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先天心疾(求收藏,求推薦) 作者:未知 “听小红說,你醒来了,我過来看看!”就在孟岩胡思乱想之际,一道轻柔似黄莺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了過来。 孟岩抬眼一看,好一個病美人,淡蓝色的百褶裙,额前流海微微卷曲,白皙的鹅蛋脸,烟眉两弯,似蹙非蹙,琼鼻微蹙,唯一不协调的气息有些散乱,眉宇间似乎有一丝浓浓的抑郁。 孟岩脑海裡很自然的想起来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曹雪芹笔下的林妹妹大抵就是這個样子了。 “在下孟岩,见過小姐!” “孟公子有礼!” “在下出身寒微,当不得公子二字,小姐還是直接叫我一声孟岩就可以了!”孟岩忙道。 “我叫于欣!”于欣表情恬淡的微微一颔首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于小姐,救命之恩,孟岩沒齿难忘,日后必定有结草衔环,报答小姐!”孟岩感激道。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给不了什么承诺,有的只有留待日后了。 “我救你,并不是求你图报,只是不想一條生命就這样逝去。”于欣看孟岩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些好笑,不禁噗嗤一声,后觉得不够端庄,忙收敛表情缓缓說道。 “于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好人呀。”孟岩感叹一声。 “恕欣多一句嘴,孟岩你身上的伤……” “這個……”孟岩不禁犹豫起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撒谎,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他又不能将她牵扯进来,虽然暂时安全,可那些人会随时找到的。 “你若有难处,就不必說了。”于欣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道。 “在下却有难处,暂时不能对小姐明言,不過日后若有机会,孟岩必定亲自给小姐一個解释!”孟岩郑重的道。 “孟…公子,你好好休息,欣先告辞了!”于欣起身道,這虽說是探望病人,可毕竟還是孤男寡女,這么晚了,两個人呆在一個房间总是不合适的。 要不是心中对孟岩的身上的伤有一些好奇,她是断然单独一人进入一单身男子的房间的。 尽管她知道,這人根本沒能力把她怎样。 “于小姐,請慢走,恕在下不能相送。”孟岩微微直起身子歉意道。 于欣迈着步子走到门口,正要拉门,跨步出去,突然身子一软,倚着门框倒了下来。 “于小姐!”孟岩惊呼一声,這個时候他也顾不上自己也是個伤者,刚刚恢复了些许气力,迅速的从炕上跳了下来,直奔而去。 外面听到动静的福伯也闻声赶了過来,看到倒地的于欣,顿时大惊失色。 福伯弯腰下来一把抱起了于欣,朝于欣的房间内跑了過去,孟岩也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跟了過去。 “福伯,于小姐是不是身有隐疾?”孟岩坐下,喘着气支撑着桌沿问道。 “是,大小姐自幼身体羸弱,有心疾,小时候经常突然晕倒,长大后,病情有些好转,但受不得累,一累就容易晕厥!”福伯唉声叹气道,“大小姐是好人,可惜好人沒有好命。” “可曾找過大夫诊治?”孟岩问道,心疾這可是大难题,即便是自己前世,那也不见得能够根治,而且,如果早一点发现,手术治疗的话,效果最好的。 且不說于欣過了最佳的治疗年龄,這個时代也沒有那么先进的诊断医疗设备。 “找過,杭州和京城的名义,我們老爷和夫人都找過,连御医我們也瞧過,但都說将养着,過一年是一年,能活多久就看老天爷的了!”福伯坦言道。 孟岩心中一动,自己前世拜過一名老中医为师,原本是打算从医的,谁知道最后从军了,而且自古就有医武不分家之說,他的临床医疗经验算是相当丰富了。 他可是基地野战医院的中医保健专家。 “福伯,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孟岩询问道,自己或许不能完全令许欣康复,但或许多了几百年的经验传承,能找到一個最佳的治疗方案,可以延续于欣的生命也說不定。 “你,你会看病?”福伯眼珠子瞪得老大,這看病的大夫,哪一個不是四五十岁出头,胡须渣渣的,你一個毛头小伙子,就能给人治病? “会一点点,福伯,让我试一下,反正也沒什么,对不对?”孟岩道。 福伯一想,也是,都看過不知道多少大夫了,连御医都看過好几個了,這個时候外面天色已晚,還下着大雪,也找不到愿意出诊的大夫。 要不是大小姐经常出现這個症状,此刻非要急死個人不可。 “对了,你只能把脉,不能动大小姐其他地方!”福伯严词警告道。 “放心,在下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孟岩点了点头,缓步上前,气喘嘘嘘。 “我家大小姐可是千金之体,你可小心点儿!”话虽如此,可福伯還是忍不住再嘱咐了一声。 “知道了,福伯,劳您来扶我一把……” “小姐!”小红也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手裡還捧着一碗滚烫的肉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怎么样?”看到孟岩的手法跟他见到的大夫们一般无二,福伯的信心不由自主的提升了不少。 “确实不太好,不過性命无碍!”孟岩表情有些深沉的說道,“她现在這個情况,不能继续赶路了,一旦侵染风寒,那就麻烦了。” “這個自然,虽然京城近在咫尺,可也要等雪停了才能上路,按照這個趋势,這雪怕是要下上两三天才能停下来!”福伯点了点道。 “嗯,于小姐平时可有服药?” “有的,是一副老方子,服了快三年了,效果還不错,是宫中的一位老御医给开的!” “能否给我看看?”孟岩问道。 “這……”福伯朝小红望去,這买药和煎药都是小红掌管,药方自然也就在她的身上了。 “温太医說,這也算不上什么秘方,给你看倒也沒什么問題!”小红取出贴身所藏的药方递了過去。 “這药方服了三年,你们都沒给于小姐换一個?”孟岩问道,“须知是药三分毒,长時間的服药,尤其是同一种药,对人体也是有伤害的。” “孟先生說的不错,可我們于家……” “這個方子還是不错的,只不過于小姐的身体状况是时常变化的,且天有四时节气,每一個节气的气候都是不同的,所以,這幅药方需要增减更换,才能达到最佳的疗效!”孟岩解释道。 “孟先生果真懂得岐黄之术?” “我只是幼年随家父学了些而已,略懂一些医理!”孟岩随口解释道。 “原来是家学渊源,那就难怪了!”福伯惊叹道,“不知道令尊是哪位?” “一個会些粗浅药理的俗人而已,沒什么名气。” 福伯摇头不信,但人家這么說,明显是不愿意在這個话题上继续下去了,所以他也沒在追问。 “于小姐的病是从娘胎裡带出来的,要完全康复,恐怕就是神仙都难做到,但要控制住病情,却也不是难事,主要還是要看于小姐自己!”孟岩道。 “温太医也說過,小姐只要心平气和,不生气,不动怒,少食荤腥,按时休息,可寿至三十!”福伯道。 “三十?”孟岩一愣,忽然想到,這是在大明朝,不是在自己原来的那個时代,三十岁那人生才刚刚开始,可在這個医疗卫生不发达的大明朝,平均年龄也就四十来岁的时代,一個女子能活上三十岁,再平常不過了。 少食荤腥是对的,但根据孟岩的观察,這于欣還有些营养**,不過,肯定是平时饮食出现了問題,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不能跟吃粗茶淡饭的老百姓相比了。 从气质和举止谈吐上看,這位于欣小姐不像是平民女子,应该出自官宦之家。 又从服饰上看,于欣的父亲应该官位不高,亦或者是個廉洁如水,奉公守法的官员。 “红姑娘,有针嗎?”孟岩问道。 “针?” “绣花针也行!” “孟先生,你要绣花针干什么?”福伯惊讶的问道。 “我想先把于小姐唤醒!”孟岩道。 “哦,孟先生還懂得针灸之法?” “懂那么一点点!”孟岩讪讪一笑道。 “太好了,红姑娘,快去取针来!”福伯喜悦的对小红道。 “小红,烦劳你把于小姐的鞋和袜子脱了!”孟岩打算用劳宫涌泉放血的方法令于欣苏醒。 “脱,袜子?” “小红姑娘,你能为我清洗伤口,并且上药包扎,我也能为小姐针扎治疗,不是嗎?” “噢!” 孟岩用绣花针,迅速的在于欣的涌泉和劳宫血连续刺了三下,每一次渗出一滴漆黑的血珠。 刺完之后不到三分钟,就听见于欣喉咙裡发出了轻微的声响,眼睛随后慢慢的睁了开来。 “醒了,醒了,小姐醒了!” “孟先生,你真厉害,就這么刺了几下,就把我們大小姐给救醒了!”福伯激动不已。 “福伯,你们也救過我,這不過是举手之牢而已!”孟岩喝着肉粥,微笑的摇了摇手道。 “孟先生,多谢了!”于欣在小红的搀扶下,下床走了過来向孟岩道谢道。 “于小姐对孟岩有救命之恩,這些都是应该的!”孟岩忙道。 “不管怎么說,如果沒有孟先生出手,于欣不可能這么快就苏醒的!”于欣道。 “于小姐突发心疾,或跟孟岩有关,這一点孟岩深感歉意!”孟岩道。 “哦,我突发心疾,如何跟孟先生有关?”于欣大为诧异。 “是這样的……”孟岩不慌不忙的解释起来。 “原来如此,孟先生是個实诚人,于欣救人是救对了!”于欣听完后,苍白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红润。 福伯和小红也对孟岩的态度变得热情许多。 “于小姐,關於你的病情,孟岩不自量力,有些许建议請你斟酌一下!”孟岩思虑再三,虽然他无法根治于欣的病,但基于他刚才的诊断,還是有把握可以改善于欣体质,可以让她跟一個正常人一样生活的。 “孟先生,請讲!”于欣大为诧异,但出于礼貌,又因为刚才孟岩将她迅速唤醒的神奇手段,她决定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