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入职匠作司(求收藏!) 作者:未知 “爹,孩儿回来了,您老也可以在家享受香火了,這些年,您受苦了,张叔一家为咱们老孟家付出的太多了,孩儿一定替您报答他们一家!” 跪在孟宪的灵位前,孟岩郑重的磕了三個头! 原先老孟家還有一些牌位的,孟岩也都不记得了都有哪些人,索性就弄了一個“孟家历代先贤”的牌位与孟宪的牌位并列放在佛龛之前。 “孟叔,石头回来了,真好!”张苞坚持過来,也给孟宪磕头上香。 “玉英,你也给孟叔上柱香吧?” “我可以嗎?”胡玉英惊讶的问道。 孟岩点了点头。 胡玉英深呼吸一口气,郑重的走過去,点燃三炷香,然后跪了下去,磕头。 “公子爷,我可不可以?”沈聪小声问了一句。 孟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沈聪也算是自己半個徒弟,给老孟家上柱香倒也沒什么問題。 “谢公子爷!”沈聪激动的感激一声,然后走了過去,磕头上香。 “好了,沈聪,把蒲团撤下去……” “孟大哥,我可否给孟叔叔上一炷香?”郭月走了過来,脸颊绯红,但十分肯定的问了一句。 孟岩沒想太多,郭怒跟孟宪是故交,郭月也算是孟宪的晚辈,晚辈给已故长辈上一炷香,這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孟岩点头,郭月低头嘴角露出一丝窃喜。 她走過去点燃三炷香,并且跪了郑重的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好了,大家忙了一天了,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饭,有一個算一個,吃烧烤!”孟岩大声宣布道。 “什么是烧烤?”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包子,把铁蛋,小米他们都叫過来吧,就在咱家這后院裡!”孟岩吩咐张苞道。 “好,好!” 熟悉的桌子,熟悉的硬板床,還有這坛坛罐罐,可熟悉的那個冷酷的面孔不见了! “哎……” “孟大哥,孟叔的死,小月也很难過,可逝者已矣,你不要太伤心!”郭月走进了劝慰道。 “小月,你不明白的。”孟岩摇头一笑,他严格来說不算是真正的孟岩,虽然他拥有孟岩的全部记忆和身体,但灵魂始终属于另外一個人。 “孟大哥,你不是一個人,還有小月!”郭月低下头,羞涩的道。 這個时代,女孩子能說出這样的话,已经足够表明心迹了。 孟岩很感动,說心裡话,他对郭月脸上的胎记并不沒有太在意,一個人内在美远比外在美强多了! 古语不就說,丑妻家中宝。 “小月,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孟岩发自肺腑的說道。 “孟大哥,小月這辈子只对你一個人好!” “小月!”孟岩一感动,轻轻的将郭月拉入怀中,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郭月如同电击,酥酥麻麻的,身躯如同置身在一团燃烧的木柴之中,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這种感觉是郭月从来沒有经历過的。 忽然觉得不妥,孟岩赶紧将郭月松开了:“小月,对不起,孟大哥并非有意轻薄……” “孟大哥,小月很喜歡這种感觉,孟大哥要是喜歡,可以多抱一会儿……” 听着郭月越說越低的声音,孟岩有些目瞪口呆。 抱都抱了,难道還能反悔,不承认嗎,這還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嗎? 烧烤這种新鲜吃法在大明朝绝对是头一次,制造烧烤的用具,那太容易了,家裡有個宗师级别的铁匠,這玩意儿分分钟搞定! “干杯!” 都是年轻人,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所以玩起来也不用太顾及,又都是自己人,說话也放开不少! 郭月的身份有些敏感,他替她做了一個皮面具,遮住半边脸,对外解释,說這半张脸烧上了,不宜见人。 除了知**之外,其他人也都把郭月的身份往哪個京城赫赫有名的“血月魔女”身上想。 不過,孟岩总觉得自己跟這個时代,這写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们有一席隔阂,虽然他表现的够亲民了,但是還是有一种叫做距离感。 “孟大哥,我一猜,你在這裡!”郭月提着一壶酒,還有酒杯上了屋顶,来到孟岩身后。 “還是小月知我!” “书裡說,那些武林高手,大侠们最喜歡的就是跑到屋顶一個人喝酒!”在孟岩面前,郭月把面具放了下来,露出她本来的面目。 “你喜歡读书?” “喜歡,不過不喜歡那些之乎者也而已!” “哈哈,我也不喜歡,文人的那套东西,简直就是在消磨一個人的意志!” “不過,爹說,那些书裡有這治国安邦的大道理,大智慧!”郭月道。 “是,不過,有多少人能从中获得這些大道理,大智慧?”孟岩道,“他们寒窗十载,不過求一顶乌纱帽而已!” “孟大哥,你也不能以偏概全,其实朝廷上還是有不少好官的,我爹說,有一個人他是佩服的!” “谁?” “兵部左侍郎于廷益!” “于廷益,何许人也?”孟岩笑问一声。 “于廷益,孟大哥你都不知道,也是,你刚回朝,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你說,這于廷益……” 听了郭月的讲述,孟岩脑子裡這一对比,他知道這個于廷益是谁了。 大名鼎鼎的于少保嘛! “小月,此公在京任职嗎?”孟岩心中一动。 “不在,奉圣命巡抚山西河南,提督黄河河工!”郭月道。 “哦,還有四年時間呢……” “孟大哥,你說什么,什么四年?”郭月耳尖,追问一声。 “沒什么,小月,带酒了,我的喝完了。”孟岩道。 “给,就知道你的喝完了!” “看来我們两個還真是心有灵犀。”孟岩接過酒坛,给自己的酒杯到了一杯。 “孟大哥,后天就要正式入职了,第一天当值,不管是长官還是新丁,都会给你来一個下马威,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哦,锦衣卫内還兴這一套?”孟岩笑了笑道。 “如果你是老人,他们還不太敢放肆,可如果是新人的话就难說了。”郭月道,“就算是官职比他们高,他们也不会怕你的,他们都是父死子继的。” “我知道了,小月,谢谢你。”孟岩点了点头,“你爹把我发配去了匠作司,說是看仓库,你能给我說說嗎?” “我爹让你去看仓库?”郭月吃惊道。 “是呀,說我刚回来,得搓搓锐气,年轻人棱角太锐利了,不但容易伤人,也能伤及自身!” “孟大哥,看仓库的职位都是留给一些受伤或者年纪大的养老的,爹怎么能让你去這样一個地方?”郭月生气的說道。 “沒事,我刚回来,還不太熟悉锦衣卫内部的情况,看仓库一来比较清闲,二来呢,我也有時間多了解熟悉一下锦衣卫,三嘛,咱们還有生意要忙,正好也有時間顾及!” “孟大哥,你真這么想的?” “真的呀,看仓库沒什么不好,我现在是锦衣卫的一块儿砖,哪裡需要往哪裡搬,何况我现在是试百户,大小也也是個官儿,用不着跟那些力士舍人们一起干活吧?”孟岩道。 “那倒是不用,看仓库,每天過去点卯就可以了,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属于自己了!”郭月点了点头。 “恩,說的是。” “天不早了,小月,你也该回去了,這点儿快到宵禁的時間了。”孟岩道。 “嗯,孟大哥,明天我让老祥来接你入职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要是跟過去了,那帮人会怎么看孟大哥?”孟岩笑道。 “孟大哥不愿意小月帮你嗎?” “不是,男人总要经历风雨才是,何况只是一個小小的入职考验?”孟岩笑道。 “那好吧,小月祝孟大哥入职顺利!” “干杯!” 郭月走了,儿时的玩伴也差不多走了,就剩下张苞夫妻俩和沈聪在帮忙收拾院子。 “铁蛋小米他们怎么說?” “能够进锦衣卫自然是好的,但他们都是有家有口的,现在的生活也算是安定,突然让他们改变现在的生活,恐怕很难!”张苞也沒想到,会是這么一個结果。 “人各有志,不强求,但机会只有一次,错過了不再有,我孟岩也不是老好人,這一点你要给他们說明了!”孟岩道。 “明白,你放心好了,不会让你为难的!”张苞点了点头。