說一說你回来的打算吧。”张苞虽然沒有得到答案,但他清楚,孟岩跟他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站起来给孟岩斟了一杯酒道。 孟岩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见张苞不问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虽然饭分开十年,這种儿时最纯真的友情让他感到欺骗是一种罪孽。 “我打算先把宅子给要回来!”孟岩道。 “石头,慎重呀,不是我這個兄弟沒提醒你,孟叔的宅子现在被那個蓝斗给占了,他可是咱们這條胡同的一霸,你這样赤手空拳的,怕不是他的对手牙!”张苞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所以這事儿得从长计议,蓝斗虽然霸占了我家的宅子,可是他沒有地契和房契,而我有!”孟岩道。 “虽說孟叔把地契和房契给了你,可那蓝斗背后势力大,难保不会偷偷的找人将补办地契和房契,到时候,就算你有這两样东西,又有何用?”张苞道。 “我大明還是**度的地方,他蓝斗還能一手遮天?” “话虽然這么說,可你一走就是十年,孟叔的宅子就成了无主之物,只要沒人举报,谁会跟一個手握实权的锦衣卫百户過不去呢?”张苞道。 “包子,你是不是……” “我沒有,是我爹……”张苞顿觉失言,连忙打住了。 “這件事跟财伯有什么关系?”孟岩顿时发现张苞言辞闪烁,话裡有话。 “不說了,石头,我們喝酒,喝酒!” “包子,你当我還是兄弟,你就告诉我,财伯他到底怎么回事?”孟岩道,财伯虽然是中年得子,可身体一直不错,虽說十年時間太過漫长,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但一個健康乐观的人突然死了,总觉得有些蹊跷。 “爹气不過那蓝斗占了孟叔的宅子,就跑去理论,被他的手下打伤,后来又去报官,沒人敢受理這件案子,爹心结难解,觉得对不起孟叔,身体之后每况日下,两年前把面馆交给我打理,不久之后就走了!”张苞顿时泪如雨下。 “什么,混账!”孟岩闻言,目呲欲裂,豁然站起身,愤怒的一拳砸在桌面上,哗啦一声,碗碟酒杯全都东倒西歪。 “石头,我跟你說,你千万别冲动,蓝斗是锦衣卫百户,上面還有千户马安做靠山,马家上面還有人。咱们斗不過他的!”张苞连忙道。 “斗不過,也要斗,我孟岩贱命一條,倒要看看,這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孟岩怒喝一声。 “石头,你可千万别乱来!” “包子,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你们夫妻的!”孟岩毅然决然道,老子身处狼穴卧底十年,可以說是历经艰辛,数次游走生死边缘,這些人可倒好,霸占了自己的老宅,還打伤了为自己鸣不平的财伯,令其郁恨而终,如果父亲的死還另有原因的话,不闹個天翻地覆,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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